容煜说:“我家公子秦书蕴的。怎么样?”
陆安平两眼放光:“秦书蕴的?”
“你听过我家公子?”
“瞧这话说道,秦家公子那模样那身段那气质。。。”陆安平说着就想闻一闻。
容煜夺了回来:“那我能学好吗?”
陆安平眼馋盯着容煜怀里的东西:“学不了上承的,不过教你几招防身是没用问题。”
容煜点点头,将东西给了陆安平。
陆安平看了看,孤疑地说:“你不会拿你的来蒙我吧?”
容煜也不多话,扯下裤子:“怎么样,看看这印子不一样吧。”
陆安平哈哈一笑:“你拿你家公子的亵裤做拜师理,这算是卖主求荣吧?”
容煜说道:“怎么说话呢,我这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怎么样,我这徒儿心诚吧?”
陆安平拍拍容煜的肩膀:“明早来这,早晨我要吃豆浆油条。”
容煜没想到这事这么容易就成了,心里很是高兴。回去一想今天的事,这陆安平是不是以前认识我啊?
☆、疏忽
容煜拜师成功乐得不行,把印象中的江湖儿女都过了一遍,巴不得明天就出师,打遍天下无敌手,人人尊称一声“容爷”。
秦书蕴瞧着容煜傻乐的样子,觉得他呆呆笨笨很是可爱,凑过去:“这都五个月了,怎么还不显怀啊?”
容煜此时正在立足江湖,放眼江山,哪里顾得上秦美人,伸手将秦书蕴搂在怀里,在裤裆里揉搓了一顿:“别捣乱,你相公我正在胸怀天下呢。”
秦书蕴总觉得自打那天从鸿雁楼回来后,容煜有些不一样,听胡管家说,这阵子他老往外跑,在账房支了不少钱。秦书蕴以前就觉得容煜太乖了,就是一般人家的太太小妾也没有像他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几乎不见人。刚开始,秦书蕴没有当回事,让管家不要管容煜,只要账上有钱随他用。可后来,听说这家伙竟然逛妓院,回来后一人坐那发呆,今天又自称“相公”,秦书蕴担心了,这是受刺激了?
容煜在指点江山的百思之中,抽空扫了秦书蕴一眼:“怎么,不信?等过几日我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秦书蕴点点头:“我信,我的容煜做什么都成。”
容煜笑了,“吧唧吧唧”亲的秦书蕴一脸吐沫,贤夫啊。
秦书蕴躺在容煜腿上,一根根数头发,轻轻叹口气,不管外面有什么事,只要在容煜身边,一切都静了。他要守护这个人,让他永远可以这么快乐下去。
容煜第二天天未亮就醒了,按着习惯往旁边一摸,冷的。容煜听见院子里有声音,打着哈欠推门一看,秦书蕴穿着件单衣,在那练剑。
容煜仔细寻思了一下,昨夜没让他闲着啊,怎么这么这么精神。“少爷,少爷。”
秦书蕴一看容煜,光着脚站在门口,头发睡得闹哄哄的,眼神还带着点迷糊,“快进去,不怕着凉啊?”
“你过来。”
秦书蕴收了剑,走过来,容煜胳膊一搂,挂在秦书蕴身上:“好冷啊。”
秦书蕴拍拍容煜:“吵醒你了?进去再睡会。我要入宫了。”
这是拒绝我?容煜有点不敢置信,脆弱的自尊心化为行动,在秦书蕴身上蹭啊蹭。
秦书蕴说:“别闹,这几天在家乖乖的,不管谁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听也不要信。除了我,你谁都不要管,知道吗?”
容煜觉得无聊:“怎么你那堂兄真不行了?会不会有人害他?”
“住口。”秦书蕴呵斥一声,容煜吓了一跳,我猜对了。
“容煜,你是我身边的人,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容煜猛点头。秦书蕴接着说:“这几天我可能不回来了,你好好的。”
这一大早遭了一顿说,容煜很是有点不痛快。不过想想金融危机那会,股票唰唰往下掉,自己也没给身边人什么好脸色,也就释然了。
容煜提着豆浆油条小笼包去找陆安平,到了门口,太阳初升,周围的邻居早都出来做活了,唯有陆安平那房门紧闭,容煜敲敲门,没人应。我这师父不会是被官府抓了吧?
容煜使劲敲门,看看旁边的围墙,硬是爬了上去打算翻墙而入。刚爬上墙,就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说:“不想少一只腿,就翻回去。”
容煜不得已又翻了回去,对着门一顿狂敲乱踹。半晌,门开了,陆安平衣衫不整:“干嘛啊?这是抢劫啊,抢我门上来了?”
容煜立即换上一副讨好的尊荣:“师父,我给您送早饭来了。”
“不吃。”门关上了。
容煜不甘心,这都一个个什么脾气啊,当老子好欺负?我惹不起秦书蕴,那是我怜花惜玉。你个死老鬼,看我怎么收拾你。不过这死老鬼长得也不错,要不我也顺带着惜一惜?
容煜转念一想,不行,做人要有底线,这死老鬼年纪大了点。头一次就被他整了,以后那还得了。
陆安平好好的春梦被容煜打搅了,一肚子起床气,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刚有些迷糊,突然闻到一股子恶臭,就像谁把便桶到家门口了。
陆安平实在不想起,也实在忍受不了了,起身那个棒子就出去了,门一开,好啊,这是哪个缺德鬼把掏粪车停在家门口了。
陆安平正准备开骂,一个人噌地跳到跟前:“师父,醒了,我等你好久。”
陆安平看着容煜:“这,你叫来的?”
容煜一脸纯真无辜像:“嗯,想着师父没起,叫个车帮师父打扫一下茅厕。”
这话冠冕堂皇,陆安平冷笑一声:“好徒儿,弄干净了吗?”
“差不多了。”怎么,就这味我不信你还能睡。
陆安平进屋拿出块抹布递给容煜:“那就去把茅厕擦一擦。”
“啊?”
陆安平接过容煜手上的早饭:“干完了,师父好教乖徒儿剑法。”
容煜干笑两声,付钱赶走了掏粪车,哼哧哼哧去扫厕所了,心里毫不客气问候陆安平祖宗十八代。陆安平心里乐得不行,恶心我?哪有那么简单。
陆安平对屋子的要求仅限于看得见的地方看见就可,可对于容煜打扫卫生的要求那就高了,不但要干净,最好还要带点淡淡的花香。容煜被使唤了一上午,筋疲力尽瘫在椅子上。
陆安平满意了:“我平生所擅长的是一套十九式的剑法,招式不难,关键在于稳准狠。只要将命依附在剑锋之上,人剑合一,这剑自然就会护着你。”
容煜点点头,开始了,虽然是废话,但我要不要夸两句师父好厉害?
不等容煜开口,陆安平手一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要夸我。我此生无数的剑下亡者,已经证明了此剑法天下无敌。”
容煜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瞧陆安平看着他,赶紧接话:“弟子在乞讨之时,就听过师父的威名,那真是如雷贯耳啊。”
陆安平一瞥容煜的神色:“瞧着。”飞身折断一截树枝,对着院子里的树一阵挥舞,容煜只觉得这招式不好看,直来直去的,没什么风度,像樵夫砍柴又像屠夫剁肉。哪里像秦书蕴练剑,那个身段模式,看着赏心悦目,颇有大侠之风。
陆安平停了下来,看容煜一脸痴呆样,心生不满:“看清楚了吗?”
“清楚了,师父。咱家这剑法真是出神入化,让人目不转睛,肯定打遍天下无敌手。”
话好听,可陆安平不是好糊弄的:“哪里清楚了,我这是几招啊?有什么特点?”
容煜答不上来:“这个。。。八招,不对,九招?”一着急直接跪下来:“请师父赐教。”
陆安平活这么久,第一次觉得酒不是个好东西,要不然昨天怎么酒劲一上头,就收了这么个徒弟。
容煜见陆安平不说话,低下头仔细想想,无意间扫到地上的残叶:“师父,你刚才是不是打落了几片残叶,这叶子整整齐齐一分为二,就是这树枝切得。师父真是堪称一代宗师啊。”
陆安平挑挑眉,真想把容煜踢出去,拍拍树干:“你还真是嘴甜。我刚才使出的是一十九招,还劈树叶,你怎么不说我把这天地间的风劈开了?”
容煜抬头看看树,这才注意到树干上有一道新出现的深深划痕,这若是在人的身上。。。
陆安平摇摇头:“剑术是用来杀人的,人没死只伤,要么是手下留情要么是水平太差。你的资质太差,连看都看不清。”陆安平实在是替自己感到委屈,我的徒儿难道不该是天下第一的人才吗,迟疑了一下,试探道:“这样吧,要不我帮你一个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咱们昨日的拜师就算没发生过怎么样?”
只有教不好的老师,哪有学不会的学生,别想蒙我。容煜一听这陆安平要反悔,头一仰,斩钉截铁:“不要。”
“算我求你?”
“不要。”容煜想想以前看过的小说,学个武艺都要挑几年水,一天爬一遍山:“师父,要不我每天挑水爬山,怎么样?听说那能练基本功。”
“门外就是水井,最近的山就是姑铃山,那是皇家地盘,你想去就让你去,还每天去,怕别人注意不到为师?”陆安平递给容煜一把扫帚:“起来吧,我一招你一招,先学个样子。”
“可师父我这样一上来就学,能成吗?”
“不成。”陆安平说:“你年纪大,天赋差,要是从蹲马步练起,估计等你快死了,还学不到我的剑法。不过,你也不是想做什么武学大家,只是为求自保,这就容易得多。”
容煜不说什么了,拿着破扫帚跟着陆安平比划了一番,没看出什么道道,只是觉得自己像个杀猪匠。
陆安平观察了一阵子:“我看了,你就这两招还像个样子。我就教你这两招好了。”
容煜听着陆安平的指点:“师父,我怎么觉得这像是日常看得杀猪的招式,不好看。”
陆安平终于笑了一下:“看不出你生活经验还挺丰富。这一招一手直掐对方脖颈,一手拿件直戳对方身体。这一式呢,剑刃稍挑,让对方躲闪,只要一闪,必有破绽,剑一回落,可以取敌人性命。你这徒儿还不是那么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