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激情澎湃地开头，绵长地一节一节缩下去了q q
☆、第十七章
最顶层的独间，两侧的窗门打开，晚风流淌，站在露天的看台上，街上的景色随处可见。
这哪是什么上房？这分明就是闺房一间。
齐豫一进屋就坐到了椅子上，揉揉运动得酸胀的小腿，但愿以后别再有这种活动了。颜雨诺看到齐豫的那副样子，好没用的意思就这么不经意地传达了出来。
齐豫对空翻了个白眼，感情不是您被那些饥不择食的人追捕，一点都不理解劳动人民的心情。
颜雨诺看见齐豫怨气的模样嘴角不禁微扬，转到一个书桌前，一副浩渺的山水画端端正正地摆放在正中，墨迹尚未干透，是之前才完成的作品，温文婉转，有细流之下，但险峻的高山拔地而起，峰峦叠嶂，像是一壁江山的缩影。很难想象是出自青楼女子之手。
“不知公子对雾画的画作有何看法？”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阵风顺着就溜了进来。
一个身着青色薄衣的女子婀娜走来，取下面纱之后，这位雾画姑娘的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苗条的身材，比例恰到好处，不多一分清秀，不少一分风韵，美到极致的女子总让人感觉不到真实。
齐豫微微惊艳，雾画对着齐豫魅惑一笑，然后，将目光转向了站在桌前的颜雨诺。颜雨诺回笑，放下了手中的宣纸，压低了声音开口。
“姑娘的手笔的确是好，令人钦佩。”
“公子喜欢便好。”雾画用袖子掩住嘴角的笑意，齐豫偏头，发现一位绝对面瘫的小姑娘正在摆琴。小姑娘的穿着打扮规规矩矩，倒像是服侍大家闺秀的丫头，和这个主子完全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雾画注意到齐豫的眼神，微微一笑，走进了坐在椅子上休息的齐豫，娇柔的身子一下就贴着齐豫坐到了齐豫的腿上。
齐豫身子一抖。
“雾画对公子似乎没什么魅力呢~”说着，雾画的手搭在了齐豫的肩上，在肩膀上画着圈圈，挑逗的眼神很直白。
齐豫的眉毛抽搐似的动了动，姑娘你是不是太胆大了一点啊？以及，我的腿才刚刚歇下来啊。
“怎么会呢？姑娘的魅力，在下可是见识够了。”雾画怎么说也贴得太近了，齐豫向着凳子里面缩着，雾画倒是没有在意。贴得更近，齐豫能闻到到她身上的香气。
“那个……姑娘你能起来吗？”齐豫说这话反而有些底气不足，不好看雾画妖精的脸，四十五度低头。
“诶？公子不喜欢吗？”雾画笑，手指抬起了齐豫的下巴。
平生第一次被调戏了、、、齐豫居然淡定开始思考问题了。
你那分明是玩笑的笑好吧？只因为挨得很近，雾画那玩味的笑容，齐豫看得再清楚不过。齐豫隐约觉得，这个雾画似乎知道自己不是男子。绝对不是花魁这么简单。
居然、坐到腿上了。颜雨诺此刻站在书桌前，脸色黑了下来，干脆的，走到了两人腻歪的地方，别过身子，看不见动作的，冲着齐豫的腿就是一脚。
齐豫一下子不稳，雾画也就自然而然地起了身子，被颜雨诺一把扶住。
“不好意思啊姑娘，他刚才有些疲惫了，脚开始抽筋了。”暂时出了气，颜雨诺笑着解释，“姑娘受惊了还请见谅。”
齐豫捂住小腿，换了一阵，才抬头撑起勉强的笑，“真是不……好意思。”最后的三个字就是对颜雨诺的回应。咬牙，微笑！
“远道而来，不过慕名姑娘的琴艺，不知姑娘可否弹奏一曲？”颜雨诺松开了扶住雾画的手，试探性的笑容，侧身向着琴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动作。
刚才的小事故对于上清晚而言，不过是游戏有趣的辅料罢了，嘴角深意的笑容至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微微欠身，也就顺从了颜雨诺的要求，坐到了琴的前面。
背对着敞开的看台，上清晚优雅地坐下，拨了拨琴弦，“不知道公子是想听什么曲子呢？”
颜雨诺坐到了齐豫身旁的位子上，点了点桌子，“寒梅送，可以吗？”
上清晚的纤长的手指微微一顿，像是发现了更有趣的东西一样，抬起头来，眼里的流光更加闪烁不定，思量片刻之后，笑得更为明显了。拨动琴弦，淡淡的琴音随之传出。
“公子亲自来访听此曲，真是小女子之幸。”寒梅送的音调传了出来，确实有着傲骨不屈的意境，在场的三个人，也就属上清晚悠游自在，其中一个，不知所以然，但是配合着气氛严肃状。
“果然……”颜雨诺轻轻低语了一句。
一曲结束，上清晚的手指离开了琴弦。“公子不想再问点什么吗？辛苦到这里，不只是为了听曲吧？”
“不了，就这样就够了。约定的东西会给你的。”颜雨诺轻笑，自己的主动权可不想就这么轻易地被人拿去。“走吧，该回去了。”颜雨诺说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对了，吕将军的儿子可是出了名的风流，如此娇妻美妾，他可是不会放过的。”站在门前，颜雨诺回过头勾起嘴角深意地回看了上清晚一眼。
上清晚偏低下头，深长的笑意，嘴唇无声的动着。
齐豫和颜雨诺看得很明白——
恭送公主殿下。
出了醉红楼，事先叫青儿安排好的马车已经停在了街边的小巷。
青儿靠在车边，等着公主殿下出来，实话说，她在看见醉红楼的时候，受了不小的刺激。公主殿下被带坏了！还好没有让紫儿跟着出来。
“公主。”青儿看见颜雨诺和齐豫走了过来，赶紧拉开车帘，请公主上去。
夜晚的街道，轻便的小型马车在上面奔跑着。
“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雾画……”齐豫靠在马车的侧沿上，问着闭目养神的颜雨诺。
“……”颜雨诺一声不响地回头看着齐豫，思考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她，但是齐豫的背景……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不听了。”知道颜雨诺在担心着什么，齐豫终止了问题。
“那个雾画，是后曦的人。”颜雨诺轻轻开口了。
“怎么知道……”
“寒梅送是后曦的古曲，技巧很是讲究，一般外人是弹不出来的。”颜雨诺解释道。“吕将军主要负责的是后曦，闻梁和荆楚的交接地带，最近听闻他的儿子和一个青楼女子走得很近，而且被套出了许多朝堂上的提议……”
“所以就怀疑那个雾画是细作了吧。”齐豫接到，真是小看公主的实力了，而那个雾画也不简单，青楼虽然人多混杂，但是确实情报收集的最佳场所。毕竟没有什么人会在意一个青楼女子的背景，除了公主。
“那我呢？对于公主来讲，我才是最危险的吧？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没有。走得这么近，不是更有嫌疑？”齐豫突然想到一般，竟是不能自控地问出了口。问过之后才知道后悔，自己这是怎么，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的心情、、是害怕？还是……期待？
颜雨诺的头转向了窗外，没有回答。
心里很空。齐豫止住了声音，背靠在座椅上。一声不吭的，颜雨诺觉得身旁的就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
“你就是你，其他的什么都不是。这话是你讲的吧。”颜雨诺轻轻笑道，“我的面首，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齐豫，我想和你抢公主了。。
齐：恩？！我遭了这么多罪，你还抢！（怒视）
咳咳，好吧，下章让你缓缓气- -（才怪~）
☆、第十八章
“怎么？你去了那些烟柳之地还想留着暗香不成？”颜雨诺回头，觉得齐豫问了个毋庸置疑的问题，皱眉表示，你也必须洗。“身上那套衣服丢掉吧。”
这……太浪费了吧。齐豫低头看着身上今天才换的新衣服，奢侈的罪恶感由心而生。
“齐豫要沐浴的话，那可能还需要再等上一会。”青儿站在一旁说道。
“不用了，我去井边擦下好了。”齐豫记得有个地方有井水的，擦擦就好了吧，省事。
“但是那是冷水。”青儿提醒着，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没事，青儿帮我把巾布拿过来吧。”说着齐豫便向着门外走去，青儿没办法也只好到齐豫的后殿去拿。
院子里清清凉凉，齐豫凭着记忆找到了一旁的古井，弯下身子，将水打了出来，正朝着月光，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恍恍惚惚地随着水波摇动着，看着这样的自己突然的涌上一股陌生感。
齐豫捧起一捧清澈的水泼在脸上，冷冽的冰凉扑面而感。青儿拿好东西走了过来，齐豫接过，笑着道谢。
“你还真没什么脾气。”青儿突然说道，齐豫倒是有点受宠若惊之感，青儿一直对自己冷冷淡淡的，还以为她不会主动找自己说话的。齐豫擦干脸微笑着抬起头。
“托公主的福。”齐豫笑着，青儿侧身站在一边，其实青儿也是位很标致的姑娘，过于的冷静让她看起来比紫儿成熟许多。“其实，青儿没必要这么高要求自己，偶尔也学会放松自己吧。在一定的时候。一些事情只要尽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努力，那就是最好的了。”
青儿转过头看向齐豫，眉毛微挑，些微惊讶。
“紫儿也是这么想的哦。”齐豫轻声说道。
青儿的目光斜垂地面，想是高兴的一笑但到了嘴角还是或多或少地涌出了苦涩，深宫里面，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从小就少了一种叫做存在的东西，随时会被代替，随时会被遗忘，卑微的命运，干涩疼痛。偌大的宫里，也就只有公主和紫儿真心地待自己好，或许，还有眼前……
“对了，青儿，还有什么吃的吗？给公主准备一份吧，毕竟还是累了一天了，也没看见她吃什么。”齐豫将手中的巾布浸湿之后擦拭着手臂，一边说道。
“恩，应该还有，我去拿吧。”
青儿越走越远，这些一个又一个年轻的身影，到底是要背负多少才够，这么说来，还是紫儿比较幸福啊。齐豫散开了衣袖，冰凉的水顺着布条从上至下滑过肩膀。
收拾好衣服，齐豫转身向后殿走去。简单的擦洗果然不要一会儿就完成了。
路过公主的寝宫，齐豫站在门外就能感觉到热气，是因为身上太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