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东西。倒真想癞□□吃上天鹅肉了。”上清晚讥笑道。
“上清晚!”上清赫站起身来,提上帐子里的大斧就要向上清晚劈过来,却不想举起斧子的一瞬间,自己一口血就喷了出来。“这……这是?”
“你不觉得这帐子里的气味有些好闻吗?”上清晚提醒到。
“毒、毒?!”上清赫的脸色唰地一下苍白起来。
“算你反应不错。不过得亏你□□吞天啊,不然,平日的你怎会上这种小当。”上清晚对于跪在自己面前的上清赫不甚满意。“这可不是普通的毒啊。要想彻底解读,药引必有的一味便是莲生果,只可惜,我将将把最后一株莲生树给烧了。”
“不过倒不是不能缓解。我倒是有解药能够延缓着毒性的发作,不过你可得每月饮上一次。”上清晚笑得格外悠长。
呵,和她上清晚抢东西。无论是二叔还是谁,想来都是活得不耐烦了。
“二叔就好好享受今夜吧。”说着上清晚将闻一洛打横抱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后帐。独留她不可一世的二叔,跪倒在地,痛苦得扭曲着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想花一个多小时更个3000字,万万没想到啊!一写道三公主和闻姑娘我就!根本!停不!下来!
啊,一晚上过去了,脖子好酸
≈ap;新年快乐啊!~新年新禧w
☆、第五十一章(改留言
夜风扫过平整的原野,银河逐渐显露出本来的美色。只可惜夜幕下的人此刻无心欣赏。
上清晚带着闻一洛走出大帐,属下已经牵着马匹恭候多时了。上清晚不在意地给了个眼神,属下便推退到了自己视线之外的地方。
偌大的高原上,上清晚和闻一洛的距离几乎为零。上清晚低头,伸手帮闻一洛把凌乱的发丝规整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努力挣扎却瘫软在自己身上的样子。
铺面而来的凉意夹杂着上清晚的几分热气,闻一洛的内心几乎要爆炸,上清晚廉不知耻地揽着自己更是让闻一洛受到奇耻大辱。
闻一洛抬手就是一巴掌,奋力地想要打到上清晚那张越看越恶心的脸上,上清晚也不躲,任闻一洛打过来。最后,闻一洛的耳光也只是将上清晚的脸移了方向。与其说是打,倒不如像是抚摸。
上清晚由着浑身无力的闻一洛发脾气。
“你!”闻一洛想要开口,话却卡在喉咙,不知道如何继续。“放开!”
上清晚没有动,嘴角上扬着,给了闻一洛一个:你确定?的眼神。
闻一洛推搡着上清晚,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上清晚听话地松手往后退了一步。
闻一洛想要站好,但无力的双腿撑不起沉重的身体,上清晚放手的瞬间闻一洛便失去了重心,眼看就要栽倒在地上,上清晚又上前一步,把闻一洛接住了。
“……”上清晚微笑的嘴角给了闻一洛最大的嘲讽。上清晚死一千遍都不能平息闻一洛现在心中的羞辱。
风从两人耳边呼啸而过,上清晚反倒成了身边唯一不同的温度。
“你哭了?”上清晚语调平淡地开口,伸手抬起闻一洛扭开的下巴,迫使闻一洛和自己对视。
闻一洛咬着牙不说话,但是眼睛最终出卖了自己,睁大的双眼中,一滴晶莹的泪在眼角打转。这种屈辱的泪,闻一洛的自尊是不允许它存在的。身体便软弱了,连意志都薄弱了吗?闻一洛在心底嘲笑着自己。
上清晚对着闻一洛要强的眼睛看了许久,难得没有再露出似是而非的笑容,只是静静地盯着闻一洛,像是要穿透到闻一洛的心底。
沉默地依靠在一起,仿佛之前发生的动乱都没有存在过一样。
上清晚敛下眼神,冷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闻一洛。接着,上清晚又挂上了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没有多言的,上清晚直接抱起闻一洛翻身上马,纵马夜奔。
上清晚像是发泄什么似的,狂奔了百里,等马终于疲惫地喘着大气,上清晚才放慢了步速。低头,闻一洛终于是拗不过疲惫,在自己身前睡去。
上清晚不留痕迹地,用衣袖拂去了闻一洛眼角的泪痕。
“报告大皇子!荆楚的前营退到边境了!”
探子从石阳城外一路飞奔回来,丢开马匹,跑步不稳地冲进了南冶堂的军帐。
这样的胜利着实让南冶堂吃了一惊。南迁祀一语成谶。
齐豫接到南冶堂不可思议地目光,略微一点头,“前些日子荆楚撤退的时候,我便安排了十余名死侍换上荆楚的军服随着他们一同撤退,混进了荆楚的军营。昨日一开战,里应外合,自然扰得荆楚人心惶惶。”估计现在那边的军队谁也不敢信任谁了,相互的猜忌怀疑才是最好的刀刃。
“二哥好策略!”南世衡对齐豫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从小二哥的脑子就特别好使,现在打起仗来也是一点不含糊。
齐豫只是微微笑了笑。说实话,她内心一点也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上被人称赞表扬。出此下策,也只能是旨在给荆楚军队一个小刺激。
南冶堂盯着齐豫看了良久,越发觉得,自己的二弟似乎……不再是自己的二弟了。如同陌生人般,他虽然在军队中没有存在感,却莫名的对自己构成了威压。
齐豫感受到南冶堂审视的目光,选择视而不见地转头转向南世衡。南冶堂的性子自己是捉摸不透的,但终归不像南世衡一般是个傻子,坦白亦或是隐瞒,都是举步维艰的。当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顺便,让凌夜去打探一下这南冶堂的消息好了。
双方已经在石阳拉开战线许多时日了,荆楚和南皓僵持不下,局面甚是尴尬。
南皓方多亏了齐豫在兵营中出谋划策,几次荆楚的进攻都是被生生拦截了下来,南冶堂对齐豫的态度也开始逐渐转变,虽然还带有些许疑惑,但是自己的二弟事实上给了自己很大的支持。功劳一分不占,全数归在自己的身上,同时让南世衡带兵在荆楚即将撤退之时出城追击五十里,虽然是做个表面的样子,但着实也将南世衡的地位抬高了那么一些。
只是,这接下来,又何尝有个长远之计呢?
“不若休战吧。”齐豫端坐在南冶堂的面前,军帐中只有两人,齐豫认真地向着南冶堂提议。
南冶堂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休战这事,非南皓一方所定。”
“那,荆楚若是没有了进攻了意向,那是否可以休战?”齐豫进一步确认道。近日来,齐豫算是摸清楚这南冶堂的性子了——保守温吞,但是对自己的百姓甚是亲切。“此番战役甚是奇怪,矛头不明,道义不清,更是莫名。况且百花盛典之前,南皓与荆楚的边界便多了纷争,但又非双方军队所为,怕是有人故意操控之嫌。若是两败俱伤后被人趁虚而入,那南皓是定然不复存在。”
齐豫这么一提醒,南冶堂也想起了百花盛典前的事情。那时候正是怕两国纷争会祸及百姓,南皓难保,才逼迫着世衡即便是入赘也要与荆楚联姻。
南冶堂沉默。
“有什么方法能够休战吗?”南皓国力在四国之中当属最弱,若非地势所庇,也难以存活至今。若真有办法能够保住南皓,再困难也值得一试。
南冶堂的让步让齐豫大松了口气。
“大哥交给我便是。”
“混账!堂堂贺家军竟然被区区小国钻了空子!军纪不容!”贺朝坐在将位上吹胡子瞪眼。没想到,自己率领的贺家军竟然连被人混入了细作都没有察觉,时日下来,军队里士兵相互猜忌,相互杀戮,扰的人心惶惶,溃不成军。
“父亲……”贺峰低着头说不出话来,这样的战绩却是有损贺家的颜面。
“南皓的军师何许人也?”贺朝转念一想,倒是对出此一计的人倍感好奇。
“不清楚。”贺峰更说不出话来了,这场战争打得莫名其妙,所向披靡的贺家军竟在南皓的无名小卒身上跌了跟头。
“混账!”贺朝忍不住骂道。
“父亲,你不觉得皇上此次的手谕……有些蹊跷吗?”贺峰忧虑已久的事情,到底还是藏不住。
“……”贺朝用鼻子重重地出了口气,没有答话。此次战事的莫名,自己又怎会不知。
“将军,有人求见。”一名卫兵从大帐外面小跑进来,迅速跪下向着贺朝传报。
“不见!”想着又是皇宫里派来监视军队的人,贺朝就心烦地不行。自己一介武将,只管忠心于皇上,一点都不想参入党派的纷争。
“这……”卫兵面色犯难。
“什么人?”贺峰给了一个台阶示意他说下去。
“此人自称南皓二皇子。”
当卫兵为齐豫三人放行的时候,贺慕岚突然迈不动脚了。
“怎么?”齐豫走了两步,停下来看着贺慕岚,怎的连我这个跛子都赶不上啦?
贺慕岚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太久……没见到家父了。”
“害羞啦?”凌夜调笑着看着贺慕岚。
贺慕岚白了凌夜一眼。想说你懂什么,又意识到凌夜从出生起便是孤儿,便不再多言。
“走吧,一会儿,还得靠你游说贺老将军呢。”齐豫宽慰地拍了怕贺慕岚的肩膀。贺慕岚点点头,跟着齐豫一同买入了荆楚的军营。
贺朝见着帐外走进来的贺慕岚的时候,怔了好一会儿。同样贺峰也微张着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岚?”贺峰终于是没忍住走上去,一把抱住了自己四年未见的妹妹。贺慕岚在被贺峰拥入怀中的一瞬间,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哥。”
贺朝倒是老练沉稳,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转而把目光投向齐豫的身上。
“二皇子有何时找老夫?”
“见过贺将军。”齐豫向着贺朝彬彬有礼地弯腰,“路上偶遇贺府二小姐,便是善做主张地带来为老将军团圆了。”
“……”贺朝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齐豫,齐豫打着亲情牌而来,但贺朝并不打算先领这个情。
“咳。”齐豫清了清嗓子,腿上的伤在隐隐作痛,贺将军依旧没有请自己落座的意思,只得尴尬地站着,继续开口,“此番前来,便是想和贺将军商议和解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