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综同人)[HP/Awake][LM/SS]选择

(综同人)[HP/Awake][LM/SS]选择_分节阅读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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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i捂着脸,不愿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现在想一下,他完全不觉得自己需要新车、新衣服和首饰。在sever当住院医的那些年,成天斤斤计较着一家人的开销的ci可以说比一个月前成天盯着时尚杂志买衣服的ci都快乐。当时的ci努力工作以挣取更多的加班费,当时的ci去医院接下班的sever,只为了爱人在回家的路上能够多休息一段时间,当时的ci不会去攀比街上的其他同性恋都穿了什么,当时的ci甚至攒下了房子的首付!现在想来是多么地不可思议,现在那个手中有一分钱都要花掉,还成天抱怨爱人挣钱太少的ci,居然能自豪地告诉爱人和孩子,自己攒下十多万美元的房贷首付,等爱人成为真正的医生,两个人就能买房子了!

    ci britten侦探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是把那个“好”ci叫回来,卖掉自己的亮闪闪的首饰的时候了。

    ——哦,对了,我新买的那条与我的头发的颜色很配的珍珠项链的购物时间还没到三十天呢,我可以原价把它退了。

    想到项链坠子上镶嵌的银质双足飞龙和海蛇,ci苦笑着找到了自己梦中以双足飞龙和海蛇作为家徽图案的来源。

    不知怎的,ci britten情不自禁地想:如果我真的是ci alfoy,我就不用退项链了吧?

    这一想法刚一冒头,ci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还觉得自己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呢?看看ci alfoy为了金钱和权势都干了些什么吧,你居然潜意识中还羡慕他!

    作者有话说:普通麻瓜的生活不是梦,麻瓜的生活现实得让人发指:让我们想象一下,一个不再亮闪闪的ci,一个控制着自己不去看珠宝柜台的ci,一个不再每季购买新衣服的ci……

    注:

    1 美国的“退休金”:

    一般而言的美国“退休金”,其实分成两种。

    一种是国人通常理解中的“退休金(pension)”,即退休之后曾经工作的政府或企业每月给前雇员若干钱。提供这种退休金的企业非常之少,只有三大汽车制造商这种工会势力非常强大的才会提供这种退休金。另外,提供这种会随着通货膨胀而上涨的退休金的就是政府部门了。这样的退休金政策在美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另外,麻省的警察的福利还包括本人、配偶和孩子的健康保险,对家有一妻二子的典型中产阶级美国人来说相当于每月省了一千多美元的支出,这样的不需纳税的福利可谓爽到爆了。——不论在世界的那个角落,政府工作人员都忘不了给自己增加福利啊……)

    另一种“退休金”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退休金”,而是雇员自己往两种个人退休账户ira和401k/403b里存钱,用这笔钱投资股票什么的,然后到了退休年龄之后才可以从退休账户里取自己存的钱,也就相当于自己存钱投资给自己养老。其中,每年能往ira和401k/403b中存的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获得减税,但最多能存多少是有限额的。很多公司是会以一定比例“atch”雇员存的一部分401k/403b的。比如说,以50的比例atch 5的工资,就意味着,如果某雇员将自己的收入的5存入401k,公司会将雇员的25的工资存入雇员退休账户。但是,如果雇员只存了4的工资,那么公司也只会将雇员的2的工资存入该雇员的退休账户;类似的,如果雇员非常喜爱存钱,存了10的工资,公司也只会将雇员的25的工资存入雇员退休账户。所以,在美国的不少人都将401k/403b存到公司atch的上限,去挣雇主的atch部分。

    一般而言,提供了第一种退休金政策的雇主,不会再提供第二种政策中的“atch”福利。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往个人退休账户中存钱,这个也是可以的。

    2 美国的税收和中产阶级的郁闷生活

    每年到了报税的季节,全美上下就是一片骂国税局和州税局的。当然,主要原因是他们从群众的口袋里掏钱。

    今年美国联邦个人所得税最低税率15,最高35,每年有一定的变化。另外,联邦还会收社会保险税(42)和医疗辅助计划税(29)。州税每个州不同,比如有阿拉斯加等几个州不收州税,马萨诸塞州是53,俄勒冈最高可达到11。除了州税之外,所在的县、市等也会收税。有的地方按收入收税,有的地方按财产收税(比如汽车、房产等),有的地方两者都收。以波士顿为例,一辆原价二十五万美元新的法拉利,要交5625美元的税;一座价值百万美元的房子,要交约13万美元的房产税。这样的结果,大概是失业的中产阶级,即使已经付完了房贷和车贷,也会很快因为交不起税而被赶出自己的房子。对于穷人而言,如果他们的房价在五十万美元以下(波士顿城区的房价的中值的80左右),在马萨诸塞州收债的人无法将房主赶出房子。于是对于收入很低、存款为零、住着中等以下的房子的人来说,房产就相当于免税了。偏偏可怜的是类似于sever和ci的这种中产阶级。他们买了超标的大房子,有给孩子上大学的存款,而又由于种种原因失去了大部分收入,那么就等着被房产税什么的榨干存款,赶出家门吧。由于sever和ci两个人的婚姻关系不被联邦承认,国税必须分开报。州税的话,马萨诸塞州的税率是非累进的,所以分开和合报的区别不是很大。关于两个人年收入六十一万,被各种收税收掉了二十三四万(~39)的事情,我是连他们能用的各种减税手段都算进去了,一点儿都没夸张地算出来的。(b,美国的医生都要买医疗事故保险,麻省的外科医生平均每年的保险费是四万多美元。另外,麻省平均每车每年的汽车保险约12万美元。这样,家有两辆车、其中一辆是保险费超贵的法拉利的ss和l,保险费绝对会交得让人半死不活。于是,ss和l一年的绝对固定开支至少有三十一万美元。)

    税务局被众人骂的原因,除了从群众的口袋里掏钱之外,还有贫富收税不均,减税花样繁多,报税十分麻烦。

    比如说,富人经常有大量长期资本所得,但长期资本所得的税率只有15,比一名靠工资收入的医生要交的个人所得税的税率要少不少。这样的结果,就造成了巴菲特举出的例子:他本人的收入是他的秘书的很多倍,但他的有效税率比他的秘书的税率都低。

    至于减税的方法,只能说让人头疼到爆。比如说,联邦税方面,每人每年可以向个人健康账户(hfsa)中存最多5000美元,这5000美元不按应税收入算税收。以sever收入的最高部分要交35的税而言,向hfsa中存这5000美元就相当于少交了355000=1750美元的税。可是,如果当年的健康相关的“可接受”开支不到5000美元的话,那么个人账户剩下来的钱会被国税局没收。对于像sever这种出了重大事故,预计将要有很大的医疗相关开支的,当然要把账户存满。可是,如果某人年初的时候存了3000美元,实际上他只在健康方面花了100美元,那么剩下的2900美元就都被国税局没收了。于是,每年要向hfsa中存多少钱对中产阶级来说就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挑战。类似的让人头疼的政策数不胜数。

    [hp/awake][l/ss]选择——9(中)

    9 (中)awake

    awake:

    ci正计算着如何能将自己的首饰卖出最多的钱,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ci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a”的名字,差点儿没反应过来打电话的是谁。在ci的潜意识里,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是父母唯一的孩子。现在,他完全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把对自己那么好的大姐忘在了脑后。而且,他的某处意识让他觉得,od nott的妻子应该是一名生下儿子theodore就去世了的陌生女巫,而不是自己的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姐姐a。

    “a,你好。”ci接起了电话。

    电话对面传过来关心的声音:“ci,你现在怎么样?”

    “我还行吧。”ci不确定大姐是否从某种渠道得知了自己一家的车祸。

    果然,电话对面的女子开始数落弟弟为什么不早一点儿把车祸的消息告诉她,害得她直到她的儿子theodore与dra在网上聊天,才得知了弟弟一家车祸的消息。

    ci没办法对大姐说“是我把你忘了”,只好喏喏地回答着,希望能把姐姐糊弄过去。

    这时,电话对面的女子又宣布道:“ci,你住在哪间病房?我的车快到医院了。”

    ci更加愧疚了:“a,你……你听到消息,就从加州赶过来了?”

    “我听到你的消息,当然要马上赶过来了!我将三天后的机票改签到了今天,现在我和od马上就要到了。”a回答道。

    ci一听说姐夫也来了,马上一瘸一拐地走向卫生间,准备检查自己的仪表:“od也来了?这可真是太麻烦你们了。——另外,怎么听你的意思,你们本来就要来的?”

    a变得异常惊讶:“父亲现在还没有告诉你他要手术的事情?”

    ci发觉自己的手心出汗了:“手术?父亲怎么啦?”

    经历了十七岁丧父的梦境之后,ci britten一直庆幸自己虽然跟父亲疏远了,但至少父亲还活着。

    “上帝啊,我以为既然他已经和dra定期见面了,你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呢。天,theodore出生之后,父亲就跟我恢复联系了。”电话对面的女子惊叹道。

    ci咳了一声,尴尬地道:“父亲每次都是派司机从narcissa那里将dra接走的。”

    一想起这个,ci心里就不打一处地委屈:看在上帝、rl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的份子上,我才是abraxas britten的儿子,他怎么宁愿跟已经改嫁的前儿媳见面,也不愿意跟我见面呢?

    很显然,ott夫人被这样的消息噎住了。她生硬地结束了话题,转而说道:“我们再有三五分钟就见到你了,我们见面再细说吧。”

    “好的,我住在a区203病房。”ci挂断了电话。

    ci看着镜子里的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想起了为什么在那个自己名叫“ci alfoy”的梦中,没有a的出现。在梦中,在ci alfoy出生之前二十六年,abraxas和abril alfoy夫妇曾经有过一个早产的女孩,可惜那女孩没满月就去世了。ci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被取这个可以被昵称为“cy”的名字,就是为了纪念那个无缘见面的姐姐a。而且,之所以在父母五十高龄才在生育继承人的压力之下,用魔药-魔咒生子法生下了自己,就是因为在生育a的时候母亲伤到了身体。

    在ci britten的记忆中,只比自己大六岁的姐姐a确实是母亲怀孕七个月就生下的早产儿,她在保育箱里待了好几个月才被父母抱回家,并且身体一直不太好。就连他的外甥theodore,都是nott夫妇通过代孕才得到的。

    说起来,与梦境中的情形多少有些相似,母亲在生下a之后,几次怀孕和流产,才成功地怀上了ci。在生育的时候,她遇上了难产。幸而,及时的剖腹产拯救了母子俩的性命。即便如此,ci记忆中的母亲也一直脸色苍白,到自己十二岁的时候就过世了。

    回忆起自己和姐姐的童年,ci仍然有些忍不住为姐姐当年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女孩子,让他与她的姐妹淘一起玩过家家有些懊恼。

    那些过家家的游戏在母亲去世之后终止了,a开始把自己当成弟弟的母亲了。她关心着ci的吃穿住行,把大量的玩具、新衣服和首饰堆砌在弟弟的身边,希冀着这样就能替代两个人失去的母爱。

    说句老实话,当比姐姐大上十九岁的姐夫od nott将姐姐拐去私奔的时候,替他们打掩护的ci暗中有一种“解放了”的感觉。天知道,ci当时都觉得自己快被姐姐的爱窒息了。

    在ci出柜并和sever私奔的时候,a认为弟弟变成同性恋都是自己的错:如果自己当年没有把弟弟打扮成女孩,如果自己没有私奔,如果自己没有过于专注于通过代孕生下自己的儿子theodore,多去关心一下弟弟,会不会ci仍然是父亲的骄傲?

    ci曾经反复向a保证过,即使没有她当年把自己打扮成女孩的举动,自己也仍然会是一名同性恋。可是,a至今仍然认为,发生在ci身上的任何事情都是自己的责任。在这种情况下,ci只好暗自庆幸,姐夫od nott在决定脱离自己与riddle匪帮的一切关系的时候搬家去了加州,让a无法每隔几个小时就来确定一下自己的弟弟是否一切都好。

    这时,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ci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开了门,就被带着哭腔的浅金色头发的女子抱住了:“ci,见到你没事太好了!”

    ci回抱着长相与自己非常相似的a,以让姐姐姐夫感到多少有些奇怪的深情道:“a,见到你我也很高兴。”

    在年长的丈夫的“ci的腿上还有伤呢”的提醒下,a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ci,把弟弟按到了沙发上。

    四十四岁的ci在忙来忙去、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照顾的姐姐面前尴尬地笑着,对年届七旬的姐夫od nott道:“见到你很高兴,od。”——考虑到在我的梦中你被判处了摄魂怪之吻,见到你精力十足的样子我确实很高兴。

    在与自己曾经的老友abraxas的女儿a私奔之前,一直被称作是“od叔叔”的nott先生与ci握手道:“见到你我也很高兴,ci。”

    “ci,我们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费拉罗巧克力,告诉姐姐,你还想吃什么?”a为三个人倒好了水,又将巧克力送到了ci嘴边。

    ci无奈地咳了一声,不由得想起梦中少年时期的自己曾经偷听到的母亲的画像对画像外父亲的话语:“如果我们的a活到现在,她大概会是alfoy家族史上第一个hufflepuff。——abraxas,别问我为什么,只是母亲的直觉罢了。”

    ci咽下了本来想要说的“我十二岁之后就不喜欢巧克力了”,接过巧克力,吃了下去。

    这时,od nott给了ci一个眼神,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于是,ci支开了姐姐:“姐,我还想吃脐橙。”

    “哦,我怎么把这个忘了?ci,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回来。”到了五十岁,却仍然天真的女人匆匆地离开了。

    花白头发的商人宠溺地看着妻子离开,才说道:“ci,有件事情,我想谢谢你。”

    ci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姐夫,不知道对方有什么该感谢自己的。

    od nott盯着自己的双手,有些尴尬地道:“当我听到to riddle被特警当场击毙,antoe dolohov等人被捕,等待审判的时候,我不禁想,如果我没有在十七年前抽身,今天我被捕了,或者更糟糕——死了,a和theodore该怎么办。幸亏你当年坚决地离家出走,又说服了a,才把我硬拽着离开了那个圈子。——你对a有那么大的影响,而a对我有很大影响,真是好事,不是吗?”

    ci回忆起自己梦中那个并非自己的外甥的theodore nott,想到那《预言家日报》上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的孩子,苦笑道:“当然,这对a和theodore都是好事。想来你也知道,我能下那个决心,都是sever的功劳。”

    提起妻弟的同性恋伴侣,有些古板的nott先生带着几分不自在地回应道:“你说得对,我也欠snape医生的。”

    ci知道想要让姐夫接受sever难比登天,能像现在这样保持着彼此的礼貌就不错了。于是,他放开了那个话题,问道:“我父亲怎么了?”

    od nott叹了一口气道:“心脏支架手术。按说现在这个手术的风险不太高,但abraxas毕竟七十五岁了。”

    作为一名血管外科医生的家属,ci知道以现代的医学水平,心脏支架手术的风险确实不太高,但这并不能让ci少担心一点儿。他低头搓着手,道:“od,你和a能帮我告诉父亲一声,我想要见他吗?我……”

    od点点头,道:“当然。虽说我不确定,abraxas见到我,会不会对他的健康有好处,或者他愿不愿意见到我。但是,哦,我相信他会高兴见到……dra的。”

    “当然,我会给narcissa和dra打电话,告诉他们这件事的。”ci有些心神不宁地回答道。其实,ci还挺想拿来父亲的病历,去向sever征求意见的。但是,如果见不到父亲,一切都是白费。

    两个都不受abraxas欢迎的男人彼此尴尬地对望了一下,又都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