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江湖急救站

第 1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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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

    那抓月老人一身武功已臻化境,仍不敌妖龙,自己心肝宝贝竟然冒此大危险去取其内丹,天啊!这无异〃奇〃书〃网-q‘i‘s‘u‘u‘‘c‘o‘m〃比逼她自杀还来得难受,而宝贝儿子竟然做了,为了他爹而做此事。

    她为亲情而落泪,为刘吉之父子深情而落汨,更为怕失去儿子而落泪。

    她终于忍不住紧紧抱住儿子,泣声道:“下次绝不可以如此,绝不可以啊……”

    她宁可自己冒险也不肯孩子冒此生命危险啊!

    瞧及母亲如此g情,刘吉感受亲情深深之余,仍自不忍且愧疚,低声说:“下次不会了。”

    慕容玉铃发泄情绪之后,方自松开儿子,拭去泪水道:“快去治你爹毒伤,娘得等红眼眶褪去时再去,你装作娘不知便是。”

    刘吉颔首:“那孩儿去了……您自己保重……”

    想到什么,干笑道:“娘要不要来几滴?试试味道也好。”

    拿出玉瓶摇晃着。

    慕容玉铃淡笑:“下次吧!快去!”

    刘吉只好顺从,拜礼过后,已行往厢房。

    慕容玉铃瞧及儿子渐渐长大身影,欣慰中总带着感伤,或许刘吉太过于欢冒险之故吧?

    老实说,她怎放心得下两父子,随又潜跟厢房,准备随时支援。

    刘吉则快步进入厢房,边喊着回来啦,边推开房门,只见得父亲一脸憔悴,勉强坐床而起,装笑起想迎接。

    刘吉却笑道:“爹,不客气啦!您别动,孩儿这就给你服解药。”

    刘千知笑道:“你当真取得妖龙内丹。”

    刘吉笑道,“不然怎有脸回来见您?看,足足一大瓶!”

    刘千知笑道:“还好,否则爹准备上少林找无界大师逼毒呢!”

    笑声中,复引起毒寒。打着冷颤。

    刘吉赶忙要父亲张口,照着指示,滴入三滴。

    他笑道:“妖龙内丹可火阳得很,一次服三滴,待您催化后,再服三滴,阴毒可解。”

    刘千知但觉火热升起腹部,已知见效,立即盘坐运功催化。

    他边问道:“你如何取得内丹?老实说,爹也没把握。只不过觉得你运气不错,才让你去试试。”

    “爹可知妖龙庞大如山,行步如打雷,亦可无声无息摸到你面前,跟你打招呼,它跺一脚即山崩地裂,且刀枪不入、不怕水火,狡猾无比。我们即在山崩地裂、水深火热之中大战三天三夜,最后才盗走它内丹,还它一颗软水球,终能全身而退。”

    刘吉当下加油添醋将经过说了一遍,备感虚荣不少。

    刘千知除了赞赏之外,又能说什么?

    毕境内丹已取得到手,任何炫耀皆是光彩无比,他频频叫好,得子如此,已无遗憾。

    外头慕容玉铃听得又爱又惊,儿子果然历经无数凶险,实不知该鼓励他抑或制止他啊!

    刘千知便在儿子吹得口沫横飞之下,渐渐将灵丹药性化开,逼出极阴之毒。

    未久,头顶开始冒出自气,刘吉方自安心不少,又倒出三滴灵液,要父亲服下。

    未久,刘千知脸面转红,已然不见任何病容,看来复原是迟早之事。

    刘吉吹累了,心想借此陪着父亲调息练功亦好,遂盘坐于地,开始运功。

    此时父子俩倒是同心同事,形成有趣画面。

    慕容玉铃瞧在眼里,疼在心里。

    看看天色,已近黄昏。

    她得前去料理晚餐,遂行返厨房掌厨去了。

    及近华灯初上,刘吉父子方自收功,两人但觉精神充沛。

    尤其刘千知。解去阴毒之后,整个人如释重负,显得容光焕发,昔日风采尽现无遗。

    李喜金已来请驾用餐,父子俩遂同行餐房。

    只见得餐桌碧碧绿绿,白白嫩嫩全是青菜笋、菇之类,自家园中采收之物,顶多加道鲜鱼汤,已解决一切。

    刘佳佳和苗如玉似乎混得不错,两人开始说说笑笑,然见及刘千知进门,双双立起躬礼。

    苗如玉已换得素青罗裙,显得清丽动人,倒让刘氏父子看直眼珠刘千知直道不错不错,刘吉则道乌鸦变风凰,惹来苗如玉白眼。

    毕竟第一次大团圆,个个心情甚佳,便围桌进餐,就连老仆李喜金他爹以及李喜金亦围过来。

    众人闲话家常,相互敬酒,难得享尽天伦之乐。

    饭后,刘千知难得陪伴夫人,便相邀赏月去了。

    年轻人则个性好动,刘吉便想带苗如玉逛逛洛阳古城。

    苗如玉亦是好奇,一口答应。

    她复邀刘佳佳,毕竟人生地不熟,有个女伴较妥。

    反正刘吉目的只在热闹,干脆连李喜金一并带去。

    一群人果然浩浩荡荡逛往洛阳繁华街区。

    苗如玉虽到中原多次,但从未认真逛过,此时但见街景繁华,人潮汹涌,或见小摊连连,突又小贩穿梭叫卖,看得她目迷五色,开心已极,见着糖葫芦,忍不住便买来吃个过瘾。

    李喜金则另有用心,见人即道:“刘家急救站复业了,有事请照应。

    ”

    有心者闻之半信半疑,然他们却相信此时此刻是刘家近几年来最风光一刻。众人逛至深夜,方自回房。多日劳累,终于沉沉入睡。如此逍遥三天之后。

    第四天近午时,忽有人敲门求助。

    刘千知来不及管事,刘吉急急忙忙奔往大门,掀开门靡,只见得一位四十上下庄稼汉打扮中年人,一脸苦水立在门口。

    刘吉颇感失望,心想这家伙看来榨不出什么油水,莫要找人去抓他家跑失的猪狗才好。

    他笑道:“英雄有事相求吗?”

    那人干窘一笑,急急拱手:“这里可是刘家急救站?”

    刘吉笑笑。

    他手指门边,道:“那有牌子,一见即知吧!”

    那人干笑:“在下不识字,所以……所以……这里是刘家急救站吧?

    ”

    刘吉笑道:“正是,不过我们现在不救猪牛之类动物喽!”

    父亲已回,至少要抬高身价,留点面子了吧!

    那人急道:“不是救猪牛,而是在下村庄有了大麻烦。”

    忍不住嘴巴咧张即想笑,但抽抽抖抖又想压抑,表情甚是怪异。

    刘吉皱眉:“有了大麻烦,还笑得出来?”

    那人急忙压抑。

    他急道:“不是如此,这是被逼的。事情是如此,十几天前,苦泉村突然来了一位老头。他老笑个不停,见及苦泉村,嫌它苦,便要改成笑泉村,还想教村民每天笑个不停,谁若不笑,便点他笑岤或划他嘴巴,结果村民无人敢不笑,情况甚惨!故而在下趁那老人不注意,溜到此求助,原是听说刘家曾放风声,想找笑老人,或许便是他了。”

    刘吉一楞:“逼人发笑?难道是假喜佛单不快?他是不是一副弥勒佛摸样?”

    那人猛点头:“正是正是!”

    刘吉呵呵邪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急道:“苦泉村在哪?”

    那人道,“在潜山附近,离此十天路程吧!”

    刘吉顿首:“你且回去,不必动声色,我随后便到。”

    那人欣喜:“在下王三元,是苦泉村凉心茶行当家的,一切看公子帮忙了,还请您早日解决那老头。”

    他千拜万拜,方始感激离去。

    刘吉送走他,登时欣喜飞奔后院,喊着父亲,终在清幽庭院中,见及父亲正在松树下石盘上打坐。

    他欣喜道:“爹,有假喜佛消息了,咱们可去逮人啦!”

    刘千知眉头一跳:“人在何处?”

    “潜山下,苦泉村。”

    刘吉甚快将经过说一遍。

    刘千知闻言,若有所思。

    他道:“爹本该前去逮人,但孟神医仍未救出,听你所言,似乎被困在鬼王之阴阳山,爹认为有去寻找之必要。也就是说,我们分头进行,你去对付假喜佛,爹去寻那阴阳山,毕竟孟神医安危,不容耽搁。”

    刘吉笑道:“当然行,孩儿必定完成任务!”

    他总觉八大恶乃自己间接放走,自有亲自逮回之愿望。

    刘千知道:“不过,你也别小看假喜佛。他内力深厚,行事乖张,你虽可自保,却不可大意,尤其他轻功在你之上,随时可以逃跑,得步步为营才行。”

    刘吉颔首:“孩儿自会小心,只是,若把人抓住,要困在哪里?抑或一刀宰了算了?”

    刘千知轻叹:“当时一念之仁,差点赔上性命,且又造成无穷祸害,爹看,你觉得他还有人性,便把他抓问。照样囚在齐云堡秘洞,如若他凶残,废他武功或杀了皆可。”

    刘吉道:“再囚齐云堡,不怕被人救走?”

    刘千知道:“爹想过了,把他们分开囚禁,假喜佛无亲无故,该无人会去救他,何况这是权宜之计,到时再作处理。”

    刘吉唯父亲之命是从。

    他点头道:“爹怎么说便怎么做,以是您要探阴阳山,那可大大危险,您伤势可好?”

    刘千知道:“毒性巳解,精力充沛。”

    刘吉道:“那孩儿就放心了,只是此次离去,不知娘……”

    活未说完,已传来慕容玉铃感伤声音,“去吧!盂神医不该受人胁持,能尽一分力便尽一分,只是别太冒险便是。”

    三天天伦相聚,如今便要分开,虽让人感伤,她仍未被私情牵绊。

    刘千知收功,立即而起。

    他歉声道:“苦了你……”

    慕容玉铃淡笑,“几年都等了,不在乎这些天,你们小心为是。”

    刘千知轻叹:“我准备在救出孟神医之后退休……”

    然而父亲退休,儿子又接班,还不是一样?

    慕容玉铃男肯说出心中苦,淡笑道:“邪样更该小心了,阿吉你也一样,不要作无谓冒险。”

    刘吉憨声一笑:“孩儿怎敢,娘教训的是。”

    慕容玉铃伸手抚摸爱儿脑袋,温存片刻,始道:“去吧!把该收抬的带着,早去早回。”

    刘吉应是。

    他感激母亲宽大为怀,牺牲自己,不敢再瞧及母亲含眶泪水,打哈哈笑笑便自去了。

    刘千知亦是内疚不已,抓起夫人双手,安慰一切将会过去,夫人终忍不住落下泪水。

    随即拭去,还是那句话:“保重,早去早回。”

    终也显露坚强一面。

    刘千知只能应许。

    引着她,默默行向厢房,准备收拾远行东西。

    午餐则由刘佳佳代为料理。

    午餐过后。

    刘吉引着苗如玉、李喜金先行告别。

    刘千知随后亦告别而去。

    偌大宅院只剩慕容玉铃、刘佳佳及老仆三人,显得伶仃孤寂。

    慕容玉钤瞧着满院枫叶,轻轻一叹:“下次相逢,莫要落叶满庭红才好啊……”

    枫叶萧萧,树影幢幢,更见空寂。

    潜山山下,风光明蹰,景致怡人。

    苦泉村位于东麓山区,延伸而下,小河蜿蜓绕过,形成一座颇为繁华小村镇。

    苦泉村之名为苦泉,乃是出中有口清泉,味道特异,先是苦中带涩,但仔细品及,则转为甘甜无比,故有此名。

    尤其以苦泉之水泡菜,其味之鲜醇,天下少有。

    村民以种植茶叶为生,苦泉香茶亦远近弛名,慕名而来购买者不在少数,市集因此兴盛。

    走在苦泉街坊,除了处处茶行,处处井之外,只有处处茶香可闻,就连茶叶蛋都得加个“茶”字。

    刘吉、苗如玉、李喜金早已光临苦泉村,三人为避耳目,特别扮成采购茶叶之茶商。

    然而三位似乎扮相不对,整齐街坊对于茶商似乎反应冷淡,倒是见人即装出甚是僵硬笑声,颇有几分无奈。

    刘吉发现这街坊几乎所有“苦”字皆已换成“笑”字,苦泉茶亦更名为“笑泉茶”,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刘吉虽打探着笑老头踪迹,但村民怕事皆不敢正面做答,他们根本无法找到此人。

    刘吉只好找那王三元之凉心茶行,希望能探出结果。

    然逛遍街坊,哪见得凉心茶行?

    打探之下方知此茶行位于山脚下,三人赶了过去,方知原是坐落于茶园之小屋,接个牌子,即算茶行矣!

    王三元昨天方赶回,没想到刘吉今天便到,自是喜出望外。

    他特别泡壶茶,让三人品尝,不管吃出什么,三人总猛点头直道好茶好茶,王三元终露出满意神态。

    接着,他说出正题:“如非住在郊区,小的岂能开溜!那老头此时混在村中唯一大户许员外家中。偶有机会便在街上溜达,三位只要住一阵或故意闹事,他立刻会现身,就像千里眼、顺风耳,简直神出鬼没!”

    刘吉笑道:“看来让他我上门,较省事多多哩!”

    李喜金亦有同感,道:“可要设下天罗地网等他上钩?”

    刘吉道:“等他现身再说啦!”

    说完,和王三元再谈几句,为免替他添麻烦,三人立即告退,再次折返苦泉街坊,找家泉香客栈,用餐果腹,准备认真耗下去。

    掌柜年约五旬,憨厚稍胖,笑脸迎人,道,“客官可来碗本店招牌肉骨苦……呢香茶面?”

    刘吉听其把苦茶面改成香茶面,已自想笑。

    他摇头道:“不,我吃素。”

    掌柜一楞,这年头吃素年轻人并不多。

    李喜金皱眉道:“大少爷何时吃素?昨天在郊区过夜,你还吃了兔肉,怎今天即变了?”

    刘吉正色道:“哪有变,这全是为了报复,谁叫它把一山野菜给吃光了,我不吃它行吗?”

    李喜金皱眉而笑:“这是哪门说法!”

    掌柜已自击掌直道好笑好笑!

    忽觉三对眼珠瞅紧不放,他顿觉失态,窘声道:“抱歉,最近村中来个笑老头,不管说什么,即要人家击掌叫笑,老朽一时忍不住便犯了此毛病。”

    刘吉道:“把他找来,看谁笑得厉害!”

    掌柜直道不敢,匆匆说声:“也有素食苦茶面。”

    硬自去了,少开口,少惹麻烦。

    第十一章宝刀毁剑

    未久,面食送来,三人边吃边往街上瞧去,希望能发现目标。

    在面食用尽之际。

    果然闻及一串大笑声突地从街道传来,三人引目望去,只见得一位弥勒佛般胖子,甩着一支竹扇,哈哈畅笑晃着。

    他潇洒走向王记茶行,摸摸招牌,突然笑道:“好个招牌,竟然有蚂蚁肯爬行,好笑好笑!”

    他随即哈哈大笑。

    王记茶行老板当然跟着发笑。

    那老头又抓起蚂蚁,笑道:“不知是公的还是母的?哈哈,我竟然不知?好笑好笑!哈哈哈……老板你知它是公是母?哈哈哈……”

    老板笑道,“不管是公或是母都好笑,哈哈哈!”

    “呃呃对对对,管他什么公母,能笑便是好!哈哈哈……”

    老头吹气把蚂蚁吹向空中,笑道:“奇怪,蚂蚁怎不会飞?好笑好笑,哈哈哈……”大摇大摆又想晃向另一商家。

    忽闻街道有位外来客,年约三十,颇为健壮。

    他瞧及老人,不禁讪笑:“敢情是神经病!”

    老头霎有所闻。

    他转头过来,笑道:“我是神经病?哈哈哈!好笑好笑,说我是神经病,天下第一道,不过能惹你笑便好,可是你笑的甚假,你在假笑对否?”

    那人讪谑道:“不错,低级笑话,恶心!”

    “你骂我,哈哈哈,好笑好笑。”

    那老头扇子甩了又甩,笑声不断,“能笑就是福,恶心原是这样子?好笑好笑,不过你这人太假,待我教你怎么笑吧!”

    他大步行来。

    那人冷道:“不必了,大爷想笑便笑,不想笑,谁也别叫我笑。”

    那老头笑道:“有个性,j笑好笑!我就是专治这种人。”

    说完,突然一指戳往那人身上。

    那人学过武功,急忙闪躲,岂知仍躲不了,笑腰岤已被戳,登时呵呵笑起。

    他却怒骂道:“你敢动手?呵呵!我杀了你,哈哈!”

    只见他一掌劈来,就要人命,

    老头哈哈畅笑道:“懒得跟你玩。”

    他突然一手抓住对方肩臂,猛抓过来,扇子往其嘴巴划去,那人尖痛大叫,两嘴角己往上裂出三寸伤口,鲜血直流,瞧得众人触目惊心,却连道好笑好笑。

    老头始将他放掉,呵呵笑道:“如何?从此人生多美满了吧!”

    那人没命哭泣,哪还顾得回话。

    老头突然大喝:“还哭,再不笑,连你人头都割了!”

    此语一出,那人终于挤出笑声,却比哭声更难听。

    老头笑道:“这才像话,呵呵笑声比哭声难听,天下奇声,好笑好笑,还不快滚,想破坏气氛是不是?”

    那人如见恶魔,拔腿即逃,血丝不断从两嘴角涌出,实是狼狈。

    胖老头随即转向众人,笑道,“一出好戏已演完,大家别太在意,尽量往好方面想,例如说:从此以后,他将永远含笑。呵呵,世上再无烦恼事啦!大家尽情笑吧!”

    说完整条街果然笑声震天,气势浩大,惹得胖老头笑得更狂。

    刘吉早就行及他身旁。

    他突然一股苦脸,道,“可是我,一直笑不出来。”

    胖老头一楞。

    他转瞧过来,发现小鬼,呵呵笑起,“你有何困难,说出来,我帮你笑。”

    刘吉叹道:“昨夜我家母狗突然会开口说话,吓得我笑不出来。”

    胖老头一愣:“岂有此理!狗也会说人话?”

    李喜金道:“不错,我和少爷亲耳听到,亲眼看见,它还会算命呢!”

    胖老头突然哈哈大笑:“真有此事!哈……别闹了吧!狗会说人话?还会算命?到底算什么命?”

    刘吉叹道:“它说它有个肥兄弟自从吃了它的狗屎以后。便每天笑个不停。叫我想办法把他抓回来医治。”

    胖老头一愣:“吃狗屎便笑个不停?这么灵!”

    刘吉叹道:“不灵也不行,我看前辈是否偷吃过我家狗屎,所以特别想笑?”

    胖老头猛地斥道:“什么话!大爷我想笑便笑,哪还用得吃狗屎!”

    李喜金笑道:“多吃一点,笑得更快活,不是吗?”

    说完和刘吉相视,安然大笑起来。

    胖老头一楞,已然邪笑:“原来转了老半天,是在取笑我?哈哈!有意思,大爷倒想着看你家狗屎是何味道?”

    刘吉笑道:“跟你邡张嘴差不多。”

    胖老头哈哈大笑。

    他道:“够狂!哈哈,那也得有两下子才行!”

    刘吉道:“对付你足足有余。”那胖老头突然欺身想攻。

    刘吉登时出招,预留身上长鞭一抽,吓得老头凌空掠闪,然左脚却被抽着。

    他怔怔愕:“你们到底是谁?”

    刘吉笑道:“专门为收拾假喜佛而来!”

    假喜佛单不快更愣:“你知道我名号?”

    刘吉汕笑:“更知你是脓包!”

    那长鞭一卷,硬将单不快揪扯回来。

    李喜金、苗如玉登时张网罩去,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岂知单不快乍见危急,猛地轰来数掌,李喜金功力较弱,立即被逼退数尺,黑网一开,他想窜溜逃去。

    刘吉见状冷喝,大力金刚掌疾劈过去,砰然一响,击中单不快肥肉,却如打在棉花上,毫无反应。

    他一楞:“弥陀肚!”

    单不快哈哈大笑:“凭你们也想收拾我?来生再说吧!”

    他以为来了凶神恶煞,哪知弥陀肚试招之下,竟然不痛不痒,直笑三人武功不高,狂态自起。

    哈哈大笑中,伸手揪扯黑网,准备把苗如玉、李喜金揪抓过来,反罩网中。

    刘吉见他不逃,呵呵讪笑,“好个单不快,有本事永远别逃!”

    单不快讪笑:“逃的是龟孙子!”

    揪得苗如玉哇哇叫,他更形得意。

    刘吉喝声“好!”掌势耍得威风八面。

    单不快却置之不理,甚至背对刘吉,准备以身上肥肉抗抵掌劲。

    刘吉自是暗笑:就怕你中途开溜!

    喝地一声扑前,双掌尽往前劈,眼看就要轰及背部,刘吉右手一翻,多出那把斩金截铁匕首,猛往他左臀部剌出。

    叭然一响,直没刀柄,手掌一蛋,利刃随又不见。

    单不快登时尖叫,弹跳而起,伸手往臀部抓去,竟然殷红见血,吓得他惊心动魄:“你用何武器伤我屁股?”

    刘吉汕笑道:“惊天神箭,多刺几箭,保证你回味无穷!”

    他待要抢攻,单不快已知情势不好,哪还顾得嚣张?赶忙扫开苗如玉,拖着网,拖着长鞭,便想逃开。

    李喜金斥道:“你不是说开溜的是龟孙!有胆别走!”

    硬是扣着黑网不放。

    苗如玉更凑前,伸手抓出一把东西,疾撒过去。

    单不快惊叫:“迷魂散?我完了!”

    挣扎哇哇尖叫两声,终于倒地不起。

    李喜金一愣,“这么简单,我还以为要大战三天三夜呢!”

    刘吉笑道:“全靠阿玉迷魂药厉害,否则不知要缠战多久呢!”

    苗如玉干笑:“其实不用m药,你捅他一刀,他照样逃无去路!先把他捆起来再说,免得后患无穷!”

    刘吉颔首:“倒让人意外,爹把他列为八大恶之一,武功竟然这么不济吗?”他越想越不对。

    父亲岂是祖心大意之人?

    于是特别小心地探查对方。

    岂知就在此时,那昏迷不醒的单不快,突然暴喝而起,手中竹扇一抖,竹片化成无数暗器射向三人。

    刘吉惊叫不好,猛地劈落喑器,那苗如玉、李喜金却传来惊叫。

    刘吉不得不运出罗汉真气暴打过去,击落暗器。然单不快却借此空挡,划出手中扇柄,切断长鞭,抢抓黑网,飞命纵逃而去。

    刘吉喝叫,拼命追赶,然那单不快果然轻功了得,纵使臀部受伤,照样飞掠神速,且专挑民宅险巷奔逃。

    刘吉虽穷追不舍,但追至山区,眼看对方已隐身不见,始恨恨放话,有胆别出来,为顾及李喜金、苗如玉安危,只得折返。

    街道上已传来一阵欢呼,原是刘吉将恶魔赶跑,苦泉村将可过已往安详日子了。

    他们正准备大事庆祝,刘吉一番话却浇尽冷水。

    他道:“别忘了,妖人还躲在山区,如若发现你们大事庆祝,三更半夜摸回来割舌头,到时可别猜谁倒楣谁幸运!”

    此语一出,众人霎时噤若寒蝉,不敢吭声,各自东张西望,心里明白躲回家中,待一切有了定案再说吧!

    刘吉落得一身轻,引领苗如玉、李喜金往山区行去,准备再次逮捕妖人。

    行掠中。

    苗如玉歉声道:“抱歉,我不知这老头不怕m药,否则不会吃此闷亏。

    ”

    刘吉笑道,“算啦!如若这般轻易抓着,倒是遗撼,毕竟他逃走,是他自找罪受,迟早会再把他逮回。”

    苗如玉轻叹:“不知他哪学来防范之法?让我吃了闷亏……”

    刘吉道:“可能是你师父教的吧!两个人共同关在一起八年之久,总会学点绝活,何况只是普通之m药。”

    苗如玉恍然:“原来如此,下次得小心了……”

    她准备配出不一样药物,免得处处失灵。

    说话间,三人已逼近山区。

    李喜金道:“干脆一把火烧了此山,看他往哪逃!”

    刘吉道:“不可如此,将伤及无辜,反正他已受伤,必有血迹可寻,咱们仔细搜寻便是。”

    说话间,忽闻得犬吠声,三人转头,已见及那王三元牵着数只猎犬,浩浩荡荡赶来。

    刘吉不禁想笑,这下可好,单不快可有罪受了。

    王三元老远即招手,笑道:“刘少侠请留步,村里得知妖人逃往山区,自动乐捐猎犬,希望能搜捕妖人。这些猎犬平日用来守村用,只食生肉。强壮得很,只要闻及对方鲜血,必定能逼出妖人。”

    刘吉淡笑,掠奔回来。

    猎犬吼叫不停,王三元喝说几句,猎犬已然听令安静下来。

    王三元便将猎犬交予对方,感激笑道,“一切全看少侠帮忙了。”

    刘吉笑道:“不必客气,你自个儿小心,最好找地方躲起来。”

    王三元颔首:“小的自会安悱,您去吧!若逮着人,把猎犬一放,它们会自动返回,不必少侠操心。”

    刘吉笑道:“如此甚好。”

    于是催着猎犬,浩浩荡荡飞奔而去。

    王三元想凑个热闹,但想及种种危险,只好作罢,折返中,不断祈求妖人早日被收拾。

    刘吉则领着猎犬直奔山区。

    苗如玉、李喜金凑上来,猎犬虽吠,但说及自己人之后,猎犬终较安静。

    刘吉遂把单不快滴落地面之鲜血找出,要猎犬嗅闻一阵,猎犬立即狂吠,刘吉但觉成了,伸手解下绳索。

    猎犬如豹,凶猛扑去,飞奔如电,汪汪喝吼,震撼山林。

    刘吉呵呵笑道:“待会儿可就看得见狗咬内裤情景了。”

    苗如玉道:“可是单不快轻功高,猎犬很可能追不上。”

    刘吉道:“若在平常或许不行,但他臀部挨了一刀,迟早都要停下来治伤。否则必定流血过多而亡,咱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李喜金道:“那就快追杀,我倒怕猎犬抵不了老妖人,好端端被收拾呢!”

    刘吉颔首,“这倒是实情,走吧!追得越紧越好。”

    三人于是运起轻功,紧跟猎犬后头。

    只见得人、犬不断往深山搜去,穿过小溪、山涧、松林、险崖,一山掠过一山。

    足足追赶两时辰。

    始闻得猎犬突然发飙,直冲一森山林区。

    刘吉三人顿觉找到目标,赶忙快冲入林。

    乍见单不快正立在岩石上,脱着外裤,露出臀部,他正以捣碎青草欲敷伤口,岂知猎犬冲来,见肉见裤即咬,迫得他狠狈不堪。

    刘吉见状呵呵笑起。

    他道:“老妖人也有这么一天!”

    李喜金笑道:“屁股一点也不美。”

    苗如玉道:“咱们三面包抄过去。”

    刘吉自知机会难得,登时同意。三人分散,斜切过去。

    单不快早被猎犬咬得皮裂裤烂,而气得哇哇大叫,忘了反击,只顾得和犬抢裤子,然而一扯之下,裤子裂成两半,气得他再嗔叫。

    这才想起可用武功,手刀立即切去,噼啪击退两犬。

    然畜牲就是耐命,转个身又扑上来。

    眼看一条裤子快被咬得百孔千疮,他甚想生吞活咽恶犬。

    可是目光一瞄,发现敌琮,他登时叫苦,哪敢再战?

    猛喝一声,连劈数掌,身形--扭,掠向树梢,顾不得烂裤,照佯穿妥,掠着树干?拼命逃躲去了。

    刘吉岂肯让他走脱?

    登时展开无影幻步缎顶轻功,直追过去。

    只见得两道人影有若闪电掠飞于丛林枝干之间,踏中而飞,或天马行空翻掠而过,端地是轻功绝顶,独步武林。

    然而尽管单不快学有天山登天步及昆仑腾龙飞升术,却因臀部受伤,终于延缓身形。

    在逃掠三里之后,突又被刘吉截住,凌空砰砰两掌,击落地面。

    单不快气得哇哇大叫。

    他凝力戒备,斥道,“臭小子,老夫不想理你,别以为我怕了你,既然你找死,咱们便大干一场,不死不散!”

    刘吉讪笑:“大话都是你在说,开溜全是你在逃,我能说什么?既然想较量,尽管放马过来,少爷我正手痒呢!”

    他凝起玄天掌法,准备收拾老妖。

    单不快非省油之灯,当下冷笑:“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且看我昆仑劈天仙掌,如何收拾你!”

    话末说完。

    只见得他掌化劲风,啸吹林树嗖嗖,气势不凡,果然架势了得。

    刘吉自知他曾盗取天山、昆仑两派绝学,武功甚是高强,当然不能大意运起罗汉真气护身,易筋神功贯于双掌,大喝一声,抢攻扑去。

    双方暴掌相击,砰砰砰砰打得掌影处处,砰声撩天,那树摇枝摆之际,猝见刘吉左胁切入,一掌轰去,砰然一响,打得单不快闷呢倒撞七八丈,差点撞及岩块,吓得他怔忡不安:“你到底学何功夫,能破我弥陀肚?”

    刘吉冷笑:“烂肚皮有何好炫耀?束手就缚,饶你一命,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单不怏怒斥:“老夫偏不信,看这招‘神佛劈天’!”

    只见他双掌幻若巨斧,看似一斧劈下,实则有若车轮旋转,不断旋劈,其劲霸道无比,可谓劈天神掌最毒辣一招。

    刘吉见状冷笑,他准备硬碰硬,立即施展“怒毁乾坤”,此招亦是玄天掌杀招,方一施展。飞时断技啸起,几乎风云变色。

    双方猛地冲憧,掌劲不断交错,砰砰叭叭见光见影,刘吉猝又贯及易筋神功,威力大增,那单不快终因受伤在先,招架乏力,硬被打得闷吐鲜血,倒栽丈余。

    他方落地,自知不妙。哪敢再战,强忍奔腾血脉,运起轻功,飞掠再逃。

    刘吉斥喝,急逼过去。

    双方一前一后再追半里,忽见高崖挡路。

    单不快喝地施展天山绝学登天步直冲而上,瞧那双脚踩在陡直高崖,有若平地奔驰,的确绝顶无双。

    刘吉无此本领,只好拼命冲上,四肢并用,有若猿猱穷追不舍。

    然而登天步对于悬崖特别有效,单不快连纵百丈,终把距离拉开,他自欣喜谑笑:“想抓我,断奶再说!”

    刘吉斥喝:“断你妈的头!”

    他突然打出随身绳索,奇准无比套中单不快左腿。猛地一扯,单不快身形受挫,差点倒栽落崖,吓得他照样抓伏崖壁,靠着四肢强爬力攀而上。

    原来登天步特别注重巧劲及冲劲。

    他今冲劲已被破坏,身形立即受阻,他又被绊着,根本施展不开,只能挤出吃奶力气,拼命攀爬方保命。

    刘吉一击奏效。

    他哈哈邪笑:“再逃,再笑啊!要逃得带我一起逃!”

    单不快几次解去绳索,可是他人在上头,双脚目标特别明显,随时又被套中,气得他哇哇大叫,只好放弃解绳。先爬上崖再说。

    几番挣扎,终于爬掠千丈高崖,待攀往崖面一刹间,他猛往绳索切去,正待举掌反击底下敌人……

    刘吉早有防备,哈哈畅笑,人若飞鹤、一冲而起,凌空两掌,打得单不快连连倒滚。

    他已无暇恋战,拔腿即逃。

    刘吉岂能让他逃脱,绳索一抖,又自绊倒妖人,飞扑过丰,登时来个死缠烂打,准备将人逮住。

    刘吉眼看缠住对方,呵呵邪笑:“认命吧!还挣扎,小心我再捅你几刀!”

    单不快嗔怒叫道:“老夫辈分比你爹还高,你敢如此对我!”

    刘吉道:“辈分何用?谁叫你胡作非为,人人得而诛之!”

    “老夫哪来胡作非为。教人常保持笑容不行吗?”

    “行,我来教你吧!”

    刘吉突然伸手在他脸面乱抓,许喊着给我笑给我笑!

    单不快被抓得满腕生疼哪笑得出来。

    哇哇怒叫,还不住手,挣扎更凶,

    刘吉喝斥:“这就是你教人笑的方法。”

    单不快怒道:“胡说!老夫一向……”

    “一向用刀切人嘴巴而已!”

    刘吉趁他狂骂之际,绳索不断缠去。

    单不快先是未觉,突而发现,更形惊慌,人若猛蛇打滚,刘吉却边缠边揍,存心以武力制服他。

    眼看单不快就要受擒。

    忽闻一声冷喝传来:“闹够没有?”

    声音冷若冰霜,且阴沉高傲无比。

    刘吉直觉不是友人,猛地抬头瞧往发音处。

    只见碍二十丈远,一处离岩上盘坐一位身穿豹皮,右臂露肩现形,捧着一把长剑之魁梧汉子。

    他背对两人,不屑一顾般,仍不转头。

    刘吉直觉眼熟,一时却想不起。

    待想发问,那人又冷森说道:“本人在此,方圆百里即是本人禁氏,你们敢闯入,接受挑战吧!”

    刘吉冷道:“谁知什么百丈?你又没画圈圈,谁能知道,何况这又是无名山崖,根本不属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