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董旻和吕布商量解决丁原的时候,董卓又带着某种目的宴请了袁绍以及原先上将军府的一群上将军的故吏。
宴会之上,各人原来愉快的喝酒谈天浏览歌舞,效果董卓突然提起了要废掉刘辩,改立刘协的事情。
宴会上热闹的气氛马上一滞,感受空气都凝固了。
袁绍原本就有些闷闷不乐的,一听这话,更是以为不行置信。
“董公刚刚说什么?”
“我说,当今天子不是可以肩负社稷的君主,我认为,大汉艰屯之际,不能将国家重担放到一个会嚎啕大哭的天子身上,我们应该另择贤君。”
董卓面色平稳,带着微微的笑意,不紧不慢的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袁绍其时就感受这句话不应是从董卓嘴里说出来的,董卓绝对不行能想到这件事情。
唯一的可能是……
袁隗!
叔父,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件事情太大了,我认为不能在这里谈论。”
袁绍放下羽觞,使劲摇头。
“那应该在什么地方谈论,岂非要在当今天子眼前谈论吗?你不怕天子哭出来?”
“董公!慎言!那是当今天子!”
袁绍很生气。
“很快就不是了。”
董卓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尔后一脸玩味的神色盯着袁绍。
袁绍连忙就证实了自己的推测。
这件事情是袁隗要做的,董卓只是他推到前台来的打手!
“事关重大,不能听凭董公一人的说法,至少,也要有袁太傅和卢太师加入!”
袁绍只能退而求其次,企图这边先瞎搅已往,回去仔细问问袁隗到底想要干什么。
董卓允许了,允许明天将这件事情在朝会上向袁隗尚有卢植宣布,询问他们的意思。
酒宴事后,袁绍连忙飞驰到了袁隗贵寓,找到了袁隗。
“叔父到底要做什么?要废立天子吗?咱们废了那么多的功夫好不容易扶起来的天子,岂非要废掉吗?”
“那是何氏册立的天子,与我袁氏何关?”
袁隗冷漠的看着袁绍:“本初,咱们需要的,是一个孤零零的天子,一个不会违背我们的意思的天子,一个没有任何外援的天子,刘协,是最好的人选。”
“这……”
袁绍显然有些难以接受:“废立天子,那是天大的事情!叔父,为何啊?”
“就是因为刘辩有母族,可以重立外戚,而刘协没有母族,是举目无亲。”
袁隗转过头去:“天子,就该是举目无亲,在宫里待着就行了,剩下的,应该由吾辈来完成。”
“叔父!伊霍之事,遗祸后人,您怎么能那么突然的就决议呢?而且还把兵权交给董卓,董卓不行信!那是个纯粹的关西武人,和咱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你在训斥我?”
袁隗一转头,酷寒的视线直指袁绍的心田。
“不,我没有。”
袁绍愣了一下,连忙摇头。
“袁绍,记着自己的身份,你是庶出!不要以为过继了,就能改变自己庶出的身份!”
袁隗突然怒气勃发的高声斥责袁绍。
袁绍的瞳孔一缩。
童年的噩梦,再次弥漫在了心头。
“给你身份职位,是让你替袁家服务,不是让你僭越的!此事就这样定了,你做好你的司隶校尉,此外什么都不要管!哼!”
说完,袁隗一甩衣袖,脱离了。
留下袁绍一小我私家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
站在原地,袁绍的双手徐徐紧握成拳。
就在这一瞬间,他做出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议。
八月二十九日晚,袁绍丢下了自己的符节,带着司隶校尉的印绶,以及逢纪、许攸两名追随者,以及一些愿意投靠他的雒阳游侠,悄悄脱离了雒阳,向河北冀州而去。
第二日,八月三十日,破晓时分,一个结实魁梧的身躯站在了董卓的司空府门口。
开门的门人一眼看到了这个结实魁梧的男子,大惊失色。
“五原吕布,求见司空!”
门人连忙派人回去通传。
董卓因为要做的事情太大,心田激动,且不安,一也未曾合眼,而且也一点都不困,这时候正在艰难的期待着,突然听闻家中西崽前来陈诉说有人在门口,要见自己。
来人叫做吕布。
董卓大喜过望。
他连鞋子都没穿,就光着脚跑出了府门,一眼望见了吕布,尚有他手上拎着的工具,脸上喜色愈甚。
“丁建阳之首级在此,执金吾所部兵士,全部归顺董公,以后以后,愿为董公效犬马之劳!”
吕布直接跪在了地上向董卓效忠,董卓大为喜悦,哈哈大笑。
可怜的丁原,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就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吕布的手上,脑壳化作了吕布向上攀缘的蹊径。
丁原手下的三千余名并州士兵自此归顺董卓,包罗原先属于何进麾下的张辽所部,也因为身世并州,而随着吕布一起投靠了董卓。
厥后,吕布被封为骑都尉,掌管董卓麾下的骑兵,而且和董卓结成父子之谊。
而张辽则以北地太守的身份,在吕布军中以致在董卓军中保持一定的自主性。
自此,算上昨天已经脱离雒阳的郭鹏,整个雒阳就再也没有其他成建制的可以反抗董卓的军事势力了。
这个消息现在还不为人所知,不外很快,就会被人知道了。
稍晚些时候,原本不是今天要召开的大朝会突然宣布召开,公卿百官们连忙急急遽的荟萃到了宫门口,准备加入这一次的大朝会。
等大朝会开始的时候,董卓第一个站出来第一个向天子汇报的第一件事,就差点让一些朝臣被吓得跌在地上。
“执金吾丁原意图谋反,要对陛下倒霉,老臣已经将其处斩,为了确保陛下的清静,老臣会亲自为陛下挑选合适的执金吾,确保不会再一次泛起丁原这种乱臣贼子!”
董卓一句话不仅吓到了刘辩,也把坐在刘辩身后的何太后吓个半死。
何太后简直和袁隗预测的一样,忧虑自己没有执掌兵权的靠山,袁氏的人都不行靠,所以她接触了丁原,就在刘辩回宫之后,她召见了丁原,向丁原寻求资助。
丁原不是袁氏故吏,而是何进信任的人,是何进何苗死后她唯一可以指望的人了,丁原满口允许会豁出性命掩护她,效果何太后万万没想到,丁原真的豁出性命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太后满脑壳杂乱,满朝大臣也是满脑壳杂乱,卢植尤为如此。
昨天郭鹏才刚刚走掉,今天董卓就把丁原给杀了,吞并了丁原的部众。
自此,除了袁术的虎贲军之外,全雒阳的戎马都掌握在了司空前将军董卓的手里。
袁术也是袁家人,董卓也是袁氏故吏,全雒阳的军力都执掌在了袁氏的手里,在袁隗的手里,袁隗掌控了局势!
图穷匕见,袁隗到底要干什么?
不少人看向了卢植。
要论身份职位权力,现在来说,卢植是唯一说得上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