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
“那依皇后所言朕该如何对待才是?”
若是这人面上没有这明显的威胁之意,洛嫣可能还会选择相信他这话。
迫于无奈,话都堆到嗓子眼了,只好又改口说着:
“听闻太后最是希望和睦,你多少还是要顾及些的,以慰藉在天之灵的太后安心些的,对吧?”
王谦移开视线,自斟自酌,仿佛酒水就像是汤水一般的喝着,只是没有搭理洛嫣方才的话语。
这般沉闷的对待,全然不同于王谦平日里的作风。
按照平时至少王谦也会怒斥,或者是威胁一通才是。
这突然的方式,洛嫣还有些茫然,毕竟这个环节的王谦,真的是难度太大了。
洛嫣心里也没底。
直至亥时,已是近深夜,洛嫣坐着都有些困。
瞧着一旁还在喝酒的王谦,不禁有些头疼,伸手拿走王谦的酒壶和酒杯。
“别喝了,你心情不好,就跟我说说呗。”
这样还能疏解下那心结,说不定信任值一直不变,不是王谦操纵了数值,而是因为这心结的存在,让王谦没办法敞开心怀。
王谦并未夺走洛嫣的手里的酒壶,只是起身,走至窗旁,推开窗户。
整个身形都靠在窗旁,脸上的神情很是淡漠,深邃的眼眸一片漆黑。
“嫣儿你看过来些好吗?,朕有一个秘密要跟你说。”
洛嫣走近着,手腕被王谦一手扣住,整个人落在王谦的怀里,浓重的酒味随着王谦的呼吸萦绕着不愿散开。
王谦却没有立即开口,仿佛像是醉了般,赖着洛嫣不愿松开手。
好一会,洛嫣真觉得王谦可能睡着了,刚想挣脱时,王谦却不愿松开。
“皇后,朕不是父皇的孩子。”
短暂的话语一闪而过,洛嫣茫然的脑袋空了一秒。
王谦拉开距离,漆黑的弯眸没有一丝情绪,就连悲伤都没有,仿佛就像是在说他人的故事一般平静。
“母后曾背着父皇跟他人苟合,即使是在我出生之后,他们仍旧时常私会。我年幼时曾不解为何我那般努力攻读太傅的功课,获得父皇的夸奖却换不来母后的一句夸奖。”
“后来我才得知,因为我出众,母后重得父皇宠爱,导致母后和那人的间隙,最后王安的出生,那人同母后撇清了一切关系,两人甚至面红耳赤的对峙,而我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母后怨恨的目标。”
洛嫣恍然大悟,望着这般沉默着隐忍的王谦,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所以朕成了母后报复那人的工具,就算我再努力,还是时常会被母后以各种理由责罚,而王安轻易就能得到的是朕永远都渴求不来的。”
王谦握着洛嫣的掌心,望向外头的宫墙,深呼吸着说:
“记得有一年,我只因背错一句诗,便被母后罚跪在雪地里三个时辰,最后直到我晕倒母后也没有出来。”
“从那时我就明白,你想要的绝不能等着别人给,一定要亲手去夺。”
这是第一次王谦谈及关于他的心结,洛嫣除却震惊之外,竟然说不出任何话语。
日子恍惚的过着,那夜过后王谦没有再提起,洛嫣也没有再主动去问。
三四月时,春日里天气正好,洛嫣正窝在御花园里晒太阳。
因为王谦的特令,所以御花园在这个时辰专属于洛嫣的。
“小姐,最近宫里流传一个不怎么好的留言。”丫鬟春儿欲言又止的望着洛嫣。
“说来听听?”洛嫣看着话本说着。
春儿却神经兮兮的附耳说道:“宫里有流言说皇后和皇上这都恩爱了好几年,可还未诞下龙嗣,可能是……皇上不行。”
这话一说出来,洛嫣忍不住的笑了,手里捧着话本,倒在软塌上笑得不能自已。
这宫里居然敢这样传闻当今皇上,真是胆子大啊。
不过这话不知道传到王谦那会怎么样?
一想起王谦那一脸冷漠的样子,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会不会被气炸了。
好一会,洛嫣才缓过神来,一旁不明所以的丫鬟春儿嘀咕着:
“哎呦,小姐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你不知道有传闻皇上在太子时期就不碰女的,就连从前未曾选举太子妃时都不碰别的丫鬟什么的。”
“这问题难道不严重么?”春儿困惑的说着。
洛嫣只能尽量端庄的坐着,伸手拾起方才掉落在一旁的书籍,忍着笑应着:“这事你就莫操心了。”
不过这话题一被拉起来,洛嫣自个都有些好奇。
王谦对于这事好像确实不怎么热衷,从前洛嫣还以为是因为洁癖什么的,需要时间适应而已。
可现在两人都快熟透了,这王谦还这么安安分分的,难道不是很诡异吗?
入夜,两人安静的用膳,洛嫣喝着汤想着那事,不免又觉得好笑,忍俊不禁的模样大概是有些怪异。
po18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