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逸没有理会花好、月圆,淡漠转身离去。
花好紧抱着他的脚,直到抱不牢、松开了、远走了,花好双眼迷蒙,心不甘地对着渐行渐远的沁逸皇爷的背影,凄然大声哭喊:“皇爷不要走啊…皇爷!救救我们娘娘啊!”
花好哭疯了,跪着地往着沁逸离去的方向,一步一步往前跪行,忘了膝盖磨擦生硬的石面所带来的痛,心里早已放下所有的尊严,唯一的信念:要救仙妃娘娘!
直到一个踉跄,扑倒在冰冷的路面之上,双手擦破,俯趴地上的花好一个劲的猛哭,泪水滴落在手上那破损处,宛如盐巴洒在伤口上,刺痛万分,这也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这皇宫里没有一个人肯救仙妃娘娘!
可怜的月圆,知道沁逸皇爷已离开,仍然一直用力地磕着头,额际的血水和着缺堤的泪水一并趟下,沾染了衣领,连一向善心的沁皇爷也不理她和花好了,教她脆弱的心已碎成千万片。原本宫中仍有一善心人,那就是沁足遥公主,但公主刚出外游玩,一时三刻也不回宫。
现在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仙妃娘娘已病入膏肓,月圆她已不敢奢求什么了,唯望老天爷能开眼,可怜可怜娘娘。
一直疯哭着的月圆,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一张脸孔,全身一个哆嗦,心一直被救娘娘、救娘娘这个信念充斥着,以至如今才想起这个重要的人物。
“花好!”满额血红的月圆为这想法,突然激动万分,发疯似的飞身扑至花好身边,猛拉起趴地痛哭的花好,声音颤抖、兴奋地喊道:“花好,还有一个人!我们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看着两个为我已伤痕累累的丫环,我内心一阵阵刺痛,陪着她们落泪,心想有如此好友,即使这辈子走到尽头,此生穿越已不遗憾矣。
我的头已沉重的不能再支撑下去了,终晕倒在假山旁。
相遇,激起憎恨;相识,难逃捉弄;相处,忍心伤害;或许应该,相信是缘分。
心里,有着无法言语的痛,溯翱看着怀里的人儿,她这张不像人型的脸孔,心就一直抽紧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心痛?
在看到她晕倒的一刻,以致自己脑海一片空白,连每一下的呼吸都仿如伴着心痛,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带出片片婉惜。
心从来不会为谁动过,一直以为已是铁了心的人。
直到遇上她,或许,在祭天广场那刹,那双充满倔强、仇恨、杀意的黑眸,早已落根在他心底了。
往昔杀人如麻的他,从来不懂人命的珍惜,如今此时,竟忘我般横抱着她直奔仙云宫…
梦里
白雾飘零,一个貌美非凡的男子,紧紧地抱着我。
神为他精雕细琢了一张完美的脸孔,每一笔划没有半丝的落差。
貌美醉人的男子,他那双迷人的黑眸里充满担忧与怜惜,我的心头暖哄哄的,一直看着这双充满关怀的漩涡,最后晕晕睡着了。
我感觉到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放下,感觉到他的指尖在我身上各处轻轻地划过,感受着他的爱怜,四下静谧的出奇,这个世界里,就只有我俩…
‘砰’一声巨响。
我吓得猛然盯开双眼,原来是做梦了,梦中有一个待我温柔、貌胜潘安的男子,好像还在我的身上涂抹一些药水,那梦境竟是那么的清晰。
如今,我感觉到身体各处的皮肤竟奇怪地一阵阵的清凉,完全一点痒痛的感觉也没有了。
我愕然,心想怎会这样?
干脆刷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一扯高衣袖,发现身上的大脓疮竟奇迹般的消肿了不少!脓水大部分收敛了,似是被皮肤吸收了!我摸了摸脸蛋,皮肤软绵绵的,既感觉恐怖又令我兴奋不已,现在的我真的比之前好很多了。
谢天谢地!皮肤似乎已在慢慢好转,谢谢老天爷!谢谢梦中的美男天神!
在我顿感宽心时,一大伙人来势汹汹地闯入我寝室。
我不明所以,不禁神经绷紧,这一窝蜂般闯入的侍卫们到底要做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不久前仙云宫这里不是除了花好、月圆和我,连只苍蝇也不敢飞入来吗?
我万分的震惊,脸上却故作镇静,这伙人突然的出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眼眸瞧见当中夸张一点的三五个侍卫表情恐慌、脸色发青、不敢直视我、急急衣袖抚口,躲在其余面上故作镇定、却早已衣袖抚口的人群身后,深怕我会传染病毒吗?
我冷笑,是祸躲不过,心中早已作了最坏的打算。
当看到这堆侍卫们推着花好、月圆进入时,我更狐疑,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看到花好、月圆没事,我内心一欣喜,心中期待着快点让这两丫环发现我的皮肤在慢慢转好,那她俩就不会再做傻事了。于是冲着她俩笑了笑,暗示着:难道你俩没有看出我的皮肤好了很多吗?
月圆一直垂着头,没有看向我,不知何解?感觉到她似乎充满忧虑。
花好则抬眸激动地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迷离。
我一皱眉,这是我平常对她惯用的动作,心想她定能马上猜臆到我的心思的,谁知,她却立马垂下了头,瞧她纠结的表情,我的心也一起乱了,到底这伙风风火火闯入仙云宫的侍卫们是来干什么的?
谜底很快揭开。
姬妤像一只高傲的孔雀躲在人群身后,一脸无人察觉到的洋洋得意,她的身旁竟是站着皇帝。
那个年迈的老皇帝躲躲闪闪地,躲避到所有人的身后,他将头脸用纱布包裹得除了眼睛外,其余部位密不透风,慌慌张张地在人群中探出脑袋,伸伸缩缩地偷偷往我的方向窥视。
这一刹那,我的心犹如被掏去了一角,泪水差点涌出眼眶。
我强忍着泪,孤立无助,不许哭!曾经的宠爱,一切已化为乌有!
眼前这些都是现实的人!富贵时攀着你、落难时恨不得再踏上几脚。
我不要在这些无情无义、一昧怕我传染病给他们的人面前哭!如今他们不是在看怪物一样看着我、防着我吗?
当遇到丑恶的事情时,人们已轻易地暴露出所有自私的本性。
只片刻的沉默,花好毅然站出人群当中,一脸淡漠地直视着我。规矩站立着的她,竟然显得多么的陌生,我从来不曾见过如此冷傲一面的她。
她字字清晰咬道:“奴婢可以证明,仙妃娘娘根本就是一只妖孽的化身!一只不能说人话的妖孽!她并不是什么仙子。她曾经已发作过一次,当时她像发了疯、中了邪一样恐怖,什么东西都嘶咬!这个奴婢和月圆都可以作证!”
月圆在人群中站出,一个劲猛地点着头,最终,下巴贴在胸前,始终没有抬起头看我一眼。
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花好你讲这些到底为了什么?为何连你俩都出卖我?!
我痛心地看着她,眉宇紧皱,泪水终是滑落,迷糊了我的视线。
花好由怀中掏出一小瓶奇怪的东西,紧紧握在胸前,强作镇静,说道:“大家眼前这只妖孽已在人间逗留了一段时间,自从在吃过南翎国的圣果后,中邪并现出真身了。现在奴婢就证实给大家看看,这只妖孽对奴婢手中的圣水有何反应?”
语毕,花好一脸冷酷地一步一步往床上的我走来…
所有人屏息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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