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睡中,依稀感觉到脖子上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咬着不放,续而是一阵阵无比疼痛的奇痒,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按摸脖子,谁知,指尖却触碰到那皮肤冰凉、湿溜又滑脱的东西,一个惊吓,我刹时清醒了过来。
慌忙看向是什么东西刚才在咬了我。
地上,一条身长半米有余的青蛇,竟在就地打滚不止,说不吓人是假的,我连忙站起并后退了几步,暂忘了全身的痛楚。
不过二十秒钟的光景,青蛇竟无力滚动了,蛇口不断吐出白泡,遂而身亡!
哗!我、我竟能将毒蛇也毒死了!这教我吃惊不少!
看向自己一身的破烂,无人比我更狼狈了!身上的大脓疮大部分经已擦破,脓水流尽了的,皮肤在慢慢收敛着、恢复着。而左额上那伤口,痒痛无比,我用手一碰,仍能流出不少黄色脓水,伤口在发炎了!
深谷的不远处,马儿的尸体惹来了不少蛇虫鼠蚁。
而落在马的尸体不远处的,是那马夫的尸体。马夫的脑浆迸溅一地,死相极恐怖!
我抬首眺望那遥远的天!心想,我能插翼飞出这深谷?
我不是鸟兽!为这突然冒出的想法,我扑哧一苦笑,脸部肌肤拉的紧,眼角也泛酸地浮出泪水。
还能笑得出,证明自己并不会放弃!还有一口气也不会放弃!
深谷中气温极低,现时已接近傍晚时分了,尽管我体内现在可能比这深谷里的各种毒草、毒动物还要毒,但也不能排除其它更厉害的动物出现。最重要是,体内低温也可能要了我的命。我必须尽快想法离开,即使由最艰难的悬崖爬上去,我也要一搏!
找来破碎的马车窗帘,盖在了已死去的马夫的身上、头上。
于是,我便开始在深谷底部找寻有什么可以让我攀爬的东西。皇天不负有心人,竟让我在深谷里发现了由悬崖之上一直垂下来的、长得非常粗大的一株攀山藤,无什么比这发现更令人激动人心的了。
对于在现代里是攀岩高手的我,攀这个悬崖的难度并不算太难,但全身伤痛,及胸口隐隐的痛,无疑加大了难度。
事不宜迟,我开始抓牢攀山藤一手一脚往上攀了……
苍天在真正入夜之时,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攀上了山崖,双手经已磨破皮,却已一点也不能减泻我的激动了!
天才啊!
真有点骄傲自大的佩服起自己了,剩下半条人命也能从深谷底部攀爬了上来,我激动地亲了又亲攀山藤粗大的枝干。
之后,我大字型的躺在地面上,边喘着气,边望着那无边幽深的星空,繁星点点,月儿皎洁。内心感慨万千啊,我终于自由了!国师府
亦枫叶向溯翱告知了仙妃娘娘被遣送至北沁国最遥远的疗养院时,溯翱并没有表现出亦枫叶内心中预期的、猜疑的激动。
沉思中的溯翱,只在屋子里来回跺步,黑眸只一直盯着地面上看,似乎有着无法想通的地方。在猜测姬妤对那女孩施“紫果”毒的时候,已料到姬妤定能将那女孩设法弄走的。
溯翱的心有点乱,有一瞬间,甚至冲动地想到过去那疗养院劫那女孩回来!
低眉顺眼中的溯翱,在旁人看来,少了那份暴锐,却多出一份恬静。年轻的脸孔上,有着淡淡的忧郁。
亦枫叶看着在自己面前步来步去的绝美面孔,一时出了神,心想:怪不得女人们都暗恋着那皇爷沁逸,原来,内敛、性感、沉默中的男人另有一番风味,就像现时的溯翱。
溯翱这人,妖、艳、霸气、酷,有齐迷倒众生的魅力,前提是:只要他不发怒的时候。
门外的尚旖花一直默默地站立着,同样患得患失,频频抬眸看着溯翱,要是她知道溯翱为那女孩的事而心烦,尚旖花肯定会冲动地去杀了那个她带回来的女孩!在山上睡了一夜后,我肌肠辗辗,全身破烂、肮脏的和一个叫化子没多大区别的,更如一个大病初愈的人般拖着疲倦的身躯,走两步跌一步的来到山下的镇上。
镇上的大街热闹非凡,人头攘攘,我咽着口水,对着那档卖蒸笼包的档口站着,老板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一见有个满面疮痍、挺吓人的叫化子站在他的档子面前,火气就来了,边推我边骂道:“滚远点、滚远点,这里不是善堂。走!去别处!别带点病毒过来,我的包子还要卖的!”
想不到我也有今天!辗转百回,我又被打回原形了!不知熙祈现在在哪里啊?那个会护着我的男人,我突然很想念他!
被这包子的老板一推,我踉跄倒地。
一个清绿的背影站在了我面前,只见她从衣袖间掏出一点碎银买下两个包子,递到我面前。
这是一张上了年纪的女人脸孔,看上去该有四十出头,头顶简单的珠钗,脸上化着淡妆,脸相普通,眼神却显深远、智睿,看似经过不少风霜。她对我一浅笑,马上手巾抚鼻嘴。
又是一个怕我传染的。
我突然联想到电视剧上的剧情,心想一个妇人帮一个叫化子一样的人付钱,多半是居心不良的。
然而,肚子不争气地咕叫着,我羞怯地抢过她手中的包子,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妇人见状,收拢心神,也淡然转身离开。
她并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看来是我太多心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看着那人群中渐渐走远的清绿背影,心想,一面之缘、一饭之恩,不必太执念了,正要转身离开,却见人群中唏嚷声顿起,大街上乱成一片。一路人扑撞到我肩膀上,肩上的脓疮包一痛,我竟拿不稳手中的包子!
看着掉在沙尘滚滚的地面上那可怜的包子,我内心火滚,急着欲要拾回!
谁知,又一个始料不及,一匹棕色大马跃过我身旁,马蹄不偏不斜地踩在肉包上!肉包顿时与泥沙混为一坨!
吼!气死我了!
我紧握拳头,狠盯着那罪魁祸首!
并未走远的人与马,似乎有点眼熟!我双眼瞪圆,不是吧!冤家路窄?!是昨天害我们掉入深谷的人?!
我紧追了上去。
只见那人潇洒地跳跃下马,站在那个送我包子的清绿装束的妇人面前,低语一番,妇人点头称是,二人便若无旁人般往前走动。马儿竟无需别人拉扯,便乖乖地跟随主人身后。
当我看到他侧脸时,心顿时凉了一半,一个银色面具!不是昨天那个拍拍手走掉的戴黄金面具的坏人!
我心中的疑团不少,昨天那个人骑着的棕色大马马毛不少,和眼前这匹如出一辙。
这银面具之人或许与昨天害我们不浅的黄金面具之人有关系,为这想法,我决定先跟踪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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