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在傲龙山庄七日的时间里,我犹如活在炼狱当中,被这个脸戴银面具的名叫君子迷的男人逐渐训练为死士。
自从那天遇到那个神秘的庄主后,这些天都不曾再见到他。他奇怪地问了我一些问题,我没有理会他,那天的他,心情似乎极好,轻易地放我走。
世事,没有对与错之分,自从认定要了解‘我’的过去,便踏上了一条看似不归的路。再在知道那个戴着黄金面具、差点害死我之人竟是这傲龙山庄里的神秘主人后,我更断定了非留下不可的决心。
或许,他们正在进行着某一些计划,而在我看来,那些计划不管我能否胜任,我都必须应了君子迷那一句:瞒过天下人,首先连自己也一起瞒了。
君子迷教导着我,任何时候都必须冷静,很好的掩饰着自己,宛如永远戴着一副透明的皮囊,让对方猜不着你的心思。
我很清楚君子迷在利用我,爷也在利用我,而我,弱弱的说一句,我在反探他们,在涉水、玩火、试毒!或许未来的日子,将会步步为营、寸寸惊心!
戴着面具,不是有着丑陋的一面,就是有着过多见不得光的地方?他们玩弄神秘,而我,竟在君子迷的循循教导下,在学习怎样装神秘。
这七日里,我的人生跨了一大步,死在我手下的人已超十人,君子迷安慰我,‘那些人背叛了爷,该死!’。
曾经只在电影中才会出现的镜头,如今已毫无疑问的出现在我身上了。
我红着眼,差半点便被迷惑了,人命就真的如此儿戏?不管那些人是否该死,我双手已染满鲜血,已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假如一个人的成长,是建立在他人的生命之上,这种成长的速成方式很狗血。
君子迷将我训练为忠心的死士,誓死效终爷,爷就是天、就是神!所有的任务必须精确完成,如他手中的棋子,至于走哪一步,完全由他操控。
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表面上看来,我已接受了这身份,不能负了爷,然而,垂眸中的我宁静地望着地面,娴静的面容中,一切都显得风平浪静,一切都隐瞒的天衣无缝,这不正正是君子迷教我的吗?
我依窗而立,静默地注视着一步一步靠近过来的君子迷。
“想什么?”
他柔声问道,透过黑洞的面罩眼眶,我望着那双美不尽言的黑眸,这双黑眸到底迷惑了多少人?我看不透他,他总是时冷时热的。
“想什么也要干涉?”我冷漠回答。
对于她如此的冷漠,君子迷已适应,在三天前已适应,在她一剑刺死第七个人那刹,在她血红的黑眸里,他已看到她的高傲,双手沾满鲜血、死灰色的艳容上沾满刺目的鲜血、死者临死前那刹在她耳边撕心裂肺的疯叫,一切一切,已将她彻底的改变。
君子迷一个挨近,将矮小的她整个包围在墙边,垂首看着身下这绝色的容颜,恬静、清冷,再看不到过多的表情,君子迷的心跳漏了一拍,心脏里划过一抹浅浅的痛,将一个与夕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改变为死士,自己何曾想到有这样的一天?
“听着,接收寒七夕这身份,无论你的过去如何?一切经已不重要,从今天起,以往的所有记忆都必须扼杀、消失。你只需记着一个身份:你是寒丞相寒若尧唯一的女儿寒七夕!”
听到此,我的心情一沉落,复杂难奈,脸上仍然装作波澜不惊,诺诺回应:“是!”
抬首间,却不巧地碰着了他的下颔,我退后一步,问道:“寒七夕胸前的蝴蝶胎记是独一无二的?”
子迷看着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那专注而认真的眼神,是夕儿唯一缺乏的,夕儿一向没有自信心,而眼前的女孩恰恰相反,自相处几天以来,他发现她的接收力特强,望着这时常闪着光彩的黑眸,子迷常常不自觉地走了神。
“是。你问这个干什么?”
语毕,子迷伸手去拔开她额前的刘海,指尖轻轻落在她的疤痕上。
伤口早已愈合,却留下触目惊心的疤痕,谁在自己未遇到她之前已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要是这个骇人的疤痕留在夕儿的额际上,他会奋不顾身地前往亦滇国的禁山去偷取能治疗这疤痕的圣药的。可是,眼前这女孩不过是爷手中的死士,一个普通、却即将接受任务的死士而已,根本不值得自己投注任何感情。
我打落了他的手,淡淡说道:“没什么,必须了解一些寒七夕的过往。”
我这具身体上的确有一个独特的蝴蝶胎记,在我前世,这个胎记已曾有,这叫独一无二?
假如深一层的推敲,我重生在古墓当中醒来,初遇时的老妇说什么夫人发现了爷的秘密,只一心想保住自己的女儿一命之类的话?谁是她口中的爷?要是我真的是那寒七夕的话,那人提及的爷会是她的爹吗?丞相大人寒若尧?他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真的是寒七夕吗?
假如没错的话,我就真的被眼前此人及那个差点害死我的爷,重复身份地在利用着?
我眼神一暗,胸前堵闷得很,幽幽问道:“君子迷,假如我是寒七夕,你口中的夕儿,那你还会教我杀这么多人么?还会训练你的夕儿成为爷的死士么?”
君子迷一愣,抬首望向远方,夕儿的笑颜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上,不会,他一辈子也不会让夕儿受到半点伤害!可惜命运的捉弄,亲手断送夕儿性命的是她的爹!那个任何人都不能逆他命令的爷!
“不会。我会宠她一辈子。”
假如有一天,当你知道我就是寒七夕时,你会怎样想?一切也罢,命中自会分晓。
一男仆步进,望着君子迷欲言又止,似乎忌惮在场有外人。
君子迷望了我一眼,转头对着男仆说道:“什么事?”
“回公子,爷让奴卑转告,有一重要的客人已到达山庄门外,让公子前去迎接,不能怠慢。”
君子迷会意,一摆手势,男仆退下。溯翱,彼此终于有相见的一天了,可惜,各为其主,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的美眸里似乎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到底是怎样重要的人物?要爷下令他不能怠慢的?
君子迷前脚踏出门槛,我后脚秘密跟随去…
------题外话------
(这些天都在加班,可怜啊,累得剩下半条人命了,亲爱的们,一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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