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师母，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现在一心扑在了朝堂上，基础没思量过亲事。”
顾诚玉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容貌，让老两口的心更揪了起来。
“瑾瑜！咱们师生也没什么话欠好说的。你是不是，嗯！有了意中人？”
梁致瑞照旧没摸清顾诚玉的意思，他是想问顾诚玉是不是有龙阳之好。
可是这样的话他终究问不出口，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换了个要领问。
“老师怎么会这般问？我逐日散了值，不是回府就是来您和师兄贵寓，怎会有意中人呢？我连女人都没怎么见过。”
顾诚玉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懵懂，这话问得希奇。
顾诚玉才想起来，自从来到这古代，他还真就没对男女之事上过心呢！
梁致瑞和宁氏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惊讶。照顾诚玉的意思来说，这不会是还没开窍吧？
“咳！既然你没有意中人，那你以为娴姐儿如何？”
宁氏见老头子磨磨唧唧，就是不启齿问，她已经等不及了，索性直接问出了口。
“你师母的意思是横竖你也没意中人，娴姐儿性子婉柔，心思纯净。咱们都不是外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若是以为娴姐儿配你不算委屈你，咱们也愿意成人之美。”
梁致瑞见妻子子已经开了口，他也就顺着话头往下说了。
有些事儿只要开了头，后头就顺当了。
宁氏斜了一眼自家老爷，这姿态放得也太低了些。他们娴姐儿长得俊，性子也柔和，乃是贤妻良母的最尤物选。
再说娴姐儿的身份可不低，配顾诚玉可是绰绰有余。
“瑾瑜！实在这事儿咱们本不应该来问你，照旧直接找你爹娘谈较量妥当。只是你老师尊重你的意见，怕你有了意中人，这才想问清楚。咱们也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恐你已经有了企图。你老师他怕咱们自作主张，会影响你们师徒之间的情分。”
宁氏委曲笑了笑，实在按她的意思是基础无需知会顾诚玉。
只要找上顾诚玉的母亲，他们透露些口风，若是顾家肯，那就皆大欢喜。
而顾家要是没这意思，也不影响娴姐儿的名声。
婚姻大事，原来就是怙恃之命，媒妁之言，谁不是尊长给定下的？
哪至于像现在，搞得他们娴姐儿像低人一等似的。可老头子顽强，硬是要问过顾诚玉的意见。
宁氏无奈，只好随了老头子的意。
顾诚玉心里犯了难，他之前基础没想过完婚的事。
他前世是女子，这辈子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心无芥蒂地和女子配合生活，且照旧一辈子。
可是老师这里他要怎么谢绝呢？若是真的谢绝了，说是不伤师徒之间的情分，那基础不行能。
纵使老师能原谅他，可师母呢？
在其他人的眼里，姚梦娴是国公府的长房明日女，而自己只是农户身世。
就算如今已经是六品官，可那也不能改变自己毫无基本的事实。
他们只会认为是自己攀援了，若是自己拒绝，可能别人还会认为自己是不识抬举。
看出了顾诚玉的犹豫，梁致瑞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他原先就应该看出来的，这两人不是没见过，可据他视察，两人之间基础没互生情愫。
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是乱点鸳鸯谱？娴姐儿呢？又会不会同意？
梁致瑞渺茫了，他不知自己做的到底是对照旧错。
“老师，姚女人自然是好的，是我怕自己配不上她。我只想问，您问过她的意思吗？她愿不愿意？镇国公府呢？他们又会同意吗？”
顾诚玉还没下定刻意，只能先找理由搪塞已往。
他可以肯定，老师还没问过姚梦娴，说不定姚梦娴基础就没我谁人这方面想过。
究竟严格算起来，自己也委曲算是她的尊长。
“娴姐儿那儿我们自会去说，咱们现在是问你的意思。”
宁氏看出了顾诚玉的犹豫，禁不住心里一沉，抢先说道。
“我有些饿了，你先去叫厨房给我备些吃食。”梁致瑞突然打断了宁氏的话，企图将她支出去。
宁氏有些气急，她看向梁致瑞的眼光带着急切。可看到梁致瑞朝她摇了摇头之后，只得悠悠叹了口吻。
“那我去煲些八宝羹，你们师徒俩都喝些。”宁氏站起身，强拉起笑容，朝着正房外走去。
等宁氏的身影消失在两人的视野，梁致瑞看着默然沉静的顾诚玉开了口。
“瑾瑜！老师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你说这些，有些挟恩图报的意思。”
顾诚玉一听这话，连忙解释，“老师，我从没这么想过......”
却不想梁致瑞摆了摆手，“你听我说完！”
“你有才干，日后不管谁上位，你都不用愁，你只是差了个身世而已！若是能娶个对你有助益的妻子，想必你的仕途会更坦荡些。是老师私心，想让你娶了娴姐儿。”
梁致瑞深深叹了口吻，眼中有浓郁到化不开的忧愁。
“虽然不是说娴姐儿欠好，不是我自夸，娴姐儿身世高尚，性子也好，长得娇俏，只是差在有个继母。否则，她的亲事也用不着我这个外祖父烦忧。可谁叫她母亲想不开，早早就去了呢？”
说到这里，梁致瑞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是我的错，错在我将她教得太自满。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可她就是想不开。就是因为我这么多年一直未纳妾，这才让她以为世间男女本该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诚玉拿起帕子递给了梁致瑞，梁致瑞抖着手，擦了擦满脸泪痕。
“这些都已经已往了，咱们只说当下。娴姐儿在国公府过的什么日子，想必你也清楚。若是你娶了她，未来对你的仕途并无几多助益。因为国公府那些人可能会认靖王这个女婿，却不会将你放在心上。你尚有可能冒犯了靖王，以后贫困不停。”
梁致瑞说了这么多，看着依旧是面无心情的顾诚玉，心里也没底。
“也就是说你娶了娴姐儿是弊大于利，老师只是给你剖析清楚。你若是不想娶，老师并不会逼你，咱们还和以前一样相处，我也不会意怀芥蒂，这你可以放心。至于你师母那儿，也由我去说，她到底是个明事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