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他就不能与对方交恶,在政界上与这样的能臣交恶,那是极不理智的行为。
不光不能交恶,还得和对方打好关系,这可是人脉啊!
“并无需要修改的地方,你先将这些缮写一份。等前头下朝之后,本官再将之呈给皇上。”
顾诚玉告退之后,望了一眼手上的圣谕。
他还在想着仇易樊到底是什么用意,昨儿他回去之后,想来想去照旧不放心,又将这些重新缮写了两份。
今儿让张亥过目的,就是厥后缮写的其中一份,他将另一份被仇易樊看过的藏在了空间里。
昨儿他回去之后,又仔细检察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
顾诚玉百思不得其解,岂非是还未来得及下手?他只能这么想了。
实在顾诚玉所料不错,仇易樊今儿应卯之后,就在屋内坐立不安。
昨儿他没找着时机,再加上他还差些工具,基础没什么准备,所以只得将之还给了顾诚玉。
今儿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时机下手。
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仇易樊深吸一口吻。这可怪不得他,他也是出于无奈。
在正六品这个位子上已经有六个年头了,之前翰林院没缺,也不能怪人家不给他岳父颜面。
可如今侍讲学士的位子都空出来了,他自然不能放过。否则,不知又要等到猴年马月。
至于顾诚玉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那他就管不了了。
被权势给冲昏了头,原良心中尚有些愧疚的仇易樊,现在将知己给抛到了脑后。
顾诚玉急遽回了屋子,将两份圣谕都重新缮写在宣纸上。
“瑾瑜!你这是要去张大人处?咱们同行,我要将分卷交给张大人。”
顾诚玉缮写完毕,正要去张亥处,却不想被仇易樊给叫住了。
顾诚玉心下一紧,这是要下手了吗?“那咱们同行吧!”
随后仇易樊拿起一卷分卷,与顾诚玉并肩往外走。
顾诚玉笑了笑,他倒要看看对方这是想做什么,不得不说,他确实有些好奇。
两人一路闲聊,期间顾诚玉默默视察了对方好频频。
却发现仇易樊正说着翰林院发生的事,滔滔不停,口若悬河,神情并没有一丝异样。
顾诚玉看了看前方已然在望的小院子,推测着仇易樊岂非是企图到了张亥那里再动手?
照旧他基础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仇易樊基础没这样的心思?
带着这些疑问,顾诚玉和仇易樊并肩跨入了张亥的院子。
“下官钱熠见过两位大人!两位大人可是找张大人?他这会儿并不在屋内,不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您二人不若到下官的屋里稍候。”
钱磨练听得两人的说话声,连忙相迎。
“也好,那就叨扰了!”仇易樊点了颔首,突然快步往前方走去。
不想经由顾诚玉的时候,可能是两人离得太近,又或者是仇易樊走得急,身子径直朝顾诚玉撞了过来。
可仇易樊刚靠近顾诚玉,就被顾诚玉给躲了已往,只是擦到了衣角。
“哎呀!对不住,倒是我冒失了。”仇易樊连忙转身歉意地说道。
当看到顾诚玉牢牢握住手上的工具时,他的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顾诚玉是习武之人,纵使仇易樊的行动再快,可突然有人靠近,习武之人都市连忙警备。
是以仇易樊基础没撞到他,只是与顾诚玉的衣袖擦肩而过而已。
而仇易樊正是为此感应遗憾不已,真是错过了这样的好时机。
一次未成,若是再来一次,那就行不通了,这样也太刻意了些。
可他适才显着已经算好了顾诚玉的位置,那为何会没撞上顾诚玉呢?真是奇了怪了。
无论如何,适才已经失去了时机,那他接下来一定不能再失手了。
“无碍!”顾诚玉笑了笑,他恰似已经明确仇易樊的企图了。
只是现在仇易樊肯放心里也憋屈得很,昨儿预计对方就想下手,但顾诚玉却有将重要的工具带回府中的习惯。
其时顾诚玉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对方自然欠好下手。
今儿一路上仇易樊也没找着时机,可到了张亥的院子,仇易樊就沉不住气了。
适才终于下手了,只惋惜他不知顾诚玉是习武之人,所以没得逞。
顾诚玉有些好奇仇易樊会怎样将失误栽赃给他,所以他企图给对方制造时机,好满足他的好奇心。
再说对方既然已经对他下手了,那说不定日后还会这么做。
顾诚玉也想找着时机,将仇易樊给解决了。省得他还要被这人暗地里窥探,时时刻刻想算计他。
不得不说,也就是顾诚玉有这样的底气。倘若换了别人,说不得还真就被仇易樊给算计了去。
见仇易樊皮笑肉不笑,顾诚玉心里也是恶心不已。
之前他还以为此人虽然做事十分有成算,心机更是深沉。
但他没想到对方为了一个侍讲学士的位子,完全乱了心神,竟然还拿出了这种拙劣的手段。
实在顾诚玉基础就是以自己的能力来推算别人,他还没真正意识到政界上的残酷。
有的官员在一个位子上待了十几年都未曾挪动,没人脉,没银钱,想官升一级谈何容易?
有那偏远州府的知县,一辈子没挪过窝的都有不少。
上峰每年都市给下官考绩,你没银子孝敬,还没有人脉帮衬,就算做得再好又如何?
还不是评了其中下或下等就打发了?而不评上等又如何升官呢?
像顾诚玉这么短时间内就升官的能有几个?往上数几个朝代,怕是都寻不到一个。
就算是当年红极一时的薛氏父子,也差之远矣!
侍讲学士乃是从五品,六品到五品乃是跨了一大级,容不得仇易樊不重视。
两人进了钱熠的屋子,钱熠忙不迭地给两人倒茶。
见顾诚玉他们正在审察屋子,钱熠坦然地笑了笑,“下官这里略显单调了些,这茶叶是下官家乡兄嫂带过来的山茶,虽不如那些名茶香气馥郁,但只要喝下,也能品出些清冽之气来。”
钱熠将茶碗放在了桌上,顾诚玉拿起茶碗品了一口,过了会儿才笑着说道:“这茶初尝有些苦涩,但几瞬事后,就以为唇齿留香,十分甘甜,让人回味无穷。”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