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从事护理工作的时候,姜梵的眼神闪了闪,问她,“那现在有什么打算么”
江盼并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直白道:“我目前打算考研去别的专业,但是具体的方向还没有完全确定。”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重操旧业,选择整形外科作为自己的职业,但是在跟菲尔交流过几次之后,她突然觉得菲尔的工作更有意思,也更有意义。
不过一切还都在考虑当中,她也没有百分之百将自己的路局限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一边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另一边还在寻找别的机遇。
姜梵点点头,“大二是么还不着急,可以多看看多了解一下。”
姜呈在一边插嘴,“是啊,可以多研究一下,哪怕你想进娱乐圈都是没问题的,是不是嫂子”
肖越越笑着看了眼江盼,“是是是,娱乐圈都是小意思,姜呈你想来我也能给你开条路。”
姜呈眼睛一亮,耍宝道:“正有此意啊。”
“然后你想被封杀雪藏,然后扔到南非去采矿么”姜梵说,脸上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姜呈端起杯子,对着姜梵放在桌上的酒杯碰了一下,说,“老哥,不要这么无情嘛,不过话说回来,采矿也不错,钻石矿么”
他说着扭头看向江盼,“只要等我两年,结婚的时候想要多大的钻戒给你多大的钻戒。”
姜梵也拿起杯子喝了以后,幽幽道:“铜矿。”
姜呈:“谢谢哥。”
江盼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说话,两人性格差距那么大,但显然感情很不错,姜呈就像是在哥哥的荫蔽之下无忧无虑长大的小孩儿,而姜梵则是看起来很严肃冷漠,但却无处不保护着弟弟的大哥。
还真是让人觉得有趣的组合。
姜梵选的餐厅环境味道自然没的说,聊天也从来不会冷场尴尬,一顿饭吃的大家非常愉悦,除了哺乳期的肖越越之外,每个人都喝了一杯佐餐的葡萄酒。
结束的时候,江盼甚至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如果以后还能有这样的机会,那她一定会非常开心,而她现在有信心相信,这样的机会还会有很多。
因为喝了酒,姜呈不能开车,只好叫了司机来,姜梵夫妇率先坐车离开,姜呈和江盼坐上第二辆车。
“你想不想看电影”姜呈问,钻进车里坐在她旁边。
江盼摇摇头。
姜呈立刻说,“忘了你出来了一天,很累吧,先送你回家好了,明天周一还要上课。”
江盼又是摇了摇头。
这下姜呈有些莫不清楚状况了,“怎么你有好安排”
车里光线很暗,江盼笑了笑,看向姜呈的眼睛里闪烁着别样的光辉,“我有个想法。”
“嗯”
“去你家喝杯茶怎么样”
第90章 自行车
姜呈明显愣了一下,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就下意识的对司机说了地址。
然后转过头目光炯炯的盯着江盼:“喝茶”他问,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伸手就能抓住,可他又担心那不是自己想要的,迟迟不敢伸手。
相比之下,率先开口的江盼却淡定的多了,“怎么你家没有茶没有茶有酒也可以。”
姜呈立刻说,“有,都有,但是你确定么”
江盼忍不住笑了,“还要怎么确定说要喝85度水泡的碧螺春么”
“碧螺春没有,铁观音可以么”
“都行。”
吃饭的地方距离姜呈家不远,开车不过十几分钟路程,司机直接将两人送到楼下。
下了车,姜呈还莫名其妙的问了句,“想散步么”
昏黄的路灯下,小区的草坪角落里还有未化净的雪,已经九点多钟了,连遛狗的人都已经回家,外面安安静静的。
江盼瞥了他一眼,“大冷天的散什么步,上去喝点儿热水。”
她说的一本正经,让姜呈突然就担心对方真的只是来做客而已,“那上楼吧。”
电梯平稳上升,姜呈在进电梯之前握住江盼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侧,此时电梯里只有两个人,幽闭狭小的空间滋生了莫名其妙的情绪,姜呈一扭头就能闻到江盼头发上的洗发水香味,不由得捏了捏她的掌心。
“我好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火龙果了。”姜呈说,“还是老样子么”
“脾气一点儿没变,就是又胖了不少。”江盼说,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在两人面前缓缓打开,“最近快该打疫苗了,改天可以一起去。”
随口聊着火龙果,姜呈解开指纹密码锁,推开房门。
江盼过完年来过一次,不过只是为了接火龙果回家,前后待了不过两分钟,也没仔细看房间的布局。
整个室内的设计简洁明快,深浅不一的蓝色为基调,显得干净又利索。
玄关与客厅直接相通,还有开放式的吧台,显得空间极为宽敞。
“你等一下,我找双拖鞋。”姜呈说着弯腰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一双还没剪标的女士拖鞋。
换了拖鞋,姜呈又帮她把外套挂在门口,这才自己换了鞋,脱掉西装外套,只穿着白衬衣跟在他身后走进客厅。
当初为火龙果接住而专门购买的猫爬架还在客厅里放着,藤编的材质上挂着几张小小的拍立得照片,都是火龙果的靓照。
江盼有些意外的捏着照片回头,“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
姜呈一边往客厅里走一边解开袖口的衬衣扣子,随意挽了两圈露出半截小臂,“你接走火龙果之后才夹上的,留个纪念。”
“还挺不错的。”江盼由衷的说。
那边儿姜呈已经走到吧台,拿出两个杯子,问道:“喝什么”一袭白衬衣西装裤站在吧台前,胳膊肘随意搭在台子上。
此情此景,江盼突然觉得喝茶有些煞风景,放下手里的照片走过去,抬头在酒柜里看了眼,问:“喝点儿酒”
姜呈笑了,说:“随便点。”然后拿着马克杯接了两杯温水放在桌子上。
江盼的目光顺着酒柜一排排看下来,目光触到一只胖墩墩的墨绿偏黑色瓶子时,忍不住说出了酒的名字:“康培里农香槟很适合今天晚上喝。”
这酒不算奢华,味道却不错,花果香味丰富,只是看着瓶子,江盼舌尖就仿佛萦绕了这酒的味道。
“选择不错。”姜呈同意,从酒柜下方拿出了两只瘦长的香槟杯,“酒在地下室,等我一会儿我去拿。”
江盼闻言从高脚凳上跳下来,“那可以借你的浴室洗个澡么正好酒可以冰一会儿。”吧台灯的光下,江盼看到姜呈喉头耸动了一下。
他垂眼,睫毛在眼下打出一道阴影,“当然可以,里面有浴衣。”
说完,姜呈从吧台桌子下拿出地下室钥匙,路过江盼的时候低头飞快的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不用着急。”他说。
目送姜呈推门离开,江盼一边往浴室走,一边掏出手机给杨芮发了条信息,“晚上不回去了。”
杨芮估计也在玩儿手机,几乎秒回,“住宿舍啊”
“住姜呈家。”
杨芮:“”
这什么反应江盼真准备回复几个问号,都打出来了,对方又发来一条,“活久见啊,你俩终于”
“哪有这么夸张,很慢么”江盼发完这一条,把手机放到浴室的台子上,一边脱衣服一边等着杨芮的回复。
“不慢,快死了,现在就要上三垒,明天岂不是就要嫁给他了。”杨芮阴阳怪气的说。
“你走吧。”
杨芮才不会善罢甘休,“走什么走,要不要姐姐给你传授点儿经验嗯”
“不用。”江盼残忍拒绝,“老司机。”
杨芮:“嗯,知道,理论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江盼真的不再理她了,手机和衣服一起放到外面,打开花洒,温热的水立刻从头顶浇下来。
下楼取酒的姜呈刚从地下室把酒挑出来,02年的康培里农香槟王,这瓶酒值得纪念。按下电梯正准备回去,姜呈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他发现家里还缺样东西。
摸了摸口袋,手机带了,姜呈没上电梯,反而走出公寓楼来到小区里的24小时便利店。不用多转,进门直奔收银台,拿了两只小盒子直接付款。
收银小妹偷偷打量了姜呈好几眼,但当事人丝毫没有发现,现在他全部的心思就是赶紧回家。
江盼洗完澡,把头发吹了半干,多亏了她包里有随身携带小样的习惯,卸妆水和基础护肤全套都有,不至于伤了皮肤。
架子上放着烘干的浴袍,藏蓝色的法兰绒面料柔软舒服,但显然是姜呈的尺码,穿在江盼身上几乎快到脚腕,袖子更是长一大截。
浴袍没有扣子,但因为江盼比较瘦,两边一兜,用带子扎紧,除了领口大一些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完全看不出身材。”江盼对着镜子自语道,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这样似乎好看一点。”
江盼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心里却在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决定要过来,其实穿着精致的贴身裙子,认认真真化个妆,再来点儿音乐和气氛,岂不是更好
抓了抓头发,江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算了,这样也不错,挺好的。”
说是轻松随意,但又怎么可能真的如此,不然也不需要喝酒“助兴”了。江盼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浴室门,踩着拖鞋走了出去。
客厅里亮着灯,与她离开时不同,此刻的吧台上放着冰桶,康培里农香槟斜插在里面,可是姜呈却不在。
江盼左右看了看,不见踪影,干脆先坐上高脚凳等着,伸手拿起马克杯喝了口水。杯子是新的,粉红色,质感厚重,杯子上的图案倒是很可爱。
她正拿着被子左右端详,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放下杯子,回头,对方却已经走到了跟前,带着一身水汽,和与她身上同样味道的沐浴露清香。
姜呈也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鬓角处还滴着水,他穿着跟江盼一样的藏蓝色浴袍,只是带子系的更加随意,露出大片胸膛。
他走过来摸了摸江盼的头发,低头闻了一下,说:“我突然觉得,两个人都穿浴袍会比较有意思。”
“是挺有意思的。”江盼笑说,伸手推了推他,却触碰到他胸口的皮肤,指尖还沾上了未擦干的水迹。
姜呈没有纠缠,走到吧台前开酒,冰凉的金黄色液体带着“哔哔啵啵”的细小气泡声流入杯中,杯子壁上立刻浮现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浓郁的花香从杯中飘散而出,但举杯到鼻端又似乎变成了熟透的杏子、桃子的甜蜜果香,清凉的酒入口,恰到好处的酸度之外是厚重坚实的质感,以及萦绕在口中清淡绵长的橘皮味。
只一口,就让人有了微醺的感觉。
甜美夹杂着酒精的味道弥散在口腔里,气氛中似乎都漂浮着香槟的因子,包裹在两人之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别坐在两个高脚凳上的人就靠在了一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的酒杯变成了对方的衣摆。
“我们上楼吧”姜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气息温热的钻进耳朵,引得江盼忍不住发笑。
“好。”她说,刚把手从对方的胸前拿开,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江盼挣扎了一下,却丝毫不能阻止姜呈的脚步,仰头看着眼前那张比平时更加英俊的面孔,干脆也不扭捏,抬手吊上他的脖子,把脸埋了进去。
卧室门被粗鲁的踢开,江盼感觉姜呈俯下身,“松手。”他说,声音沙哑低沉。
背后是柔软的触感,江盼松开手,尚未来得及看清卧室里的模样,视线就被姜呈居高临下的占据了。
“看哪儿呢”他问,左手撑在江盼脸侧,右手则顺着她的脸颊游移向下,领口的锁骨上流连。
江盼也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笑着说,“看看你卧室什么样子。”
“明天再看。”姜呈不容分说,语气却温柔的几乎能掐出水来。他手下的动作格外轻缓,像是生怕会弄坏什么似的,极慢极磨人的拉开她的衣领,顺着肩膀的弧度划过。
他动作实在是太轻了,像羽毛划过一样,江盼受不了的偏头笑了起来,“很痒。”她说。
姜呈低头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