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黑帮甜心:惹火腹黑冷总

第四十三章 突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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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 突变2

    他正美美地想着以后的宏图大计,可黑辰却一脸不领情地寒着脸,懒理他那谄媚的眉眼,默默地转身离开宴会场地,只余几名手下留下来安抚吓坏的宾客,其他人则是迅速跟上他的步伐,往外奔走。

    夜晚,漆黑当空。

    晚风呼啸地从耳边划过,轰隆的引擎声依旧不断,看着身旁早已陷入昏迷状态的绝美面容,田心这会可真是气得磨牙不已,想要生气,但是,前座那根木头根本就无半点动静,手痒着想要一拳揍去,但是,这偌大的机舱内,只有他们四人,一人昏迷兼一人当机,剩下她一个不会驾驶的人,她可不敢随便动手,若是有个什么三七二十一的,那她的小命可是要在这高空里玩完了!

    田心绷着小脸再次朝前方沉默的木头问道:“喂,我说,咱们这到底是去哪,你的主人伤得很重,你赶快找个地方降落呀!”

    局她很是焦急,一方面是因为那位姐姐的情况确实恶劣,子弹看来已经发炎了,她此刻浑身火热得要命,这烧再不退,对她的大脑可不利,再者,她在飞行的这短短几小时内相通了一件疑惑的点,就是这位姐姐的态度和话中有话。

    她之前分明说要她帮忙,还叫她不许和她生气,那么,她到底要把她带到哪里去?要她帮她什么忙呢?

    看着前方那青筋突起,依旧死死地操作着飞机的黑影,田心哼了几声,见他没打算理会自己,只能恼火地圈抱着北仓樱子那虚弱的身躯,眉眼冷冷地盯着那头视前方的男人。

    黑影稳稳地操作着,如剑一般的眉峰紧紧地蹙着,视线硬是不敢往回望去,深怕自己看到那张虚弱的小脸会心生犹豫,他知道大小姐的脾气,她硬撑着要他立即回日本,若果在中途耽误了,出了什么事来,她绝对会自责的,那个小女孩是少爷最重视的女孩,她说她要她平安,绝对不能让她在她手里出半点差错,不然,大小姐整盘计划恐怕得落空了!

    想到等在家中的主人,黑影紧紧咬了咬牙,额头满是突爆的青筋,不敢让自己有半丝的挣扎,他只能快速调转飞行速度,打算以最快最稳的方式尽快赶到目的地,这样才不会辜负大小姐的一番安排。

    高空中一片苍茫,厚重的云层遮挡了视线,前方那辆机子提了速,后方远远跟着的直升飞机上,四名英伟的男人这时却紧紧地蹙着眉宇,一言不发。

    没错,他们正是田家众人,自追出安全门,他们发现那根本就没有他们家甜心的身影后,立即便察觉被人诱骗了去,派遣在附近的手下回报说看到一辆直升飞机从对面的大厦顶部往酒店顶楼方向飞去,他们立即警觉了,而且当下也调来了直升飞机。

    现在,在万丈高空中,田御彻熟练地操作着直升飞机,田御礼修长的手指飞快在座机的手提电脑上敲动,不一会,他猛地合上电脑晶板,指着前方那架飞机,蹙起了眉头,转身朝众人说道:“这条航道是去日本东京的!”

    田霸宇听罢,冷厉的眉眼立即沉了下来,阴骜地道:“北仓派!”

    “看那些忍者的身手就知道是北仓派的人做的,但是,冥王的人今晚会在g城和麒麟帮交手,既然麒麟帮早年得日本北仓派的救助,那么,真正要对付冥王的人肯定也会出手帮忙,他们把田心抓回日本做什么?”田御圣邪恶的嘴脸不再,转换成了一副低头沉思的模样,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前方那架波音飞机出神。

    “田御礼,查到那架飞机是谁的没?”田御彻专心开着飞机,透过荧幕探测器,确认了前方飞机的方向,立即提速追了上前,好让身旁正忙着查找资料的田御礼尽量看清机身和机型。

    “再等一会!”田御礼一脸沉重地托托鼻梁上的镜框,低头飞快翻启电脑。

    “御彻,你安排人手随时候命!”田霸宇在座位上等得干焦急,眉宇紧紧地蹙成川字形,不忘那小侄子常年坐镇日本,手下一大票精英人士俱在。

    “放心,我早就安排下去了!”田御彻慵懒地回身一瞥,嘴角弯了弯,忽然,一抹鬼魅的笑意突然爬了上来,众人正惊奇,他立即会意,慢腾腾地解答道:“咱们后头也有追兵呀!”

    听到他那类似于调侃的声音,田御圣立即怪叫一通:“哟哟哟,冥王那臭小子的话看来咱们是不可再信了,连动作都这么慢,看来是收山久了,连行动也变得不利索了起来!”

    “哼!”其他人一听,也默契地鼻子哼气。

    追在后头的直升飞机正是卫谦所派遣的人,他们此刻正紧紧地跟着前方的飞机,一边和地面联络着。

    卫谦沉静地听着天空中的报导,锐利的眉眼满是寒芒,航道驶向日本,那么,小姐此刻状况到底如何?

    看着前方一众持枪戒备着的黑衣武士,卫谦为难地蹙起了眉头,王那笔挺的身影迎风而立,颀长的身躯在漆黑的夜空下威武不已,他直直地抬头与前方数步之隔的骆麒麟面对面地站着,两人的脸上都有着风雨欲来的狠戾。

    王的询问早在他出了宴会大厅时就向他发送了过来,犹豫地看着手中的通讯器,他不知该不该按下去。

    这是自从王把小姐交到他手中保护以后专门叫人做的一个信号发送器,王要知道小姐的状况,他得随时和他保持联络,靠的就是手中那小型的通讯器,只要按下红灯,表示小姐没事,绿灯,则是大事不妙!

    小姐目前的情况不明,他们的行动很是受阻,众人早已悄悄跟了过来,静静地潜伏在四周,这里是一处奇峰凸显的山坳,很多怪异巨石堆集在一起,很利于他们埋伏,而且,骆麒麟他们的位置很显眼,而且还是死角处,若果全体发动进攻,那么,他敢肯定,那小兔崽子今晚肯定要命丧此地。

    前方有他们的人在团团围堵,而后方,他们所站立的地方的后方,是一泓端急的瀑布,瀑布下面是一望无尽的大海,除非那小兔崽子今晚跳海,不然,他就别指望能有半丝逃脱的机会!

    那瀑布下方是岩石丛生,就算掉了下去,也别指望能活命,不准会被乱石刮穿肠胃,掉进海里也是等于喂鱼。

    此刻,他们的人早已准备就绪,就等王发号施令了,看着他们阴霾地动着嘴角,卫谦不禁暗暗猜测,到底他们在谈些什么,如果是关系到小姐,那么,今晚的绝佳机会可能真的要功亏一篑了!

    按或是不按,全是在一念之间,按下去,也许他们今晚就可将麒麟帮的人一并斩杀殆尽,可是,小姐也会因此而受到连累,如果不按,那么,王现在的处境可就危险了,前方那帮人马里,只有安曜一人混在里面,如果王真的受了胁,那么,性命岌岌可危呀!

    想到那抹娇俏可爱的身影,他知道王对她的执着有多深,深到让他这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人都能感觉得出来,因为他一向是很沉稳,从来不会将自己的在乎表露出来的人,但是,对于小姐,他似乎根本无法掩藏,所有的疯狂和执着就那样破格而出,让人无法忽视。

    他不敢想象,如果小姐出了事,那后果……

    正左右为难间,他锐利的眉眼看到前方那两人的气氛已经绷到了极致,似乎有随时开架的可能。

    “她人呢?”看着对面笑得阴侧的脸庞,夜萧淡然地睨着他,冷冷地问道。

    “人?”骆麒麟轻蔑地撇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原来你冥王也有在乎紧张的一刻呀,真难得,传言你冰冷无情,雷厉凶狠,想不到呀,今天的你,居然会为了这么个小小的女人而受迫!”

    夜萧见他语气讥讽地说着,也不打算相理会,继续淡漠着俊容,嗓音微冷:“我再问一次,她人呢?”

    “你想要她呀,可以呀,受我三拳,我倒是会考虑看看将她还给你!”骆麒麟撇着嘴角,一脸阴森地笑着道。

    “她不在你手里!”见问了几次他都推说其他,夜萧不禁慵懒地双手环胸,一脸慵懒地半眯起眼眸,狭长的凤目底下,锐利的光线却依旧紧紧地定在他的身上。

    依他对骆麒麟的了解,没把握的事他是不敢这么嚣张的,他有仔细想过,若是田心现在在他手上的话,那么,最起码,以他的个性,他应该是拿出来尽情炫耀一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推三阻四的,左右言他!

    因为骆麒麟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虽然有点头脑,但是他这个人手段阴险且爱好面子,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本来在宴会中他手下接了通知说他的猫在他们手里,初时他信,因为骆麒麟很少会做这么没把握的事,但是,他出了宴会厅,暗中暗了下腰间的联络器,卫谦却没有给他回复,他还在想到底是怎么了,卫谦做事一向细心周到,不该没给他回复的,也许,问题就出在这里,他连续问了骆麒麟几次,他都在闪烁其词,想来这其中必定有诈。

    见他怀疑,骆麒麟索性也大方承认,哈哈笑道:“是阿,冥王你可真聪明,你的小人儿不在我手里,你知道吗?她这会若是在我手里,我怎么会跑这来和你吹西北风呢,我应该好好地躺在温柔乡里,尽情享受才是,只可惜,我这个愿望还得再等上一等!”挑衅地看着对面一脸森寒的俊脸,骆麒麟继续嚣张地大笑道。

    听闻他的承认,夜萧眉眼倏然冷沉,但是,见他眉目嚣张不假,眸底深处的焦急被小心地掩藏了起来,他耐着性子淡淡睨着他,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他的话里还有下文。

    果然,骆麒麟在笑完以后,锐利的目光打量着他面无表情的神色几眼后,不禁啧啧有声地叹道:“哎呀,冥王真是好定力,我都这么说了居然毫无半点动摇,难道你真的希望你的小宝贝在我手里?”

    夜萧冷哼一声,淡漠道:“骆麒麟,你是想看我恼怒抓狂的样子吧,说了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告诉我,我的田心不在你手里,让我以为自己被你骗了,傻帽地掉进了你设计的圈套中而恼羞成怒嘛,呵呵,我知道,你骆麒麟是什么货色,没有半点筹码在手你怎么敢在我面前嚣张,人是不在你手里,不过,你却想等好好欣赏完我抓狂的模样后再好好地打击一下我,告诉我人在哪,显然你这个小计俩不入流,她不在你手里,这并不代表你背后的那人没有,又或许,我猜,或许你背后那人也正头疼着在抓她吧,我的小猫很狡猾的,那人到现在还没出现,想必就是在忙着这件事吧,怎么,我说错了吗?”见他嘴角微僵,夜萧眉宇淡淡地松了开,卫谦到现在还没给他传信号,那么,他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也不确定他的猫现在是什么情况,看来,只能拖着骆麒麟等那人来了再说。

    他绝对不允许那猫出半点差错,谁都别想动她一根寒毛。

    骆麒麟见他神色漾了丝淡淡的讽刺,不禁阴沉了眉眼,忽而,他的双眸又恢复了一贯的邪佞,看着夜萧那张飘逸的容颜,玩味地勾着嘴角道:“冥王,既然你说得这么有信心,不妨咱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游戏?”夜萧嘴角微弧,漠然地看着他,道:“你想怎么玩?”

    这四周都是他的人,只要他发现这斯敢有半点异举,他一定要人一枪毙了他。

    “游戏很简单,只要冥王你配合就行了!”骆麒麟阴测测地笑着,看着他那绝美的俊容诡异不已。

    “哦,我为什么要配合你?”夜萧懒怠地勾勾脚,嗓音醇厚无比。

    “呵呵,你不配合也可以呀!”骆麒麟似乎吃准了他不敢,态度很是嚣张地说道:“只要你冥王不合作,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小宝贝在北仓先生那会不会受些个皮肉之苦哦,你知道的,那小人儿这么惹人,我可实在不想伤她一分一毫呀!”

    夜萧听闻他调戏的语调,大拳不禁狠狠地握了紧,眸光锐利得恨不得射穿眼前这副邪恶的嘴脸。

    “怎么,拿眼睛瞪我,我好怕哦!”骆麒麟见他阴狠的目光,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哼,骆麒麟,你到底给北仓派那个家伙做走狗,居然弄成你今天这副德行,实在令人惋惜呀!”夜萧冷冷地看着他得意的眉眼,面色再次沉了几分。

    “是谁?你很想知道吗?呵呵,我不告诉你!”骆麒麟见难得让那人脸色有了丝表情,心中不禁得意几分。

    夜萧横着眉眼不打话,眸光微微转动着,思量了去。

    骆麒麟显然没那个耐性,玩笑开完,他的眉目立即便凶狠地下去,“怎么,到底要不要陪我玩玩,冥王?”

    夜萧见他眸色跃动,心知他肯定要玩阴狠的,狭长的凤目立即深谙不明,夜晚的天空黑沉沉的,头顶有一轮弯弯的明月,厚重的云层被劲烈的风缓缓吹散,月光透过云层撒落山头,映照在那抹颀长的身影处,一侧倒影在地被拉得又深又长。

    安曜紧紧地扣着手上的枪杆,斜睨着前方那事态紧张的场面,他的身旁站着三位同样拿枪的“同伴”,而前方围着骆麒麟的还有几个好手,他不能贸然冲出去扫他们几枪,因为他一旦行动,身旁这些人肯定动作利落地将他扫成马蜂窝。

    如果要先对付身旁这几人,那么,好友那边外围的几个好手肯定也会同时动作,好友一人难敌众,就算敌得过,身上估计也得穿几个洞,无论怎样,现在不动是最明确的做法,先看好再说。

    锐利的琥珀色眸子沉了下去,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那人的猫果然是出事了,只不过,现在的情况还未明朗,骆麒麟那家伙承认那猫不在他那,而好友又在拖延着,想必是保护那猫的卫谦消息还没回复过来,所以好友现在还在犹豫不定。

    他那焦虑的神色微微敛了起,但是他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在背后撑着骆麒麟的那家伙还没出现,而现在骆麒麟又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好友不从,只怕后果难测呀!

    安曜稳稳地站得笔直,眸光淡淡地转向了四周陡峭的岩石上,那凹凸不平的石缝处,早已藏满了他们的人,现在还不能动手,得等那家伙来,到时一网打尽,好友恐怕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场游戏,他会承下来吧!

    正想罢,夜萧淡然的声音便传了来,“好,我陪你玩玩!”

    局那嗓音温醇如酒,伴着劲烈的晚风,细细而闻,声响不大,却让人生出了一丝冷冽的凉嗖,直扑心底。

    “好,很好,冥王果然够胆识!”骆麒麟见他答应,不禁仰头对天长笑。

    “你想玩什么?”夜萧眉梢微挑,漠漠地看着他。

    骆麒麟伸手朝身后不远处那泓端急的瀑布一指,嘴角阴森森地划起了道亮弧。

    夜萧眉头微微蹙紧,不动声色地等着他把话说完。

    “咱们来比试一下身手如何,听说冥王的身手很不错,咱们就在瀑布边前三米的距离内比武,只要脚步出了画出来的界限,那么就算输,怎么样,有胆量和我比试比试吗?”

    “就这样?”夜萧眸光淡淡地瞥向那端急的瀑布边上,脸色不变。

    “当然,这里面还要有个限定才好玩!”骆麒麟阴森森地露出自己那排整洁的白牙,看着他淡漠的容颜,一字一顿地道:“你若输了那小人儿就得让我上一晚,弟兄们,你们都给我听好咯,这是冥王和我的约定哦!”

    听闻他那下三流的口吻,夜萧额头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当然,他不会傻乎乎地问他那么赢了之后怎么算,骆麒麟是个无赖,他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刺激他,怕他故意绕到界线上输掉,他要让他丢尽脸面,他要让这里所有的人知道,他冥王输了个女人给他!

    安曜一听他的玩法,低垂的眉眼倏然冷了几分,在瀑布边前比武,也就是说,在三米的范围内交手,出了界线输了好友的颜面势必扫地,再者,那三米的背后便是端急的瀑布,骆麒麟踱着好友不敢出手将他打下去,但是,他却可以出手将好友推下去,因为现在被动的一方是他们,所以,这一场比试,好友肯定危险。

    安曜正大急,那边的两人已经缓缓移至了瀑布边,一手下拿着竹枝在地上画了一条长长的界线,画好之后便快速退了回来,其他人则兴致满满地围在一边,翘着嘴角等着看戏。

    此刻,正是众人最松懈的时刻,安曜手心紧紧地提着枪支,恨不得立即扣动枪把朝那群人扫荡一番,但是,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这么做!好友正站在最危险的地方,瀑布凶猛的扑打声从高空落至山谷下,声响如洪,令人心寒彻骨,水花飞溅,冰凉的水滴溅上脸庞,带着冰凉的寒意瞬间侵袭全身,让人忍不住微微颤抖。

    夜萧狭长的眉眼淡淡地朝那正阴沉着脸的好友看了下,眸光微动,示意他不要动作,安曜狠狠地咬咬牙,最后只能无奈地别开眼。

    躲在暗处的卫司和卫谦见得前方那阵仗,心中暗自叫糟,那危险的边沿,连他们看着都觉得胆颤心惊,更何况这时那两人稳如泰山地站在那,情况似乎正糟得一塌糊涂。

    死死地握紧拳头,卫谦看了眼手中被捏得紧紧的通讯器,唇瓣被自己尖利的牙齿咬得几乎破了道血口。

    他知道,那样的情况下,王一旦受胁,那么,他的处境则是大大不妙,随时面临着粉身碎骨的危险啊!

    远处,骆麒麟面朝着那水花飞溅的瀑布口,伸手轻轻抹了抹滴落脸庞的水滴,语气慵懒地朝身旁的夜萧道:“冥王,这么个风景迷人的地方,我要是不小心失手把你踹下去了,你应该会游泳吧?”

    “呵呵,承蒙挂心,我夜某的泳技确实不错。”夜萧嘴角依然挂着那丝淡淡的弧,面对那惊心动魄的激流面不改色。

    “哦,是吗?”骆麒麟阴险一笑,遗憾地提醒道:“骆某我的泳技可没冥王的好,还请冥王手下多多留情了!”

    夜萧讥讽地翘着嘴角,看着他一脸若有所指,不禁轻哼一声,懒怠地道:“一定!”

    安曜见那人眉眼阴险,心底不禁冷冷一笑,呵,这家伙还真是怕死,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着,果真没有半点勇者的气势,依他现在所占据的优势,哪还用出口说明,有时候,没胆量和勇气的人,确实注定会是输家!

    再看看好友那一脸沉吟的模样,他不禁蹙眉,晚风依旧狂啸,可能因为那两人正站在危险的顶端,四周人的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心被吊到了嗓子眼上,一声怒吼响起,前方那两人已然开始交手。

    瀑布飞起溅落,冰冷的水花迎面扑来,骆麒麟阴狠地笑着,招招狠厉地将夜萧往瀑布边沿逼去。

    身后是响声震耳的激流泉涌声,深山中的风刮得特别猛厉,即使那人身形再高大壮硕,却仍然难敌那股凶猛的攻势,高大的身形岌岌欲坠,看到隐身在石头堆中的众人无不心惊肉跳。

    夜萧狭长的凤目阴暗难测,看着骆麒麟嘴角边那丝阴狠的笑弧,他健硕的手臂硬生生地挡下了他那一招又快又狠的厉劈,趁着他受击的这一空挡,骆麒麟瞄准机会,再一脚飞出,夜萧不防,被那一脚给踢到了缺口边沿,飞溅的水花瞬间染满半边手臂,冰凉的刺感也透过神经传递进心脏,冰冷无比。

    阴鸷地垂下凤目,看着骆麒麟那嚣张的笑脸,夜萧紧紧地握住拳头,快速站了起身。

    骆麒麟得意一笑,再次快速逼近,出拳又快又狠,他本来就擅长近身搏击,冥王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他拳头的威力可以使人弹飞至三米以外,他相信,他不敢朝他出拳,所以,他处处逼紧,利用自己的优势,狠打猛踢,冥王能还手,可是力道却得控制住,不像他,招招出尽全力,所以,他随时都可能被打飞出去,就算那老家伙来了没看到他的人那也无所谓,反正他只要报仇。

    夜萧连吃几次瘪,腹部被打得疼痛不已,每每都被逼至缺口边沿,骆麒麟有意避闪,他想要将他逼向那界线处,可他偏偏好生狡猾,每次都往缺口处移,狠狠地握着拳头,那浑身积聚的怒气几欲想将他一拳打飞出去,可是,到最后,他只能死死地忍住。

    就在他一个犹豫间,骆麒麟再次袭近,一脚将他踢到了界线的边沿。

    夜萧敏捷地在地上打了个滚,那高大的身躯稳稳地落在了那界线的旁边,只差一点,便过了界。

    骆麒麟一脸玩味地看着夜萧吃瘪的模样,嘴角边的笑弧越发深长,摇头啧啧有声地道:“冥王,这下你得小心咯,我可不是每次都会像现在这么失手的!”

    “哼,试试看!”夜萧懒怠地抹抹嘴角,神色慵懒地睨着他,脚步缓缓退离了那危险的边沿,眸色淡淡地睨着他。

    “哈哈,走这么近,哦,我可没忘了,你要是出了这条线,你的女人可就得让我上一晚哦!”骆麒麟见他脚步挪了回来,不禁笑得满嘴邪佞,伸手指了指他脚边不远处的那根画痕,一脸讥诮。

    “哈哈,兄弟们,咱们看好了,老大,加油!”旁边围观的众人见骆麒麟一脸意气风发,不禁群呼起来。

    安曜狠狠地摁着拳头,眸底深处尽是火焰燃烧,好友的情况很糟糕,骆麒麟是空手道出身,而且,这么小的地方对打,好友还有顾忌不能开尽全力,他知道,好友只要一拳下去,骆麒麟必定会被打飞下去,但是,他那一拳若果将人打飞了,前面围着的那堆人,则会立即拔枪,到时,他的处境也是等于如同骆麒麟一般,葬身激流之中。

    他正急得满头大汗,忽然,他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了动静。

    锐利的眸仁不经意地往后瞥去,黑暗的周围,只有四处熊熊的篝火冉冉升烟,借着火光的指引,他看到卫司伸手敏捷地带着几名兄弟悄悄靠了过来,接着,悄无声息地埋伏在离他们几步远的石堆里头。

    靠着眼神和手势的沟通,安曜读懂了卫司的指示。

    只要苗头再有不对,他们不等了,先干掉这帮人再说,绝对不能让王有半点差池。

    卫谦静静地匍匐在远处,看着自家大哥早已准备妥当,当下,锐目就紧紧地转向自己手中的通讯器,王再这样顾忌着不出手肯定会被打下激流中的,为了王,他不管了,大不了他拼了这条命也要去救回小姐,就算被王责骂,他也不管了。

    想罢,看着远处那再次交手的两人,他眼眸一闭,快速按下了红色按键。

    腰间有点点红光刺入眼眸,夜萧狭长的凤目寒光闪过,正逢骆麒麟快速逼近,他眸色瞬沉,反手抄住他的胳膊,手肘狠厉往他背脊压下,高大的身材反过来压住了他想要反抗的动作,大脚狠狠一蹬,就是几秒钟的时间,骆麒麟已被稳稳地扣死在瀑布边沿,头正被夜萧的大手死死地压向空旷的半空,面容对准那端凶猛的激流。

    “老大!”众人没想到事情竟然在一瞬间就急转直下,他们的老大被夜萧死死地摁着动弹不得,面朝着激烈的泉涌大叫不已,那嘶声响彻空旷的山腰,听起来凄厉不已。

    “冥王,快放开我们老大!”众人早已一齐举起了枪杆,枪头一致对准夜萧宽厚的背部,其中一人恶狠狠地放声高叫,“冥王,快放人,不然我们这里的人铁定让你的身躯变成马蜂窝。”

    夜萧紧紧地压着骆麒麟高大的身躯,神色素淡地转过脸,淡淡地睨着那开口的小斯,这人是骆斌,他是骆家收养的一条狗,从前跟着骆麒麟的老爸干尽伤天害理之事,五年前被他一枪打残了右手,所以,他现在是左手举着枪杆,微微抖着向他发话。

    在宴会中,他一眼便认出了这个人,因为骆麒麟在回g城之际,他的人便摸清了他们到底有哪些人,这骆斌,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却也是个忠心为主之狗,现在骆麒麟在他手上,他料定他没这个胆量贸然开枪,故,他飘逸的容颜淡漠地朝他一笑,邪邪地勾起嘴角,看着他那副叫嚣的嘴脸,一脸淡定地道:“骆斌,你看看你家少爷,你说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动作快,啧啧,这里的瀑布可真是壮观呀,不知道人掉下去的感觉如何呢?”

    “冥王,你……你别乱来!”骆斌一听他这样说来,见自家少爷的情况危急不已,气焰也不禁小了许多。

    端急的水流扑打在骆麒麟俊帅的脸上,忍着冰冷的颤抖,骆麒麟凶狠地抬起那被他大手压制在水流中的脑袋,死死地扭转头颅瞪着夜萧,语气凶狠地道:“冥王,我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要你的女人给我陪葬!”

    “陪葬,就你?你配吗?”夜萧阴狠地沉下眉眼,伸手将他抬起的头颅死死地摁了回去,嗓音暗沉得就如同现在的天色一般,洞黑无比,似一口漩涡,让人既害怕却又不得不跟着漩涡的卷式走,“那个男人在哪,说!”

    “呵呵,识相的你就立刻放了我,不然,我让北仓先生把你的女人给做了!”骆麒麟忍着那冰冷的刺感,嚣张地大笑道。

    夜萧轻蔑地睨着他那一脸死到临头却还不知死活的模样,眸色瞬间沉冷下来,大脚狠狠地往他的脚跟处压去,探起上半身,接着,强健的大手一个狠拽,骆麒麟那高大的身子立即半坠在缺口上方,只余后半身还被压在那人脚下,其余的,全部中空。

    骆麒麟惊惶地看着眼底那黑洞洞的一切,浑身忍不住惊颤不已,抖着惨白的双唇,他哀求地叫喊了起来:“冥王,你,放开我,啊……救命啊!救命啊!”

    “你确定要我放手?”夜萧一手紧紧地提着他的衣衫,语气慵懒地问了句,接着手劲听话地松了松。

    “啊……你抓紧啊!”被那微微地松懈吓破了魂,骆麒麟不禁哀叫起来,双手拼命地在空中滑动。

    “不是说要我放吗?”夜萧懒怠一笑,接着,嘴角一冷,沉下了嗓音,“我最后再说一遍,那男人在哪?”

    “你先把我拉上来,我说,我说!”骆麒麟害怕得浑身发抖,半个身子斜挂在半空中,这可不是好玩的,他吓得胆都破了,哪里还管得了其他,只求保命要紧。

    “很好!”夜萧赞扬地歪歪嘴角,大手一扯,便把他外探的身子拉了回来。

    正在他注意力全部在骆麒麟身上时,背后突来有了丝异动,嘴角冷冷一勾,他一笑置之。

    “冥王,你……你赶快把我家少爷拉回来,不然,不然我开枪了!”骆斌见情况危急,立即扣着枪膛,挨近了夜萧的背后,冰冷的枪杆就抵在他宽厚的背脊上,一脸威胁地道。

    “你想我将你家少爷丢出去?”夜萧也懒得回头,大手依旧紧紧地拽着骆麒麟的后背衫。

    “骆斌,给我滚回去,滚!”背后的威胁让骆麒麟整个人颤抖不停,恶狠狠地扬声挥退前来多事的手下,他一脸讨好地朝夜萧道:“我说冥王,你不就是想见北仓先生嘛,咱们有话好商量,如何?”

    “他在哪?”鄙视着那一张谄媚的恶心嘴脸,夜萧淡漠地问道。

    “他在路上!”骆麒麟现在受胁,也不敢玩花招,只得从实招来,“他一会便到,你很快便可以见到他了!”

    “哦?”夜萧听闻他的话语,眉峰微微蹙了起来。

    他的猫已经不在他们手里了,那个男人居然还敢来,很好!

    够胆识,就让他来会会这个隐藏多年的老鼠到底是何人!

    骆斌的枪杆抵在那人的背后,四周匍匐准备的人立即紧张地扣上枪膛,随时准备杀出去,这时,离他们最近的安曜微微抬起了手,示意他们不要动作,卫司整个人如上紧的发条,浑身神经绷到了极致,真恨不得立即杀出去。

    安曜冷静地看着现在的事情发展,那个日本人会来,那么,王的意愿肯定是要等他过来,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人的行踪,所以,他一双如鹰般的锐眸紧紧地盯着前方的事态发展,沉默地等待着。

    好友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既然他扣住了骆麒麟,那么,这帮人肯定是不敢乱来的了,幸好他及时将情势扭转过来,不然,单单是骆麒麟那不要命的逼迫,好友指不定就已经摔下激流了呢!

    正松了口气间,不远处的夜萧已然慵懒地伸手拍了拍骆麒麟的后背,一脸安慰地道:“骆麒麟,在那家伙还没出现之前,我只好委屈你继续趴在这了,这洪水凉快,你慢慢享受吧!”说着,大手紧紧地将他的头压向地面,那瀑布飞溅的水滴不断地扑打而来,一滴两滴,不一会,就已将骆麒麟那张微微干燥了的脸庞染湿了去。

    骆麒麟阴鸷地咬着牙,趴在地上的动作不敢随意乱动,他的身子就在瀑布边沿,虽然没有刚才那在半空中那般恐怖,但是,眼角及处,还是可以看到下面凶猛磅礴的气势,深深地震撼了他紧缩的心房。

    他心底虽然恼恨,但是,他还是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等到那男人来了,他再报仇也不迟,想罢,他屈辱地握着拳头,静静地承受着那不断向脸颊飞来的冰凉,夜已深,空气下降了不少,连带的,那瀑布的水也冰寒无比,不敢乱动,他能察觉到自己的脸颊快僵掉了。

    夜萧淡漠地睨着身下安静不动的身影,嘴角讥诮地扬了起来,斜睨了眼那依旧举着枪站在身后的骆斌,他冷冷地开口道:“骆麒麟,你的手下不太乖嘛,看来,是想要我给点颜色他瞧瞧咯!”

    骆麒麟听闻他话中的威胁,立即凶狠地扭过头,正好看见自己的手下一脸不知所措地举着枪,枪口位置依然是定在身旁男子的背部。

    怕上头的人一个恼怒真把自己给压到外面,骆麒麟立即沉下了眉眼,凶狠地命令道:“你们都给我听着,退后,站到一边去!”

    骆斌见自己的少爷愤怒了,立即结巴地应了声,接着赶紧收好枪支,乖乖地站在一边不敢动作。

    天空,一轮明月高挂,皎洁的月光温柔地抚摸着地上每一个人的脸庞,如同母亲那纤细的手,懒懒滑过。

    四周一片死寂,众人看着眼前的情况,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深怕一个眨眼就会有什么遗漏,静,诡异的安静往往让人心生恐惧,也许是这一刻实在太过平静,众人只觉心底一阵寒冷往头顶直冲,不好的预感,下一刻似乎即将降临。

    死寂维持了好一会,直至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排微弱的汽轮声,响声从一开始的微呼难闻到渐渐清晰悦耳,来了,众人心底一阵跃腾,紧张的呼吸微微松懈了下,接着快速恢复高度集中。

    骆麒麟阴鸷的眼底快速闪过一抹狠,嘴角缓缓扬起,眉宇间尽是戾气。

    冥王,你的死期到了!

    夜萧懒怠地抬起头,灵敏的耳朵细细地分辨了下往这开来的车辆到底有多少,听那排整齐响亮的声音,来人似乎不少呀!

    漠漠地翘起嘴角,夜萧冷冷一笑,飘逸的俊容在夜光的照耀下,闪着鬼魅的银弧。

    伸手狠狠地拽起骆麒麟那高大的身子,两人倏然转身,稳稳地站在瀑布边沿,面朝那漆黑的道路,静静地等候着那排亮眼的车灯靠近。

    不多会,那轰鸣的汽笛声便开到了他们的前方,车门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了开,接着,一排举着武器的忍者快速从各辆车处下了来,整齐地奔到中间那一辆纯黑的宾士车门边,团团围成了一个小圈,恭敬地站在车门处,头颅半弯着,静静地朝那扇未开启的门板敬礼。

    一看这阵仗,众人便知道里面坐着的人便是老大,也就是王所要等待和一直所寻找的支持着麒麟帮的背后之人,众人赶紧屏息以待,眼眸睁得大大的,手中握枪的动作也变得异常沉重。

    夜萧冷冷地看着那扇车门缓缓推了开,一张劲朗的面容缓缓出现在眼帘,那一张脸,他少有印象,那样轮廓深邃的脸庞,有七八分俏像他当年见到的那个男人,但是,岁月催人,当年那张姣好英伟的俊容已不复在,显示在那额头深深的皱眉可以看出岁月在他脸上遗留的痕迹。

    眉眼一沉,他阴霾地暗下了眸色。

    当年,他急匆匆赶上母亲的脚步,没想到,见到的却是她掉落江中拼命挣扎的景象,而眼前这个男人,对,应该就是他,那样沉冷的表情,那样冷漠的眼神,他不会忘记,他静静地站在桥梁上,漠然地注视着母亲在水中凄惨挣扎,那一刻,他不会忘记,永远也不会。

    痛苦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狭长的凤目里充斥着暗红的血丝,他阴郁着眉眼,冷冷地睨着那缓缓走来的劲朗身形,指尖狠狠地掐进了肉壁里。

    “北仓先生,你快来救我!”一见到救星,骆麒麟便心急地大喊了起来。

    被唤名北仓的男人,一步一步在身边众多忍者的保护下踱到了他们的跟前,俊朗的眉目满是沧桑的沉稳,如海一样深邃的眸仁冷静且冷漠地看了眼那神色素淡的夜萧,细细地打量了起来,完全忽视他身边疾呼救命的骆麒麟。

    “你长得和你母亲一样美丽!”一声沉重的叹息自他口中传出,男人如剑一般的眉宇紧紧地蹙了起来,看着眼前那张飘逸的俊容,嗓音深沉得让人摸不着边际。

    他的身影就在跟前,四周光亮的火花让他终于瞧清了他的模样,夜萧狭长的凤目锐利如箭,视线紧紧地锁定在他的面容上。

    似乎有点儿变化,当年来找母亲的那个男人英伟非凡,浑身散发着刚毅冷酷的气息,那张如刀刻一般的深邃面容让人过目不忘,不似眼前人,虽然轮廓一样深沉,但是,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没有那个人身上的强,那是一种天生的霸气,他当年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便已被他的气场所震住了,而眼前人,给人的感觉就是阴狠残酷,并不是那种震慑人心的气场。

    脑海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他微微蹙眉,凤目晶莹流转,在皎洁的月光底下闪着迷人的光彩。

    那晚在桥上的人,他分明感觉就是眼前这人,但是,因为当时自己急着跳进河里救人,所以等他爬上了岸,他早已失去了踪影。

    北仓株式会社的社长北仓忍一直很神秘,他最近有在搜集他的资料,自从和姐姐相认以后,他就开始留意北仓忍的消息,他其实一直都很想要确认,那晚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他,恨了那么多年,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想要去查找当年的事,可能,那是因为北仓樱子那张酷似母亲的脸,那样哀怨地和他说当年是个误会。

    北仓家族的资料之前卫司已给他过目过,眼前这男人是北仓忍的弟弟北仓松,排行第二,正是那据说和北仓忍手足情深,而且还是无意争位的北仓派第二话事人。

    讥诮地撇撇嘴,夜萧沉吟了,想起好友的话语,他突然觉得好笑,原来,一直隐藏得最深的就是眼前这家伙,什么让自己的儿子退出竞赛,什么忠于家族,这北仓松还真他妈会装,难怪他们搜到他的资料少之又少,原来都被掩饰掉了!

    北仓松见他讥讽地撇着嘴角,也不恼怒,笔挺地站在他的对面,看着那双如星一般漂亮的凤目底下闪着耀人的光芒,那双眸子,比北仓樱子的还要漂亮上几分,明明是双胞胎姐弟,可,一样的凤目,长在他脸上的却最俏像那人,那温柔多情,淡漠素雅的狭长,一直是他心中难舍的迷!

    “北仓松,咱们终于见面了!”夜萧见他双眸迷茫地看着自己,脸色不禁阴沉了下去,冷冷地开口,阻断他的视线。

    “呵呵,是啊!”北仓松被他冷漠的口吻拉回了出窍的神思,看着他淡漠的容颜,劲朗的面容倏然冷沉,“想不到咱们是现在这种见面方式呀,大名鼎鼎的冥王,你也有孤立无援的时刻呢!”

    夜萧冷声一笑,讥讽地回道:“何以见得我就是孤立无援呢?”

    北仓松听闻他这么一说,神色立即机警地向四周瞥了去,他身边的忍者洞悉他的意图,立即分派出两人往四周陡峭凹凸的岩石处走去,手中举着长枪,一步一步地往四周搜索了起来。

    “呵呵,冥王,你死到临头了,还是赶快投降吧,我的人正带着你的手下在绕圈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出了宴会有人在背后跟着吗,这点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我派了整整十辆一模一样的车,分别往不同的方向开走,你的那群手下,就算有人跟来,也只不过是几个小罗罗而已。”骆麒麟嚣张地笑着,一脸好不得意地说道。

    听得骆麒麟的嚣张,夜萧只是淡然一笑,眉眼弯弯的,可那笑意却丝毫没有到达眼底,漠然地睨着那两向附近凹凸的石堆搜寻而去的黑影,狭长的眼底缓缓漾上一丝促狭。

    懒怠地翘着嘴角,当他听到一名忍者大声震呼的声音,眉眼底下尽是讥讽。

    骆麒麟和北仓松闻声一惊,众人立即抬眼朝那惊呼声望去,只见6名持枪男子正整齐地举着枪杆,对准那两前来搜索的忍者,枪口示意地摇了摇,让他们乖乖回到队伍中。

    卫司一众人一见安曜暗中打出的手势,立即明白他是要他们出来,因为他们几个人离他们最近,所以当王故意说出自己不是孤立无援时,他就兴奋地等待了起来,王是有所顾忌的,毕竟北仓松带来的忍者可不似骆麒麟的人那般好对付,所以,凭着多年合作的默契,他立即读懂了他故意挑白的原因,是想让他们几个混过来,好随机应变。

    他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尤其是在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猫等着他的情况下,所以,他要稳赢,其次,把他们几个人唤出来一来可以稳住北仓松那老狐狸的怀疑,二来,则是可以降低他们的防御,因为骆麒麟还有欺瞒过去,但是,北仓松那人心机很深沉,让人摸不透,所以,他才出此下策,堂堂冥王不可能傻乎乎到被人挟持出来竟没有手下跟过来,这话谁会信,尤其那人还是在黑道打滚多年,经历过大风大雨的北仓松,所以,在骆麒麟那小聪明的配合下,他脑筋快速动到了这上面,让自己隐藏在最近的精英现身。

    北仓松俊朗的面容阴霾地沉着,深邃的眸仁闪着严厉的威严,看着那六名威风凛凛地站在自己开外,举枪对着他们一帮人,举目四望,他眸子微动,看着四周寂静的环境,微微思量了去。

    骆麒麟手下众人和北仓松带来的忍者团队在他们举枪的同时,早已整齐地举起了枪口,此刻,几十把枪在洞黑的夜晚中对恃着,皎洁的月光布下,映照着一张张严肃紧绷的面容,气氛一发不可收拾。

    “哈哈哈,被我说中了吧冥王,你的人不多嘛!”骆麒麟仗着自己这边人多,毫无节制地大笑捧腹,他知道,这会儿,冥王他不敢动,因为他们一旦交手,他的胜算根本不大,而且,他们也不打算这样莽撞,因为枪口无眼,指不定被那一扫,自己可得一命呜呼,不划算。

    “人不需要多,够用就好!”夜萧讥诮地睨着他得意的面容,淡然地介绍道:“我手下这六名精英相信你的手下骆斌很清楚他们的能耐。”说完,他眸光略略向刚才一直在他背后叫嚣的瘦弱男人望去。

    骆麒麟蹙眉,询问地丢了个眼神给骆斌,见手下谨慎地点点头,他脸色不禁阴沉了下来。

    五年前的这帮人,灭了他麒麟帮,害得他的父亲身败名裂,就是他们!

    凶狠的眸光递来,卫司大方地接受,嘴角讽刺地勾着,举枪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声吆喝道:“来啊,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他出声震喝,众人的目光被吸引了去,没有人察觉到一蒙面的黑衣人脚步正不动声色地往旁移动了些许,他本身就站在最后头,北仓松来了以后直接走到了好友的位置前,所以,在一众人之外的是骆麒麟的蒙面黑衣,而北仓松的人手则是笔直站立中央,那举起的枪口缓缓移了寸,位置不偏不倚,刚好可以举枪从一众忍者包围的缝隙中射进一枪。

    找好方位,踱量过后,那黑衣蒙面男子暗中递了个眼神给那浑身散发着寒冷气息的王者,接着枪口缓缓回到了该对准的位置,他可没忘他此刻还是别人的人!

    骆麒麟见卫司眉目冷沉,浑身鸷狠,不禁打了个哆嗦,深怕他真的一枪扫过来,他人还被控制在冥王跟前,这枪口无眼啊,故,只能泄了气一般咬牙和身后的冥王谈判起来,“冥王,叫你的人放机灵点,不然大家吃亏!”

    听着他硬是直起的气焰,夜萧阴阴一笑,低声笑道:“不吃亏,要真动手,不是还有你给我挡着吗?”

    “你……”骆麒麟狠了眉目,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这也是事实,他人在他手里,他想怎么甩就怎么甩,到时吃子弹的就只有自己份了!

    北仓松暗暗观察了四周好一会,这才收起深沉的眸光,回身冷冷地看着夜萧那似笑非笑的俊容,没有丝毫因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气势而苦恼,反而冷淡一笑,道:“怎么,还真想动手?”

    如果他的观察没错的话,这四周凸显的石缝里已经没有别的埋伏了,这处地方是原太亲自挑选的,而且,在山脚下早已埋了不少眼线,如果有大批人上山,他们肯定第一时间获知,他太清楚这小子的能耐了,五年前在g城混得风生水起,道上霸名远扬的冥王,他怎么会没防备呢!

    骆麒麟的计谋是原太教的,从宴会场地出来到开车前往这目的地,中间多少环节,不是他们的人在故布疑阵,摆脱掉他的人的跟踪,这些不用骆麒麟说,他心知肚明,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前来会见他。

    故,刚刚一路走过来,他们都有在留意四周,那外边没有异样,想不到这内里却还是藏了几名好手,怪不得他们都没有半丝察觉,这四周地形坎坷不易埋伏,而且面临天险,一处悬崖一处激流,这里是个死角,最利于围困,看了眼他站立的位置,北仓松老谋深算地笑了下,缓缓朝没有答话的他继续道:“如果我让人把所有枪口都对准你,你想要怎么躲?跳进瀑布里游泳,这主意似乎是挺不错的!”

    “嗯,我可没兴趣游泳!”夜萧见他眉宇松了松,知道他要和自己暂先议和,也好,他正好要搞清楚一些事,沉吟半晌,他深邃的眸仁缓缓转动了下,好看的俊容缓缓地抬起,接着慵懒地道:“我数三声,放下枪!”

    北仓松欣赏地看着他一脸平静无澜的神色,微微抬起右手,朝手下示意。

    早已退开在远处石堆里趴着的卫谦紧紧地看着那前方的变化,早在听到汽轮声时,他们就已经机警地避开了许多,待他们走进去以后,他们才缓缓走了出来,接着继续回到自己的岗位,举枪瞄准目标。

    他在等,等着里面的信号,只要信号一下,他马上杀进去,他本来心情极度沉着,这会见他们动作一致地放下枪,微微蹙起了眉。

    他知道不能急,他相信王,知道他有他的打算,所以,他小心地吩咐好弟兄埋伏,屏息等候着。

    因着北仓忍的神秘,夜萧无从得知他的真实面容,但是,他凭直觉肯定,五年前约他母亲出去,等在街口的那个男人就是他——北仓忍,因为那人见着母亲的身影,嘴角漾起的是温柔的神色,在灯火的照映下,他不再冷酷反而温情,眼前男人异样相似的容貌,那晚桥梁上的人,却让他想起了刚刚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诡异。

    是的,诡异,那种从心底升腾起来的诡异,那时的他远远望了一眼,并未分清那灯光下的清俊冷酷面容,但是,急匆匆奔至桥头,看到那桥梁上冷漠的面容,因为愤怒,他由心底肯定了那是同一人。

    鸷沉的凤目漠然地盯着那双一直锁定在自己脸上的眸仁,夜萧沉声嗤道:“北仓先生,五年前你推我母亲下河,现在倒还想故技重施,再用这方法送我去和母亲团聚?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用这种方法去对付她?你知道对于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死后的尸体居然被河水泡得腐烂不堪,无法以完整的面容被亲人瞻仰的痛苦吗?你为什么不直接一枪解决她,反而要让她这么痛苦?她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一想到母亲被河水冲走时的无力,他到现在还是亟亟不忘,是他没用,怎么也抓不住她的手,让她的尸首在河里飘荡许久才被找回,那时,看到那一幕不堪,他几乎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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