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扭转局面
身体早已因她刚才无心的举动而起了反应,夜萧快手制止她那点火的行为,嗓音低醇暗哑,似蕴了许久的醇酿,让人酥麻,“我也喜欢你,我的小花猫!”
“再……再说一次!”田心静止挣扎,眼眸睁得大大的,黑宝石一般的眼珠子里闪着奇异的雀跃,双手环上他宽阔的肩膀,娇俏的小脸尽是惊喜之色。
“我说,我是真的很喜欢我的小花猫!”夜萧凑近她耳边低喃,滑溜的小舌头放肆地去舔吻着那白润光滑的耳贝,贝齿温柔地啃咬着那敏感的贝珠。
田心被搔得痒,立即呵呵地笑着去推他压在身上健壮的身躯。
夜萧顺势咬上她推却的小手,语气继续低沉地说道:“小花猫,你的问话问完了该轮到我这又老又糟的老头来和你算算帐了吧?”
“算什么账呀?”田心被那又老又糟的老头刺激得严重,努着嘴不敢发表意见,夜萧就是吃定了这猫做贼心虚,所以才明目张胆地旧事重提,若不是因为抓着她这个把柄,那猫今天的问话恐怕是不止这么多了!
夜萧爱怜地吻了下她噘起的小嘴,微微移开,一脸认真地道:“小花猫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呀,我的风流帐就你这笔没清算完,你得给我机会才行呀!”
“嗯……”田心被吻得七荤八素的,那股浓烈的男性气息扰乱一池春水,晶亮的眼眸微微眯起,她含糊地回道:“以后再说!”
“以后!”夜萧危险地眯眸,张嘴一口便往她脖颈间敏感脆弱的肌肤咬去,田心吃疼,跑远的神思立即归位,不满地伸手去拍打他的肩背,气道:“干么咬我呀,很痛耶!”
“你不想和我结婚了?”夜萧邪魅的俊脸此刻满是紧绷的怒色,像铁条一样的臂膀紧紧地缠绕着她恼人乱动的腰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
“我……什么时候说不想了!”见他脸色严峻,田心委屈地噘着嘴巴回道。
“那就是想咯!”夜萧满意地松开了些禁锢在她腰身上的力道。
“嗯,哎,不是啦!”田心点头,随后想想不对,又立即摇头。
“小、花、猫!”见她摇头,夜萧飘逸的容颜立即阴沉得犹如邪魅的阴司降临。
“哎哟,我的意思是不要那么快嘛!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呀,我想再过个几年再结婚,好吗?”想起自己当时的初衷,田心微微苦恼,一想起要结婚,她的心底就有股子害怕的力量在耸动。
“不好!”夜萧一脸不容置疑,“这次回去后我便命人准备婚礼,你不来我就娶你的猫!”
“我的猫?”田心吃惊地张着小嘴,大叫道:“小猫?”
“对极了!”夜萧一脸肯定,狭长的凤目不咸不淡地紧紧睨着她惊呆的小脸,继续施压:“答不答应?”
“学长你在逼婚耶!”哪有用这个方法的,她的小猫能嫁人吗?真是的!
“总好过某个人逃婚!”夜萧一脸没好气地哼道。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呀,谁喜欢嫁一个自己没见过的陌生人呀!”田心理亏,小小声地辩驳道。
“那我现在还是陌生人吗?还是,你觉得咱们现在的关系不够深入,来,没事,我再努力一点!绝对不会让你觉得我是个陌生人!”夜萧唬着脸,手上动作齐下,往她衣服底下行动起来。
“哎,别,你不是啦,好痒!”被那粗粝的大手突然袭击的敏感肌肤起了阵阵疙瘩,田心哀叫一声,双腿立即防卫地往他身上蹬去。
“说,你要不要嫁给我?”夜萧用嘴轻轻呵着她颈边的痒,不放弃地逼问。
田心痒得难受,连连发笑,肚子一阵轻疼,原来是笑到胃痉挛了,讨饶地开口道:“不要了,很痒,停!”
“那就赶快答应!”夜萧双腿夹紧她乱动的身躯,身上一半重量全数压向她,不放过地问到想要的答案为止。
“嫁,我嫁!”田心笑到岔气,赶紧点头,生怕再晚一会她铁定会被他那似带了魔力的嘴角搔得笑死过去。
估他嘴角边上是新冒出来的胡渣,刺刺痒痒的,想来是因为昨夜一夜未眠而早晨又匆忙盥洗便赶了过来,所以那嘴皮子上方那层微微的清渣还是隐约可见,他这人一向爱美,胡子每天必定剃得干干净净,想起他昨晚焦急找她的情景,田心心中的怨气早已全飞了,甚下的只不过是嘴硬不肯臣服而已,这下被他这样一弄,再怎么硬气也乖乖投降了去。
夜萧满意地轻嚼了下她嘟起的樱唇,一声叹气,“早说了不就不用受苦了吗!”
“哼,哪有人这样逼婚的!”田心死鸭子嘴硬,对他这样不浪漫的做法颇有微词。
夜萧狭长的眼珠子淡淡地睨了眼那翘得高高的红唇,高大的身子半撑而起,顺道把她从床铺里拉了起来,半跪在地,自裤袋中掏出一小小的白色礼盒,打开推至她的眼前,柔声道:“我狡猾的猫,请你嫁给我好吗?”
白色礼盒里,一枚硕大亮眼的钻戒迎着耀眼的阳光,闪着晶亮的光芒,莹白的戒身选材为铂金质料,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心形钻石,心意巨大,整颗心的设计独特却不流俗了去,小小的钻身承受着那满满的心意,意味昭然,据她被这突来的求婚弄得措手不及,呆呆地看着那半跪在地的高大身影,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的手指纤细饱满,戴这心形的钻戒再合适不过了,来,我给你戴上!”夜萧嘴角含笑,表情再认真不过了,面对她这会半呆滞的傻样,一并放过了调侃她的机会,温柔地将钻戒套进她纤细的手指中,然后执起那绵软的小手,轻轻地朝手背吻了下去。
“你……”田心脸颊微红,喃喃地低头说道:“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这颗钻戒一看便知道是经过特别加工定造的,这人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把它给变了出来,除非是事前便准备好!
想到他早已准备,她的心不断地掺进了蜜糖,甜得快腻了去,嘴角轻轻地弯了起,长长的眼睫毛也因她开心的动作而颤动不已。
“嗯,我本来打算在你赢得亚洲珠宝设计大赛庆功宴上当众给你戴上,可惜那时出了岔子!”这枚戒指他一直放在裤袋中,甚至在与骆麒麟打斗险些掉落激流瀑布中时仍然小心地护着它,尽量避免骆麒麟猛烈的攻势可能会弄坏它!
“嗯,是啊,你看我现在多邋遢,你最起码得等我换上礼服才开口嘛!”田心低头看看自己一身保守的和服睡衣,头发还是乱糟糟的没梳理,不禁垂头丧气地哀叫起来。
“在我眼里,小花猫什么时候都是最可爱最漂亮的!”难得温情,夜萧可是把脑子里记得的赞美之词全部搬了出来,把这猫给陶醉得薰薰然的,绝对不会再想逃婚的事!
“嗯哼!谢谢!”听到他的赞美,田心害羞地用头撞向他宽阔的肩膀。
夜萧一把揽住她撞过来的头,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身,询问地开口道:“小花猫,你现在是答应了嫁给我哦,可不许再赖皮哦!”夜萧三令五申,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敢再逃,我绝对会把你的小猫娶回家!”
“什么嘛,干么这么肯定我会逃婚呀!”田心微微不满地抬起头,暗自横了他一眼。
“因为你有前科!”夜萧咬牙,她不旦有前科,而且她老妈绝对是个典型的好教材,他得防范于未然呀!
“哼,我承认我这次逃婚是不对拉,可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嘛,你干么这么小气呀!”委屈地瘪着嘴角,田心一脸苦闷地伸手去捶他坚硬的胸膛。
“好,我不小气,我的好甜心,我的小乖乖,我可爱的猫,那你现在
能扶我起来了吗?”夜萧半跪着冰凉的木质地板,没好气地提醒着上方暗自高兴的小人儿,也太不体贴了,这么粗枝大叶,总该心疼一下他吧!
“哦……”田心见他仍然半跪着,立即心疼地伸手去扶,这一扶他刚站起,那抹伟岸的身躯立即顺势往她的方向压了过来,重新主导回刚才的趋势,将她严严地压回了自己身下。
田心惊叫,眸仁狠狠地瞪着那上方满是戏谑的凤眼,“啊……你又干么,我不是答应了么!”
“嗯,你好像忘记了还差个定情吻哦!”夜萧满脸邪魅,俊脸缓缓移至她的脸上,滑腻的小舌立即邪佞地伸出舔逗着她挺翘的鼻头。
“啊……我还没刷牙!”田心惊呼,想起他刚刚也吻了自己,立即窘迫地羞红了脸,好端端的求婚已经够糟糕的了,居然还是在她没刷牙的情况下,啊……印象零分,这个求婚不算啦!
夜萧才不管她刷没刷牙,一口便往她的颈间咬去,昨晚到现在,他那浑身被撩拨起来的欲念,可不是三两下能解决的,他这会不把这猫整个拆进肚腹,那实在是太对不起他昨晚一夜辗转难眠了!
那粗粝的大手沿着身体曲线缓缓游走,田心迷茫地半闭着眼眸,鼻间吸进的全是那股独特的男性霸气,心头泛起阵阵涟漪,为他那让人沉昏的索吻而迷醉。
窗外的阳光明媚,半拉起的窗帘被阵阵清风吹起,些许的凉意抵挡不住室内炽烈的火热,那阵低低的粗喘混在安静的早晨中,显得特别动听迷人,夜萧难耐地上下抚着那渐渐进入状况的小人儿,嘴角微微勾起,狭长的眸底尽是难得的柔光。
那抹柔却很快被接下来的声响给抹杀了去,门外扣扣急响,来人嗓音微急,大声叫了起来:“哟哟哟,我的小公主,你到底起床了没呀,太阳都晒屁股了!”
那个天杀的青蛙男!
田心听到声响,倏地睁开了眼眸,恼恨地盯着天花板横木,那宽大的木头,等会你得给我砸昏那个妖魅的青蛙男!
夜萧低吼一声,好看的眉宇立即皱成了个川字型,凤目锐利得似恨不得将门外之人凌迟处死一般,额头连青筋都爆了出来。
“我的小公主,你听见了没,赶快起床,我们都在等你吃早餐哦,你忍心看着哥哥我饿着肚子吗?那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呀!”田御圣邪佞的嗓音不厌其烦地陆续响起,大有不把人叫起来不停歇的意思。
“那……那个……”听门外人说要进来,田心立即条件反射地去推压在身上不动弹半分的健壮身躯。
夜萧阴沉着俊脸,心底此刻恨不得将那人大卸八块,他是故意的,一定是,他奶奶的这个可恶的家伙,话中含沙射影,明摆着调侃准备让他饿“肚子”嘛!
田心见他不应,不禁再次伸手去戳了戳他的胸膛!
“我也很饿!”夜萧没好气地哼了声,俊脸抵着她的小脸,证明自己此刻状况是多么的糟糕,昨晚到现在,为什么偏偏要在紧急关头喊停,这猫,存心想折磨死他就是了!
轰!
掌下抚贴着那致命的源头,田心小脸爆红,哆嗦地想收回手,夜萧哪肯,一脸霸道地将她的小手禁锢在那,俊脸臭臭地瞪着隔着屏风的大门。
“可是,他们……”就在门外!
田心见他额头上满是隐忍的汗水,不禁怯懦了声息,最后那几字硬是咽回了肚腹中。
“嘘,只要你不出声,他们便以为你还没睡醒,小花猫,你忍心看着我这么难受吗?我很想你,就这样,别吵,他们自会走的!”夜萧轻声诱哄着满脸忌讳的她,手上的动作不停。
田心顾虑着门外的声响,耳贝上却是他那狂野的舔吻,害她想要集中精神留意门外的动静都不行,这样一惊一乍中,反倒更加进入状况。
夜萧完全不理会门外人,他在意的只是眼前这猫,她的心思若分了去,那他铁定得再次冲冷水澡,所以,他只要牢牢制住这猫便可,管外面那四人是何表情,她可是他的,任他们抢也抢不到!
樱花树下,四抹懒怠的高大身影歪歪斜斜地各靠一边,四张面貌出众的男性面孔在来来往往的佣人的炽烈眼光中依旧泰若自然,慵懒的模样甚是英俊潇洒,每个人的眸子都不约而同地睨向那前方环境优雅的院落,一脸玩味地勾着嘴弧候在原地。
“老小子,我他妈的看那小子很不爽!”被拒绝在门外灰溜溜地回来的田御圣懒散地依靠着树干,一脸铁青地说起话来。
“那你能怎么着?”田霸宇冷酷的面容没有半丝表情,冷冷地睨了眼那开口的大侄子,尔后继续低垂眸眼自我思考。
“喂,田御圣,你一大清早拉我们来就是在这干耗呀?”田御礼一脸气炸地托了托闪着寒光的眼镜框,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
“大哥,弟弟我的拳头在发痒,你得给我一个说法!不然小弟我今天这一个小时是白站了!”田御彻不落人后地揉揉霹雳作响的手掌,一大早严重睡眠不足的他火气可是很旺盛的。
“得,少跟我来这套威胁,家里传了令,咱们得把心心带回去!”田御圣见那二人一脸要跟他急的样子,立即搬出军令状。
“四叔,这是真的吗?”田御礼微微一愣,斯文的俊脸上闪着一抹难得的沉凝。
“嗯!”田霸宇紧皱的眉峰这会微微松了个口,看着前方幽静的院落出神。
“喂,外头开始乱了,咱们怎么把人带走?”田御彻一脸的不羁也收了起来,认真地站直了身子,说道:“更何况,那小子他不出去应付那帮人,心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会让咱们带人走吗?”田家大家长的命令都下达了,他知道,这会大伙铁定无论如何也要把人弄回家去才行!
“机会肯定是有的!这不来了吗!”田御圣邪气一笑,好看的下巴微微朝院落门口方向努了努,笑得一脸阴侧。
院落门口处,黑影高大挺拔的身子飞速往那座幽静的院落前进,他一身武士和服,腰间插着两把弯刀,脚上踏着咚咚响的木履一脸凝重地直奔前方院落门前,大手毫不犹豫地往门把上敲打,声音剧烈而焦急。
“小姐,你醒了吗?”黑影知道那人也在里间,大厅外面气氛甚是严峻,他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出面才行!
夜萧动作优雅地亲吻了下那昏昏欲睡的小脸蛋,掌下温柔地抚着她光洁的背部,一脸餍足的慵懒样,田心被门外那剧烈的声响给惊了醒,一脸迷糊地探头看外,疑惑地问向身旁人,道:“萧,怎么回事,是我那几个哥哥吗?”
据她的问话还没得到身旁人的回答,外头的黑影早已按耐不住再次叫唤了起来,“小姐,请问你起床了吗?大小姐让我请你到正堂去!”
黑影暗暗垂着眼帘,嗓音焦虑,他知道大小姐不想让小少爷为难,所以才努通知他前去,可厅堂外的那些长辈听说他来了,个个都如狼似虎一样逼着大小姐,他看着她那绝美的面容表面上虽然从容地面对着,但是,那些刁钻的老家伙可不是些省油的灯,而且对大小姐的身份从来就没有给予肯定过,她的处境很为难也很尴尬,他看着不忍,这才逆了她的意擅自过来请人的,他知道,只要那小女孩过去了,他势必也会跟着过去!
夜萧狭长的凤目淡淡地瞥了眼外头,低醇的嗓音安抚着身旁一脸迷糊的小人儿,轻声道:“不是你的哥哥们,他们早就走了,快睡,有什么事我来处理!”
“可是他的话听起来很急!”田心此刻正累得不想动,耳朵微动,只觉门外的嗓音甚是熟悉,却未曾想起那是谁来!
“你甭管,赶快睡!”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夜萧霸道地命令她闭上眼帘。
“哦!”田心倦怠地打了个呵欠,听话地窝进他的肩窝里,困极地闭上了眼帘。
黑影在门外候了小会,举手正欲再敲门,门里一道冷淡的嗓音却冷冷地传了来,“等会!”
那嗓音带着一股天生的霸道,虽然只是轻轻的两字,却让黑影立即僵硬了高举的手,听令地立在原地不再动作。
夜萧温柔地伸手理了理身旁小人儿身上的睡衣,将大开的和服整理好,那颗懒得像猫咪一样依偎着他肩膀的头颅给胸腔带来一阵暖意,舒服得令他不想离开。
哀叹一声,夜萧最后还是选择起来,艰难地将那娇小柔软的身子放回被褥中,他悄声起了来,快速穿上衣衫,便轻声往门外走去。
黑影见门板拉开,那张俊逸非凡的面容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便直接越过他往外走,他微一沉吟,还是快步跟上了他的步伐,低声说道:“我并不是故意要打扰你的,大小姐她的情况真的很糟!”黑影沉重地说着,“自从社长将位置公开传给大小姐开始,家中每天都有人提出异议,她也不好受,我……”
“废话少说,前面带路!”夜萧冷漠地打断他的话语,狭长的凤目深谙不明地斜睨了一眼前方四抹慵懒地挂在树干旁的高大身影,头颅微微向后地朝他发话。
田霸宇等人见他眉梢微挑,示威地朝他们睨了眼,接着头也不回地走掉,心中甚是气愤,却很快将那阵怒给抹了去,换上一副阴侧侧的笑脸。
黑影见他俊脸沉重,立即二话不说加快步伐往正堂走去,据他看刚才那四人的目光甚是不友善,那几人一大早便候在那里,等回头他得叫人看好了,总觉得他们刚才嘴角边的笑容让他心惊肉跳的,一股不详的预感直袭心头。
正堂大厅:此刻内室里坐满了一排身穿统一正规和服的老者,或抚须或怒目横眉,端正地坐在一方矮塌后,每个人旁边身后皆拥着一大群年轻的后辈,个个脸上都肃穆严谨,眸光锐利地盯着前方跪在正中央的那抹绝美身影。
客厅上方端坐的是同样一身大黑和袍的北仓忍,与昨日不同,他脸上虚弱的苍白已不似之前那般死沉,今晨反倒有了些许润色,高大俊挺的身形端端正正地坐在正前方的位置,眸仁炯炯有神,面容丰神俊朗。
其中一名年纪最长的老者缓缓抚摸了下下巴上的长白须,看着跪在正中央的那抹绝美,冷声训斥道:“樱子呀,我听不少家臣说你诬赖你二叔密谋造反,背叛帮派,你有何证据呀?”
北仓樱子礼貌地转向那名老者的方向,深深地朝他鞠了一躬,嗓音不卑不亢地回道:“回大叔公的话,二叔他秘密和g城落难帮派麒麟帮合谋,在日本大力发展自身的势力,更私自将曾经背叛帮派的千一君收归麾下,为他在外干尽见不得人的勾当,也曾命他对远在g城的樱子下毒手,不想却被樱子截获,千一的尸体我已带回,关于这件事,樱子一回来便向父亲汇报过,二叔的事樱子定会全力追查,把他在日本掩藏的窝点一并肃清,还北仓派一个和平的环境。”
着北仓樱子不想多在他们面前提及母亲之事,这帮人当年对待母亲的态度甚是令人憎恨,若不是因为他们是长辈,她今天肯定不会这么妥顺地跪在他们面前听教,早就耍头走人了!
狭长的丹凤眼冷冷地瞥向那帮老者身后站着的两名男人,她的三叔和四叔,三叔手中权利微弱,谅他也不敢造次,反倒是他有个不错的儿子,那边嘴角微微得意地翘起的北仓雄,她的三个堂弟中最优秀的一位!
反观四叔北仓勇,手执美洲分区大权,对于二叔的人手昨夜被全部清除他肯定甚是心急,没了那个大阻碍牵制着她,他看来要狗急跳墙了,今天怂恿这帮老家伙出山不用说肯定是他干的好事,冷冷地勾着嘴角,北仓樱子冷漠地睨着他一副看好戏的面容,心底重重地哼了声。
别以为有个儿子在g城为他通风报信就以为赢定了,弟弟能平安追过来,那就证明二叔和骆麒麟败在了他的手里,轻蔑地看向他那张嚣张的面容,她再次冷嗤一声。
她北仓樱子若果真想要那个位置,就算他们本事再大也绝对奈何不了她!
老者闻言不屑一哼,冷声嗤道:“天大的笑话,你二叔他多年来为北仓派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就连他自己的儿子当年也在他的宣布下永远退出家族社长继承人的竞争,试问,这么维护帮内和平的人又是怎么会做出这等忤逆之事的人呢?你分明就是诬蔑他,樱子啊,我知道自从忍君他有意将社长之位传给你时帮内众多长辈都抱着反对的态度,你对此已有诸多怨言,可是,你再怎么怨,也不必做到如斯田地呀,那个人可是你的二叔,是对你最包容最关怀的二叔,为了夺取他手中的权利,让人无法再与你抗衡,你竟然如此狼心狗肺,实在是岂有此理!”
他的话语立即引起身后众人一致的附和,谁都知道,没了北仓松这个第二把交椅坐镇,她北仓樱子要坐上那个位置可是轻而易举呀!
那老者的话音刚落,坐在他身旁的另一名长辈也愤恨地开了口,“没错,社长,我们反对她接任您的位置,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残忍了,竟然狠心到这等地步,松君现在生死未卜,你不能这么由着她呀!叫她立刻把人交出来,想那松君临离开日本前还跟我们说他担心樱子远在g城遇险而不知,一头热地奔过去为她护航,谁曾想到,这个不肖女居然为了掌控北仓派内部的权利而对他施展毒手,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们这帮老家伙今天就算拼尽全力,也要为松君讨回一个公道。”
北仓樱子看着众人叫嚣的愤怒神色,心底越发冷笑了起来,眼神默默地看向那名在帮派中一向很少露面的老者,二叔离开前曾经找过他?呵呵,他这比蛇还能冬眠不见天日的老家伙也有人会找?恐怕这是她四叔教他说的好话吧!
老者话音刚落,北仓勇见形势已然是高度紧张了,厅中众人早已怒目相对地瞪向为首的北仓忍和那一脸冷清面无表情的北仓樱子,他低低一笑,立即往前站出来,高大的身影直直走到正厅中央,向着场周围正怒气飞涨的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众人因他这突然的出场而瞬间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一致地盯着他硬朗的面容。
北仓勇礼貌地往端坐上方的人再次深深鞠了一躬,拱手道:“大哥,二哥他如今在g城下落不明,樱子她和g城的人密谋陷他于不义,这件事你怎么也得表个态吧,不能这么放过陷害二哥的人啊!”
据他现在才出来讲这番话,意欲非常明显,他要抢在长辈们见到那个人之前先抹黑他,他的势力和能力如此高杆,这帮长辈难免不会对他另眼相看,冥王的威名在亚洲各地区可是出了名的大人物,再者他在商业方面的天赋,更是让人钦佩不已,他北仓勇只有那么一个儿子,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人物,可好歹在北仓家族这一代的几位年轻人里面也算是个佼佼者,三哥他手中并无太多的权力,现在二哥已经败阵下来,那么这时候真正有资格争的便是他了,他怎么会放过如此大好机会呢!
料他一直都知道他二哥是个表里不一的老狐狸,所以他在回来之初便带了一队人马回来,潜伏在日本各个角落,樱子她去g城时,他便派了人跟踪,目的并不是要对她下手,而是要看看大哥这些年在寻找的那两人到底是否还活着,看看那个小男孩长大了是否真的会对他造成威胁,没想到,跟踪出来的结果大出他的意料,更甚者,最后发现的事情更是让他拍手叫绝。
冥王,他万万没想到,当年那个面容神秘绝美的女子带走的那个小男孩竟然长大以后成为了威震四方的冥王-夜萧,他一接收到手下的回禀立即惊呆了,细细分析了下樱子和他的面容,他更是惊奇,他和樱子竟然如此神似!
他对樱子的身世一直抱着怀疑的态度,大哥五年前将她带回本家,之后便一心一意地秘密派人教导她帮中事务,这些是他从帮内个别德高望重的属下口中得知,从那时起,他便对这个女子敌意甚重,因为她的出现,他的阿骏便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而且,这个竞争对手还是赢面最大的那个人,所以,当大哥病重之时,他毫不犹豫地带齐一帮人回来蛰伏待机,等候最关键的一击。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她竟然动身去了g城,明面上她是为亚洲珠宝大赛担任评委,实际上,他却想到了大哥这些年一直没有放下的那个女人和孩子,他一直派人秘密寻找她们母子二人,这些他们几兄弟都是了然于胸的,当年那个绝美如尘的女子,大哥霸道到不让其他人窥见她的容貌,这么紧张和爱护的一个女人,从属下跟踪樱子的情报中,他不难猜出,樱子和那个小男孩肯定是对双胞胎,如此神似的二人,年龄又巧妙得如此接近,这么一下子多出来的那个强劲对手,加上樱子在这时候出动去找他,他真以为这事自己恐怕是争不过的了!
不想,事情竟然还是出现了转机,冥王被警方传话,公司随即股票暴跌,他的儿子与骆麒麟甚是相熟,而且儿子才刚刚大肆收购了冥王公司旗下的股票,而且手中持股也即将逼近冥王手中的持股数额,他大喜,问了他那骆麒麟打算如何对付冥王,儿子告诉了他骆麒麟打算对付冥王,并且将他的计划简略地告诉了他,他疑惑,让他详细告知,这样他也好暗中助他一臂之力,可是儿子却对详细的事情懵然不知,无奈,他只好派人暗中跟紧。
在亚洲珠宝大赛比赛现场,他的人跟踪着骆麒麟劫持冥王的那群手下,在街道上,他们却惊然地发现了他二哥的手下在城中活动,他们跟着那帮人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跟丢了。
第二天看了报纸的消息,说警方发现在山顶处找到了大量的尸体,经查是麒麟帮和一群日本人斗殴而导致的两败俱伤,他仔细研究过,再对比昨晚本家发生的撤退隔离二哥安排的手下众人,不难看出,冥王赢了,二哥他人今晨也未归来,而冥王他人昨晚却恰恰出现在本家,所以,他脑海一动,这条计谋便上了来。
二哥这人平时在表面上做足了功夫,所以,帮中长辈都不会相信他密谋造反,如今之计,便是要趁此机会打垮他们姐弟二人,这样他才可以高枕无忧呀,据他二哥秘密离开日本无人得知,他便悄然给最看重自己的长辈带了话,让他今天出面帮自己一忙,这么点举手之劳的事,他做起来可是得心应手呀!
本来二哥和樱子便是他最大的心腹大患,这会二哥他在g城遭了殃,帮了他一个大忙呀,让他有机会借机打垮那个强大的冥王和樱子,这么便宜了他,真是大快人心了。
他的振奋声刚落,底下那位刚发话的长辈便再次叫了起来,“勇君,你说樱子她伙同g城的人陷害你二哥,你快跟大伙说说,那个人到底是谁,让大伙都来瞧瞧,这个女人的庐山真面目!”
底下众人立即附和催促着他,北仓勇刚欲开口,端坐在上方的北仓忍却剑眉一蹙,厉声喝住了大伙,他威严地竖着眉毛,冷冷地睨着底下的一帮人,开口道:“好了,樱子早已将此事汇报给我,我已派了人前去调查,一旦事情确认下来,我自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大哥,我知道您疼爱樱子,可这事关北仓派的生死存亡呀,这继承人一旦果真像她那样狼子野心,你走了以后咱们可怎么办呀,下一个被夺权的恐怕就是我了,咱们帮派中还怎能和平?”北仓勇高声呼叫了出来,面容满是愤怒。
“是呀,她的手段如此毒辣,竟然连一向与她最亲的二叔都能下手,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人,社长,您今天无论如何也得给个答案咱们呀,这继承人不能由她担任呀,你得重新选一个呀!”
人群中立即出现了不少志同道合的声音,北仓勇低垂着眸眼,眼底尽是得意的神色,他抬头看向高座上眉峰紧蹙的大哥,这会他没辙了吧,就算冥王现在出现在这厅堂,他相信情况也一定对他大大有利,他二哥那人老谋深算,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地方让人诟病,而且,冥王在那晚的战役中很可能便宰了他,这下子,他这来自g城的人和樱子一旦站到了一块,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高座上,北仓忍深深地蹙着眉头,他二弟那人的确让他心痛,表面上他忠心耿耿,想不到却是那般城府深沉,他听樱子说起,他人很有可能便是落入萧那孩子的手中了,至于是死是活,他还不得而知,他对他态度冷淡,他想要开口问些话都被他冷漠的表情给制住了!
他对这社长之位不屑一顾,樱子让他莫急,假以时日他定会想通的,今日众人如此相逼他其实不甚在意,只是,他是担心一旦是樱子继位,这些个人不听她号令,她一个女孩子恐怕很是吃力呀,如果是那个孩子的话,他倒是不用担心,他的能力超群,要治理那些人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自从五年前得知他开始,他便认准了他为这北仓派的掌权人,可惜,他们的关系还僵在那里!
眼下这帮老家伙早在多年前便被他赶下了台,这会群体出动,便是看准他身体虚弱,而樱子在帮中又未能服众而已,锐眼忧心地看向底下寒着一张小脸的女儿,北仓忍只觉胸腔一阵恼火,怒气立即往上冒了出来。
他曾经让美子在那帮老家伙面前受了不少委屈,今天绝对不能再让自己的女儿再受如此待遇,想罢,他腾地站了起来,双手狠狠地拍向了桌案。
巨大的砰声惊得那些窃窃私语的人群立即鸦雀无声,眸光皆惧怕地看向高座上站得笔直的男人。
北仓樱子闻声早已抬高了眼眸,担忧地看着浑身怒气的父亲,眉眼不时向他努着,示意他莫生气,气坏身子可就不好了!
北仓忍回她一个无须担忧的眼神,锐目旋自冷寒地看向众人,威严而不容置疑地说道:“我说过,这件事我的人还在调查中,都莫要再说了!”
“大哥,你不能这么维护她,你今天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不服!”北仓勇被他那怒气惊得愣了会,咬咬牙,还是乘胜开了口,不依不饶地追问下去。
“对,忍君,即刻把樱子和她在g城的同谋一并捉拿下来,套出松君的下落,救回松君才是关键啊,不然晚了松君可是大难临头了!”人群中的长辈见北仓勇率先抗议,便也发出了附和之声。
北仓忍脸上尽是恼火的戾气,刚哼了声,门外却在此时传来了一道悠哉肆意的嗓音。
“敢情你们所说的g城之人便是在下,哈哈!”
那嗓音邪肆不羁,甚有嚣张挑拨的意味,众人视线随即随之转移向门外,一致好奇何人如此乖张大胆。
北仓勇率先转过了头,见那人高大颀长的身影正优雅地步进厅中,嘴角不禁得意地翘起了个圆弧,好啊,你来得正是时候,他倒要看看,他二哥的事他如何交代。
北仓樱子和北仓忍不似众人那般脸色疑虑,二人眉峰皆蹙了紧,眸光都带着点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俊脸带笑的他。
在所有人目光切切的注视下,夜萧脚步优雅如漫步在自己的国度中,众人直觉眼前走来之人面容华贵胄美,身上散发的尽是温文尔雅之气质,与刚刚那嗓音的嚣张形象甚是不相符,都不觉地多看他几眼,使劲睁着自己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好奇地打量着他那副飘逸若仙的姣好容颜。
那副容颜,怪哉!
此刻众人心中充满疑虑,那优雅步行的人且停了脚步,笔直地站在跪倒在地的北仓樱子身旁,众人方才的疑惑这时立即得到解答,那副容颜,怪就怪在与樱子的面容甚是相似!
难道他是?
在座的众长辈心存诟疑,凝重的眉眼从那张俊逸出色的面容稍微移了开,眸光立即转向为首的北仓忍,发问了起来:“忍君,这位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们的北仓松在我手里便好!”夜萧冷笑一声,嗓音便冰寒地起了头,打断了北仓忍微紧着眉头欲回话说出他身份的话语。
北仓忍看着底下那副冷冽的面容,眼光与女儿递过来的关切眉眼撞上,苦涩地扯扯嘴角,他无奈地低叹一声,在他踏入大厅的那一刻,他以为,他来是为……
据他嚣张狂妄的话语立即引起大厅众人的一致怒眼,那位被呛声的长辈涨着猪肝色的老脸,一手颤抖地指着他,怒吼道:“你说什么,松君在你手里,说,他现在到底在哪?”
夜萧玩味地勾着好看的嘴角弧度,凤目淡漠地睨着他激动的老脸,邪肆一笑,接着缓缓走到他的跟前,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着他,给他造成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老者被他那副冷漠的面容惊得心口一阵乱跳,从未有过的害怕战粟突然就这么从脚底心往头顶窜了上来,哑着口张大嘴巴往上看着他那副阴沉的面容,心中那股怒吼硬是无法破喉而出,只能气弱地任由他冷冷地凝着自己。
周围的气氛一片死寂,北仓勇脸色阴沉地睨着那抹冷漠的身影,他这是唱的哪出,一上来就直接承认,而且还挑明着说,樱子和他还不至于这么笨吧,这样对他们的形势大大不利呀!
要想定他二哥的罪,除非是拿出重要证据来,据他所知,二哥他一直隐匿着在背后操纵,把柄并不好弄,他也派人搜集过,可是却一无所获,难道他们抓到了?
他正思考着,那端夜萧已然弯下高大的身躯,健壮的双臂慵懒地撑在那位长辈的桌案两旁,眉眼瞬间与老者那硬憋的老脸凑近了些许距离,冷冽的面容突然绽放一抹绝美的笑魇,老者神经正绷得紧,被他这突来的一笑弄得转不过弯来,下一秒,那绝美的笑魇即刻化作阎王的招牌阴笑,嗓音也沉冷了七分:“北仓松被我宰了!怎么,你有意见?”
他的话几分玩味中带着几分冷情,在座的众人听完后莫不浑身一震,大厅的死寂较之之前更安静上几分,众人粗重的喘气声清晰可闻。
北仓忍和北仓樱子,甚至北仓勇听到那直白的话语,面容皆是狠狠地抽了一下,前者是因为事情突然,他们没料到他当真杀了那人,记得他曾说他有用处呀,怎么这会人便被杀了呢?而北仓勇则是震撼,他没想到,他居然还真他妈的开口直说!
一阵无言过后,不知是谁,嗓音惊颤可却又努力抖着嗓音叫吼了出来,“社长,你……你听听,害死松君的人便在这,请你……一定要为松君主持公道啊!”
他的嗓音刚落,大厅中众人先前的恐惧便被这仇恨给叫唤了起来,立即众志成城地朝上座的北仓忍叫吼着,双拳挥霍着怒目横对着那始终一脸风轻云淡地双手叉在裤袋中的男子。
北仓忍举起右手,众人一见他的动作立即便禁了声,心中愤恨却又不得不耐心地等着他发话。
北仓忍锐利的目光扫了一圈众人,这才转向那抹慵懒地站在厅中的高大身影,僵硬着嗓音朝他说道:“孩子呀,你把事情给大伙说一说吧!”他不知他心中如何作想,只知道,他这么笃定冷漠地说出来,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他真希望,他可千万别只是意气用事,硬逼着大伙讨厌和疏远他。
“有什么好说的,谁得罪了我我就杀谁,就这么简单!”夜萧淡淡地笑着,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寒冽。
大厅众人一听那狂妄的话语,立即不屑地嗤出了声,其中有人又开口叫吼了道:“松君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如此残忍杀害他?”
“哪里得罪了我?”夜萧狭长的凤目瞬间变色,眼眸底眶染上了一池嗜血的红,阴霾得让人再次感觉如临地狱一般,“他杀了我的母亲,你说他是不是得罪了我?”
北仓樱子听闻他直接道出,本来便虚弱的面容此刻更是一阵惨白,几乎是立即站起身,疾步走到他高大的身影旁,紧紧地扶住他硬是直立的身影,劝说道:“弟弟,好了,莫要再说了,事情都过去了!”
她知道他心中苦愤,她和父亲刚刚都顾忌着没有证据所以暂且不提,甚至,他们不想在这帮人面前提起,但是,如今瞧见弟弟那一脸愤怒的表情,她想,他说出来是对的,这么多年来,母亲受的一切,他要为她讨回来!
厅中的长辈原本便因他那副阴霾的面容和话语陷入沉慌,樱子那声安慰的话语落下,瞬间激起了一阵波澜壮阔,有人颤抖着朝他们走了过来,眼睛直直看着夜萧那姣美的面容,大声说道:“难怪,难怪我觉得那么像,你是美子当年带走的那个男孩!”
北仓忍见底下众人都乱了起来,立即沉声给大家解了答,“是,他是美子当年带走的孩子,我北仓忍的儿子-冥王!”
冥王的名号一出,厅中立即像炸开了锅一般,众人早就留意近些日子有关冥王的消息,这会见他真人便站在跟前,眉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和不敢置信。
传言中冷漠无情,手段狠辣的冥王,怎么偏偏生得一副豪门公子哥的斯文状?
北仓勇见众多长辈看着那人的目光起了变化,立即觉得事情苗头不对了,冥王的威名,在这帮好能力卓越的长辈眼中,无疑便是最好的继承人选,再者,他没料到他说出来的事情竟然是这样,二哥杀了当年那个神秘绝美的女子,这可能吗?
就算是不可能,但是,由于那人一脸嗜血阴冷的模样,众人早就被他那王者霸气给震撼住了,更逞论去追问缘由!
夜萧冷冷地睨着那帮向他走来的老者,众人的眉眼中皆是打量的观察,眼神早已不似之前那般咄咄逼人,反而多了抹兴味和暗察。
被众人围着,夜萧依旧冷寒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地无视他们,北仓樱子被环在中央,绝美的面容同样没好气地绷着,漠漠地应付着过度热情的长辈。
北仓勇可见不得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得阻止那帮长辈对那人产生极度的好感,率先拱手朝上端坐着的大哥问道:“大哥,事情到底是不是这样还有待追查,你不能单凭他片面之词便相信他呀!”
厅中众人见他提出质疑,这会却有人的立场改变了过来,幽幽叹道:“冥王的名声和信誉还是不能质疑的,勇君呀,这事咱们就莫要再说了!”
他的话立即得到了众多中立的长辈应和,在北仓派中,他们的立场是坚持要家族永远兴盛下去,所以,对于继承人,是他们永远最在意的话题,现在出现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后生,无论如何,家族的利益摆在第一位的他们,肯定不会让人这般阻挠他的前程。
北仓樱子对于他们这会的好话,嘴角只是冷冷一笑,这帮人,当年是父亲,如今是她弟弟,还真是永远也脱离不了他们那虚伪的嘴脸!
表面上是为了北仓派着想,实际上,他们是要用优秀的继承人来维持他们在帮派中尊贵的美名,只有势力强盛的帮派才可以维持他们那受外界尊敬推崇的地位,还真他妈的虚伪极了!
北仓忍的脸色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一他为帮中众人倒向那孩子而开心,二却也甚是忧心,那帮长辈的固执和顽劣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那孩子的心现在并不在这,他想,今天这么一弄,那帮长辈若是认定了他,那孩子以后可真得头疼了!
夜萧表情始终冷淡,见众人还在围观,这才兴趣缺缺地伸出一根手指,往挡着自己道路的人轻轻摇了摇,那末众人见得他的动作,像是受蛊一般自动让开一条道路,夜萧立即不好意思地朝身旁抓着他手臂的姐姐歉意地点点头,北仓樱子知道他不想呆,只好默默放开手。
众人就那样静静看着他优雅步出厅堂,像来时一般,肆意得让人抓狂!
夜萧淡然地漫步走向那座心系的院落,丝毫没察觉,身后那座厅堂早已因他的离去而炸开了锅,北仓勇铁青的脸色和众多较上劲的老者正卯得热闹,原本威严的正堂此刻无疑像是战场一般,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他冷冷地勾着嘴角,轻蔑地往回瞄了一眼,他从刚才便一直站在廊外并未打算入内,但是,让他窝火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姐姐,就那样屈服地跪在众人面前,接受着众人连珠带炮的逼问,看着那张绝美的面容,脸色苍白得几近透明,白到让他心疼,上端那个该死的男人却是那般没用,竟然能忍受她就那样被人欺负!
他忍无可忍,便漠然地出现了,既然那帮人要她给个说法,那他便给,那个人,他是下定了心要他死,只是火舞的消息还未传回,所以他才暂且留他一命,一旦火舞平安,那么,他一定会宰了他,绝不犹豫!
据他阴侧着脸往前漫步,深深地呼吸了下那满园清新的空气,一想到快要见到那个可爱的猫,他阴霾的心情瞬间好转了过来。
微微翘起嘴角加快了步伐,脑海里想着的尽是她熟睡的娇憨状,胸臆间便一阵甜蜜,脚步也飘飘然了起来。
脚步正飘着,前方突然冲来一抹男影,直朝夜萧的方向赶来,额头是一层湿汗,看来跑得甚急。
夜萧停住脚步候在原地蹙目往他看去,见他快速奔近跟前,气也来不及喘,便将手中的纸张给自己递了过来,用纯正的中文说道:“小少爷,这是黑影让我交给你的,他说,要你立刻过去正门!”
夜萧心中一顿,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了上来,凤目往摊开的纸张快速一略,瞬间,好看的眉目便阴沉了下来,狠狠地捏着那团白纸,他怒吼一声,大跨步便往门口奔去!
那名手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飞奔的俊影,心中甚是疑惑,今天这是怎么了,他的头黑影刚才也是一副大急的样子撒腿便往外奔,这下这小少爷也是一样,到底出什么事了?
夜萧恶狠狠地咬牙往门口奔去,手中那即将捏烂的纸张让他气得脑门青筋突暴,斯文的俊脸尽是狰狞的扭曲,死死地想起了那行挑衅的话语。
若想要人,备好婚礼,一月后c城恭候别耍花招,不然……田霸宇这群该死的臭小子,他早该警醒的,难怪今天一大早就跑去蹲点,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想起那句不然,他的怒气更是烧腾得厉害,他若是耍花招不然怎样?这是命令他这个月之内不许去找那猫吗?可恶!
快速赶至大门处,黑影早已焦急地候在了那,夜萧一见到早上害他离开那猫的罪魁祸首,怒气更是不打一处上来,臭着一张俊脸跨上前,劈头便问:“他们人呢?”
黑影脸色也甚是悔恨,见着那张阴沉的俊颜,不禁低垂了头,一脸底气不足地说道:“他们坐上直升飞机走了!”
“什么!”夜萧拳头咯吱作响,凤目狠狠地瞪了他半会,颀长的身形立即快速走向昨天停妥的车辆边,二话不说拉开车门便启动车辆。
黑影见他动身走人,立即焦急地奔了上前,忙问:“小少爷,你这是要去哪?”
夜萧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废话,当然是回去!”他的猫都不在这里了,他完全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黑影见那车身如箭一般飚了出去,心中大叫不好,高大的身影立即往屋里奔去。
夜色灰茫g城:此刻已是夜深,g城偌大的机场安安静静的,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拖着行李箱缓慢地向着大厅移动,偌大的候机室里,有几许为了转机的需要而停留机场等候的客人,打着呼噜躺倒在长椅上,困倦地等待着。
两抹穿着休闲装的瘦弱身影此刻行色匆匆,头戴鸭舌帽的她们刻意将帽檐拉得低低的,一人手中提着一个小包,另一手则是紧紧扶着身旁的那抹亟欲摔倒的身影快步前行,二人行径与此刻深夜的机场懒慢的气氛甚是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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