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创业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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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凡想干什么？他想做的多了。不过不管愿景多宏达，路终究还是要一步一步地去走。于是在这个略显简陋的校办公室中，他开始了自己重生以来的第一次尝试。
汪凡上辈子理科出身，只是后来为了多挣钱尝试过很多行业，嘴皮子上的功夫有所长进，但心里对弯弯绕的这一套还是有所排斥的。所以在大脸张忙完之后，他也就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
此时的他已不再是那个羞涩的小男生，坐在自己的班主任面前也能侃侃而谈：“张老师，现在距离高考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您也知道，数学这门课的成绩所占的比例相当高。我呢，成绩比较差，也就更能理解水平不太高的这一拨人的心理想法。有时真不是我们不愿意学，是公式没吃透，看着试题隐约好像会，却总是抓不到该有的那一丝灵感。这种事遇到的次数多了，心里就好比较烦躁。”
往日的汪凡，说好听点儿叫低调，其实就是存在感不强。所以大脸张对他现在的表现，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奇。在他说完之后，笑道：“不会就要多问嘛，问同学、问我们都是可以的。不要不好意思，不要急躁，不管是谁，从不会到会，都得有个进步的过程。而且每周那么多节自习课，各科老师都是轮流的转，不存在找不到的情况吧？”
大脸张说的不错，只要想问，总能找到可以问的人。关键是，差生之所以是差生，就是因为大多时候处于似懂非懂似会非会的状态，就算想问，也根本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
而简单的会做一道题，不足以解去所有的困惑。
汪凡想了想，说道：“难倒尖子生的或许只是一个公式的转换，愁死普通学生的往往是整本书中知识的串接。知识面是由一个个的知识点组成的，点不牢，带动线不稳，自然影响成面。”
大脸张低头想了想，诚恳道：“你说的这个情况，学校也都考虑到了。最近会有从高一到高三所有内容的通讲其实每届高三都是如此，这次我会把内容讲的更细一些。到时如果我有疏忽的地方，你也要大胆的提出来。还有，之前让你们把书都留好，没有偷偷卖掉吧？”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你来找我，不是专门给我提建议的吧？”
汪凡笑道：“张老师，您肯定很清楚，因为时间上的不允许，通讲一般都很快，您的重点必定是对书本上知识难点的梳理。可对我们中下游的学生来说，那些简单的可能也没完全掌握住。就算您想讲细些，也总得有个度，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您说我们如果有一本辅导教材，能与课本配套，把每一章节的知识点全部罗列出来，就像您平常上课时的录制版，对我们这些能力差些的，是不是会更有帮助？”
“你这可是在难为老师啊!”大脸张叹了口气，苦笑道，“成吧，既然你提出来了，老师尽量把课备的再细一点，到时候多复印几份发给你们。”
大脸张能说到这份上，证明他这个人除了有些自恋，人品还是不错的。毕竟这个时候复印一张双面a4纸的价格，真心不低虽然学校有自己的打印机，但绝不是谁想用就能用的。
不过，汪凡想要的，绝不是薄薄的几张纸，纸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缩印字。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自然也不例外。
斟酌了一小会儿，汪凡才接着说道：“张老师，您可能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差生，可不只是我们班里有。”
大脸张眉头一扬，转念间想透了他话中的意思，哑然道：“怎么，你还想出一本书？”
汪凡笑道：“我自然是没这个本事，但又确实想为跟我一样成绩不太理想的学生做点儿事儿，所以来找您一起想想办法。您见多识广，肯定能给我支支招儿。”
大脸张想了想，右手敲着桌面：“高中三个年级的教案我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你可以拿去参考一下。只是按照你的想法，还需要继续加些针对性的习题用以巩固吧？”
汪凡摆摆手，决定不再兜圈子：“张老师，您把这些东西给我，没用。我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学生，就算我敢写，这书也没人敢买啊。”
“您说的确实不错，按我的想法，每章后面至少要有一套题让同学们巩固知识拓展思路；每期结束最好还能有一两套针对性试卷，类似于学校里的期终考试。而在是高一、高二、高三的知识点全部串完之后，要有五六套模拟试题让大家练习。这些东西，都不是我一个学生能完成的。”
“而且，”汪凡揉了揉下巴，有些不好意思道，“跟您实话实说吧，我呢，确实有帮同学们擂实基础的想法，不过多多少少的，总要收个成本价。”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汪凡虽然没明说，但他依然相信大脸张肯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果不其然，只见大脸张笑着摇了摇头：“不是酬劳的问题，是我真的没那么多精力去做如果放在暑假，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他说的是实情。想要拿出一整套的复习教材，即使是在资料市场极其匮乏、不存在太多竞争对手的九四年，也不是一件能轻易完成的事儿。更何况，大脸张自个儿还是一位高三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时间和精力都很有限。
汪凡也没想过全靠大脸张一个人。不管什么年代，最简单的成功方式，就是依靠团队的力量。
“张老师，您是时间有限，可您换个角度想想，我们的目的是出本辅导书，要求是足够细的讲解以及足够多的高质量习题，却没规定全要您自己写吧？您是师范学院毕业的，在高中任教的同学和朋友想必不少吧？只要找三五个人，每人分一块儿，勘误这部分也可以另外找人，这样一来并不会浪费您和朋友太多的时间。”说到这，汪凡谆谆善诱道，：“您可以跟朋友说，我们这是一次性买断，每一学年的知识总结加习题试卷，只要通过我这边专人的认可，不管最终能不能刊印出来，都有三百块的辛苦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