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兰衡君传(异世重生)

102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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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乐殿中。

    “大王,用药的时辰到了。”沅方端着一碗浓黑色的药汁到得近前,躬身对兰澧恭恭敬敬道。

    “唔。”兰澧正出神,闻声回神过来,点了点头,随手一指道:“先放案上罢。”

    “是。”沅方放下药碗,转而小心翼翼道:“大王,药还是趁热喝方才更有效用。”

    兰澧没有吱声,只随意挥了挥手。沅方无奈,只好躬身退下。还未及走出两步,却又被叫住:“沅方。”

    “是,大王。”

    “泙儿还未回来么?”

    “启禀大王,兰统领暂时还未回来。”兰泙已被冠以兰氏王姓,沅方自然立即改口。

    “唔。”兰澧皱了皱眉头,脸上却看不出喜怒:“那齐一昊也还校场?”

    “呃……是,大王。奴才着过府去问了,齐统领也,也暂未回府。”沅方额上有冷汗涔涔渗出。

    “知道了,下去罢。”

    “是。”

    耳边闻得殿门掩上的声音,兰澧平静无波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自嘲的笑意。

    呵……情之一字,果然如饮水,冷暖自知。

    少顷,却闻殿门“吱呀”一响,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接着一个清泠泠的声音入得耳中:“澧,回来了。”

    兰澧察觉不到自己面上露出的一丝微笑,只抬起头,微微张开双臂,望着那个越加俊美挺拔的青年轻声道:“泙儿,过来。”

    兰泙却是一呆,脚步迟滞了一下,他身前几步站住了。

    从很久之前,兰泙就知道兰澧的魅力所,那是一种儒雅、高贵、智慧、果决、刚毅、坚韧种种种种糅合一处形成的强大吸引力,不仅令心生向往,更愿忠心跟随,而自己居然有幸能够拥有他,该是多大一件幸事。

    虽然两间经历了重重挫折磨难,但自二心结开解,敞开心扉以来,关系反比之前更为亲近密切。这是一种发乎内心的亲密感,无法言说却又真实存,宛如二合而一体那般自然。

    眼前之虽经历了一场病痛折磨,比之前瘦了许多,却依然不减损那份无铸俊美。原本枯槁的面色经过几个月的调理重新焕发了生机,眸色沉静而又暗涌流光,宛若天上星子他眼底投下星辉,粼粼闪光。一头墨发如瀑,唯鬓角染上星星点点的寒霜,衬着他英俊不凡的面容,反有一种历经沧桑之后磨炼蜕变而成的儒雅与高贵。更兼他此刻唇角含笑,眉目柔和,一眼看去简直令移不开视线。

    那一瞬间,兰泙怦然心动。

    “泙儿?”

    耳边闻得兰澧稍稍带了点调笑意味的呼唤声,兰泙这才恍然回神。摸了摸寒气差不多已被殿内暖意驱走的衣襟,兰泙不再迟疑,几步走上前去便与心爱之拥了一起。

    “怎么这个时辰方才回来?”兰澧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

    “抱歉。”闻着爱身上熟悉的气息,兰泙语声里带了些歉意:“突然有了些新的想法,想把王军卫队再好好操练一番,结果比往常晚了些。”

    四年后再度回归,少不了有些物是非之感。周围之,对他或是怜悯,或是鄙夷,或是蔑视,或是嫉妒,或是不忿,或是倾慕,或是崇敬,或是亲近,兰泙一概如同未觉。待得兰澧病情大见起色,便开始重拾十三卫和王军卫队的训练。

    十三卫自不必言,兰泙着意将其打造成为可替代自己的铁卫,众原先那点腿脚功夫他自然觉得不够看。王军卫队因了齐一昊,训练一支未曾落下,但是毕竟与兰泙之前所想有所差距,于是调整方向继续训练。这几年间,倒是因着王军卫队,实际又诞生了一支新的军队,并经由战火的洗礼而成为这个时代的骄子,强力登上冶州大陆的舞台,那便是衡国王军。

    衡国王军参详王军卫队的选拔和训练方式,同时又打上了这个冷兵器时代鲜明的战争印记,经由大将军岳殊和右将军高长卿等之手改造,渐渐形成了以重骑兵、轻骑兵、步兵、弓弩手、水兵为主的特种军队。当年飞虎涧一战,便是尚处于雏形的衡国王军小试身手,偷袭芜韶联军侧翼,以区区四千之数收割了敌方近四万兵士性命,震惊整个冶州大陆。

    当然,这一切之功,均始于这个年仅二十一岁的俊美青年。

    “不要太过心急,这也远非一日之功。”兰澧的声音里带了些不自觉的宠溺。

    “唔。”

    “冷么?”

    “还好,不冷。”

    “可是说谎了,手这般凉……猴儿呢?”

    “自去玩耍了。”

    “呵呵……这猴儿的性子也就可以圈得住了。”

    兰泙闭着眼低低地应了一声。当日自眉山赶回笃城,潜伏衡王宫中数日等待兰澧回归,猴儿便耐不住性子,跑了出去。后来兰澧回宫,二心结开释,却又一直过了几天猴儿方才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回来,倒是弄得灰头土脸,一副灰溜溜的样子。接下来的日子猴儿一反常态,只管一直粘着兰泙,寸步不离,倒是令兰泙顾不得责罚它,反心中大奇,难不成它上次出去可是吃了什么亏?可却又无法问清楚。这小猴儿畏畏缩缩的样子一直过了好些日子方才好些了,这件事便也成了一桩灵猴儿迷案。

    “可曾饿了不曾?”兰澧一边捉了兰泙的手暖着一边轻声问道。自从中了“殇”毒痊愈之后,泙儿的身体便一直是这般凉,每每想到,都令他心中酸痛不已。

    “不饿。”兰泙笑了一笑,轻轻松开兰澧坐他身边,又伸手将他圈住,牢牢扣怀里。这种相拥获得的满足感,无法言说。

    抬眼却看到案上放着的药,兰泙皱了皱眉,一手抱着兰澧一手探过去摸那药碗:“还是温的……”说话间早已将那碗浓黑色的药汁送至兰澧眼前:“又没有吃药?都是这个时辰了,吃了它。”

    兰澧无奈苦笑,瞧着那碗浓浓的药汁,略一沉吟,眼中一抹促狭之色闪过,突然笑道:“那泙儿喂吃可好?”

    兰泙没有看漏爱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浅色薄唇抿了抿,露出一点微笑,轻飘飘地道:“好啊。”话音刚落,已低头含了一口药汁,捏住兰澧的下巴便以唇哺了过去。

    兰澧并未料到兰泙如此爽快行事,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愕然之际齿关已被撬开,苦涩的药汁伴着一条灵活的舌钻入了他的口中。

    “唔……”低吟一声,被哺入口中的药已被兰澧尽数吞咽下去,那舌却依然他口腔之中肆虐,待到兰澧回神过来想要将那舌纠缠住之际,却又偏偏猛地退了出去。唇上的失落感令兰澧不甘地想要继续追逐,却下一个呼吸间双唇又被贴住,一口药汁不期然间又被灌入口中。

    那势子来得又急又猛,兰澧来不及吞咽的药汁便自紧贴的唇间溢出,顺着唇角流过光洁的下巴,一直蜿蜒深入到他的衣领之中。

    两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澧,不,不行了,忍不住了……”哑着嗓音爱耳边低喃一句,下一刻兰泙已一把将兰澧的衣襟撕开,滚烫的舌便沿着唇角下巴追逐着那道蜿蜒而下的药汁**而去。

    裂帛声响,兰澧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已被推倒席上,胸口的肌肤暴露空气中,伴着那潮热的呼吸和湿滑的舌头滑过,一片片细小的战栗便争先恐后地立了起来。

    “泙儿……”兰澧情不自禁唤出声来,感受着面前的青年如同一只充满了力量的小豹子般自己身上啃咬舔吻,揉弄抚摸,只觉浑身如同烧着般沸腾起来。

    多久没有亲热过了?兰澧脑海中有些空茫,那些逝去的岁月里,生命中看不到对方的日子,空荡得令想要发狂,而如今真的见了面,却又因为自己的身体需要调理而一直未曾亲近过。兰澧并非不知晓他的泙儿这段时日为何那般发狠地训练十三卫和王军卫队,盖因他不得不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那越来越炽烈的心火。

    而如今,他终于忍不住了。

    呵……兰澧轻笑起来,好泙儿呵,为何要百般隐忍呢?早几日便告诉过已经无碍了的,可不碰,却又不容许要,难道非要将自己逼到避无可避的地步方才肯信么?

    这般想着,兰澧心中如陈酿般的醇厚感却愈发浓烈,更如同饮入喉中,熏熏然欲醉。

    衣衫早已被连撕带拽地褪了下去,兰澧抱着那温凉却健壮的身体,只觉肌肤相接处似擦出了火花,却又奇痒难耐,令他控制不住与之厮磨,吮吻,纠缠,抚摸,想要将那将自己搅得几欲疯狂的燥热感宣泄出去。

    终于将兰泙纳入身体之中,兰澧费力地扬起脖颈,困难地吞吐着气息。许久未曾亲热,虽然兰泙并未冒失,也做足了前戏,但这般全然接纳对此时的兰澧来说依然有些不好过,只是两合二为一的感觉太过奇妙美好,令兰澧耽溺其中,反刻意忽略了身体的不适。

    兰泙常年无汗的身体此刻居然微微沁出汗珠,覆兰澧身上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又去啃咬爱上下不断滑动的喉结,从他下巴一直到锁骨,沿着那优美的线条一路吻下去,直到身下的爱放松了身体,方才低吼一声,摆动腰身,由缓至快地动起来……

    男子间的情|事本就违背常理,兼之背上了**悖德的禁忌,又相思成狂多年未曾亲近,一旦不管不顾,冲破了层层藩篱桎梏,便如同火山喷发,激浪拍岸,疯狂至极,无可阻。兰泙自是性子如此,根本未将这些所谓伦理道德世眼光放眼里,即便是知道自己原是公子泙死而复生,所爱之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却也未曾将之放心上一星半点。兰澧对兰泙则是爱入骨髓,又对其心存愧疚歉意,更有珍爱之失而复得的庆幸与后怕掺入其中,几层叠加,更是恨不得将兰泙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二者化为一,从此再不分离。

    时隔多年后再度行鱼水之欢,两都比以往来得疯狂,待到云收雨歇,兰澧自不必言说,就连兰泙那等特殊体质居然也浑身淋淋汗意,倒是自他中毒痊愈以来头一遭。

    “澧,还好么?”兰泙探身过去吻兰澧已经红肿的薄唇,一双手他瘦削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按摩着,声音里带着□后的沙哑。寝殿内漂浮着的淡淡暖香和着那浓重的欢好气息,嗅闻之格外令蠢蠢欲动。

    兰泙虽然有些意犹未尽,却担心兰澧病体未愈,虚弱之下再撑不住,反倒添了病症,因而一旦自高峰之上落于平地,便立即忙着查看爱的身体,拿了布巾擦拭他身上留下的欢好痕迹,更遑论有那再做一次的想法了。

    兰澧睁开一双似笑非笑的丹凤眼,任由兰泙上下摩挲查看他的身体,只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兰泙。

    待到兰泙替他整理好身周的狼藉,兰澧方才略动了动,哑着嗓子轻笑道:“泙儿这一番,果然是不留余力,呵……”

    饶是两欢好过数次,这般说法听来也令兰泙面上一红,不过倏忽便敛了去,反耸了耸肩,重新欺身压到兰澧身上笑道:“这如何能怪?”一行顺着爱的腰线上下抚摸,一行舔了舔唇道:“想了这么久,自然是要尽力而为的。”

    “呵……”兰澧盯着兰泙的唇,眸色转暗低低地笑了起来:“泙儿还是这般……实话实说呵……”顿了一顿,忽而狡黠一笑,轻道:“泙儿果真想?”

    “那是自然。”兰泙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便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给看,可好?”

    “啊?”

    怔然瞬间已被一股大力掀了下去,随即手脚一紧,居然牢牢被兰澧压身下。兰泙一时动弹不得,不由愕然出声:“澧?”

    “既然想,那便给罢,、的、泙、儿。”兰澧勾唇一笑,神色间居然多了些蛊惑的意味,看得兰泙霎时心跳如鼓,口干舌燥,却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叫出声来:“可是的身体……”

    “的身体如何,”兰澧他唇上重重地吻了一记,喘息着笑道:“试试看就知道了……”

    “唔……澧……”

    很快,那点说话声便被暧昧不已的低吟缱绻之声所代替,掩下的帐子里何等旖旎春光,不必亲眼所见,单闻那压抑不住的□低喘声便可窥一斑。

    沅方沅大总管早早便将一干宫尽数赶了出去,只自己苦命地守紧闭的寝殿殿门前,等待不知何时会传来的两位主子的传唤。那紧紧掩住的殿门并未将内中响动一应隔绝,倒时时传出一丝丝**之声,听得沅大总管心跳如擂鼓,只心里暗暗叫苦。

    听了半晌,却又忍不住暗自嘀咕出声,慨然叹息,大王毕竟就是大王,果然中之龙,天之骄子!便连这床第之事,即便是病体还未尽数痊愈,居然都这般生猛,所谓一波刚息,一波再袭,连绵不绝,如此持久……

    咳咳,想多了,想多了,咱奴才么,只要大王高兴就行了,是吧?是吧!

    轻咳一声,沅大总管缩了缩肩膀,继续可怜兮兮地蹲长乐殿寝殿门外,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幕,心思暗暗猜测着,大王这一次,会持续多久呢……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兰衡君传》就算完结了吧~接下来是第二部《衡昭王传》~

    老花就像是走过了n万里长征,终于爬到一个中途休息站,大大地喘了口气,呵呵~

    话说老花的公司业务前段时间起就步入旺季,工作量非常大,加上最近身体不好,所以这些日子更文很慢。不过抛去这些因素不论,这文从发文到现在第一部完结时间也已过了大半年,时间不可谓不久。那些一直追文的亲们,听说俺病了后给予俺关心的亲们,虽然未冒泡却一直默默支持着俺老花的亲们,给俺指出bug给俺评论的亲们,俺老花是真的感谢并感激着~因为写文虽然有乐趣,但没有亲们的支持俺老花也不知道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兰衡君传》是俺写文以来花费心力最多的一文,就算是为了留个纪念吧,俺老花打算开定制印刷。之前打算写在番外里的“守岁之夜”,咳~老花(脸红ing~)想了想,估计放到网上难逃被锁的命运,于是放到定制里吧,这个就不放在网上里了。另外还有一章两人的温馨番外会放到网上,算是老花的补偿吧,前段日子俺虐的有点狠,好像是虐到亲们了,当然定制里也会放~

    傅昔和康帏的搅基史第二部里会继续写,另外相昊然和辛川也会在第二部里继续出现。不过老花打算先攒攒文再往网上发,省得总是这般青黄不接,亲们看起来相信也不太爽。于是~~这段空窗期,亲们可以到别家地里遛遛,转转啥的,过段时间再来这里看老花的下一部吧~

    如果担心俺老花被淹没在**超多的作者里找不到俺,可以通过下面的传送门把俺的专栏收了,到时候开第二部的时候,亲们可以第一时间知道~

    最后,天气越来越冷了,亲们注意加衣,啥都比不上身体健康,健康第一啊~老花对此可是深有体会~

    亲们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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