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日,杏花在家里的时候,我去看杏花,杏花的娘瞎孩就深情款款地对我说:“三顺子,你这么早就来找杏花呀!等杏花长大了给你做老婆,你愿意不愿意娶杏花。”每当我想到我要和杏花一辈子都生活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那高兴的尽头是一种道不尽的甜美的滋味萦绕在我的脑中,等待着我时时刻刻地品味。
我沉思了一会儿急急忙忙地点了点头,慢吞吞地说道:“俺愿意娶杏花,不知杏花能不能看上俺?”杏花的娘瞎孩咧着嘴笑了笑说:“杏花老喜欢你了!每天夜里做梦都老叫三顺子哩!”杏花听到这些后,心里美滋滋的,杏花的脸犹如桃花般的粉红盛开在三月的春天里。
如果说杏花是我生命中最爱的女人,我们却不能够永远地生活在一起;如果说杏花是我这辈子的念想,那么多年后漂泊在繁华国际大都市的我,夜梦中的梦境总是梦见杏花拿着块花手帕在摇摆在那尘土飞扬的高空,我不能够忘记杏花花格子的衣服,不能够忘记杏花那苗条的身体,不能够忘记杏花俊俏优雅的双脚,不能够杏花穿花格子衣裳,穿着透明带有花色的塑料凉鞋,还不能够忘记杏花长大后梳着剪发头,穿着黑色露有小腿的西装站在我们陈山村南岭破挥手和我道再见的情景,我更不忘记杏花告诉我
“顺子哥,到了外面有照顾好自己,我在家里等你哩!”杏花的这些话,深深地感动着多年后的我,我知道我这辈子是没有办法回报了杏花了,我知道我这辈子杏花给我所有的爱都换不了我对大城市的追求。
也许多年后的我在杏花的心中,我就是杏花手中的一只风筝,一旦断线,我将要带有野性的力量飞入云霄,去寻找那些属于我的梦。
多年后的我总是会想起杏花身体那种淡淡的清香以及青草般的味道,这些都是杏花给我创造一个又一个梦。
刘所有走了之后,我又回到我们村中央的大磨盘坐了下来,累了的时候,我便躺在大磨盘上呼呼大睡,这个让人预想不到的黄昏,我坐在大磨盘亲眼目睹了刘所有的所作所为,我竭力地猜测刘所有到底去笨蛋家偷什么?
偷女人?显然不是,笨蛋他娘上地还没有回来呢;偷鸡,显然还是,因为公鸡现在还没有上架,况且我也没有听到鸡的叫声,到底笨蛋有什么让刘所有如此惦记的东西呢?
我想了所有的东西,显然觉得都说不是。我最终想到刘所有很有可能去本当偷钱。
我三顺子想到这些后,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飞快地跑回家里。我回到家里后,我看见我娘曾雪娥一扭一扭地从厕所里回来了,我看见我爹刘锁贵坐在我家门口的台阶上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斗,烟斗里的烟丝冒着火星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像萤火虫一般在空中跳舞,我吞吞吐吐地对我爹刘锁贵说道:“爹,我看见刘所有去笨蛋家偷钱哩!”我爹刘锁贵似乎没有听清楚我说什么,我爹刘锁贵对我说:“三顺子,你说毬啥哩?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再说一遍。”我爬到我爹刘锁贵的耳朵边悄悄地对我爹刘锁贵说:“所有叔去支书家偷钱哩?”我爹刘锁贵终于听清楚了,他
“哎呀”了几声,甩手朝着我的脸上啪啪地扇了几巴掌,我痴呆地站在那里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我爹刘锁贵喘了口气对我说:“歪种,这坏可能不乱说哩!这不明白挑起两家的事端吗?”我振振有词地说:“我确实看见所有叔去支书家偷钱哩?”我爹刘锁贵狠狠地说道:“你看见你娘洗屄哩!就没有你看不见的!”我三顺子不敢再说什么了,我脸上火辣辣的,满脸通红,像红屁股猴似的蹲在那里。
我爹刘锁贵皱着眉头,仿佛他已经预感到了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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