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绳家的院墙哗啦啦倒塌之后,时间没有过多久,金叶下了马匹竟然缓过声来,急匆匆地跑到刘所有面前问:“所有,你撞塌俺家院墙干嘛?是不是又来偷东西了?”围观的人开怀大笑。
刘所有做出艰难地站起来的姿势,最终还是没有站起来,只能弯着腰蹲在那里。
刘所有低声细语地说:“是他们挤我,我才撞塌了你们家的院墙,你为我和你一样想要撞墙呀!我们还不是听着你上马入了神,你却突然扑向人群吓得他们向后退,我这才撞塌了你们家的院墙。”金叶转过身咕噜了一句
“我以为老天爷显灵哩!”围观的人哈哈大笑,刘所有脸上的肌肉紧绷小声地说了一句:“显你妈了个屄!撞死老子了,还有心思显灵哩,你诚心想把老子撞死哩!老子命大着哩!不死!去死吧你妈个神经病!”金叶听到了刘所有骂她,金叶像饿狼似的扑了过来,乘刘所有不注意把蹲着的刘所有推倒在凌乱的泥土杂上,金叶和刘所有滚打在一起,一会儿金叶在上,刘所有在下;一会儿刘所有在上,金叶在下。
人们像看笑话似的还以为他们俩人闹着玩呢?天才能料到他们真打起来。
刘所有一拳一拳捣在金叶的口口上,金叶
“啊呀娘呀”地叫着,金叶迅速改变了作战方式,金叶飞速地再刘所有的脸上抓了两下,刘所有的脸顿时间火辣辣的,刘所有脸上的爪印像耙子耙地似的,痕迹非常的清晰。
金叶仿佛得到了上天的支助,金叶恶狠狠地骂着
“你个三只手,偷了我家的钱,死活还不承认。”刘所有气愤地说道:“谁偷了你家的钱,让他全家不得好死。”刘所有骂着时候,觉察他自己说的话不对,刘所有改口骂道:“哪个杂种说谁偷了你家的钱,让他全家不得好死。”刘所有故意转变了话语来逃避上天对他的惩罚。
其实他心里非常的害怕,倘若上帝一旦应验了他的话,那他全家人的性命岂不是完蛋了。
刘所有细致地琢磨一番,他认为不能让金叶占了上风,更何况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神仙,至少她金叶不是什么神仙,所以刘所有才说了那句话狠话,但是直到刘所有死去的时候,他都后悔不迭。
金叶到底还是打不过刘所有,金叶紧紧地揪着刘所有的头发,一边大喊铁绳来帮忙。
刘所有嗷嗷地叫着,头发稀稀疏疏地掉了一大把。闷头青铁绳早先就对刘所有有成见,那都是老早以前的陈年往事了,闷头青铁绳和刘所有的老婆陈瞎孩是青梅竹马。
他们两家的关系非同,到了陈瞎孩成年之后,家境中途贫困,陈瞎孩的父母才不得不把瞎孩嫁给生活还很不错的刘所有家。
刘所有和瞎孩结婚的那天,闷头青扯着嗓子哭了半天,事情已经至此,铁绳没有办法后来才找下金叶结了婚,至少杏花到底是不是刘所有的女儿,我们村里的人说法不一,其中最为权威的版本就是短命版本和户扇版本。
短命版本是:杏花是不是刘所有的女儿,杏花的娘瞎孩早先就和刘所有有一段暧昧的关系,短命还当着村里的一部分人发誓说他亲眼看见铁绳在他家屋后的窑洞里睡了瞎孩,过了不久之后,瞎孩就怀上了杏花。
户扇版本是:杏花是刘所有的女儿,杏花的眼睛长得像他娘瞎孩,杏花的嘴樱桃小口像杏花的爹刘所有小时候,杏花厚厚的耳根也像杏花的爹刘所有的耳朵。
杏花的娘瞎孩确实是在早先和笨蛋的爹铁绳发生关系,户扇发誓,他亲眼看见铁绳和瞎孩确实在打麦场的麦子堆发生暧昧的一段性关系。
那时候瞎孩并没用怀孕,或许是时机还未成熟,他们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暧昧的关系,但是为什么他们在一起那么久都没用怀孕,为什么便便是瞎孩结婚一年之后怀孕呢。
至于杏花到底是谁的女儿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们想知道那些奇幻的往事,那些奇幻的往事只能够成为我们午后的谈资,所以不了解也罢,了解也没有什么,全当道听途说而已。
闷头青铁绳猛然站起来拿着椅子站起来朝刘所有的头砸去,椅子没有砸在刘所有的身上砸到了铁绳家倒塌院墙的另一端,椅子摔在地上哗啦一声散架了。
椅子的四条腿和椅子面分开了,铁绳跑过去拾起椅子面,朝刘所有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几脚,刘所有大声地喊道:“铁绳欺负人哩!”我爹刘锁贵拉开了铁绳,钱永太拉开了金叶,暴玉华用粗壮臂膀拉住了所有。
他们终于不打了,骂也骂累了,他们彼此恐吓彼此,告诫别人要是以后碰见彼此非要用砖头砸死彼此。
人们都知道他们只是随便的说说,他们谁都不敢砸死谁,只是嘴上嘴硬而已。
所有的人群在他们骂累了之后逐渐地散去了。村里人都知道铁绳家丢了三千元钱,铁绳和金叶怀疑是刘所有偷的,但是他们又没有足够的证据只是猜测罢了,唯独只有我三顺子看见刘所有翻出铁绳家去偷钱。
我三顺子没有敢旗鼓伸张,害怕再惹出什么事端来,我三顺子和我爹刘锁贵走出铁绳家,我爹刘锁贵对我说:“你个兔崽子,幸亏你嘴严,没有乱说,要不我非打死你不行!”我爹刘锁贵心里美滋滋的,手不停地摸着他那还不够一指头的胡须,来体现他今夜的心情是何等的愉快,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没有惹出事端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