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卷 会说话的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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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急得紧紧地拉住怃其的手。
怃其对他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胡来。这里的生命和香水族是平等的。谁都不能伤害他们。”
月影气道：“二亿年的尝试难道你还没有清醒吗？这二亿年的漂泊，光音楼的灵力渐渐在流失，终有一天，它将无法支撑我们继续在宇宙里寻找新大陆。或许我们永远也找不到一个可以重建香水世界的地方，这里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我们不能放弃。”
怃其道：“月影，或许你该再去读《香水启示经》，或许你该再去光音神像前忏悔你的恶念。”
月影道：“我可以将《香水启示经》倒背如流，哪怕在我的梦中，那字字句句都随时响在我的心地。我愿意向光音神忏悔我的心念，可若我做得不对，光音神为什么让我们四个离开，又为什么说我们可以重建香水世界。”
怃其道：“或许我们根本就做错了。或许重建不是我们这样所理解的。”
月影道：“不是这样的，那又是怎样？”
怃其说：“月影，重建一个香水世界又如何，它还是有灭的那一天，那时，又当如何？”
月影怒道：“我不管，我只知道，重建香水世界是我的使命。我一定要重建它。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怃其道：“那一定不是在这里。从今日起，我们谁都不可以再用灵力来干涉这个大陆有情的成长。若有谁违背，就是我们离开这里之时。”
光音楼的窗前飘过一个影子，是般度。怃其打开顶窗让他进来。
他拜在女娃的面前说，有个自称来自三十三天的会说话的雪白的东西，说是受一个叫闻迟的所托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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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飞下光音楼去见白泽。
白泽居然会说话了，他看着女娃惊异地说：“女娃，原来你们那个世界的人是可以长大的。可为什么你一直是个小不点呢？”
女娃朝他笑，又向他身后张望。
白泽问：“莫非你是在找池闻？”
女娃摇头。
白泽叹气道：“他若知道，肯定会好失望。看来你是在找九添了？”
女娃点头。
白泽道：“那个泥人，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据说她跟着花神在学种花，不过我去花神那里好多次了，从未见过她，或许她是外出去找池闻了。你知道的，她最喜欢的就是跟着池闻，而池闻最不喜欢是就是有她跟着。”
女娃笑，白泽说话的口吻和池闻很象。
白泽走上前跟其它人打招呼：“我是白泽，你们好。”
离息奇道：“这是个什么东西，长得有些像魔兽，不过漂亮多了。”
白泽忍耐道：“我是白泽，是三十三天的瑞兽，不是这些丑陋的魔兽可以比较的。”
离息又奇道：“瑞兽，那是什么东西？”
白泽气息变粗：“不是什么东西，是瑞兽，瑞兽，你懂么？”
见离息依然一脸懵懂，白泽气鼓鼓地不再理他。
转而对女娃说：“也不知池闻在哪个世界听谁说的，说你来了三个同伴。他就跑回了三十三天，还要我来看看，真弄不懂他，明明自己想来看，却偏要我来。”
临走前，它吃了好几个果子，吃完又皱眉说：“这浊陆的果子怎么没有以前的好吃了，一亿年的变化真的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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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初经由女娃吹气而活的那些人之外，其它繁衍出的人总是会生这样那样的病。
白泽刚走，就有人抬着一个生病的人到女娃面前时。
女娃朝病人吹气治疗。
怃其在一侧看着，若有所思。
第二天，怃其留女娃在光音楼里修炼，说他不能再耽搁了。
他自己则带了般度还有很多的人类，到山上去采摘植物，采了回来放在一起，堆得如同一座小山。
然后他就坐在小山前，一颗一颗将植物放在嘴里细细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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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闻在空中看了很久，见怃其不紧不慢地仔细品尝植物，他忍不住问：“你在做什么，你们不是不用饮食的么？”
怃其道：“我在尝药。”
池闻一惊，从空中落到他的面前：“你们不是不会生病么？莫非是女娃生病了，怎么不见他？”
怃其答：“女娃没事，他在光音楼里做功课。我是在替人类和魔兽找药，他们总是生病，有了药可以让他们的病好起来。”
池闻道：“他没事就好。”
他打量着怃其道：“白泽说得没错，原来你们是可以长大的，可几亿年了，女娃却一直没有生长。”
怃其道：“这里的万物不清，要消耗他的灵力去滋养，他自然没有能量去无法生长。我要他在光音楼里修炼，希望那样能对他有帮助。”
离息和般度各搬了一捆植物过来，看到池闻身上的光芒，般度伏地而拜。
离息好奇地问：“他为什么要礼拜你？在香水世界，我们只礼拜光音神，你是他们的神么？”
池闻一笑：“我是天人，而他不过是个泥人，在他们面前，我就是神。”
般度伏在地下，虔诚地跪着，看不见他的神色。
池闻问离息：“你们那个世界，除了灵力，还有其它吗？”
离息说：“香水世界无所不有，一切物品随心所欲，香水族人以修灵力为终身所求，无需分心做其它。”
池闻问：“难道也没有情爱？”
离息奇道：“那是什么东西？”
池闻道：“那不是东西，是情爱，一种感觉，一种爱恋，有吗？”
离息皱眉想了想：“你说的情爱，莫非是如这里的人类和魔兽那样的两性行为？在宇宙里，这种靠血肉欲念和合而生的，乃是低级的繁衍方式。一切宇宙高级生命，皆是化生而出。只有愚痴无明的众生，才会有此粗俗低贱的行为。”
池闻怒道：“我是三十三天的天人，我也是血肉欲念所生，在这三千大千世界里，什么样的生存方式都有，你凭什么说这是低级的。”
离息解释道：“我并不是说你低级，而是这种繁衍方式。情爱本就是因贪欲而生，因无明所使。你若看得到这一点，就会明白我说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