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瞩目之下,景翀徐徐抽出了血王之刀,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一上来就将自身的气息提高到了最巅峰的状态。
强大的气息席卷而来直逼丹气之境,可虽然只是那短短的一线之隔,依旧显得天差地别,就算如此,景翀如此肆无忌惮的挥洒威风凛凛照旧让扑面的陈拂女为之一惊。
“咦?”她轻咦了一声然后抬起了左腿,脱离了纱衣露出了雪白的肌肤,随之身形微转扬了扬手中的红袖连珠鞭,“果真不是寻常之辈,竟然已经到达了这个条理!”
陈拂女说完也收敛了轻视的心情,她也知道,这一战远远没有想象之中的那般简朴,为了对自己说的话认真,她唯有认真看待。与此同时自身的气息也随之增长,刹那间就凌驾了景翀,强大的威风凛凛空前的压抑,一瞬间就将周遭百丈尽皆笼罩。
“好强大的威风凛凛!”虽然不是第一次接触丹气之境的强者,但照旧让在场之人纷纷为之咂舌,特别是景翀身后的这些人,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口之处,紧握着拳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而扑面的人群之中,李三原嘴角浅笑,钟烈坚则面无心情,反倒是英宁、英五二人面带狰狞的看着景翀,在他们的眼中,景翀俨然成为了死人。
“小子,脱手吧!”陈拂女冲着景翀勾了勾手指,挑衅的意味十足,顷刻间就勾起了对方的好战之心,景翀紧咬牙关,脑壳紧绷,心中虽然迫切,可照旧被岑寂的大脑压制住了升沉的心田,他知道,越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就更应该稳扎稳打。
手中的血王之刀轻轻的挥出,他并没有使用最厉害消耗最大的血河八刀,而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父亲的战狼刀法,战狼刀法现在他已经修炼到了第二层的“血战刀芒”,此层刀法战意已经到达了巅峰,一旦施展就必须要催发体内的潜力来增强战意,而血气原原来于血液之中,血夜沸腾,血气上升,身体遭受强大的痛苦,然后催发人潜在的潜能,继而到达人刀合一的境界。
此境界,心随刀走,心到则刀至,威力端是惊人的很,恒久以来,景翀都碍于此刀的血腥弃而不用,一方面他是怕自己驾驭不了刀身继而迷失自己,另一方面,他更怕此刀过于犷悍而引发身上的顽疾,故此这一段时间内他基本上很少使用,也不外是在闲暇之余随心的修炼一下而已。
他深知,战狼刀法,论全面远不及血河八刀,而且论整体的威力更是不如后者,但若论起诡异狞恶,却远非后者可以相比的,故此此番应战,才会接纳这种消耗更小,却更为狞恶的战狼刀法。
如今的体内,战气的储量十分的庞大,而血气则全然混淆于血液之中,故此此番施展战狼刀法来催发战意,他整小我私家都被血气撑了起来,双手的手臂血管膨胀,如果仔细去看的话景翀的两条手臂整整暴粗了一倍有余。
与此同时,满身的血气掺杂在战气之中蓦然间跃于刀身之上,原本就通体红色的血王之刀,马上被一股浓郁的血气笼罩。
“刀御如心,人断肠!”景翀的口中低喝,手中的刀原本就已通灵,此番越发明确了主人的心意,心到则刀至,就在众人还注目于周边情况变化的同时,他整小我私家就已经追随着刀锋泛起在了陈拂女身边三丈之内。
呼!
咆哮的破风之声犹如撕裂般就朝着陈拂女斜肩斩去,这一刀甚是凶猛,其势更是不行阻挡,酷寒的气息杀伐决断,基础就没有丝毫手下留情的意思,一刀挥出非死即伤,眼看着刀锋拖动着刀气就已经没入了对方那雪白的肌肤之中。
直到这时,陈拂女才蓦然明悟过来,她冷不丁回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突然泛起在身边的年轻身形,火红的刀杀气毕现,正朝着自己的左肩劈砍而来,其威风凛凛竟然有种不行违逆之势,短时间内她也禁不住为之一怔,眼光之中流露出一丝惊惧 之色,可随即就已消失不见。
“好俊的手段!”口中一声赞叹陈拂女这才轻轻的一抖衣袖,红色的纱衣被之轻轻一抖马上化作游蛇朝着景翀的血王之刀缠绕而来,与此同时,她身形微移,看似随意的移动,却恰到利益的躲开了景翀那强势的一击,而且看起来竟然轻描淡写绝不艰辛。
景翀一刀扑空,并不气馁,止住身形再次转身,他速度极快,基本上不容人去思考就已经转换了招式,这一次他正泛起在陈拂女的身后,刀刃相向,刀锋再次朝着对方后心之处蓦然砍去。
“这可以算得上第二招了!”感受到风声,陈拂女身体向右侧一倒,整小我私家在半空之中就是一个空翻,又是巧妙的躲过了景翀第二刀的攻击,她的身上似乎长满了眼睛,总能够在景翀出刀的瞬间比之更早的捕捉到先机,而且他快,她越发快。
面临此景,景翀一咬牙收住身形,刀锋一转扶摇直上,整小我私家出其不意的朝着天空急冲而去,半空中原本看似无用的朝天一刀,随后竟然蓦然直下竟然朝着陈拂女头顶之处蓦然刺去,这一打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场之人都意想不到,而且纷纷感受倘若换做自己也断难躲开如此迅速的一刀之威,可陈拂女差异,她似乎早就知道了景翀的想法,就在对方身体急转,转换刀势的瞬间,双手之上的衣袖则再一次的平伸了出去。
看似缓慢的衣袖徐徐的荡开,借助反震的气力,她的身体宛如跳舞一般扭曲着就朝着后方蓦然退去,血王刀刀锋一至,却正好劈砍在了两条衣袖的狭缝之处,又没有对之造成一丝的伤害。
“第三招了,小子,你要小心了,我开始提倡抨击了!”此时的陈拂女刚刚退出了身形,就消失了踪影,当景翀再次止住身体的瞬间,耳边却传来了这么一道声音。
禁不住大惊失色,原来自己一连进攻了三招,对方基础就没有还手的意思,也就是说她说的让自己撑过三十招,特另外又让了自己三招,那么严格的盘算,自己也就是要再接受对方二十七招,可这双方一交手,相互就已经高下立判,二十七招,自己真的可以接下么?
心田之中恐惧异常,景翀不敢麻木大意,稳住了心神,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手中的刀更是被之握紧,一双眼上下游转妄图寻找对方详细所在。
呼呼呼!
四面八方都传来了陈拂女身形移动的声音,可景翀竟然不能判断其详细的方位会在那里,纵然现在他对于风的感应极其的敏锐,依旧不能跟上对方闪避的速度,岂非说这就是境界的差距带来的影响?
他摒住了呼吸,越发用心的去捕捉敌人所在,心到刀至,左侧的上方。确定了目的所在,景翀的身形再一次追随着刀锋疾风了出去,血王之刀发动着残影劈砍在了那道红色的身体之上,这一次竟然照旧残影。
当意识到判断失误之后的瞬间,景翀马上感受到脑壳一紧,后脊梁骨之处一道恶寒不期而至,心中暗道欠好,他连忙御风闪身。
可他照旧慢了点,而不隆冬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到响亮的“噼啪”之声,后背脖颈至尾椎骨一整条线上马上传来了一道火辣辣的刺痛之感。
“啊!”景翀一声惨叫,身体借助气力连忙向前抢身,整整前倾了七八步他才在不远处止住身形,冷不丁回过头来,正看到扑面不远处陈拂女扬鞭而笑的心情。
火辣辣的疼痛感越来越浓,他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一下,整个后背的衣服自上而下正好被红袖连珠鞭抽出了一条手指宽、一尺来长的窟窿,透过窟窿看去,一条黑紫色的条痕泛起在了他那黝黑的后背之上。
轻轻的用手抚摸,那种火辣辣的感受越发显着,而且他能够感受到,条痕之上凹凸不平,虽然这一鞭不足以制残,照旧让他遭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第四招了,我可真的为你担忧呀!”陈拂女咯咯一笑,媚态百生,她若无其事的容貌,是对人心最大的侮辱。
景翀想怒,可一贯的履历告诉他绝对不能乱了方寸,挺直了腰板,他稳了稳手中的刀,凝重以对,“空话少说!要战便战!”
陈拂女笑容更胜,手中的红袖连珠鞭徐徐的收回,她盯着景翀,满脸尽是恻隐之色,“可怜呀可怜,你说你一个大好的青年,就这般白白的死在这里,岂不是很是的惋惜?这样吧,你跪倒在我的脚下, 磕八个响头,叫三声姑奶奶,我就饶了你如何?”
这已经不光单对景翀侮辱了,她更在激怒景翀,因为作为一个久利战阵的能手而言,她深知一小我私家的心境对于临敌之时的重要性。
景翀虽然明确,可他实在是忍受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心境再好,也不外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孩子,年轻气盛的他彻底被对方激怒。
“你这个不人不鬼的老妖婆子!要打就好好的打,在那里唠唠叨叨的像个泼妇,你到底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