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看她眼里竟然情意绵绵的样子,莫名有点触动。
转眼,我便生冷的回道:“滚我爱上你个屁你有什么值得我爱的我流泪只是觉得你要是卖给了胡海昌,我就解脱了。激动,不行吗”
她淡淡一笑,很风情乖萌的歪了一下头,看着我,正要说什么时,我夹着烟头一指她:“不过,贱人,你在金钱面前不低头不折腰,老子还是很欣赏你这种骨气与傲气的,但仅仅是欣赏而已,离爱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她又是一笑,头又偏了过去,然后才认真道:“金钱可以带给人优越感,带来尊严,但它买不来爱情。它可以让人激动、心动,但不能让人感动,因为它不能真的走心。”
“行了行了,别整你那些人生哲学了,我读书少,不想讨论。没什么事的话,我挂了,你也赶紧滚,别瞎耽误老子的功夫。”
她点点头,说:“好吧,我滚了。对了,忘了给你说。我把跑车抵给王中富了,一百万,注意查收厂里的帐面。一个月还不起120万,车是他的。”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抵给那个恶棍了二百二十万的车,就抵一百万,还加月利百分之二十他是不是也落井下石,叫你做他情人,然后什么问题也不是问题。”
“我呸他那头猪,算什么东西,也想啃姐这棵小白菜吗”
宋香梅的语气,越发高冷,傲气。不过,我突然喜欢,一甩烟头,大拇指猛点赞:“贱人,老子没看错你挂了,老子很忙”
她点点头,含笑倾城,主动挂了视频。
放下手下,我狠狠的出了口气,往靠背椅上一倒,咋心里感觉还挺舒坦呢
我起身去洗了个澡,一身精神抖擞,准备开始筹款对付银行了。
想了想,我拿起手机,拨给了徐向丽。如此时候,我还是打算向这个变态女人求救。
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传来了熟悉的磁性嗓音:“舒福,怎么了想你徐姐了”
我呵呵一笑:“徐姐,康复出院了吧”
“前天出院。有事儿”
她的话变得简短起来,而且很有力,让人听得心神俱震。
我说:“徐姐,香氏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啊,我不在乎。”
日,淡然的声音,透着她一惯的冷血无情。
我特么心里有点堵,正想说啥呢,她飙了一句:“找我,没用。”
“徐姐,我只能想到你了。我们是老乡,我们一起在乌蒙山”
她打断了我:“老乡吗我喜欢看着你这个小老乡无助得两眼泪汪汪。乌蒙山的事,别再提了,我们已经两清了。”
“可是,徐姐,你是强者,你”
“没有什么可是。我是强者不假,但我没有义务来帮助你。这种事情,你能挺过来,我会对你表示佩服,也仅是佩服而已。”
“徐姐,你就不能”
“是的我不能不要再罗嗦了,否则,聚友一张七百万的订单就飞过去了,一个月后,香氏交不出产品,赔我二千一百万。就算银行要查封你们,法院也要优先考虑我这样的大客户的损失。你们会死,我会赚。”
冰冷无情的话语,磁性的嗓音,只是伤透了我的心。
“徐姐啊,除了钱,我们就不能考虑一下别的”
“除了钱,我什么也不考虑。感情牌、老乡牌对我统统都是没用的。”
话音落,电话也就挂了。
出师不利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关系,接着来,总会有希望的。
正那时,胡海昌的保镖头子二龙推开我办公室门进来了。
我愣了一下,可算是很久没见这货了。他的身后,又进来另三个保镖,陪着胡海昌进来的。
胡海昌这货,依旧那么高大健壮,一脸的斯文相,很儒雅的笑容,一进门就是呵呵一笑,道:“舒总,晚上好啊”
我日,一看这个身家十几亿的货,我特么心里就不舒服斯基。不过,这阵子人们都叫我舒总,我也就习惯了。
我只得起身来,应付道:“哦,原来是胡一哥,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啊我可听说前阵子,胡一哥消失好些天,不到厂门口来送花浪漫,让人不习惯呢”
说着,还是请他们坐下来。说倒点水给他们,他们表示不喝。
“呵呵,是吗我真这么受欢迎吗”胡海昌坐下来,一伸手,二龙给他递了支雪茄点上。
我笑了笑,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上等的普洱茶,还是杜晓伟回来时,孝敬我的。他说是去云南旅游了一圈,散散心,顺带着买回来的,味道还挺正宗。
胡海昌吸了两口高级雪茄,才说:“舒总,看样子,香氏的日子并不好过啊”
我苦涩一笑,道:“胡一哥,一听这话,你好像挺高兴是来看笑话的呢,还是送温暖”
他淡笑,说:“看笑话就没意思了,我愿意我心爱的女人的事业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吗不愿意所以,我想送温暖呢,可她不接受。”
我说:“香总不接受,那没办法了。”
他无奈道:“想我胡某人,身家带近十六亿了,愿意倾我所有,娶得宋香梅,她反倒是不愿意了。舒总,你若是能帮我做做工作,我一定表示感谢。”
“怎么谢”
“我会让香氏活过来,然后它的一半是你的。据我手底下的人员估计,香氏现在整个盘算下来,其实还值两千万。舒总,一千万是你的,以后全部经营是你说了算,我和宋香梅甩手掌柜就行了,赚了是你的,亏了是我们的,反正我也亏得起。”
我算是明白了,这货就是来我面前装豪气逼的。
我只得笑笑,说:“胡一哥,真对不起。香总有她的个性,我是不能左右的。”
他突然冷冷一笑:“但是你却在帮她顶扛着一切,这说明你爱她,你在和我争女人。和我争女人,知道什么后果吗”
我淡道:“后果是争不赢呗”
他哈哈一笑,说:“你小子就是幽默。我告诉你,跟我争女人,后果很严重。胡海昌有一个原则,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否则要付出代价。小子,我一根手指头,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一摊手:“香总有她的爱情自由和选择权,你不能说她是你的。当然,你这一通威胁,算是白搞了。因为我根本不爱她,也没想过爱她。”
妈的,最后一句话,我竟然说得有点不自然,似乎是有些违心吗
胡海昌呵呵冷笑:“你不爱她你还留在这破厂里挣扎个啥看你这货,累得又黑又瘦,跟个非洲猴子似的。”
我一脸苦逼:“一哥,大哥,我也不想留在这里啊可宋香梅欠我钱啊,我得要啊”
“多少钱”他马上追问,但马上又一摆手:“算了,估计了没多少钱。就这样了,不跟你废话了。记住,宋香梅是我的,永远都是,你小子给我靠边站”
说罢,他起身带着二龙们离去了。
我坐在那里,喝了一口茶,吐了一口茶渣滓,暗骂道:胡海昌,你别做霸道梦了,宋香梅才不会向你低头的。
没一会儿,公关营销部的黄琳给我打电话来了,兴奋的大叫着:“舒总,舒总,聚友来单子了,七百万的大单啊”
艹我听得脑子里轰然一声,愣在那里,不知道说啥了。黄琳又叫了我几声,我才回过神来,狂骂道:“卧草泥玛滴徐向丽,你这个变态贱人,你他妈出手真狠啊你他妈为什么要这样落井下石啊为什么要落得这么快啊”
骂声如雷似的,我的眼泪不自觉都流了下来。完了,这下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