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锡婚背后是什么

第 16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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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感到惊讶。那么,晚上东方睿掌厨的黑椒牛排,给木芙蓉的感觉惟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了,那就是----惊艳。

    意犹未尽地吃完第三块牛排之后,木芙蓉终于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坐在餐桌边动弹不得。她一边用纸巾擦着自己的嘴,一边大摇其头:“东方睿,你不去绿缘当大厨,简直是绿缘的一大损失。”

    一直坐在对面盯着她看的东方睿笑道:“吃饱了?”

    “嗯,吃饱了。准确地说,不是吃饱了,而是已经吃撑了。”

    “你吃饱了,那该轮到我了。”东方睿边说边站起身走过来,一把拦腰抱起椅子上的木芙蓉。

    木芙蓉大吃一惊:“东方睿,你做什么?”

    东方睿俯下脑袋,在芙蓉的唇上重重吻一下:“自然是做我该做的正经事了。”东方睿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向卧室走去。

    木芙蓉霎时明白过来。

    对前天夜晚在青岛酒店圆房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仍然心有余悸的芙蓉,立刻大叫出声:“东方睿,不行,我还没洗澡。”

    东方睿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嘿嘿坏笑:“无妨,做完了,我们一起洗。”

    今天是他们小俩口入住上善若水的第四个夜晚。

    第一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婚礼之后,惟恐天下不乱的孟也,带着一帮人干耗在这儿玩扑克牌。木芙蓉扔下满屋子的客人,扔下他,一个人洗了睡。

    新婚第二天,他去公司加班,接待陆英的考察,在公司呆了一天。晚上,又在江南江滩边一家私房菜馆给陆英和随行的小祝接风洗尘。从餐馆出来,他让海龙开

    车送陆英他们回酒店,自己驱车飞奔赶回上善若水。他刷卡开车进小区的时候,手腕上的表正好指向九点,他松了一口气。谁知他拿着钥匙匆匆打开家里的大门,一眼就看见芙蓉枕着抱枕,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得正香,墙上挂着的电视里咿咿哑哑,热闹又寂寞地放着折子戏。

    昨晚,第三夜,结束蜜月旅行的他们从山大婆家回来,等他洗完澡进卧室,精疲力尽的芙蓉蜷在被子里早已熟睡如泥,会周公去了。

    他已经迁就放纵了芙蓉二十多天。

    今夜,回到上善若水他们的小家,他不会再任芙蓉推三阻四,插科打诨。

    那不是他的风格。

    山姜冬季天气阴冷湿度又大,芙蓉特别怕冷。好在上善若水的开发商有先见之明,家家户户安装了地暖。这也是当初芙蓉看房时,对上善若水一见钟情的原由之一。

    没有任何前戏,东方睿一声不吭,毫不怜香惜玉地脱掉了芙蓉身上的衣服。又举起双手,干净利索地去脱自己的衣服。

    看他这架势,芙蓉彻底明白,今晚是断然躲不过去了。

    芙蓉赶紧扯过床上的被子,盖住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坐起来往床头挪去,企图去关床头灯。

    身后传来东方睿低沉的笑声。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她的脚踝,毫不费力地将她拖了回去。

    “芙蓉,别关灯,今晚,让我好好看看你。”

    木芙蓉心里哀叹一声,轻轻松开了手中的被子,认命般地仰躺在大床的中央,双膝紧张地微曲,两只手掩耳盗铃地捂住自己一双紧闭的眼睛。

    东方睿双手撑在芙蓉的身体两侧,半抬起自己的身体,俯视着身下暴露在空气中,不着寸缕纹丝不动的芙蓉。一双看不见底的黑眸高深莫测,是九五至尊君临天下的王,又是情深款款拜倒在石榴裙下的臣。

    迤逦柔和的灯光氤氲中,女人绵延起伏的身体,光洁如玉玲珑曼妙,好比一副近在咫尺的水墨山水画,又似一曲百转千回低吟浅唱的歌,吸引着召唤着人不由自主地身临其境,尽情享受和沉沦。

    “芙蓉,芙蓉……”东方睿喃喃叹息,终于覆□体,凑过去吻上了芙蓉的额。温润柔软的唇,经过芙蓉的眉、鼻梁和唇,缓缓向下。

    他一直有个心愿,有朝一日,要将自己心爱的女人从头至脚吻个遍。圆房之夜太匆匆,今晚,他们有足够的时间。

    湿润的吻蜻蜓点水,浅尝辄止。循着那诱人的曲线,一路蜿蜒向下,吻过芙蓉平坦紧致的小腹。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大腿

    。稍顷,顺其自然地分开芙蓉曲起的双腿,右手食指顺着光滑的大腿内侧徐徐往上游离,末了停留在她的私密处。他低低问道:“芙蓉,这儿还疼吗?”

    被他耐心地一路吻下去的芙蓉,早已被他撩拨得七荤八素无法自已。模糊间听见他的问题,却是不能也不想回答。

    东方睿也不需要她回答。

    话刚问出,他已然俯下脑袋凑上去,柔软湿润的唇,毫不迟疑地吻上了那片私密地带。

    木芙蓉仿佛被雷击了一般,浑身一个激灵。

    “不要。东方睿,不要。”她惊慌地抬手,想去推开东方睿。

    低着头的东方睿仿佛长了后眼睛,头也不抬,迅速准确地反手扣住她的两只手,牢牢按在她一览无余的胸前。与此同时,灵巧濡湿的舌无声无息地伸了出来,莅临那片罕有人至的私密地带。

    以舌代吻。

    轻拢慢捻抹复挑。

    被东方睿牢牢扣着双手的芙蓉,只觉身体内一拨接一拨不可名状的潮汐,铺天盖地地向自己席卷而来。和着身下那既温暖又冰凉,湿润的舌吻。

    这种感觉是如此陌生,又是如此快意销魂,摄人心魄。她情不自禁地摆动着腰肢。

    东方睿扣着她的那双手,适时地握住了她胸前那对浑圆,或揉或捏或按或抚。轻重缓急也罢,抑扬顿挫也好,全在他一念之间的掌控之中。

    恍惚中,似乎无形中有股神奇的不可抗拒的力量,托着她腾空高飞了起来。芙蓉只觉自己身轻如燕,飘飘浮浮地游荡在影影绰绰的云山雾海之中。

    东方睿停下了舌吻,他仰起头,半坐在床上。他俯下/身体,双手扶着她的腰,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地挺进了她湿润绽放的身体。

    和着她身体内的律动,他重新吻上了她的唇,一只手仍然不忘侵袭和占领她胸前绵延起伏的小山峰。

    “啊……”木芙蓉蓦地伸手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腰,不可抑制地□出声。

    仿佛一直等待的就是它,东方睿扣在弦上的箭,应声发了出去。

    酣畅淋漓。

    酣畅淋漓。

    他趴在她的身体上,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

    她双手紧紧搂着他结实的身体。

    合二为一的两个人静静地保持着这个姿势,谁也不愿意分开。

    良久,东方睿开口问道:“还疼吗?”

    芙蓉摇摇头。

    “那舒服吗?是不是快活似神仙?”

    木芙蓉沉默不语,一张巴掌小脸早已绯

    红。

    东方睿闷声笑了,低头,乐此不疲地再次吻上了她的唇。木芙蓉张开嘴,一心一意地学习和回应。

    夜未央,夜未央。

    无尽缱绻和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平安夜快乐!圣诞快乐!

    ☆、庆功派对

    孟也亲自开车,赶到陆英父亲家里将陆英接出来,两人并肩走进舒禾酒吧大厅的时候,已然是晚上九点一刻。灯火摇曳中,黑皮衣黑裤子咄咄逼人时尚范儿十足的东方睿,刚刚结束完他的简短致词,从酒吧中央的舞台上下来,施施然地走回自己的位置。

    “老大万岁。”

    “老大万岁。”

    d&m公司的内部庆功派对在一片欢声雷动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在经历了三个多月的加班加点连轴转,d&m公司以闻所未闻的速度和不可思议的效率,整整提前了两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与tas的合作项目,圆满履行了合同规定的乙方义务。并且,tas经过后期半个多月的市场试用和调研,搜集回来的客户使用意见和反馈,远远超过了他们预期的效果。

    也就是说,d&m与tas的首次合作正式宣布告捷。

    三天前,d&m公司与tas的官方庆功宴在北京某家五星级酒店盛大举行。

    东方睿携公司副总孟也、市场部部长程楠风和开发部部长郭柯等一行五人,专程赴京参加了此次庆功宴。tas老总steven出席了庆功宴,热情洋溢地发表了三分钟即兴演讲,并全程参加完整场庆功宴,侧面坐实了tas对d&m的重视。

    宴会结束后,steven特意邀约东方睿到他的办公室,两人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秘密谈话。具体谈话内容不得而知。

    今天是2002年2月5日,星期二,恰逢中国传统节气——小年,亦是d&m公司的内部庆功派对暨新春家属答谢会。

    傍晚六点,d&m公司在江南神曲大酒店宴开八桌,全体员工携家属热热闹闹团团圆圆地吃了年饭。依惯例,开席前,每名家属喜笑颜开地在饭桌上领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

    饭后,浩浩荡荡的八十多号人转移战场,前往江北临江大道1188号的舒禾酒吧,举行狂欢派对。两好合一好。体恤下属的东方睿大手笔,提前包下了舒禾的场地,专程犒劳辛苦了一年的全体员工和舍小家为大家的d&m家属们。

    喧嚣劲爆震耳欲聋的音乐,五光十色影影绰绰的灯光,吧台前娴熟地抛着酒瓶的bar tender,舞池中疯狂扭动躯体的年轻身影……

    灯红酒绿中,平时西装革履中规中矩的d&m小伙子一旦放松起来,岂止是一个“疯”字了得。有家属的,拖着女朋友,两两相对柔情蜜意腻得不行。没带家属的,三三两两成群结队,更是张狂。

    东方睿和海龙两个人单独坐在右侧的卡座。

    孟也领着陆英走过去刚刚落坐,眼尖的程楠风从舞池中央,踩着太空步移了过来,略略俯身单手前递,绅士地向陆英发出了邀请。

    陆英今天纯属以私人身份参加d&m的内部庆功派对。陆英的父亲后天七十大寿。入行以来从未休过假的陆英,此次破天荒地向公司申请休假。d&m和tas的官方庆功宴结束后次日,也就是前天下午,她和东方睿、孟也一行,乘坐同一趟航班返回了山姜,专程为自己父亲拜寿。

    陆英落落大方地脱下围巾和大衣,随着程楠风下了舞池。她一边和相熟的人挥手打招呼,一边和着音乐慵懒地轻轻摆动腰肢,人面桃花,风情无限。

    孟也笑着注视着场中的陆英,扭头问东方睿:“关于d&m和tas今后的打算,陆英知道吗?”

    东方睿微微皱眉,沉吟片刻方道:“你认为我有这个必要,应该事先跟她打招呼吗?”

    孟也苦笑,端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大口:“道理上的确没这个必要。但是人情上,打个招呼也没什么不妥。毕竟,d&m和tas的合作是她一手促成的。”

    东方睿扬扬眉:“孟也,你也说了,道理上没这个必要。”

    孟也叹口气,心里清楚他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东方睿是极有主见的。饶是身为他多年的朋友和合作伙伴,有些事情,孟也亦只能点到为止。

    何况,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并非绝对的黑或白那么纯良和简单。

    男人可以将身体和感情截然分开,甚至连何时进场,何时抽身而退都可以拿捏得分毫不差。一如在商场上谈生意般,算无遗策,游刃有余。

    女人却不能。

    或许,女人自以为自己能。刚开始她也确实能。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又有几个女人能真正做到抽刀断水,彻底地潇洒转身。

    再强势的女人,恐怕也不能。

    孟也换了话题:“对了,公司年后的海南集体游,你真的不打算去啊?”

    东方睿说话算数,他在自己婚礼上向d&m人承诺的海南双飞七日游,绝非信口开河的空头支票。旅行社那边,海龙都早已经进行了接触,初步定在元宵节后的第二天出发。

    东方睿摇摇头:“你带队去吧,我就不去了。芙蓉今年没假了,我也想在家休息一段日子。”

    你只怕是知道陆英想去,所以想避嫌吧。孟也笑道:“你这两个多月,成天加班加点没日没夜地赶这个项目,冷落了芙蓉,也是该好好休息休息,好好陪陪芙蓉了。”

    东方睿抬眸看了看不远处和宁合欢、杜仲他们笑成一团的芙蓉,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

    陆英和宁合欢她们自是不方便出席d&m公司的年饭的。不过,做为家属的家属,宁合欢、苏叶和杜仲等人十分荣幸地被东方睿邀请出席此次派对。

    三人携家属盛装出席,六个人热热闹闹地围坐一桌。

    本来木芙蓉老老实实地跟东方睿

    坐在一张桌子,后来看宁合欢她们一来,她毫不犹豫地扔下东方睿,端着自己的杯子笑嘻嘻地凑过去了。

    木芙蓉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来酒吧这种娱乐场所,除了觉得声音太吵外,她对一切都觉得无比兴奋和新奇。

    没一会儿,派对动物苏叶被老公石韦拉着去跳舞了。

    杜仲和北玄参谈笑风生地聊着天。芙蓉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宁合欢不服输地跟胡桃比拼说冷笑话,一边自己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可乐。

    身边一直没有插嘴的海龙,看了看明显兴致不高的东方睿,又望了望那边趴在桌上笑得花枝乱颤,全无淑女形象的芙蓉,心里窃笑不已。

    刚才从神曲酒店吃完年饭出来,芙蓉坐他的车来舒禾的路上,芙蓉拧着眉头,气冲冲地质问他,为什么别的家属都发了大红包,偏偏她就什么都没有,是不是他们工作疏忽,漏了她的那份了。

    海龙耐心地向她解释说,他们工作再怎么粗心大意,漏了谁,也不会漏了嫂子的啊。

    “不过是老大吩咐了,你的那份红包,由他亲自来给。”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那个红包,被东方睿给领了,现在在他手上?”芙蓉半信半疑。

    “正是。嫂子。”

    “红包不是给家属的吗?别人都是家属领红包,他东方睿凭什么搞特殊,领我那份红包?你们又凭什么听他的,将我的红包发到他手上了?你们就这么听他的话啊,你们到底还有没有原则?”芙蓉愈发气愤了。

    “嫂子,稍安勿躁。你耐心等一会,等今天晚上回去,老大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保管嫂子你满意。”海龙尽力安慰芙蓉,他总不能泄露天机说,东方睿亲自发给她的红包只会比所有的人更大更丰厚吧。

    说实话,眼前这个大大咧咧直来直去的木芙蓉,与自己杀伐决断心机深沉的老大,完全是南辕北辙两条道上的人。海龙一直没整明白,老大为什么会对她情有独钟。

    不过,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没有理由可讲。能一五一十剖析得头头道道的,反而不是真正纯粹的感情了。

    海龙甚至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欢乡里姑娘桔梗什么。

    六年前,他刚进d&m不久,东方睿吩咐他去山姜火车站接他们家的远房亲戚桔梗。他从来没见过桔梗。然而,当那个扎着两根又黑又亮麻花辫的姑娘,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他竟然一眼就认定了远方那个眼神既清澈又迷茫的姑娘,就是他要等的人。

    东方睿忽然从口袋里掏出震动不已的手机。酒吧里音乐喧嚣人声嘈杂,他一早将手机打在带震上。

    他皱着眉头盯着手机屏上不断跳出来的雷同的短信,影影绰绰的光影中,根本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然后他握着手

    机站了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孟也和海龙面面相觑,无声地交换了一个恍然的眼神,知道东方睿终于下了决心要面对某人了。

    他们俩不约而同地端起桌上的杯子,一言不发地喝起闷酒来。

    舒禾酒吧一楼洗手间右侧大概十米远处,有条不引人注目的消防通道走廊。

    穿过长长的僻静狭窄的走廊,用力推开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大门,一阵裹夹着寒意的冷风呼啸而来。透过昏暗的夜色,依稀可见外面凌乱地堆放了十来张缺胳膊少腿的旧桌椅。

    看情形,这儿应该是舒禾酒吧安置废弃杂物的后院。

    “你终于来了。”

    一抹纤细的身影从角落缓缓走了出来,却是那刚刚在舞池中身姿曼妙,与程楠风翩然起舞的陆英。

    东方睿望着眼前衣衫单薄,只穿了件薄薄高领羊绒衫的女子,轻轻蹙眉:“外面天寒地冻的,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以后?”陆英的语气,一如她脸上的笑容般飘渺恍惚:“东方睿,你紧赶慢赶,匆匆结束这个项目,不就是为了尽快撇清与我的关系吗?你如此急切地想和我划清界线,你说,我们以后还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吗?”

    东方睿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怎么会?陆英,你想多了。”

    “怎么不会?你明知道tas在国内it界的地位和影响举足轻重,别的公司都在想方设法不择手段,企图攀上tas这棵参天大树。偏偏你东方睿,却以发展策略和方向不同为借口,毅然决然地推了steven关于两家公司进一步合作的邀请。你难道不是想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从此d&m和tas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半点联系和相干了?从此,我陆英和你东方睿也没有半点关联了吗?我真是不敢相信,素来理性走一步算百步的东方睿,竟然也有感情用事的时候。”

    东方睿沉吟片刻,不紧不慢地开了口:“陆英,你应该是了解我的,应该知道我绝对是公私分明的一个人。你对d&m多年来由始至终的提携和功劳,我一直铭记在心,也非常感谢。我欠你一个人情,一个很大的人情。d&m与tas今后合作与否,和我们之间的关系毫无关联。这世上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的。我只是确实觉得,d&m要想在这个日新月异与时俱进的行业走得更远,必须探索真正适合自己的那条路,而不是永远依附tas发展。”

    陆英苦笑:“说得真好真坦白。在你东方睿心里,你始终只是欠我一个人情,一个很大的人情。”

    她早知道他是绝情寡义的东方睿。

    他从游戏开始,就已经毫无保留,开诚布公地跟她说得很清楚了。他不爱她,过去,现在,将来,他都不会爱她。他和她之间

    ,没有结果。

    她欣赏他的坦荡。

    没有关系。

    她和他初初在一起,不过因为一时寂寞,高处不胜寒的寂寞。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罢了。

    他在她面前一直掩饰得很好。她一直也以为他是真的无情。即便他和芙蓉大张旗鼓地结了婚,她仍然以为芙蓉仅仅是他的妻子。三代单传的东方校长的公子,需要一桩体面的婚姻,需要一个温婉的妻子,需要与普罗大众一般,按步就班地生儿育女传宗接代。

    她最近才知道,原来他的妻子竟然就是他多年来执著等待的,他一直默默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

    她做梦也没有料到,他不是没有情。只是,他的情早已掏心掏肺全部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守得云开见月明。他多年的夙愿到底成了真。

    而她,在他的算计中,早已注定是他生命里的一段插曲,一个过客而已。现在,他甚至不惜牺牲d&m的发展前途和利益,仅仅只为了与她一刀了断。

    他竟然迫不及待地,避她如蛇蝎。

    这让高傲的她情何以堪。

    “东方睿,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她仍然对他抱有幻想和希望吧。

    东方睿毫不踌躇:“我希望你幸福。”

    幸福?陆英禁不住冷笑一声。她这辈子还会有幸福吗?

    这世上有多少人,因为一时寂寞,错爱了一个人。又有多少人,因为错爱一人,而最终寂寞了一生。

    陆英最后看了一眼面前这个长身玉立出类拔萃的男人,抬脚走向他身后那扇紧闭的大门。拉开门的一瞬,她淡淡道:“顺便告诉你一句,你托孟也转交给我的那个红包,我已经退给他了。既然你也知道你始终欠我一个人情,那么,你就永远欠着吧。”

    既然我不能得到幸福,那么,东方睿,你也别指望得到心安。

    东方睿在原地站了半响,方才紧了紧衣领,转身拉开门走了进去。

    长长的消防通道走廊里阴冷潮湿,昏暗闪烁的走廊灯光下,东方睿踩着自己的影子徐徐向前。忽然,他毫无预兆地转身,快步调头朝回走。

    距离走廊尽头几米开外,靠墙撑放着一张花里胡哨的巨幅宣传海报。

    “出来。”东方睿在海报面前停住了脚步,冷冷道。

    须臾,海报晃了晃,一个人影从海报后面闪了出来。

    他看清来人,眯了眯双眸,微微错愕:“刚才,是你?”

    对方没想到他竟然去而复返。也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在人精东方睿的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

    对方笑了笑,索性一口承认道:“没错,就是我。”

    “你都听见了?”

    “我都听见了。而且,我也看见了。”对方听上去,很有点得意。

    “你居然跟踪我?”

    “哪里。你太高估我了,我哪有那

    个本事,不过是凑巧罢了。我从洗手间出来,看见你走进这条走廊,一时好奇,跟在你后面过来了。却原来,你是过来会佳人的。真是没想到啊。”

    东方睿低着脑袋沉默片刻,蓦地笑了:“难不成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我一直很有想法,只是你一直都不愿意成全。你甚至连逢场作戏,都宁愿选择旁人。”

    东方睿伸手抚了抚额头,似乎有几分失望:“我还以为你是聪明人。”

    “我自然是聪明人。不过,同时我也是女人。你也知道的,女人嘛,总是善变的。”

    “我当然知道。我更知道,聪明的女人也好,善变的女人也罢,统统都不太逗人喜欢。”

    “比起聪明和善变,我现在更好奇。”

    “好奇什么?”如她所愿,东方睿很配合地追问道。

    “我忽然非常想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所有的事情和人,都在你东方睿的算计之中。你东方睿这一辈子,是不是会始终这么顺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更想知道,你最亲爱的,你当宝贝疙瘩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你不择手段不计代价竭尽全力保护的老婆,倘若有朝一日,让她知道你和陆英这段见不得人的过往时,她会是什么反应,什么表情。你我心里都清楚得很,木芙蓉为人单纯,她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你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她会不会毫不犹豫地挥剑斩情丝,绝决地跟你一拍两散啊,就象现在你对陆英一般?”

    东方睿轻轻一笑,仿若恍然大悟:“喔,原来如此。不过,我倒觉得你对我和芙蓉的好奇心有点重了些。好奇心太重的人,往往会过得很累。”

    对方莞尔一笑:“东方睿,你难道不觉得人生太平凡太无聊了一点么?有时候,我们要学着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慢慢找你的乐子吧。顺便提醒你一句,管好你自己那张嘴,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

    东方睿似乎连多看对方一眼都不愿意。话音未落,他迅速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昏暗的走廊,朝着喧嚣热闹人声鼎沸处迎了上去。

    ☆、九年后

    路虎在机场高速公路上奔逸绝尘,归心似箭地驶向市区。东方睿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握着芙蓉的手。

    东方睿扭头看了一眼副驾上不知不觉歪着脑袋睡着的木芙蓉,按上了两边的窗户。车内陡然安静了下来,隐隐听见轮胎高速行驶中与地面摩擦的胎噪声。

    十天前的上午九点,木芙蓉因公飞赴重庆。

    本来预计当天去,当天晚上回的。谁知出了意外,她人到了重庆,对方接待单位临时通知她,她要见的单位领导紧急出了远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

    可怜她人生地不熟地在重庆守株待兔。盼星星盼月亮,望穿秋水,终于熬到昨天晚上八点,见到了姗姗现身的那位领导大人,办完了科长交待的公差,耽搁到今天下午才回。

    东方睿刚刚在机场接到风尘仆仆的木芙蓉时,疲惫不堪的她连话都懒得多说,将行李递给东方睿,上了车,就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一个小时后,华灯初上,路虎稳稳停在江北闹市中心的山姜国际广场门口的临时停车位上。

    东方睿解开身上的安全带,转身凝视了一会儿暮色四合中熟睡的木芙蓉。然后俯□子,凑过去在芙蓉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印上一吻。

    他怕吵醒她,这个吻极轻极浅。

    浅尝辄止的东方睿正要抬起身体,一路熟睡的某女蓦地睁开眼睛,抬起右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去。

    两人咫尺之间,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瞳孔中清晰地看见了小小的自己。

    东方睿伸手搂住她的腰,将脑袋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地笑了:“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刚才我吵醒你了?”

    木芙蓉静静地仰视着他:“车子一进市区,我就醒了。”

    “出门在外这么多天,很累吧?要不,我干脆给我大姐打个电话,就说你出差刚回来很累,改天再陪她吃饭,好不好?”

    木芙蓉不假思索地摇头:“那怎么行?说好了的事情,怎么能够轻易更改?我都有一个多月没见大姐了。不过是陪大姐坐一下,吃顿饭,又不逛街不费体力,不要紧的。对了,你怎么亲自跑到机场来了?你不是今天下午有事吗?我还以为你会让海龙来接我。”

    东方睿故作一本正经道:“我东方睿的老婆八百年难得出趟差,现在辛辛苦苦地出差归来,自然应该由我自己亲自来接,怎么能够假手于他人?”

    木芙蓉“扑哧”一声笑了:“东方睿,我不在家的这些天,你想我吗?”

    “当然想。”东方睿回答得干脆利

    落。

    木芙蓉有些怀疑:“哪里想?”

    “全身上下,哪里都想。”东方睿忍俊不禁,边笑边继续道:“我昨天还在跟海龙说,是什么非见不可的破领导啊,架子端得这么大,让我东方睿的老婆背井离乡抛夫弃女,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重庆坚守了这么多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倘若今天你再不回来的话,我都打算让海龙给我订张机票,我要飞到重庆,千里寻妻了。”

    木芙蓉不相信地哈哈大笑:“还千里寻妻呢,是不是真的啊?这么乖啊。来,宝贝,妈咪香一个。”

    木芙蓉略微抬抬身体,伸出双手圈住了东方睿的腰,熟练地吻上了眼前那张柔软的唇。

    光阴荏苒。弹指一挥间,九年多的光阴转瞬即逝。历史的车轮滚滚转到了2011年3月12日。

    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稚嫩羞涩的女子了。

    小别十天,她对东方睿的相思和想念,她心底积攒和发酵的热情,淋漓尽致地付诸于这主动的一吻中。

    良久,呼吸困难的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

    显然很受用芙蓉这记热吻的东方睿,眉梢眼角流淌着满满的笑意。他飞快地扫了眼车外人来人往的行人,右手食指轻抚芙蓉鲜艳欲滴的唇,眉开眼笑道:“我老婆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朗朗乾坤,傍晚时分,熙熙攘攘的闹市街头,竟然敢在车上公然诱惑男人。”

    “怕什么?我诱惑的是自家老公,又不是什么别的男人。” 木芙蓉粲然一笑,水盈盈的一双眸子映着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灯,波光潋滟熠熠生辉,看得久别重逢的东方睿怦然心动。

    他的食指离开她的唇,在她鼻子上轻轻一刮,哑然失笑:“都是当妈的人了,还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那还不是托你东方睿的福,多亏了你多年来的调/教有方?”木芙蓉不肯示弱,针锋相对。

    “好好好,是我调/教有方。你出差这十天没来得及调/教,今天晚上给你一并补上。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木芙蓉眨眨眼睛,似笑非笑:“为什么非要等到今天晚上?现在你就可以收拾我。”

    东方睿笑眯眯地拖长音调,一字一顿道:“现在?这儿?芙蓉,你确定我没有听错吗?”

    “没错。”木芙蓉笃定回答,俏皮地扬扬眉:“东方睿,现在,这儿。有何不可?我没意见。”

    “好,既然夫人大人没意见,恭敬不如从命,为夫就不客气了。下面该看我的了。”东方睿笑着吻住了木芙蓉的唇,一只手毫不客气地隔着衣服

    袭上了她的腋下。

    木芙蓉禁不住在他身下咯咯直笑,双手乱舞:“别闹了,外面有人看着呢。”

    “我还没开始,你这么快就告饶了。刚才是谁说没意见的?嗯,现在真是胆大包天了,连我也敢捉弄了。”东方睿轻轻嘶咬她的舌,不肯放开,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娴熟地抚上了她的胸。

    “是我错了,东方睿……求你了,快放开我,真的,我受不了了……啊……”木芙蓉哼哼唧唧地,末了化为一阵低低的□,一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东方睿的背,紧紧地搂住了他,恨不得一时之间嵌进他的骨血里。

    尽管两边车窗贴了单向透视膜,私密性非同一般。但到底前挡风玻璃还暴露在马路上,东方睿也不敢太过放肆。眼看木芙蓉意乱情迷,无法自已,他赶紧煞了车,松开了芙蓉,帮芙蓉理了理衣服,催促道:“早点上去吧。快去快回。”

    木芙蓉抬手顺了顺额前的头发:“小茴香呢?她还好吧,你没去山大接她回来啊?我都想死她了。”

    “今天不行。今天是我们俩的二人世界。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去山大接她回来。等下你吃完饭,提前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不要。东方睿,你不嫌江南江北地跑来跑去麻烦,我还心疼油钱呢。我吃完饭,自己打的士回去。”

    东方睿眉头一皱:“这个点,的士不好拦。何况,今天还是周末。”

    “那我就坐公汽,反正不要你过来接。”

    “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