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好办事了。
刚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坐下,宫景瑄便大摇大摆的来了慧倾宫。
“皇上驾到”
听到曹风的声音,音书不得不装模作样的出去迎接。
“臣妾恭迎皇上”
“慧妃美人儿快快起身”宫景瑄口中说着,便要伸手去扶,然而
不待宫景瑄的手靠近音书的手指,音书便一个瞬移,退后了三步,便笑着道:“皇上不必如此亲自动手,虽然臣妾并不介意皇上用这种方式来碰到臣妾,不过也得皇上您够敏捷才行,如方才这般,皇上想要拿下臣妾怕是还要一年呢”
“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同皇上说话”曹风一惯都教训人惯了,一听音书竟用这般口气与宫景瑄说话,他便一个没忍住大声喊了出来,只是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在慧倾宫的大殿里响了起来。
“狗奴才,朕让你说话了吗”宫景瑄打完后便对着被他打退好几步之远的曹风问道。
“皇,皇上,老奴知错了”曹风捂着被打肿的左脸委屈的说道。
苍天呢,我曹风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竟认了这种主子,这应该就是曹风此时最真实的想法了。
没办法,想他虽然身怀绝技,却又不得不臣服于宫景瑄的脚下的原因,实在是让他有愧于苍天大地呀
谁让他当年蹿通先皇的淑妃,伙同舒太后和宫景瑄弑君夺位,后来又一错再错,亲自带人去拦截了宫离忧他们回京,并造成宫离忧他们全军覆没,后来回宫后,舒太后和宫景瑄怕他走露风声,又向淑妃讨要了这世上仅剩的一棵吞心蛊给他种下,而中了吞心蛊后唯一活命的法子就是一切都得听从拥有母蛊之从的安排,而这母蛊正是在宫景瑄手里,他也试图想要找出母蛊自己收着,然而他却失败过太多次,直到他根本没有再去寻找母蛊的心思了。
如今要不是为了活命,他才不会听从一个无用皇帝的安排,他早就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了。
宫景瑄理也没理曹风一下,只对已经朝殿内走去的音书道:“慧妃美人儿可千万别理那狗奴才,朕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自然会做到,朕现在可算是明白了,其实与美人儿你这样的女子在一起才更有意思,那些个没用的庸脂俗粉实在太没意思了”
“哦那凤灵宫里的那位皇后娘娘呢皇上该不会也觉得没意思吧”音书故意朝宫景瑄问道。
听到此话,宫景瑄愣了一下,片刻后才道:“哈哈,美人儿提旁人作何来来,朕倒是突然想欣赏美人的琴艺了,听闻美人儿的琴艺可是了不得的”
“皇上想听琴,臣妾自然愿意,不过臣妾的手可是金贵的很,就算在紫霞楼,一首曲子下来,臣妾也能得个十几二十万两银子的,皇上”
“啊朕明白明白了,曹风,却取一百成两银子送来慧倾宫”宫景瑄立即便道。
只是音书却抬手摆了两下,道:“不皇上,臣妾如今身在宫中,要再多的银子也无处可用,不如这样吧皇上就先这壶酒喝下,或许喝了酒,皇上再听臣妾的琴会听出不一样的感觉来呢”
宫景瑄看着音书手里捧着的白玉酒壶呵呵一笑,虽然他不敢断定那酒是否有问题,可也不能拒了,却也没一口就答应了。
音书见宫景瑄没有立即应声,便嫣然一笑,这一笑直接让宫景瑄酒未醉人人自醉了。
正晕呼着的宫景瑄便听道如泉水般的声音,“皇上是怕臣妾在这酒里下了东西那皇上可就错怪臣妾了,不然臣妾先来上一杯”说罢,便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下去。
宫景瑄被拉回视线后,就看见音书一饮而尽,便开口道:“美人儿这是何话,朕方才是被美人儿的玲珑身段儿给勾了魂,来,给朕将酒拿来”
听到宫景瑄的话,曹风很快就将酒拿了过来给他倒上了。
181看上你,除非她眼瞎
宫景瑄抬手就将酒杯托起,一口喝下,然而他却觉得一杯一杯的喝不太尽兴,直接就从曹风手中将白玉酒壶夺了过去,朝音书示意了一下便开始抱着酒壶喝了起来。
曹风看得只觉头疼,而音书却在心中暗笑。
少时,音书才开口道:“皇上果然好酒量,来人,将取琴来”
很快便有宫女将古琴抬了上来,音书优雅的坐在了琴架前,抬起纤纤素手,极具神韵的曲子便缓缓流出。
才听了一小会儿,宫景瑄也不是知情不自禁,还是借了酒意,张口便开始叫好,不仅如此,好似如此美妙的音调就该他一人独自享受一般,直接挥退了殿内所有的宫人,包括曹风在内一样不留。
音书见人已经尽数而出,脸上原本的微笑渐渐的变成了阴笑,慢慢的,音书便以指尖为力,将内力缓缓渡至琴弦,就这样,原本美妙的音符全部都蕴含着点点内力朝着殿内的飘洒而去。
音调从早初的轻缓舒畅,渐渐的变成了欢快动听,不一会儿又变成了此起彼浮,如同激流驶入一般,让人直入旋窝。
宫景瑄越听越觉得曲子醉人,越听越觉得自己身处仙境,缓缓的,便闭上双眼,进入了一个他只有在梦境里才会看到的画面。
画面中,有他内心深处最深爱的女人容岚儿,有他想得到的姑娘拓拔嫣儿,而这两个女子却乖巧的依偎在他的左右肩头,三人坐于一处观望着满天闪烁的星空。
然而好景不长,转瞬就变成了激烈的纷争。
那是宫景瑄与舒太后的争吵,他们正在为谁才更有资格掌控天翌的现在与未来。
“皇上,哀家再问你一次,将皇位让出来,你服与不服”舒太后瞪着两眼恶狠狠的问道。
“哼休想”宫景瑄说完便转身不再看舒太后。
舒太后看着宫景瑄的背影,厉声道:“好,很好既然如此,那便别再怪哀家不顾母子情义来人,将昏君给哀家拿下”
舒太后话落,无数兵将就从御书房外冲了进去,紧紧将宫景瑄围了起来。
宫景瑄早就料到会有如此境地,突然转过身来,两手伸向天空,张口便开始癫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父皇,没想到十年之后,朕竟与你死于同一妇人之手,哈哈哈哈哈哈”
舒太后看着笑得如此癫狂的宫景瑄,脸色起来越冷,最后一声令下:“将他给哀家拿下,传哀家懿旨,皇上突犯癫狂之症,不易执政,然,皇上并无子嗣,故,即日起,所有政务都哀家作主”
被人禁固起来的宫景瑄毫无反抗之力,任由他人带离下去。
当音书的最后一个音符停留在他的指尖之际,闭着眼的宫景瑄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音书又换上了让人一见难忘的微笑,看了一眼宫景瑄,问道:“皇上觉得臣妾的琴技可还满意”
可是宫景瑄哪里还记得什么琴音是否好听,只一顾的回忆着方才看到的那一幕,然而却又不得不回答音书的问题,只好打着哈哈道:“慧妃美人儿的琴技乃天下少有,自然是绝妙”
“哦那皇上真是会夸奖臣妾”音书回应道。
“朕可从不说假话”宫景瑄停了停,而后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又道:“那个,朕突然想起还有些许折子未看,朕今日就先离去,明日朕再来听美人弹琴”话落,便自行起身朝殿内走了出去。
音书心中冷笑,不过脸上却没什么变化,依然温婉如水的道:“那臣妾就不留了,皇上慢走”
音书看着匆忙离开的背影,不禁勾了勾唇,转身之际小声念叨着:“姑奶奶的织梦符可是没人能抵挡的”
楼兰国都
话说四月的楼兰气色可真不是一般的好,晴空万里,最适合四处游逛了,从云海山庄逃婚而来的庄亦辰来到楼半国都也有小十天儿了,这整日整日的都带着庄云大街小巷的闲逛,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少爷少爷,快看”庄云指着前面不远处一个鲜红的台子说道。
庄亦辰一摇扇子,风流倜傥的道:“那有什么好看的”
“不是啊少爷,没瞧见那围了那么些人吗咱们也去看看吧”庄云央求着说道,其实这些天跟着庄亦辰这里来那里去的,庄云渐渐也习惯了,这么跟着少爷还真是比在府里有意思多了,所以他也就不老在庄亦辰面前提及夫人和表小姐了。
“得得,那就去看看”反正也无事,庄亦辰便答应了。
两人便朝着人群走去,一路上听到过往的百姓们都在纷纷议论,说是前面有花楼弄的选美大赛。
庄云一听,便嘻笑着朝庄亦辰看了过去,并道:“少爷,那可不是您以前最爱去的地方吗”
哪知庄亦辰一扇子就拍向了庄云的脑门儿上,并瞪着他道:“说什么呢没听说过好汉不提当年勇吗真是”然而他的话刚落,人就已经先一步朝红台子走了去。
留在原地摸脑门儿的庄云瞬间就嘀咕道:“什么好汉不提当年勇那哪是什么好汉,是什么勇啊少爷真会比方,一听是花楼跑的比免子还快,还不提呢”
总算是感觉脑门儿不疼了,庄云这才抬脚跟了上去。
当庄云走到红台时,周围已经围满了人,他好不容易才钻空子挤到了他家少爷跟前,正准备开口呢,庄亦辰便抬手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道:“别说话,没见着台上的美人正跳着舞了吗”
庄云朝台上四名身穿宝蓝色西城装,正摆腰摆臀的四位姑娘看了一眼,忙抬手遮住了双眼,道小声朝庄亦辰道:“少爷,您怎么就看的这般带颈儿,没看到这些姑娘的衣服都没穿完整,瞧瞧那胸口白花花的一片,还有那光溜溜的腰,连鞋都没穿”
然而他的话刚落,脑门又重重的吃了一扇柄子,庄亦辰没好气的道:“别说你认识爷,那是楼兰最有名的肚皮舞,要是穿得多了,还叫什么肚皮舞真是没见识”
庄云一听,又道:“跳舞就跳舞呗,好歹别露出来”
“说了是肚皮舞了,怎么就不长脑袋呢你给爷闭嘴,要是不看,你挌后面站着去”庄亦辰再次敲了庄云一下。
庄云一连挨了三下,这才道:“那我不说了还不成”但是遮住两眼的手却并没放下,只是
那渐渐打开的指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偷看
所以说嘛男人就没一个不色的,何况还是面对这么四个实实在在的西域大美人儿
一曲舞完,台下瞬间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庄亦辰不用说,自然是巴掌拍的比谁都响,就连方才还说人家不该露这露那的庄云这会儿也笑得灿烂,拍的带颈儿。
四位美人带着漂亮的脸蛋,火暴的身段儿走向了舞台的后方,再出来时,是一身白衣且带着面纱的女子,单从眼睛看,这女子也是位人间难得的美人儿。
果然,一开口,那更是让所有男人们为之癫狂。
娇柔清脆,甜美动听,比那山林里的黄鹂鸟的声音都好听。
“各位爷们好,今儿又是我万红楼一年一度选花魁的日子,我是紫荨,欢迎大家为自己喜欢的姑娘标价老规矩,标价最高,且标价人数最多的那位便是今年盛出的花魁了”
自称紫荨的白衣女子虽然没有露出真容,但是她那一双大眼睛就如会说话一般,清澈又水灵,美得让人痴醉。
在这方红台最近的一处茶楼内,依窗而座的两位正若有似无的看着楼下热闹的人群。
“这就是你说的带我来看的热闹”身穿银蓝相间的西域男装的晓晓瞄了一眼楼下又看向对面穿着紫萝色衣袍的宫离忧问道。
“嗯哼”宫离忧随意的回答道。
“无聊,那还不如我在宫里睡上一会儿呢”
“娘子别急,好戏还在后头,一会儿便会出现娘子想看的东西”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堆的姑娘站在一起,让那些个男人们选出谁才是最美的那一个吗”
“不不不,娘子误会的,为夫让你看的可不是台上的,而是台下的”
“台下的”晓晓又看了一眼,那台下的可以说青一色的都是男人,宫离忧是不是今天早上脑子被门夹了,怎么会大方到让她看男人,想了想又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看上哪个男人了带回宫里给我解闷儿吧”
听到这话,宫离忧看喝到嘴里的茶瞬间就喷了出来,还好他及时将头转了过去,不然还真会喷晓晓一脸。
擦了擦嘴角,宫离忧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缓缓道:“娘子可别以为为夫会大方到如此地步,若是娘子实在不愿意看下去,那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