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情定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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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北方鞑子!他们兵强马壮,横行野蛮,可以随意侵占我们的美好山河,强掠我们的兄弟姐妹,而我们汉人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男的做奴隶单身汉,女的为他们生育后代,这是国家敌人,民族敌人!而伏虎寨的俘虏们,虽然与我们相争,但我们都是汉人,这仅是兄弟闾墙而已,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杀要放呢?为什么不能并入到我们抗击外强的队伍中呢?”

    李龙飞见众人陷入沉思,又滔滔不绝地说道:“当然,这些俘虏龙蛇混杂,良秀不齐,我们也要采取不同的处理方法。叶子吟的人就不用处理了,全部交还给他。叶子吟好歹也是一庄之主,江湖名人,我们也别太难为他了,放了他回去,以后也好相见!其他俘虏则要区别对待,我们要寻根问底,发动俘虏内部检举揭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于良心坏透、天人共愤的人,一个字就是杀;对于虽干了不少坏事,但良知尚未尽泯,可能会改邪归正的人,可以让他们用劳动减罪,受教育走向正途,二个字就是劳教;对于其他人员可以归为一类,有的举目无亲,有的举家远避仇家,有的因为连年交兵,为了逃避战祸,不得不托庇于山寨,这些人大都是穷苦老实人家出身,没有什么打算,只在山寨混日子,我们要把这些人拉拢过来,变成我们自已的人,因为我们还有更大的敌人。我们的目的就是联合更多能联合的人,团结更多能团结的人,三个字就是自己人。我们只有分化了这些俘虏,才可以抽身出来,在战斗中检验这些俘虏能否真心归降,让我们的队伍强大起来,尽早把伏虎寨攻下来。”

    李龙飞的话无疑如重磅炸弹一样,把在座诸位说得头昏脑胀,神经衰弱,所有人都重新认识自己,心目中都明白一点,大家与伏虎寨的俘虏们有共同的更强大的敌人!李龙飞这么说话也是没办法,宋朝时代的汉人受外强欺负实在太多,甚至习惯了,最后发展到汉j们能名正言顺地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抗敌忠良,目的只是媚外讨好自己的敌人。除了一些忠诚良将孤立地抵抗外,就只有山林中的强人还能不甘受欺压,时不时地与凶悍的辽人、金兵对抗。

    过了一会儿,李龙飞说道:“好!俘虏问题就这样处理!现在我分配任务!”

    第二十四章 准备再战

    李龙飞扫视了大家一眼,接着说道:“刘彬!曾志明!”

    刘彬心里正在想道,主公见解确实不凡,能发人深思,突然见主公叫他,忙与曾志明一起站起来说道:“主公,你吩咐吧,属下保证完成。”

    李龙飞说道:“刘彬为主,曾志明带领伏虎寨的人协助,三天内把俘虏区别开来,尽快把没做或少做过坏事的俘虏融入到我们的队伍当中!”转头又象对待客人似的向袁勇说道:“袁统领,张统领,这次雪中送炭,我们全寨万分感激。但不知你们还能否一道去攻击伏虎寨啊。”

    袁勇正在想李龙飞的话,心里又惊又诧,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咱们同仇敌忾,说不上谁帮谁。我倒还可以率骑兵从草原出发,拐个弯就能回山庄,但张猛的步兵可能不行了,只怕要回山庄复命。”

    李龙飞忙点头作答,侧转身子,对万春山说道:“万春山,现在山寨转危为安,你有空就把你儿子放出来吧,这次你儿子也吃了不少苦头,谁孰能无错,只要犯过错的人不再犯相同的错就行了,玉不琢不成器,你也别把这事郁积在心里。现在山寨周围再也没什么大的势力,我们山寨人员将会越来越多。你立即组织人员负责房舍仓库马厩搭建,尽量从俘虏中招揽有一技之长的人,我给你一条,现在是特殊时期,凡有一技之长的俘虏可以免罪。”

    万春山激动地双膝跪地,磕头说道:“属下万死不辞!”

    李龙飞忙扶起万春山说道:“现在天气转冷,这次伤兵达四五百人,治疗现状令人担忧,不知医治伤者的人水平怎么样?我们能否请一些医术高明的人来帮助我们。”

    万春山忙道:“我们桃源山寨有江湖上有名的华神医负责医术,叫华子歆,是神医华佗的后人,也是建立桃源山寨的功臣之一,待人随和,不过只喜欢钻研医术,不太喜欢管理杂事。现在药品药材倒还齐备,主要是医者太少,忙不过来。”

    袁勇、张猛低声商量了一下,张猛说道:“李寨主,我想先回山庄看看,请示我们庄主能否调派些大夫过来。”

    李龙飞忙道:“那太好了,下次倒要好好谢谢你们庄主。”

    李龙飞顺水推舟地送了五百匹战马给张猛带回,算是凤凰山庄这次交战的报酬之一。

    令李龙飞想不到是,李龙飞处置俘虏的措施还是在桃源山寨引起了轩然大波。桃源山寨心怀隐居避世思想的人不在少数,图的是安逸平安的生活,并不想你死我活的相争,故都称赞李寨主处置得当,仁慈侠义,心怀宽广,这些俘虏情有可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那些俘虏则感恩戴德欢喜不已,不少自觉自愿地加入桃源山寨行列。叶子吟的人甚为羡慕,要不是自已庄主就在身边,只怕立马也加入桃源山寨。叶子吟若有所思,此举虽然有点冒险,但实际甚为安全,马德标本来就不太得人心,经常随便对部属杀戮辱骂,看来李龙飞野心不少啊。

    经过二天休整扩编队伍,所有的俘虏都并入了桃源山寨,原来马德标的亲兵在战场上死得差不多了,剩余的人也没被检举出来,反而对马德标恨之入骨的人不在少数。顺利地整编伏虎寨人马,桃源山寨一下子变得强大起来,不计伤员和凤凰山庄的人,山寨兵员已近三千人,已快接近虎跃寨了,战马达四千余匹,实力增强了大截。在众人的力荐推崇下,希望李龙飞挑起桃源山寨的寨主重担,李龙飞本来也是山寨的乡兵团练使,李龙飞也不推辞,坐上了寨主之位。

    李龙飞见俘虏顺利被编入桃源山寨,也就让刘彬放了叶子吟,还给了叶子吟近百马匹,并请叶子吟休息几天再走。

    叶子吟知道李龙飞现在事忙,说的是客气话,赔笑说道:“李寨主,我不打挠你了,现在就走,我答应的钱粮也会立即送来,以后我红叶山庄绝不会跟贵寨冲突了。不过,我走之前,还是希望你注意一下南边的玉堂山,对于有些事情,我也不好多说。”

    下午,李龙飞带领众女,与曾志明、刘彬等属下喽兵搭建房舍,桃源山寨这两天变化也大,房舍扩增了一倍有余,仓库马厩也新建不少。

    黄炳亮、黄树国和林望春率领人员到了,又带来了八百骑。兄弟相见,黄炳亮听了这场战斗的经过,特别是李龙飞对俘虏的处置办法,也不禁对这个兄弟刮目相看,高看不少。两人少不了谈些江湖上的新闻人物。

    黄炳亮说道:“刚才我在路上碰见了叶子吟,他可是栽了个大跟头,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名声已臭,想有所作为已是太难。龙弟,这次我们虎跃寨、桃源山寨、凤凰山庄三寨联合阻击,顺利赢得了这次交战,幽云北面的周边小势力只有并入我们山寨一条路!我观察了桃源山寨,它不仅宽敞,而且险俊,真是一个天然的屯兵驻点!”

    李龙飞转移话题,说道:“大哥,你现在要休息多久,什么时候去伏虎寨为佳?”

    黄炳亮接口道,“你不用顾虑我,事有缓急,兵贵神速,最好明天就出发,早日端掉马德标的老巢,免得伏虎寨留守的人听到失败后逃跑。”

    李媛娇笑道说道:“你们是怕伏虎寨留守的人把财产拐带跑了吧。”

    李龙飞哈哈一笑:“也算是吧。我是缺金少银啊,”

    李龙飞与黄炳亮、刘彬、袁勇等人经过商定,让黄树国带领三百骑,曾志明带领三百骑,熟门熟路去厢军营寨,与王进交换炮灰兵。伏虎寨这次死亡了一千五百人以上,反正都是黄皮肤,也穿着辽军制服,用来当作战利品也没有什么不妥当。进攻伏虎寨的人马,全部都是青一色骑兵,分作三队出发。山寨由刘彬、万春山在家留守,现在诸事繁杂,特别是降兵的融合、伤兵的治疗等等,寨里的事情也多着呢。

    清晨,黄炳亮、林望春自率五百人掺和二百降兵,如雷霆疾发,远远跑在前面。二个时辰后,袁勇也率领凤凰山庄五百人随后协防保护。吃过中饭,李龙飞领军的桃源山寨人马也出发了,这队伍可都是拼凑而成,其中桃源山寨三百人,伏虎寨的降兵三百人,李龙飞的直系属下二百人,共计八百人的队伍,交叉组合,雷鸣雷响兄弟、黑牛、白猴作为统领,一路浩浩荡荡地向伏虎寨进发。

    李龙飞坐上了马德标留下的日行千里的骏马,与众女并驾齐驱冲在最前边,沿着草原边缘行进,所过之处,尘沙滚滚。北边是瀚海无边的草原,只见黄中泛青的草树在北风吹打中摇摆颤动,南边则是蔓延千里的山脉,时不时能望见长城轮廓,斜斜向北,直达山海关,不愧为幽燕大地的一道天然屏障。

    虽然北风呼啸,但李龙飞反而觉得有如鱼入大海般舒适畅快。健马悍骑如风驰电骋,沿途毫无意外,黄昏时,在向导带领下找到一处平缓地带,翻越长城,再向南驱骑十余里,到达伏虎寨附近。黄炳亮、袁勇等人早已围攻上了山寨。

    原来夜幕刚刚降下,黄炳亮的队伍装扮成伏虎寨的败兵,控制了山寨北边沿途暗桩哨所及关口险隘,山寨北边已无险可守,袁勇则率军挡在南面出口,只在地势险要处驻营扎寨。这样,伏虎寨仅有的南北二个出口都被封锁,伏虎寨的人已全部困在山上。

    伏虎寨倚山修建,北与长城接壤。天色已黑,无星无月,喽兵们高举火把,在寨外平地搭建帐幕营盘。几人汇合,得知山寨现在的情况,想拿下山寨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容易。据细作报告,由于马德标、马德立两兄弟已亡,山寨中缺兵少将,人心惶惶,士气低落,但山寨现在还有健壮喽兵一千余人,老弱妇儒达五千余人,统兵头领是马德标的死党心腹田虎以及少寨主马有荃,估计他们会拼死抵抗。因天色已黑,又跑了半天,人疲马累,干脆明天天亮再进攻。

    天亮后才发现,黄炳亮夺取的险隘多么重要,从北面进入伏虎寨要经过数百米长的悬崖峭壁,险峻难行,赶到悬崖旁边一看,只见下面黑黝黝的不知有多少深。

    现在伏虎寨的人也不能据险顽抗,只得在山寨内的房前屋后结阵死守。伏虎寨的房子倒也层次分明,分为内寨、外寨,外寨主要是普通居民区,内寨则是一些头领及马德标的住处,以及重要的粮草库、兵器库的存放之地。

    李龙飞也不全力进攻,现在马德标已经灭亡,为其效命的人已不足为惧。所有的人都已下马,缓步而进,不一会儿就到了山寨建筑面前,离伏虎寨的防守阵地只有箭远而已。

    黄炳亮、林望春、雷鸣雷响兄弟已顺利找到了一个缺口,在降兵的带领下冲进内寨找马德标的亲戚亲信去了。

    黑牛、白猴带着降兵们对着山寨的各建筑围而不打,呐喊如潮,特别是那些降兵拼命呼喊自己的亲朋好友,要他们放下武器,不要为死去的马德标卖命。白猴腰躯半俯,脚跟滴溜溜地围着房子转圈,一边走一边大声劝降,黑牛则面色沉静,如山般跟着移动,并不出声。白猴飞扬跳脱,黑牛木讷沉实,经过黄树国的检验提点,两人武艺提升不少,渐渐摸索出自己的武功路子来。

    成效是显著的,在李龙飞的强势宣传劝降下,不少伏虎寨喽兵在亲朋好友的呼喊声中走了出来,成群结队的不战而降,成了李龙飞的便宜喽兵,所在的建筑物、防御阵地垂手而得。

    伏虎寨中仍有部分不怕死的人,在建筑的房前屋后拉弓开箭,据守抵抗。李龙飞为避免过多伤亡,终于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第二十五章 直捣伏虎寨

    李龙飞身先士卒,冲在最前沿。作为穿越过来的人,下手总是心软,挥舞着宝刀尽量往对方的兵器上攻击,仗着自己高超的武艺和自豪的轻功,快如闪电,冲进抵抗的人丛中,如入无人之境,左穿右插,挥舞起来,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敌人哗然惊呼,地下满是折断了的兵器,不论刀枪剑戟,碰上了他的宝刀,就短了一戳!李龙飞经过数场大战,已能自如地控制力道,招数虽然猛辣凶狠,但并没用出全力,离刚柔相济之境并不遥远,对付武功低弱的人最能发挥功力,游刃有余。刀法渐渐有了灵性一般,轻重适宜,武艺不知不觉地提升不少,这也是李龙飞心怀慈悲,刀法自然变得轻快柔和。

    忽听得霹雳似的一声大喝,只见一个短须如戟身高体壮的粗豪汉子,突然越众而出,挺起铁枪,飞身扑了上来!李龙飞早得降兵报告,这是伏虎寨外战堂香主李达,因生性憨厚纯朴,是个直心眼儿的硬汉子,不会阿依奉承,见不惯马德标所作所为,素来不被寨主马德标所喜,算不得马德标的心腹将士,这次进攻虎跃寨时,留守山寨,是目前伏虎寨的武力最好的人员。

    李达对着李龙飞大喝道:“我来也。看枪!”

    李达神力惊人,铁枪一抖,呼呼带风,沙飞石走,杀气腾腾,向李龙飞便刺。李龙飞已对刚柔相济的刀招渐有心得,故并不看重猛打猛冲的蛮干,心里想道:“你只凭着几斤蛮力,吓得了谁?”当下低身让过铁枪,刀光一闪,作势取他中路。

    李达喝声:“来得好!”挺枪向上一挑,硬磕李龙飞宝刀。

    李龙飞刀光盘旋,身疾如电,侧身而过,李达一枪戳空,脚步在原地移动,枪杆横扫,直追李龙飞而去,李龙飞则围着李达转圈,时不时地向李达挥舞攻击一下,并不硬拼。数圈过后,李达身材高大,移步笨拙,已是有点头昏脑涨,不得已跳出战圈,再次举枪向李龙飞剌去。

    李龙飞这次并不转圈了,而是贴着枪杆对着枪尖迎面而上,看似惊险,实际轻松无比,原来李龙飞已渐渐摸清楚了李达的枪路,刀当剑使,直剌李达手腕,说道:“撒手!”李达跨出一步,枪顺势下压,直砸李龙飞的宝刀,怒吼道:“我若撒手,便认你为我主人!”

    李龙飞现在刀法大进,已是胜券在握,却怎肯与他硬拼?大笑一声,笑道:“好!君子一言,快马加鞭。”

    李龙飞凭着自己数番死里逃生练就的轻功,电闪滑行数步,以巧捕拙,刀光如电,再次喝道:“撒手!”刀顺势一转,把刀放平,贴着枪杆,疾推过去,刀光如电光般直捅李达手掌。李达一下子惊惶失措,若不撒手,只怕自己的手掌就要报销了。但李达是个直心性的人,心想,我跟你是敌人,我干嘛要听你的话啊,我偏不撒手,我退。李达是退了,但可以想一下,李达身高体壮,比蛮劲那是不输于人,比步伐就只能用笨拙来形容了。

    李达紧握铁枪,步法散乱,禁不住跄跄踉踉连退数步,险险跌倒,空有一身气力,反而累得大汗淋漓,但李龙飞潇洒飞扬,轻松自如,宝刀仿佛有灵性一般,不离不弃地指向李达的握枪右手。李达两眼死死盯住李龙飞的长刀,只当李龙飞要劈砍他的手掌。李龙飞心想:“近身相搏,长枪有力也没处使,看你能坚守到几时。”再次大喝:“还不撒手!”李达已是脑门冒汗,喝道:“我偏不……”

    “撒手”二字还没说出,只见李达身子一滑,往后一仰,不得不放弃手中长枪,双手撑地,跌倒地下了。李龙飞眼见机不可失,虎身跃进,刀顺势直指李达两眼园睁满脸通红的脑袋。距离太近,李达已是躲闪不及。李龙飞看着李达满脸不甘的模样,哈哈大笑,喝道:“投降认主吧。”

    李龙飞话刚说完,几个近身喽兵见机倒快,按住李达四肢,就要捆绑起来。李龙飞见状,赶忙制止住说道:“不用捆绑,收缴铁枪好了。”李达倒也干脆,也不去捡起铁枪,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起来了,心想,要杀要剐随便你了。

    李龙飞也没功夫理他,插刀入鞘,和守护在一旁的黄丽娇、李媛娇及冬梅众女相拥而庆,李龙飞的武艺提升,众女最开心了,谁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英雄!

    经过一轮无与伦比的攻击波,伏虎寨能抵抗的建筑已是不多。李龙飞和众女一路走过,沿途零星可见被遗弃的刀剑弓箭盔甲,推倒的木栅围栏,以及断膊断腿的尸体。喽兵们分出了一部分人收缴兵器,一部分人把俘虏的喽兵、老弱妇儒赶羊似的集中到一起,大部分人直接冲上抵抗的房屋。伤兵的衰嚎声,喽兵的奔跑声,妇儒的哭泣声,降兵的呼喊亲朋声混杂在一起,场面有点混乱失控。桃源山寨这些组合起来的人马离真正的军队还差得太远,根本上不得正规战场,连收押俘虏的事也做不到位。当然这里主要还是那些因亲朋好友而投降的伏虎寨喽兵并没被收缴武器,而是直接加入到了自方的行列,而且这样的人员还在不断增加。李龙飞看在眼里,却也是毫无办法,只得随它了。

    黑牛、白猴率领队伍围在一座建筑物并不进攻,而是对着里面软声说话。原来这是伏虎寨的粮草贮藏之地,一位精瘦白净汉子高举火把,正准备一把火烧粮。只听白猴说道:“陈军师,你先放下火把啊,现在山寨基本上没有什么抵抗了,何必成了马德标的陪葬品呢!”

    陈军师名叫陈希远,冷声说道:“你们夺了伏虎寨,还想得到这些粮食吗?我偏不让你们如愿。马寨主走了,知已难求啊,马寨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只有一死以谢知已!”

    白猴见陈希远不为所动,心已有点急了,看来此人不会轻易投降了,人急生智,看来只有从伏虎寨的人身上想办法,因而说道:“陈军师,你烧了粮草不打紧,可你想过伏虎寨的老弱妇儒没有,这些人没有了这些粮草,他们怎么过冬,怎么吃饭,难道你也要他们饱受饥饿、受寒挨冻不成?”

    陈希远嘴唇发颤,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握住火把的右手不停地发抖,经过了一会儿思想争斗,还是熄灭了火把,不再反抗。

    李龙飞见白猴机灵巧辩,心里不由笑意满怀,沾沾自喜。外寨已没有什么抵抗,李龙飞命令黑牛、白猴带人向山寨南方出口攻击,从山下往山上攻难,但从山上往山下攻易,黑牛、白猴过关斩兵,很轻松地就拿下了各暗桩哨所,并把袁勇的部队接上了山寨。

    内寨里不时传来阵阵喊杀声,黄炳亮、林望春、雷鸣雷响兄弟率领人马已经冲进去一会儿了,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雷鸣两兄弟倒还顺利,包围了马德标家眷内院,没费摧灰之力就把马德标的众亲属全部屠杀干净,包括马德标的儿子马有荃在内一个不留。李龙飞心生不忍,这样太不仁道,后悔没来得及制止这样的鲁莽行为,黑吃黑也还罢了,却为何将人斩尽杀绝?这与杀人放火抢劫何异?但是他并没过多的责怪他们,自己没订规矩不成方园,何况斩草除根的信条还是牢牢扎根在很多中国人的心里,自己也有点这样的心思,更怪不得别人!

    黄炳亮却碰到了麻烦,马德标的死党亲信在田虎的率领下占据伏虎寨兵器库,殊死挣扎抵抗。里面抵抗的人虽少,但都是忘命之徒,箭如蝗雨,兵器库里边箭支又多,一轮赛过一轮,黄炳亮一时也没有办法,只得不停地马蚤挠对方,使对方的箭雨不停地射击。田虎的人太少,不停地射过几轮箭雨后,人人都虎口酸麻,渐渐箭雨稍微停歇,黄炳亮的攻势加强起来。

    李龙飞等人赶到时,黄炳亮正兵分三路,正门主攻,两侧佯攻。黄炳亮眼观六面,耳听八方,见李龙飞等人围在身后,知道全寨基本控制在手中,只有自已这里还没攻克了,不由攻势倏紧。

    黄炳亮心高气傲,一向就是个天下怕地不怕的人,仗着艺高胆大,冲锋在前,窜高纵低,兔起鹊落,手中大刀也不停歇,把射来的箭雨一一拔回磕飞,不少箭支反弹直飞入武器库内,偶然能听到伏虎寨喽兵频死惨叫声音。

    黄炳亮终于破开了伏虎寨人的防守,箭雨攻击已经无效,双方短兵相接。黄炳亮刀光无情,刺目耀眼,披波斩浪般地把伏虎寨的人全部砍翻在地,无人是他一合之敌,田虎的人瞠目结舌,连大气也透不过来!

    田虎面色倏变,急怒交加,双足发力,箭一般的直奔黄炳亮而来,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奋力挥舞着两柄流星锤,要打落他的宝刀。黄炳亮一个闪身,让过第一柄流星锤,恰好赶上了第二柄流星锤,不见作势,腾空而起,在第二柄流星锤上一点,执刀往下疾劈。

    田虎知道今天是逃跑无望了,早已拼着豁了性命,因而既不动怒,也不惊慌,只求尽其所能,不顾一切,横冲直撞,拼死猛打。连续几招性命相搏,当真是惨烈之极,黄炳亮倒是不能不有些顾忌,招数由攻转守,如帐幕般密不透风。不过米粒之珠,难放光华!任他本领通天,究是血肉之躯,总有喘气停歇的时候。黄炳亮不耐久战,刀招倏变,出招更猛更狠,完全盖过田虎的气势。田虎奋力挡了三招,已是竭尽所能,气喘如牛,汗水涔涔了,怎能挡得黄炳亮的宝刀?黄炳亮抓住机会,刀光直劈,田虎大吃一惊,面对生死关头还是心生怯意,顾不得用流星锤抵挡,百忙中硬生生的扭转腰肢,滑出一步,身形未稳,只见明晃晃的寒刀又已劈到胸前,刀锋触体,寒气沁肌,心胆俱裂,已是命在须臾,其实田虎若是继续鼓勇奋战,最少还可以抵挡个十招八招。他如今临死先怯,胸部露出了老大的一个破绽,全无防御,蓦见寒光一闪,躲闪不及,只听得“波”的一声,宝刀已是插入了他的胸膛!这田虎本是后来在京城挂名的河北悍匪,却因为李龙飞的横空出世,而早早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黄炳亮拔刀转身,将持刀带剑的那些伏虎寨喽兵打得抱头鼠窜,牙关打战。兵器库内杂乱的叫声此起彼落,喽兵们一哄而散,那些刚才还舍生忘死战斗的人已是无心恋战,弃甲曳兵,纷纷夺路而逃。

    李龙飞舌绽春雷,猛地喝道:“投降不杀!”宛如虎啸龙吟,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

    天已近午,集众人之力,寨内再无厮杀之声。

    第二十六章 秘藏

    李龙飞召集众人,吩咐对于俘虏不得妄加杀戮,派遣林望春、雷鸣雷响兄弟、黑牛、白猴等人收编马德标的旧部,降者可免诛戮劳役,不愿意入寨当喽兵的,还可以得些钱财自由去留,但不投降的死硬分子却要运回桃源山寨去做苦力。投降的喽兵详细登记造册后,让其回到自已的家中,与亲朋好友团聚,强制他们没有接到命令不得随意外出。

    寨中的防守也交给林望春他们,派人占领伏虎寨各处重要的战略要地,特别是兵器库、粮草库、伏虎寨各头领住处派重兵把守。现在,兵器、粮草已被找到,但伏虎寨的钱财却不知在哪里,李龙飞心里不由发急,自己之所以急速攻克伏虎寨,主要就是奔伏虎寨的钱粮来的。马德标数十年烧杀抢劫,钱财一定丰厚,肯定被藏匿在山寨某处。意外的是所有降兵都不知钱财存放之地,也不能不令人惊叹马德标的保密方法。

    实际上,伏虎寨更象是马家私人的营寨,分内外二寨,等级森严,平常人不得随便踏入内寨,马寨标的亲属亲信及头领级人物才可以在内寨居住。马德标历来用人唯亲,所有权力都由他的亲信亲属掌控,宝贵的财物都由自家兄弟亲信暗地藏匿。而内寨的亲属亲信基本上被灭亡的一干二净,只剩余马德标重用的军师陈希远,不管什么人任你用何种手段,都死活不开口。

    李龙飞没办法,只有发动大家寻找。一些喽兵正在对伏虎寨细致地搜索,藏匿的散兵倒是抓到了不少,但伏虎寨贮藏的财宝却无从晓得。

    李龙飞在前寨正忙于为财宝的事伤神,但李媛娇活泼好动,把李龙飞临阵收的仆人李达拉了过来。李媛娇嘻嘻笑容,过走边说道:“李达,你开始说的话作数不?”

    李达愁眉苦脸地说道:“我也是一诺千金的汉子,当然作数。”

    李媛娇说道:“那还不去拜见你的主人?”

    李达也不答话,推山倒柱般地跪在地上,声调高昂地说道:“奴才李达叩见主人。”

    李龙飞伸出双手想扶起李达,却哪知李达输的不服,有意再较量力气,使出了千斤坠功夫。李达飞没有准备,再想使劲扶他起来,却是万难。李媛娇眼尖,轻轻点了李达笑腰岤一下,使得李达气散劲泄,面红而赤,被李龙飞轻松拉了起来。

    李媛娇面色一变,哼地说道:“李达,你还是男子汉吗?怎么能对着主人使坏!既然认了主人,就要有了规矩,对主人效忠至死。”

    李达本性淳厚,对李媛娇的巧言责语似乎毫无办法,忙说道:“奴才知道错了,请主人责罚!”

    李龙飞客气地说道:“李达,你不要想不开,我并没有收你为奴的意思,我们年纪相若,还是兄弟相称吧。”

    李达急道:“主人,是奴才错了,一日认主,终生为主。奴才发誓,再不敢违背主人旨意,如有违反,愿五雷轰顶、乱箭穿心而死!”

    李媛娇笑道:“李达,你发什么毒誓啊,好象我在逼你一样,你只要心里有了主人,为主人尽心办事就可以了。”

    李达飞见李达连连点头,象个乖孩子样,真是一物降一物,忍住笑意,指着黄丽娇、李媛娇、冬梅说道:“李达,快来拜见,这三位是你未来的主母,也要听她们的话,不可违抗了。”

    李媛娇听得自已也成了主母,面色娇艳欲滴,转身要逃,被黄丽娇抱住,生生受了李达的跪拜之礼。李达长得蛮悍,人可不糊涂,知道李媛娇可能还没有与主人好上,才害羞要跑,忙报复似的对着李媛娇连声叫道:“主母,你还有什么吩咐。”

    李龙飞和黄丽娇、李媛娇二女抱作一团,哈哈大笑。

    李媛娇也不找李达的麻烦了,对着李龙飞的胳膊往死里掐。捞起衣裳细看,手臂已是红里泛着青紫,皮肤里都渗出血来。李媛娇看见流血,心里又慌又急,忙取出金创药替李龙飞敷上。

    黄炳亮刚巧进来,看见李龙飞胳膊青紫流血,忙问道:“弟弟受伤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包扎好啊!”

    李龙飞双眼一翻,说道:“大哥,你看我这是刀剑伤吗?”

    黄炳亮两眼在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大笑说道:“弟弟,难道是哪位弟妹欺负你啊!那我就帮不上了,我对她们也是躲避不及啊。”

    黄丽娇、冬梅抿嘴而笑,李媛娇皱鼻哼道:“大哥,我们是老虎吗?”

    黄炳亮哈哈笑道:“哈哈……弟弟真厉害,我们北国三娇,你就抱归了二娇,你的魅力惊人啊!哈哈……”黄炳亮笑得那个痛快,笑得那个天地失色,笑得那个李媛娇红云密布!

    经过了一番嘻笑折腾,到了吃饭的时间。吃过午饭,李龙飞抽空对伤员慰问、了解后,又忙于伏虎寨的财宝搜索了。众人对兵器库、粮库及各头领住处展开地毯式搜索,除了一些散碎银两外一无所获。

    李龙飞、黄炳亮、袁勇及众女此时正对马德标住处进行搜索。白猴早派人把马德标住房内外收拾妥当,并用水清洗干净地上血迹。房子外面站了不少守卫的喽兵,戒备森严,静寂无声。

    马德标住在内寨最里边,倚山而居,房外筑了石砌围墙,近三米高,墙头密布铁钉、尖锐的铁刺,中间一座门楼,气派甚是雄伟,门楼下面两扇铁门已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推倒。围墙内占地近十亩,有数十间房子,还有一座硕大花园。房子参差错落,红墙青瓦,在假山花木之间,倒也幽雅古典。

    黄炳亮、袁勇带人搜索两边厢房。李龙飞与众女则从中堂会客厅查起,向里经过几条弯曲连廊,直奔马德标的卧室。卧室内除了一张宽大的床铺,壁间挂靠一面铜镜,下面则是梳妆台,倚墙一排红木高衣柜,再无什么碍眼之物。到了隔壁书房,也只发现一些书籍及字画收藏,其他房屋也一无所获。

    黄丽娇心里颇有点诧异,眉头一皱,说道:“龙哥,马德标这房子好怪,简单朴素,这与马德标的为人不符啊!这里应该还有密室,只要耐心点找,应有所发现。”

    没等李龙飞答言,喽兵回报,袁勇在靠山的一排房屋贵宾房里找到了数间暗室,并抓得了一名辽人军官。原来袁勇搜索到贵宾室时,正要出去时,听得床帐后面吱吱作响,心头一震,跨出去的脚步不由得又缩回来,缓缓的把帐子全部揭开,只见帐后墙面开了个方形木门,木门正在轻微抖动。袁勇二话不说,把木门推拉开,滚出一个肥胖墩实的汉子。那汉子穿着辽人军官制服,可能在里面呆得太久,想靠近木门处吸取空气,但身躯实在太重震动了木板,被抓了现成。

    正准备好好审问这个辽人,黄炳亮派人来报,说找到了藏宝室。李龙飞喜出望外,忙命人把辽人关押起来,与袁勇、众女一起赶往黄炳亮那里。

    藏宝室位于马有荃居住的书房里面,难怪众人遍寻不着。等李龙飞几人赶到时,藏宝室的门户已被打开,远远可以见到银色的毫光从门户中透露出来。进入里边密室,空间极为宽敞,呼吸也不困难,墙壁上镶嵌着数粒硕大的夜明珠,把里边照得亮如白昼。

    地面上整齐摆放着许多箱子,箱子四角用铁皮捆扎固定,不少箱子表面处还镶金嵌银。一个个箱子打开来看,镶金的的箱子装满了金光灿灿的金砖,嵌银的满载发出毫光的银条,其余的全部都是上好的盔甲、铁剑宝刀,比兵器库里面的贵重得多。意外的是房间一角摆放数十盛装美酒佳酿的坛子,密封完好,酒香未泄。

    藏宝室里面存放的金银还真不少,直看得人眼花缭乱,初步统计黄金二十万余两,白银一百多万两,盔甲兵器数量近千,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