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够了。”
仅一句,便让无极收住了嘴,蝶无三人均以‘祖师娘’万万岁的表情崇拜的看着她,蝶无捂着耳朵的手放了下来,热情的围着祖师娘道:“祖师娘,你可真厉害。”拍马屁的工夫一点也不含糊。想到这个祖师娘这般厉害,蝶无决定,之前那一笔就此带过。
包厢里顿时一片和谐氛围,然后便见飘无对着祖师跪下道:“祖师,既然您和祖师娘都在这,徒孙飘无希望您和祖师娘能替飘无和少华主持婚礼。”
无极一愣,掐着手指算上一卦,眉头紧锁道:“不行,你们不能成亲。”
没有料到无极祖师会反对,蝶无和香无惊讶的相互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飘无表情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成亲。”飘无有些忧伤的抬起头看着无极。
无极眉头深锁,看着飘无难过的样子,叹口气道:“飘无,秦少华的生命之根很浅,俗称浮根,如同浮云般,随时都会消失。你和他在一起无法长相厮守的。”
祖师精通命理算术,因此基本只要是祖师算的卦,基本都是分毫无差,想到之前灶神说的天谴,飘无的脸顿时吓得唰白,可是,可是如果不能和秦少华成亲,她会后悔一辈子的,哪怕一次,哪怕一次让她贪心一次也好。飘无握紧拳头,想要给予自己全身的力量,坚定的抬头对着祖师道:“飘无不怕,请祖师成全。”
从小到大,飘无是四个徒孙里面最让他放心的,对于她们无极是最珍视也是最疼爱的,她们就像他的胳膊一般亲密,坚定的反对最终也因为恻隐之心而动摇了。终于点头同意了,飘无高兴的握着蝶无和香无的手,没有发现那不知何时坐在屋顶,将一切都听的真真切切的秦少华抬头看着那蔚蓝的天空,过年的气氛似乎也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得越发的有年味了。
灶神看着发呆的秦少华,再次选择苦口婆心的劝阻一番:“少华,你还是听我灶神一句劝,你看,连那个凡人都算出你的命理注定有一次生死劫,你觉得这样的结果是对那位姑娘好吗?”
秦少华不语,只是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傲气十足的伸手指向天空道:“我命由我不由它。”他说的那般声嘶力竭,却也像是一种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般,绝不服输的力道。然后便消失在屋顶上,看着急切前来寻找他的飘无张开温暖的怀抱,灶神无奈的叹叹气,看着那抹天际蓝,心里的惆怅越发的苍白。
搞定了飘无的婚事,蝶无和香无不由得舒了口气,飘无和秦少华打算在冬至日成亲,算算日子,也不过是一个月而已,想着夜星国的战事也差不多该结束了。和祖师祖师娘吃完便饭,蝶无便随香无回到了太子府。
这回马赛公主来东厢院的时候身边带了一个宫女模样的人,蝶无没有见过,不由得留了个心眼,香无一见是邬桑将军同公主一道来了,赶忙热情的将二人迎进内室,才刚落座,便听香无道:“这身打扮,当真是委屈邬桑将军了。”
“香妃娘娘客气了,这身装束一点也不让邬桑觉得委屈。”邬桑深情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香无羡慕的看着马赛公主道:“有邬桑将军在,公主真是幸福。我们长话短说,这是我准备好的苏月国的可去的路线,乌拉拉国你们就不要回去了,如今夜星国正在与苏月国打仗,更是去不得,这个地方是我以前做捕快的地方,这是我的师妹,如今是这个县的县令夫人,到了哪里若遇上难事,可以找我的师妹帮忙。”
蝶无莫名其妙的看着师姐的一系列安排,连带着自己都成了这个公主出逃计划的福利补贴。她不乐意的嚷嚷道:“师姐,这样做,不太好吧,回头太子回来发现他另一个妃子和别的男人跑了,而且包庇他们的一个是自己的妃子,一个是县令的夫人,这个降罪下来可不是简单的做个采花贼那么简单。”
蝶无口无遮拦说出的隐忧原本让马赛公主因为能和邬桑在一起感到的喜悦立马被这样的罪恶感给笼罩了上来。
香无白了眼蝶无,微笑着宽慰道:“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事不宜迟,你们明日便随我乔装出府,等到太子回来,我自会和他说明情况。”
马赛公主和邬桑将军对视了一眼,双双跪在香无的面前道:“多谢成全!请受我二人这一拜。”
这一次香无没有阻止,看着马赛公主和邬桑起身,握住她们的手交叠在一起,满满的祝福道:“出了太子府,以后的路就靠你们自己走了。”
不知是因为之前当采花女迷恋爱情故事的缘故还是眼前的这对恋人那深情四溢的眼神打动了自己,蝶无竟被感动的流下了眼泪。晚上枕着手臂还对着香无一个劲的保证,马赛公主和邬桑到了九阳县,她这个县令夫人保证服务周到。惹得香无咯咯直笑。
第49章 杀一儆百
由太子亲率的大军已经在预计的时间里到达了边疆,夜星国来犯边疆的官兵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不费吹灰之力便被打散了,而之前屡屡呈报边疆滋事难平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驻守边疆的翁将军是二皇子的人。邵奇和温一壶、萧然三人对视了一眼,心里都不由得打起了警钟,所谓的夜星国来犯,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打发。
翁将军吩咐自己的副将准备的酒宴已经开席,特意过来请太子一行人等前去庆祝,席间翁将军不断劝酒,并对太子的威严一番吹捧:“这太子亲自带兵来到这里,这帮夜星国的兵士们立马被打得落荒而逃,屁滚尿流的了,你们说是吧。”他举着杯子敬向邵奇道:“太子不愧是这未来的国主,来,我翁汉平在这敬太子一杯。”
“敬太子。”众将士跟着翁汉平一道敬酒,大家喝得十分尽兴,邵奇用内力封住自己的几处岤道,对于翁汉平的敬酒均悉数喝下,酒过三巡,便有些昏昏沉沉的倒在了桌上。温一壶与萧然二人也纷纷倒下。
翁汉平和众将相互打了个眼色,便举着酒杯凑近邵奇的耳边试探性的唤道:“太子,太子,”见邵奇没有回应,翁汉平哈哈大笑着扔掉手中的酒杯,拍手乐呵道:“二皇子果然是有先见之明,料定此次清剿边疆对战夜星国会是太子亲自领兵而来。众将听令,给我把他们给绑了。”
“是,将军要这样吗?”副将走到翁汉平的身边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却换来翁汉平一声更为得意的笑声:“你们呀,还太嫩,若是太子来到我的地盘出了事,问责下来,岂不是会要了老子的命,还是二皇子想的周到,来它一个借刀杀人。”
副将哦的应了声,随后看着翁汉平比划的动作,便也跟着一起哈哈的笑了起来。只是笑声还未止住,他的喉咙便被割破了一道口子,震惊,错愕全写在了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里。翁汉平一转身,就见一把冰凉的剑抵着自己的脖子,翁汉平舌头打结着,原先那股子乐呵劲早就被那冰凉的温度吓得哆嗦不已:“太,太子,饶命,饶命。”
萧然手上的力道一猛,直接让翁汉平的脖子见红,吓得翁汉平直接跪地讨饶道:“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我这样做都是听了二皇子的吩咐。”
“哦”,邵奇端着被下了药的那壶酒走到翁汉平的面前道:“说吧,二皇子都吩咐了些什么。”
“我说,我说,二皇子吩咐过,一旦太子来到边疆,就下药迷晕您,然后将您秘密送到夜星国,故意造成是因夜星国战事导致太子被俘虏的假象,如此一来,二皇子可以名正言顺拿到兵权。”翁汉平一五一十的交代着。
温一壶在旁一笔一笔记录在案,拿到翁汉平的面前按下血印。邵奇看了一眼,对着自己的亲信将士道:“绑了,明日午时,三军前斩首示众。”
翁汉平吓得瘫软在地,任由士兵将自己拖了下去。
“兵行险招,看来二皇子是打算拿到兵权逼宫。”温一壶大胆揣度道,却刚好和邵奇的想法一致,如此一来,我们就直接斩断他的后路,让他满盘皆输。
第二日,午时三刻,翁汉平便在三军面前被斩首示众,同时邵奇下令,拿下夜星国的边镇,全军士气十足。站在自己疆土的那一刻,邵奇突然意识到要带领好一个国家,铸就国家的大业,这个任务是多么的沉重。
晚上,邵奇在军帐里对着夜星国的边境图研究着。萧然和温一壶坐在一边,一旦对夜星国发起战争意味着什么,邵奇用手指着夜星国边境的一个要塞道:“这个是夜星国的重要边塞锁喉,一旦攻破这里,我想以七星公主的性格,我们很快就会与她见面。”
“好主意,如此一来,还能缩短战事。”萧然十分认同的说道。
温一壶看着那个所谓的边塞咽喉,分析道:“这个边塞易守难攻,或许我们可以选择将计就计,派人送‘太子’去。”
“将计就计。”邵奇反复琢磨着这四个字,赞同的说道:“好,我们就给他们送上太子。”
“那么,我去。”萧然一副重托非他莫属的表情抢先道:“没有比我更适合的了。”
温一壶正要开口,却被萧然制止道:“温大人,你可是有家室的,太子也是新婚在即,加上我厉害的易容术,没有谁会比我更适合的。”
彼此心照不宣的望着,邵奇握着萧然的手,深情的命令道:“不能有事。”
接到苏月国太子领兵攻打临海关的时候,七星公主显然有些震惊,同时,也燃起了她的好奇心,二皇子府上的那次不期然的见面,她至今还是印象深刻,想到这,她不由得高兴的召见国师比干,而比干为她卜上一卦:出师大捷。这一卦无疑是让七星公主越发肯定了出兵的打算。
然而,夜星国国主宠爱七星公主却不代表同意她带兵出战苏月国。“胡闹,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可以带兵出战,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你的六个哥哥都没有想过带兵出征。”
“父皇,哥哥们是哥哥,他们向来不把壮大夜星国的事情放在他们的计划里,有这样的儿子,父皇你应该觉得悲哀,而我,却可以壮大我们的国家。”七星公主对着夜星国的国主撒娇道。拗不过爱女的撒娇,以及国师的一番话,夜星国国主终是点头同意了。
放出的鱼饵这么快就有大鱼上钩。
第二天一早,夜星国国主边将国家一半的兵力拨给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结果骄傲的公主却只带走了四分之一的兵力前往临海关,这一点似乎也在邵奇的意料之中。计划已经布置好了,就等着好戏上演了。
“如果我出什么意外,记住,千万要给我风光大葬。”萧然自以为幽默十足的话语却遭到了邵奇与温一壶的群殴,有生以来第一次没有群臣关系,而是像这般如同手足般相互珍惜。
第50章 夜星国千夜
国师比干随七星公主登上临海关城楼上,七星公主显然对明日双方的交战期待不已,看着距离临海关不足百里的星星灯火,嘴角的笑容越发的不可一世。“国师,明日一战,必定大捷。”七星公主说得是信心满满,对于明天的胜利深信不疑。
比干的目光也投放在远处明灭可见的灯火,眉心带着一丝担忧,七星公主一转头看着比干眉心紧锁的模样,伸手点住他的眉心,霸气十足的说道:“国师,有我这个福星高照的公主在此,这个表情不该有。”
比干脸一红,避开七星公主的手指。君臣有别,他只是一个国师而已。不喜欢国师避开自己的碰触,七星生气的鼓着脸,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喜欢着这个像瓷娃娃般的国师,如果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应该是在一个带着黑面纱的女子带着一个约莫十岁的孩子出现在大殿上的那刻起,她就喜欢上了这个白瓷般的男孩子。父皇指着带面纱的女子告诉她说,星儿,以后这位就是你的师父。
七星公主有些害怕那个戴着黑纱的女子,胆怯的看了一眼,但是那个白瓷般的男孩突然用一双小小的期待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她就像是个大胆的小鹿般奔向那个带面纱的女子,清脆的声音喊道:“师父。”
“突然想起你小时候的样子。”七星有些怀念作为儿时玩伴的比干,可是伴随着年龄的增长,比干越来越将位阶的概念灌输在自己的脑海里,和她保持距离。
比干低垂着恭敬的站在一边,应道:“嗯,臣也十分想念儿时的时光。”那抹愉悦的目光一闪而过,却恰恰落在了七星的眼里,她双手负于身后,傲气十足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临海关的四周,状似不经意的道:“比干,师父回来了。”
‘师父’两个字让比干的眼睛有着丰富多彩的变化,惊讶,欣喜,沮丧,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让她有些捉摸不透,却也更加肯定一点,比干比她还要敬爱师父。
烛火的灯芯已被剪了三次了,七星公主已经是哈欠连连,瞌睡虫连连来袭。望着坐在那闭眼打坐的师父,七星还是选择耐着性子等着。
千夜早已注意到在自己房间里等了三个时辰的七星公主,她这个徒弟从拜她为师那一刻开始,就从来没有求过她什么,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
见师父千夜睁开眼睛看着自己,七星赶忙一个激灵的唤道:“师父,可休息好。”
“嗯。”自从和无极断情绝爱后,她就极少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情感,有时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也只会用肢体动作和脸部表情来代替,这一声嗯对七星而言简直就像稀世珍宝般珍贵。
“师父能够前来助我打败,七星更有信心了。”七星乖巧的蹲在千夜的身边,讨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她接下来的任何请求。
“何事。”千夜千年冰山不变的表情在面纱后面显得越发的让人觉得不近人情。
七星开门见山的央求道:“师父,你说怎样才能让比干笑呢。”
“为什么要他笑。”表情冷,说的话更冷。好像比干在她千夜的眼里就不该是笑着的。
“师父,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冷血无情的师父。”七星一点也不怕冒犯师父,生而具有的王者风范反倒会让人对她的胆识另眼相看,若是放在二十年前,恐怕说这话的人早就已经是一具瞪大眼睛躺在地上的尸体了。
千夜没有在意七星的话,而是起身下起了逐客令:“公主还得准备明天的战事,早点休息吧。”说完,便不理会七星公主,直接以绳为床睡在了上面。
七星看着睡觉的师父,讨教计划只能暂时搁置,毕竟明天会有一场战斗,她需要好好休息,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七星哈欠连连,索性在师父千夜打坐的床上睡了下去。
千夜原本假寐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睛里的复杂情绪就像她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吧,二十年前,自己隔江断青丝绝义的时候,就曾经立过誓言,此生不再相见,然而,当发现自己怀了比干的时候,她的内心却是每天都是在期待而又害怕中度过,因此,她从来没有给过比干一丝的温暖和母爱,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比干的笑容,她害怕闭上眼睛,生怕自己一闭眼,这二十多年来的爱恨纠葛会像一条长藤般在自己的身上蔓延开来,生根,发芽,再生根,再发芽。
她用内力稳住自己波澜壮阔的心境,眼睛看着睡在床榻上的七星,想着这样的一位公主竟然会倾心比干,她的心里说不出的喜,还是忧。
隔江断青丝绝义的时候,她以发簪毁了自己的脸庞,那道如同蜘蛛丝般在脸颊蔓延开来的图腾,让她越发的恨透了千丈虹,她不恨无极,她只恨千丈虹,她的好姐姐,为什么明明是她先遇到的无极,到最后却是他们成了一对。
她依稀记得当她和姐姐同时中毒的时候,他那焦急不安的眼里看的是谁。
一滴眼泪不知何时淌过脸颊隐入了发丝,千夜浑然不觉。
整个晚上,千夜都睡的很不踏实,原本快被直接遗忘的事情就像是海潮般,一浪一浪袭上自己的心滩,当她惊醒的时候,也不过才三更天。
早上七星睡醒的时候,长绳上早就没有了师父千夜的踪影,比干过来给千夜请安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起床出门的七星,眼里只是有些讶异,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恭敬的对七星请安道:“公主早。”
“国师早,早饭吃过了吗?”许是睡的舒服的缘故,七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有精神。
“没有,正要过来叫师父吃早点。”比干回着话,目光透过七星看向屋内,空荡荡的绳子上没有师父的身影。
七星拉着比干的胳膊道:“我一早起来,师父就不在了,走,你和我去吃早饭吧。”
又是一抹羞红,比干有些呆滞的看着那只拉着自己胳膊的手,想要抓却不敢抓。
第51章 将计就计
站在临海关的城楼上,七星公主一身黄金盔甲,居高临下的看着城下寥寥数十人,看了看身边的比干,不由得打趣道:“国师的卦好准,还没开战,便有人前来投降了不成。”她抿嘴一笑,一身军甲英姿飒爽。
“城楼上的可是七星公主。”城下数十人的正是邵奇、温一壶、和萧然三人带着的几个士兵,大将同大军统统在数百里外待命,既然使用将计就计,说不定七星公主会更愿意和他合作,但是,在没有确定这个想法前,他不能贸然表露身份,因此三人行当中为首的正是易容成太子邵奇的萧然,而左右两旁分别是邵奇和温一壶。
听到城楼下的喊声,七星公主微眯着眼睛,脑海里的脸庞与此时唤自己的人刚好重合。
“我道是谁能一眼认得我,原来是苏月国的太子殿下。”七星笑看着众人,打趣道:“太子就打算用这么些人拿下我这临海关不成。”她七星公主有自信以少胜多,但不见得人人都有她这样的胆魄和本事。
萧然,此时的太子邵奇,仰着头对着城楼上的七星公主问候道:“以少胜多那是兵家鲜有的战术,何况,本太子今日前来并非打算与公主发生战争,而是以使者的身份想和公主谈一谈。”
“哦,谈一谈。”七星公主不以为意的笑道:“太子殿下真是与众不同,想和本公主谈什么?”
一直仰着头说话,让萧然觉得脖子累极了,他看着七星公主身边的白瓷般的男子,道:“就这样谈下去,恐怕我话还没说完,这脖子就酸了,嘴巴也干了,难道这就是号称礼仪之邦的夜星国的待客之道。”
七星不语,两只美眸死盯着萧然,待发现看不出什么端倪,便对身边的士兵吩咐了几句,城门大开,太子一行人进入城内的时候,七星公主已经和国师比干恭候在了城门口。
三人随着七星公主走进休息的府衙,便见易容成萧然的邵奇说道:“夜星国向来有美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说的一点也不错。”
听到这样的话,七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邵奇,笑道:“这位将军对夜星国的文化很有研究啊!”说完便转眼对上萧然道:“太子要同我谈什么。”
“谈谈你与我二弟的计划。”萧然开门见山的说道。
七星握着杯盖的手略微一顿,随即莞尔笑道:“计划,什么计划,愿闻其详。”
“公主是个明白了,能够一眼认出本太子,这说明我在二弟府上无意中撞见的陌生女子便是公主本尊。”萧然也不怕七星装糊涂,直接挑明道:“以我二弟的性格,他断然是不会和一个公主谈什么交易的,而唯一让他愿意和你谈交易的可能只有一点,那就是借兵。”
七星眉头一顿,笑容又加深了一分。
萧然继续说道:“夜星国国主不比乌拉拉国主,想来疼爱公主是胜过公主任何一个哥哥的,因此愿意将兵权轻易交出一半给你,但是,若换成了是公主的哥哥,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七星捧着茶杯,看着杯子里缱绻变化的茶叶,用一抹欣赏的眼神看着萧然道:“本公主还是不明白,太子可否继续说下去。”
萧然知道七星领会了自己的话中的意思,起身走到公主的面前道:“我再告诉公主一个秘密,相信听了之后,你什么都明白了。”他俯下身子,凑近七星公主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二弟邵康那六封来自于你哥哥们的协议信。”
虽然说的很轻,但因为比干站得离七星近,他还是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耳里。
“太子殿下的故事说的真好听,只是结局会是什么样呢。”七星是个聪明的女子,这一问,显然是对邵康产生了反感。
“依本太子看,这个故事的结局会是这样的,本太子成为苏月国的国主,而公主将会成为夜星国的一代女皇。”
七星的眼里释放着无法掩盖的权利的光芒和渴望,比干站在一边,眉心的担忧之色又呼之欲出。
“这样的结局,本公主很是喜欢,只是,本公主第一次带兵出征,就这样回去,恐怕没法交待吧。”七星有些犯难的看着萧然,既然要本公主答应站在你这一边,太子总要替本公主先铺出一条光荣之路吧。
心领神会之下,萧然转头对着邵奇和温一壶道:“本太子已被七星公主生擒,你二人回去准备准备。”
这般的胆识让七星有些刮目相看,佩服的道:“太子不愧为太子。”
看到今日的交谈十分顺利,邵奇和温一壶也不耽搁,出了临海关便向着自己的营地而去,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了。
吩咐好下属照顾好苏月国太子的起居,七星便向着千夜的房间而去,看到比干站在那里,七星的心情就变得明快起来。
“师父。”她轻声唤道,很自然的站到比干的身边,看着比干眉心微拧,她又霸气的伸出手指抵在上面命令道:“比干,本公主可是说过的,这里,不许想事。”
看着七星一脸轻松的表情,千夜心里暗暗想道,看来二十年前的那场天象没有错,夜星国真的要出一代女皇了。
“师父,徒弟想借师父的千丈针一用。”七星一脸认真的表情,好像她蛇蝎美人千夜的千丈针是普通的绣花针一般。这个由七七四十九种毒虫淬炼出来的绣花针可杀人于无形。
见比干一脸惊愕的表情看着自己,七星鲜有耐心的解释道:“我只是借来防身而已,再说,万一那个太子戏弄我,我便用这千丈针结果了他。”她说的极为轻巧,却能让人听着的人寒毛直立。
“被千丈针所伤之人必死无疑。”比干担心的说道。
“当然,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
千夜看了眼七星,自发髻取下一只木质的发簪,唤道:“你过来。”
七星上前几步,半蹲在千夜的面前。千夜拿着发簪对七星道:“为防你用千丈针伤了自己,我将它放在这个木簪里,这个上面有一个凸起的位置,一旦有难,便按下此处。”
七星欣喜的点点头,摸了摸别在发髻间的木簪,甜甜的谢道:“多谢师父。”
如果说命中注定此生终究要碰面,那么,就让千丈针代替她传递讯号吧,只是,不知道,现如今的姐姐和无极是否正过着神仙眷侣般的生活而不知她的到来呢。
第52章 太子被俘
临海关一战,苏月国大败,连太子都不幸被俘,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京都,更令人震惊的是萧将军身中奇毒,性命垂危。得到消息的香无急的手足无措,那身中奇毒的哪里是什么萧大将军,而是她心爱的男子邵奇啊。看着温一壶的书信,香无觉得自己快要临近崩溃的边缘。
朝堂上炒得沸沸扬扬,有主张谈条件救回太子的,有主张出兵逼夜星国交出太子的,大家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拿定主意的。皇上头疼的看着朝堂上吵闹的大臣,对着堂下怒声喝道:“够了,朕头疼,右相,到御书房见我。”
御书房内,右相面有难色的看着愁眉不展的皇上道:“皇上,臣不主张以武力来要求夜星国交出太子,毕竟太子是未来的国本,若是夜星国宁可伤害太子也会与我们兵戎相见。”
“右相的意思是主张议和。”
“没错,而且议和的使者,臣认为由太子妃去最为合适。”右杰建议道。而这样的议和使者的推荐也让皇上有了一点思虑。
略微沉默了许久,皇上吩咐身边的德公公道:“去,把香妃娘娘召进宫。”
“皇上,臣愚钝,太子妃应该是乌拉拉国马赛公主前往最合身份。”
皇上目光一凛,道:“右相,此次出行你陪香妃娘娘同去。”
不容置喙的威严让右杰躬身领命道:“臣定不负皇恩。”
香无在听到德公公传话的时候,立马进宫面见皇上,她担忧的看着皇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皇上要我前往,香无恨不得立马就去,只是。”她有些不安的看着皇上周边的人,皇上心领神会,吩咐德公公将御书房里的奴才全部退下。见御书房里只剩下皇上和自己,香无才开口道:“皇上,此番前去,事关太子性命,我必须带上花无一起去。具体一时也没办法告诉您,总之,请让我带走花无。”
看着表情凝重的香无,皇上心里的不安越发的强烈,连忙便将花无传召到了御书房,当天晚上香无便带着花无赶去了边境,同时,温一壶也安排人手带着太子往回赶,这般一计算,不出两日双方便能会面。花无还不清楚状况,但从大师姐这般慌乱的模样中可以察觉出来,事情很严重。
德公公来到自己的月华宫只是说皇上急召花无觐见,便将花无给带走了,月妃的心里又不爽了起来,哪怕是把花无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也不是最安全的了,看来这个花无,自己果然是小瞧她了。看到自己的儿子高兴的来到月华宫,月妃已经大致猜到了什么。邵康看着自己的母后,分享道:“母后,这夜星国的公主当真是小瞧了她了。”
“是呀,生擒太子,如果太子一辈子都回不来,那这皇位就是皇儿的了。”月妃得意的笑道,仿佛看到自己的儿子身穿龙袍,端坐龙椅般,笑得越发的春风得意。
“温一壶在信里提到,他将蝶无给他的救命丹给邵奇服下了,但是此乃奇毒,军中的医师都束手无策,万一,万一救不了邵奇,那该怎么办,怎么办。”香无内心无比的煎熬,如果有一双翅膀,她恨不得马上就飞到邵奇的身边。
心急如焚的香无让花无深深的感受到,不由得用力的蹬着马的腿肚子。
两日奔波赶到温一壶说的回合点的时候,看到邵奇的那一刻,香无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此时的邵奇还是萧然的面容,为避人耳目,以及实施计划,邵奇在昏迷前要求温一壶不能将他恢复原貌,因此,原本说好由右相陪同香无一同前往夜星国的圣旨改由右相自己单独前往。
由温一壶领着看到中毒之人的时候,花无的眼里有过一丝讶异,此人竟然是那个食物中毒的萧将军,但是仔细一看,不难辨认出易容的痕迹,花无认真听着脉,随着脉搏的不规则跳动,花无的眉头越皱越深,中毒情况远比花无想象的还要严重,香无一颗心就随着花无听脉的那根弦般,快要断线了。“怎么样。”
“针孔大小,入血即化,奇毒无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毒叫千丈针。”花无摇摇头,道:“师姐,这毒我我在祖师的毒记里有看到过,可是这毒明明应该在二十多年前就消失了。”
“千丈针?有药可解吗?”
香无扣住花无的手腕,疼得花无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师姐,你抓疼我了。”
“怎么办,怎么办。”香无一听‘奇毒无比’,心里越发乱了分寸。
“师姐先别担心,好在蝶无给温一壶的保命丸暂时护住了心脉,既然祖师的毒记上写有这个叫千丈针的毒药,那祖师一定有办法能解。”
“祖师,祖师现在人在飘无那。”香无握着邵奇的手说道:“邵奇,我不许你有事,不许。”
温一壶在旁果断的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回京都吧。”
三人驾着马车又连夜将邵奇秘密送回京都秦皇岛,蝶无接到消息的时候,也赶往了飘无那,温一壶等人到的时候,无极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只一诊脉,无极的心便悬了起来,和小虹对视了一眼,便一言不发的走出了房间。小虹也尾随着他跟了出去。
看着无极沉重的步伐,小虹心里的猜测越发的肯定了几分。“是千夜,对吧。”小虹开口问道,无极那副‘你已经知道了’的表情,让小虹的猜测不由得直接变成了肯定答案:“这次恐怕邵奇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你应该告诉香无,不然,她会崩溃的。”小虹有些不忍心看到悲伤的表情,尤其是那种面对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人那种无法言语的悲伤。自己身上的毒一直反反复复,最近发作的周期也越来越频繁了,她突然害怕起了离开的那一刻,是因为心里有牵挂的那个人吧,所以有着说不出的不舍。
无极看着小虹发呆的表情,安慰道:“别担心,既然他中的是千丈针,说明千夜在夜星国,只要找到她,知道是由哪些毒虫淬炼而成,便可研制出解药。”他语气显得极为很轻松,然而心里却根本不像他说的那般轻松,反而是如同一颗重如千金的石头般,压得他头皮都快炸开了,多年来,研究解救小虹身上的毒都未果,只能是暂时压制毒性,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袭上了他的心疼,紧紧的搂着小虹,生怕下一个躺在那的会是自己身边的女子。
这一切的对话秦少华都听得真真切切,他只是听,并没有任何表示,灶神不放心的追在他身边道:“少华,这回你可不能犯糊涂再用仙法救人了。上次救人受的天谴是折寿,这次若再施救,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