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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刚依如既往的于清晨就来到侧院外,守卫们见城主过来,都恭敬的退后几步,贴墙站立,半躬着身子迎送烈刚进去。
似乎已是习以为常,烈刚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就走进了院中。推开房间的门,烈刚顺着甬道走了进去。刚走出没几步,烈刚就停住了。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眼睛瞪得滚圆,双拳紧握,指节间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浑身的肌肉崩起,身体也有些颤抖了。
大步向里走去,看到甬道尽头空无一物,烈刚猛的往身边墙壁凿了一拳。
‘砰’拳头好似打在豆腐上,很轻松的就插进墙壁,整个甬道都震动了一下,灰尘飘落烈刚一身,可是他却毫不在意。
拔出拳头,带着一身的灰尘,烈刚回到院子的入口。
“昨天可有人来过?”烈刚质问道。
为首的两名守卫均低下头,同时答道:“没有人进出。”
烈刚眼眉一挑:“当真没有?”
“是。”
本来见烈刚发火,守卫们都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直视烈刚,怕再次激怒他。却没想到,他们越是低头,声越低,烈刚越以为是他们玩忽职守。烈刚生气了,大口喘着粗气。周围的几个守卫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前出现了两个沉闷的‘噗’声。用眼光一瞄,正看到两具无头尸体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尸体边,是碎裂成块状的脑袋。而烈刚的双手上,则带着一层翠绿的光膜。
守卫们同时跪在地上,不断用头撞击地面,同时口里向烈刚求饶。
烈刚冷哼一声,离开了,守卫们这才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面面相觑。
烈刚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来到应习宗门前,径自向内厅走去。其间,有几名弟子想上来拦阻,可是看到烈刚那不善的表情,便打消念头,回去通报李应习了。
听着弟子的汇报,李应习面色不变淡然的吩咐道:“我这就去,你先下去吧,顺便把云兴也叫去。”
很快,李云兴就跑到了房门外,还没等敲门,李应习就走了出来。
“走,跟我去见城主。”说完,就走在前头。
二人走到内堂时,烈刚已经耐不住的来回踱步了。
“城主为何急忙到此?”见烈刚面有不快,李应习立即说道:“哦,是在下唐突了,我们坐下再说。”
烈刚直接坐在了上面,也不等李应习就坐。
李云兴不满的看了一眼,而李应习则不以为然,也随着就坐。
“昨日城主府内,有一物被窃,不知李兄可有耳闻?”烈刚不冷不热地问。
“抱歉,不曾听说。不知何人如此大胆,城主府内的东西都敢盗取,莫非是与前些日潜入城主府中之人是一伙?”李应习猜测道。
“应该是。不过没想到,那人实力高强,竟然能取走那件东西。最主要的,那人竟然知晓那东西在哪。”
见烈刚面容愠怒,李应习问道:“那东西藏的地方隐蔽?而且很贵重?”
“是的。可藏的再隐蔽,那贼人还是能让我毫无察觉的就取走东西。”说着的同时,烈刚心里冷笑:难道你不知道?
李应习沉思了一会:“想来那人实力非凡。不知城主可否告诉我那是件什么东西?”
“无可奉告。”烈刚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
“噢,那在下也无能为力了。”李应习无奈地说。
“既然如此,我也离开了。”烈刚起身欲走。
李应习站起来,伸出一臂:“兴儿,来跟我送城主。”
“是。”李云兴立即走到二人身侧,随着二人出去。
临到门口,烈刚一拱手:“不用送了。”
李应习还了一礼:“自然,我回去还得嘱咐弟子加强戒备,以免有贼人入侵。”
回到府中,烈刚再一次暴怒,这一回,他彻底将城主府的内厅拆碎,弄得外面的守卫胆颤心惊。
站立于灰尘之中,烈刚低声说了一句:“李应习,好一个李应习,我们走着瞧。”
客栈之中,韩羽安然的看着烈刚继续对府内的物件施虐。而冷凝吟则捂着肚子,窃笑不已。
“有那么好笑么?”韩羽无奈地看着她。
冷凝吟痛苦的点了下头,又笑了起来。
“这……”不自觉的,韩羽也跟着笑起来。
ps:呃,现在码字的速度上来了……一章4000字,大概也就需要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不扯了,我继续游戏去……难得空闲时间多……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第十六章,一触即燃
冷凝吟摆弄着手里的杯子,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看出什么没有?”
“和别人说话时要注意听。”韩羽抢过杯子,放在一旁:“烈刚的不乏心机,可是性格却莽撞,这一点缺陷便是致命的。而李应习这人,很慎重,却过于自信。这二人同样的缺点就是太过自以为是了,总是认为自己的想法一定是正确的。相较来说,李应习更能忍。”
“更能忍?那怎么办?”
“无所谓,突破点在烈刚身上。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烈刚已经怒不可遏了。只要给他一个充分的理由或者说是借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和李应习拼了。”
“为什么要找理由?直接点不是更好么?”冷凝吟好奇地问。
“有了某件事做引,烈刚便会合理的与之交恶。这便是烈刚的刚愎自用啊。来,过来跟我看着。”韩羽冲她招了招手。
冷凝吟坐到韩羽身边,一起透着灵偶传回的画面监视起烈刚。
烈刚此时,正站在一块青心石壁前。整块石壁通体透亮,透过阳光,能清楚的看到石壁上那一处处繁复的纹路。烈刚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青心石上的纹路陡然发光,形成一个玄奥的龙纹。光芒减淡,整块青心石壁都镀上了一层|乳|白色的光幕。光幕之中,一个人渐渐出现。
那是一名中年人,体型壮硕,面目清秀,眼睛深邃有神,身着一袭绿竹纹长袍。
“烈刚,东西可安?”中年人微笑着问道。
“执事放心,安全的很。”烈刚表现的十分恭敬。
中年人似乎很满意,点了下头,嘱咐着:“记住,不能有任何闪失,这可是宗主要的,到时自会有人去取,我不会亏待你的。”
“一定不会。不过,执事,不知有件事当问否?”
这位执事的心情不错,自然点了点头。
“那棺中到底是何物?”烈刚硬着头皮,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执事脸上的笑消失了,阴冷的眼神盯得烈刚心中发毛:“有些事不是你这种普通弟子可以知道的。懂么?”
“是,弟子知错。”烈刚立即半跪在地。
“嗯,替本门看理凌风城百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到时我会在总执事那里替你说几句好话的。咦?!”中年人向屋子的上方看去。
烈刚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却发现空无一物。转过头,不解地问:“执事?有什么事?”
中年人摇了摇头:“或许是感觉错了,没事。记住,不能有任何闪失。”最后嘱咐了一句,光幕便消失了。
烈刚这才将脖后的冷汗擦去,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李应习,你这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可是……”
烈刚一脸苦闷地走到主厅,这时,一个守卫立马跑了过来。
“什么事?”
“回城主,有几名守卫与应习宗的弟子打起来了。应习宗一名弟子受了重伤其他均是轻伤,而我们这边全部受了重伤。”
烈刚听闻,心中一喜,脸上却做出愤怒的样子:“为什么会打起来?一共多少个人?”
“原因是应习宗那些弟子互相打赌府内会再次被盗,被我们的守卫听到,而发生了争执,后争吵不休继而出手。应习宗那边有十二个弟子参与,我们这边却只有三人。”
“事情当真如此?”烈刚心中已打定主意,只要这守卫说是,就可以直接冲撞李应习了。
“小人不敢胡言。”守卫恭敬地回复着。
“哼。我知道了。”一掌拍碎了身边的桌子,烈刚就向厅外走去。
临到府门,看着三名守卫被搀扶着向自己走来,烈刚心中的担子也放下了。
摆摆手,示意守卫门不用行礼,烈刚就走向了应习宗的大门。正看到几十名应习宗弟子怒气冲冲的追赶过来,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烈刚身上竟冒出了淡淡的翠绿色光芒:“李应习,出来!”随着这一声巨吼,光芒消失了。而一到肉眼可见的绿色波纹,却荡了出去,呈半月形,扫过前面的应习宗弟子。
几十个应习宗弟子,瞬间被波纹穿体,接着一脸呆滞地栽倒在地。
而那吼声,仿若山谷中的回音,传遍了整个凌风城,闲忙的人们均被这吼吓了一跳。
正在内院修炼的李应习蓦地睁开眼,整个人化为金光冲向正门。
应习宗大门内,又跑出一群弟子,小心翼翼的将地上已经昏厥的弟子抬回宗中。
烈刚淡然地看着他们,这时,一道金色的光束正落在烈刚身前一丈的距离。
“城主这是为何?”看到那些昏厥的弟子李应习的脸色很差。
“为何?你应习宗当真欺我城主府无人?”烈刚扯着嘴角大声吼着。
李应习一愣,似乎没想到烈刚会用如此语气与他对话。
而烈刚,则继续咄咄逼人:“我府三名守卫,被你的弟子打成重伤。你应习宗如此了得,竟然明目张胆殴打我的手下,好啊!好啊!”
“城主,倘若事情真是这样,我李应习自当携犯事弟子前来道歉。莫要因这点小事,伤了我们二人之间的和气。”李应习的话语中也带上了一丝怒意。
“哈哈,那我是否可以先把你打得半死,再向你道歉?”烈刚指着李应习的鼻子喝问道。
李应习好像没看到烈刚的手指,怒视着烈刚:“城主莫要欺人太甚。”
“欺你又怎样?难道不是你欺我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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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打起来么?”看着光幕中的景象,冷凝吟好奇地问。
韩羽微笑不语,手指向光幕。
冷凝吟啐他一口,继续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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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应习指着自己,冷笑不已:“我欺你?城主好强词夺理!”
烈刚冷哼了一声,右脚跟未动,脚尖离地,看似轻踏一下。可只听得一声脆响,自烈刚脚尖起,地面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急速向前延伸,瞬间就到了应习宗的围墙下。
‘轰’,地面的裂痕,导致院墙倒塌,而且裂痕还未停止延伸,一阵阵建筑倒下的声音从裂痕延伸的方向传来。
“烈刚!你竟然动手?!”已经有数道剑气,不受控制的从李应习身上射出,贯穿了地面。
“我只是让你明白,我是城主!”说完,手上凝出一颗绿色的光球,朝着应习宗撇过去。
李应习眉头一皱,右手朝着光球一劈,一道凌厉的淡金色剑气激射而出,直接刺中了光球,继续朝前飞射。而那绿色光球则改变了方向,朝着应习宗的上方飞去。
“城主不觉今日所为有些过分了吗?”李应习脸色铁青,质问着。
“过分?李应习,你知道你弟子和我的守卫是怎么起争执的么?是你的弟子,在打赌我府会再次遭窃,而被我府守卫听去了。”
“这群混账,此事乃我们理亏,应习在这里替那些混账弟子道歉了,回去我定当严惩。”李应习心中是怒火滔天,自己吃了这么多哑巴亏,到头来还得道歉。
烈刚一摆手,冷笑道:“可是你那帮弟子,仍知理亏,还理直气壮的把我手下侍卫打成重伤,这该怎么算?他们为何明知理亏还那般理直气壮?难道说,这一切不是因为我府被盗和你应习宗有关么?”
“城主莫要妄言。城主府被盗一事,完全和在下无关。何况,被盗之物我甚至不知是何,我为什么要去盗它?就算我知道是何物,却不知城主藏在何处,我如何盗之?”
“说得好听,我早就开始怀疑你了。你应习宗一直在我府边,你李应习还是名金丹巅峰的修士,你说除你之外,还有谁能盗得了那件东西?”淡淡的绿芒覆盖了烈刚全身。
李应习怒极而笑:“城主此说,我还怎么解释?既然不能善了,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城主您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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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兴早就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了,此刻,他正站在窗户边思索着什么。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脚步声到了门口,便停下了。
“进来吧。”李云兴从思索中回过神来。
“是。”一名身着应习宗的杂工服少年推开门走了进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少爷,是有那么两个人进过城,而且住过客栈。”
“那他们是什么时候进城?”李云兴问道。
“据一名守卫说,第一次他看见二人进城是五天前。而第二次,那守卫轮值到西门,那是三天前,再次看到二人进城。”
李云兴笑了:“我就说,一切怎么那么巧合,好似有人安排一般,原来如此。果然是这两人捣的鬼,哼,那老东西还说已经干掉他们了,到底是个自以为是的老废物。”
“不知公子还有事否?如若没事,小的先告退了。”
“有,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李云兴微笑着,走到了少年身前。“事情办得很好,你想要什么奖赏?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帮你。”
少年心中一喜,心想:少爷真是个好人啊,就办了件这么容易的小事,我就得到了少爷的赏赐。
“我想成为宗内弟子,我想学武功。到时候就可以赚许多许多的太方了。”少年兴奋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伸手,在少年头上抚摸了几下,李云兴点头笑道:“就这么简单么?可是我却不能帮到你了。”
少年茫然地看着李云兴,不知他为何说帮不到自己。
李云兴原本和煦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狰狞,“这件事我知道就可以,你可以安心的去了,到下面去当你的应习宗弟子吧……”
擦干净手指上的血液,李应习跃过脚边躺着的无头尸体。走出房门前,李云兴还回头看了一眼满是红白的地面:“真是个贱种,把我的屋子都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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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我的实力?你配么?”说完,烈刚举起右拳,虚空一击。一个钵大的,半透明的绿色拳头朝着李应习飞去。
李应习右手成剑指,一道金色的剑气瞬间与那拳头相触。
‘砰’两股真元同时爆开,一股能将常人吹起的飓风横扫周围。地面上的灰尘包括石块全被吹走,有几颗石子甚至卡在了墙壁里。
而站在风中的二人,衣襟都未飘动。仔细看去就会发现,灰尘与石子在接触到二人之前,便改变了运行轨迹。
李应习伸出左手,手上竟然凭空出现一把长剑。长剑约五尺,剑身通银,上面还有着几道金色的纹路。
见李应习亮出自己的武器,烈刚的手上也出现一副好似青心石材质的手套。
李应习长剑一挥,一道弧形剑气朝着烈刚劈去,剑气经过的地面都被刮出一道半米深的沟壑。
烈刚冷笑连连,伸出双手,这时,剑气也飞到烈刚面前。
‘啪。’清脆却有些沉闷的声响,李应习发的那道剑气直接被并拢双手的烈刚拍碎。
手朝烈刚一指,银色长剑脱手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刺向烈刚胸口。只见烈刚表情如常,右手急速抬起,速度快得甚至带起一道道残影。
‘呲。’好似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响,从剑刃与烈刚的右手传出。
李应习一惊,催动法力,想要收回长剑。剑柄不断晃动,可抓着剑刃的烈刚却巍然不动。
“城主好力气。”一缕缕金色剑气汇聚到李应习身前:“玄天太金!”
由百道金色剑气凝聚的丈长巨剑,就那么砍向烈刚的头颅,磅礴的压力让巨石铺就的地面都开始碎裂,逐渐得变成石粉,被巨压吹向天空。
烈刚抬起左臂,只见烈刚左臂的衣袖瞬间爆裂,露出了那膨胀了近乎两倍的手臂。手臂上,那夸张的肌肉好似结晶了一般,呈翠绿色。
金色巨剑劈砍在烈刚举起的左手上,烈刚随着巨剑逐渐沉进地面。当烈刚的小腿整个被压进去时,烈刚的手臂再次膨胀,左手不再承托巨剑,而是紧握着巨剑。无声无息的,金色巨剑被烈刚握住的地方突然断开,剑刃前半部分切进烈刚身后的地面。而后半部分,继续惯性的朝着烈刚飞去。
如拍蚊虫一般,烈刚左臂蓄力一挥,便将其扇飞。挥臂时,带起的一阵飓风,彻底摧毁了已经断裂的不成样子的应习宗墙。
“我说过,看我的实力,你还不配!”烈刚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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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真相暴露
“城主实力之深,怕是早过了元婴期吧?不如我们就此住手,以免落得个两败俱伤。”李应习试探着。
烈刚松开手,把长剑丢到李应习脚边:“可笑,若不因我强你,早就被你刚才那一剑劈死了。住手?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看了眼脚边的长剑,李应习冷声道:“城主这是侮辱在下?”
烈刚喉咙蠕动了几下,一口浓痰吐在了那柄剑上:“侮辱你?来,继续!”
李应习的眼角不断抽搐,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不死不休!”凌空一抓,地上的长剑就飞回李应习手中。
“玄!”一字吐出,周围都见明显的音波。李应习手中长剑,金光大盛,凌厉的剑气不断溢出,将原本斑驳的地面冲击得更加破败不堪。李应习长剑连斩,速度快的竟然只能看清几道金光互相交错,接着,右臂一顿,数十道四尺长的半月形剑气,同时飞向烈刚。
剑气未到,剑势已临。
烈刚的眼神出现了呆滞,因为他刚才好像看到一条金鳞巨狮朝着自己扑来。刚一回神,剑气就已经逼近烈刚的身体,衣襟胸前的部分甚至已经开裂,露出烈刚坚实的肌肉。
烈刚的肌肉开始膨胀,上半身的衣服都被肌肉撑爆,每一块都好似岩石般棱角分明。接着,每一块肌肉都开始透明化,可以清晰的看到肌肉里的血管,而那血管中流淌着红色血液逐渐被绿色所替代。同时,肌肉的颜色也开始变得不透明,烈刚整个人就好似青心石所筑的人形雕塑。
百道剑气瞬间笼罩了烈刚,本来速度极快的剑气,飞行速度骤降,在空中缓缓朝前推进。直至城主府墙前,剑气全部停住了。两只绿莹莹的大手,从密集的剑气中伸出,随后猛的向两侧一扳,所有的剑气都分成了两半,飞向地面。
‘轰’,剑气爆裂,泛起夺目的金光,站在门口观战的守卫都下意识的挡住了双眼。当他们再睁开双眼时,却看到上身**好似石雕的烈刚站在两个直径丈许的巨坑边。
拍了拍自己坚实的胸肌,那如擂鼓般的声响传得甚远。
烈刚狂笑着,朝李应习走去。
李应习面色突然转红,头上血管猛突,一鼓一缩间显得十分可怖。
一口鲜血吐于剑身,整剑好像饥饿嗜血的野兽,血液眨眼消失无踪,而剑身金色的纹路则变成了血红色。
“天!”李应习一字吼出,正往前走的烈刚竟然再次呆滞,而且这次的眼神比之前更加茫然。
天空灰暗,苍茫的大地之上,只有那一道道血色长河。无尽骸骨铺满了地面,风一吹起,满天都是白蒙蒙的骨灰。
忽然,下起了血雨,一道道血红色的巨型闪电,劈打在地面之上,溅起更多的骨灰。
烈刚疑惑的看着周围:“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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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天势!”韩羽不由自主的喊出这一句话。
“什么?”冷凝吟好奇地朝韩羽看去,却见韩羽双目无神,死死的盯着光幕看。
“血饮,骨现,杀雷荡;风动,雨飘,灭世桥!”说完这两句话,韩羽就昏倒了,任冷凝吟怎么叫他也未醒。
没办法,冷凝吟只好将他扶到床上。
此时,韩羽眉头紧皱,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滴汗。冷凝吟担心地看着他,用手轻轻地拂去那滴正在滑落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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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天际传来一声巨响,一座可以贯穿天地的巨桥从云层中出现。桥体通黑,样式与普通拱桥无二。桥上,只有那一个特殊的往外渗血的小洞,给其平添一份神秘。
亘古苍凉,却带着毁灭一切的感觉随着巨桥的出现,而浮现于烈刚心头。
巨桥缓缓地向烈刚飞来,桥下方的地面逐渐开裂,同时裂开的还有骸骨。
忽然,巨桥的下落的速度变快,巨桥笼罩下的地面,瞬间消失无踪。巨桥靠近烈刚的同时,李应习也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长剑,斩向烈刚。
感受着巨桥那几乎让他真元紊乱的恐怖威势,烈刚竟然有了逃走的想法,可一见桥离自己的距离,烈刚便放弃了。运起真元,烈刚全身绿光通透,这回他不再像青心石,而是一块翡翠,手上的拳套更是与他融为一体。
一拳击出,打在了桥头。
周围景象骤变,烈刚看到自己的拳头正插在李应习的胸膛里,而李应习则举着长剑,满脸惊恐的看着他。
“好天剑。一玄,一天。玄剑透剑势,天剑透幻境。你说!玄剑门怎么得到这剑诀的?”
“咳,咳。”吐出两口血沫,李应习惨笑道:“你难道知道你力衍宗的锻体术从哪得的?”
“自然是祖师传下来的。”
“那玄剑诀也是我玄剑门祖师传下来的!”说着,一口血吐在烈刚的脸上。
烈刚淡然地看着他,右手在李应习胸膛使劲搅动,‘咯,咯。’李应习的胸口鲜血狂溢,喘了几下粗气,李应习的脑袋耷拉下去,握剑的手也无力地松开了。
刚将李应习的尸体撇在一旁,李云兴就从应习宗跑了出来,跪在李应习尸体边含泪怒视着烈刚。
“城主好智谋!不捉贼便栽赃!如今杀了我爹,倒要那两贼逍遥法外。”
正欲动手杀他的烈刚,慢慢地将背后已经抬起的手放下,一脸惊疑地问:“两贼?”
烈刚走到李云兴身前,李云兴则惊恐地后退,退的时候没注意后面的沟壑,而被绊倒。
“侄儿所说不是虚言吧?倘若是真,我一定杀掉那两人,为李兄伸冤。”烈刚脸上的冷酷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懊丧。
“哈哈,杀他们作甚?我父亲死于你手,你还义正言辞的要为他们伸冤?”
一个废物,养你些时日又如何。见李云兴如此姿态,烈刚向身后的守卫摆了摆手:“过来几个人,送云兴侄儿去府内好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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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醒了。”见韩羽睁开双眼,冷凝吟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平静地坐起来,韩羽拍了拍脑门:“发生什么事了?”
“我还想问你呢!”
“问我?我只记得我看到李应习施展剑诀,然后我的头就开始发晕,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说着,韩羽用力锤了几下自己的头,试图想记起什么,可那段记忆就好像凭空消失,一点印象也没有。
“别敲了,既然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冷凝吟按住了韩羽的胳膊。
推开冷凝吟的手,韩羽躺在床上,长吸一口气:“好,我不想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看到的一切。”
……
“天势;血饮,骨现,杀雷荡;风动,雨飘,灭世桥。我看着那剑诀,失去意识说出的这段话?”
“对了,还有件事,李应习被烈刚打死了。”见韩羽在思索,冷凝吟不满地推了他一下。
“哦,这个我早就想到了。除此之外呢?没发生别的事情么?”
冷凝吟白了韩羽一眼:“你昏了以后我就没再往下看。”
一把推开冷凝吟,韩羽立即跳下床,跑到桌前,操纵起了灵偶。
此时,灵偶还在大街上空。韩羽控制着灵偶,飞进应习宗。原本夜间灯火通明的应习宗,现在已经看不到一点光亮。就连演武场上,也不见任何人影。
发现应习宗空无一人后,韩羽心中那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接着,韩羽控制着灵偶飞进城主府。城主府内,守卫依然森严,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屋引起了韩羽的注意。
这屋外,四个方位,一共站定八名守卫,守卫们都紧紧盯着那个小屋。与其说是看守,倒不如说是在监视着什么。
夜色漆黑,灵偶从窗户的缝隙飞进小屋,竟没有一名守卫发现。
灵偶刚一进去,韩羽就看到了正在冷笑着来回踱步的李云兴。
“快走!”韩羽一下抹掉桌上的符印,急忙催道。
“走?”
“没时间了。”不容冷凝吟再问,韩羽一把抱起她,运转真元,飞出了客栈。
……
‘吱’房间的门被推开,烈刚刚一走进,就看见李云兴惊恐地朝后退去。
“你抓我来做什么?”
“贤侄莫怕,伯父只是想知晓那两个贼人的行踪,好为你爹报仇雪恨。”烈刚说话间已经走到李云兴面前。
李云兴一愣,接着啐了烈刚一口:“哈哈,报仇雪恨?如今就我们两人,你还这么假惺惺的充好人?我凭什么告诉你?是你守卫不严,被那两人得手后,你便怀疑我爹,接着不分青红皂白就痛下杀手。好一个无脑莽夫,脑筋和畜生没什么两样!”
烈刚右手猛然伸出,抓住李云兴的脖领,将他拎起,另一只手则扣在他的头上,烈刚冷笑道:“难道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了?搜魂术可以让我拥有你的记忆,虽然你可能会死,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脑袋里的东西对我来说可比你的命重要多了。”
“别,别,我说,我不想死。”李云兴的四肢胡乱扑腾着:“你放我下来,我就告诉你。”
李云兴揉了揉脖子,又退了几步后,将自己早已准备好要说的东西讲了出来。
“李兄不是把他们杀了么?你怎么知道他们现在还活着的?”烈刚再次将手放在他的头上。
“我在大街上看到过他们二人。”
烈刚拍了拍李云兴的脑袋:“所以你就派人去查他们的行踪了?看来你还算聪明。”接着又拍下李云兴的肩膀警告道:“不要骗我,否则我会让你试试搜魂的滋味。”
烈刚走出小屋,带着一名守卫,离开了城主府。
“唉。天这么晚,应该不会有人来了。”客栈掌柜正要熄灯时,客栈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名城主府的守卫陪同一名衣着华丽的壮汉走了进来。掌柜赶忙上去迎接,弓着腰朝二人问道:“不知两位大人所来为何?”
烈刚冲守卫点了点头,那守卫立即走到掌柜旁边,向掌柜讲述了韩羽和冷凝吟的外貌特征,并询问出了二人所住的房间。
在掌柜的带领下,烈刚和守卫来到了二楼。
当烈刚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后,心里就怯了一分,他朝着客栈掌柜吼道:“人呢?!人怎么没了!”
掌柜疑惑地挠了挠头:“我也没看见他们离开,怎么就没人了?”
这时,烈刚的手瞬间扣在客栈掌柜的头上,淡绿色的荧光罩住了客栈掌柜的头。不过瞬息,烈刚就松开了手。而那掌柜,则双目无神,保持着挠头的动作站立在那里。
“回去。”听到烈刚那低沉的声音,在一看掌柜那已经僵硬的尸体,那守卫提心吊胆的和烈刚回到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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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城外,郁郁葱葱的巨树冠,不断发出瑟瑟的声音。空中那淡蓝色的星球,所散发出的光晕,都透过树冠,照射在地上,给得原本黑暗阴森的树林,平添了一份美感。
树间,冷凝吟与韩羽急促地走着。
“为什么要走得这么急?发生什么事了?”冷凝吟停了下来。
见她停下,韩羽拽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着:“不能停。不然我们都会有危险。”
“你倒是说得清楚点。我不懂。”
“当时,我控制灵偶去应习宗,发现应习宗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那倒没什么,宗主死了,他们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可是,最奇怪的是李云兴不见了。”
“李云兴?”
“是啊,李云兴。接着我控制灵偶去城主府找,在一个小房子里发现了李云兴。”
“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我低估了李云兴,咱们俩的行踪已经暴露,而且烈刚也知道那石棺被盗和我们有关了。”
“和李云兴有关?”
“是啊,我发现李云兴的时候,他竟然是在笑着踱步。被人抓起来,派了那么多人看守,而且自己的靠山都没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那时我才明白他其实不简单。你说李云兴为什么在一开始烈刚和李应习没有打起来的时候出现?而是偏偏选择了李应习死后?他可能会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他故意的?”
“嗯,从他出去,到被烈刚抓起来时都应该是在做戏。”
“可是。他有这么聪明么?”冷凝吟有些不敢相信。
韩羽叹了口气:“聪明?不是,他只是卑鄙。”
ps:整得我是各种忐忑啊……合约到没到上海呢?我不知道……28号寄出去的,还是ems……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