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飞走出房门就见隔壁房门敞开着,牡丹一人坐在圆桌旁边,手扶着额头,好像有心事的样子。自己走了进去,牡丹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云静姑娘没事了吧?”
杜少飞点了点头道:“没大碍了,怡妹,我……”
牡丹道:“飞哥,我能理解,刚才是我不好了。”
杜少飞道:“怡妹,云静妹妹跟随我前来,路上曾帮过我,这次中毒也是因我之故。”
听到杜少飞的解释牡丹心中略感宽慰,秋波微转,岔开话题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杜少飞道:“武林好手的境况还不知,我要去打探。”
牡丹道:“我看那铁青天一时半会还是不会对武林中人下杀手,他们的目标只是赤霄剑,只要得了赤霄剑他们都会安全的,再说就他们而言树立敌人多了对他们日后越是不利。”
杜少飞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道:“不管他们是何计划,我都要去救出这许多人来。”
牡丹担心道:“飞哥,你还是等伤养好了在去吧!”
杜少飞摇了摇头,道:“耽误不得,我这就动身,怡妹,等我回来。”
“你就这么心急么?”牡丹面露苦色,沉声道。
杜少飞道:“他们敢闹的这么大,既然是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了,神枪镖局之人都是硬骨头,我怕这些人真的会痛下杀手。”
牡丹轻叹一声,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杜少飞断然否决,“怡妹呆在这里比较安全,我这一次去只是打探,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出手的,你大可放心我的安全。”
牡丹听杜少飞口气坚决,自己也不去违拗,只道:“那你小心些了。”
杜少飞点头答应,起身告辞,出了客栈牵上牡丹留下来的马,从大庄只赶往清苑县。
到了县城已是东方泛白,随将马弃了,走向县衙,过得街道人行依稀,到了县衙门口,寻思:我要怎么进去查探呢?
在县衙门外,转悠几圈,准备偷入进去,走到县衙西南侧墙头准备进入,‘啪’的一身墙头翻出一人,杜少飞吃惊之余,躲了起来,细目看去那人一身兵服,出了高墙后贼溜溜的四下一望没有人来,随快步没入近侧的巷子里面,杜少飞快步跟上,只见那人来到巷子里的一棵大树旁边停下脚步,回头见无人跟来,麻利的脱下兵服,换了一身便衣,杜少飞纳闷这人是要干什么?难道是逃犯不成,当下悄然近到身后,一指点了这人穴道。
这人‘啊’的惊呼一声,诺诺道:“谁?”
杜少飞不知这人到底是贼还是兵,随含糊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走大门翻墙出来,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是何居心?”
这人额头冷汗直流,嗫嚅道:“小的是被逼无奈,还请捕头大人赎罪。”
杜少飞心中好笑,居然把自己当做了衙门捕快,咳咳两声道:“私自逃离,这罪可轻不得,你若是不如实交代,那么回去先给你五十大板。”
“不要,不要,请大人放过小的。”这人立马哀求,沙哑道:“要是大人放过小的,小的日后感激大恩,做牛做马心甘情愿。”
杜少飞微一皱眉道:“放过你也可以,就看你能不能交代清楚了。”
这人低下头,两行眼泪簌簌而下,杜少飞斜身看去,登时呆了,只听这人道:“小的家中母亲早年眼瞎了行动不便,我本来每日办完差事回家中照料,可是最近县衙抓了许多犯人,县衙缺少人手看管,咱家老爷便让我们这些小兵日夜坚守牢房不准离开,小的已经一连两日没有回家,担心母亲,所以冒险逃了出来,大人还请高抬贵手,我只有母亲一个亲人啊!”
杜少飞想到:这人还是个孝子,可是难得。心中有了怜悯,道:“回家后,好好照顾你母亲,我只当什么也没看到。”
这人一听大喜过望,连连答应,已不能自已。杜少飞忽然将他打晕,自语:“半个时辰后你自会转醒,我要借你的衣服用用,得罪了。”随从包裹里拿出兵服,快速穿在身上,一看之下还挺合身,但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还是让这人在这里躺上一会的好。
折身来到县衙,心道:要是被人认出来那可不好。随弄了些泥土抹在脸上,自觉差不多了,这才放心。四下一望看到西侧墙边有棵大槐树,飞身躲在密叶之间,向里窥望,偌大的个院子冷冷清清,竟然无一人走动,正奇怪着,就见东侧走来一队兵卒,看面目个个愁眉苦脸的,心间一喜,悄然一动,跟上了最后一位兵卒,槐树叶儿还在轻轻颤动,而兵卒们丝毫不知他们队伍中又多了一人。
队伍径直来到了牢门口,见四人手持钢刀端立于此,这时出来一人络腮胡子,大块头,望了望队伍问道:“你们谁带头?”
当下为首一人走出道:“小的是头儿。”
那人道:“你们是从哪里调来的?”
这头儿道:“小的是个衙役,后面几位是厨房的伙计。”
那人知道眼下缺人,苦笑道:“居然把烧火做饭的也拉来了,哎。”叹息一声道:“你们进去可要守规矩,不得乱动。”
这头儿捣蒜般点头,道:“小的们,一切听从指挥。”
当下这牢头带着几人进去,就闻到一股呛人的气味,牢房里面阴暗潮湿,在各个进口把守严密,几米的通道左右站立了十几人之多,深入里面那牢房通道也是站满了狱卒,杜少飞心想:这铁青天果然胆大,布置的也是周密。
自己前来的队伍将左右之人换下,到最后剩下两人就是杜少飞和自己前面的兵卒,当这兵卒发现身后多了一人及时惊诧,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言,因为他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两人跟上了络腮胡子成了巡视的,这才知道络腮胡子是个牢头儿。
在牢房最顶端的一个牢房里面放着一个火盆,火盆里面是一个铁铲烧的绯红,若是接触到皮肤,肯定变成焦灰。这牢房里站着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色的劲装背身相对看不清容貌,在这两人面前是六个男子耷拉着脑袋,双手被铁链高高吊起,脚上也带有铁链,似乎他们还在昏迷中,现在他们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这几人便是神枪镖局保镖的人。杜少飞不由心惊道:果然被关在这里,不知他们怎生摸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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