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天咬了咬牙,心知今日必须要有解药,说道:“解药我知道在何处,你们切不可伤了黑教主。”
杜少飞心中大喜,压住兴奋道:“好,我倒要看看,你从哪里得到解药来。”
铁青天心里已是紧张,道:“你要答应我不伤害我黑教主。”
杜少飞道:“这个自然,在下说得到,就做得到,还请铁大人放心。”
铁青天知他名号甚是响亮,在这许多人面前想必不会食言了,当下道:“黑教主的解药平时那会待在身上,她的解药是在她……”忽记起一件事来,当即住口,问道:“你们并未抓住那黑教主,是也不是?”
杜少飞笑而不答,他刚才一句话让自己如梦方醒,心想:对了,黑寡妇此等用毒之人,自是知道要是将解药带在身上反而会加重她的危险,这许多武林人士都要解药,那么万一走漏风声,抢夺解药之人首先找的是她,要是抓住她从身上搜出解药来,那么自己可就没了唯一逃离的希望,那么解药最好是藏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了,如此一来说明这解药还在县衙了,是了,是了,铁青天的话依然说了明白,但不知是藏在哪里呢?
铁青天悲笑不已,良久后道:“我真是冲昏了头脑,居然这么简单的事情也想不来,杜捕快既然知道这许多事情来,既然那失去的解药也是你偷得了,可是我也想不通,既然杜捕快知道这么多,为何不多偷一点那解药呢?”
杜少飞也是心里惋惜,心想:怡妹前去为何不偷多一点呢,难道怡妹是怕被他们发现了?不由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不要打草惊蛇,那么怡妹是记着这句话所以只拿了少许来。想到此心里尽是感动,对牡丹又多了几分爱恋。
看向铁青天冷冷道:“那铁大人说说在下为何不多偷一点呢?”
铁青天顿时语塞,当即呆了,吞吞吐吐的道:“难道,难道黑教主真的被抓了?可那偷解药的又会是谁呢?”
听这句话,杜少飞便已明白过来,他们为何突然之间将那许多人转移到了那暗格里面了,原来是发现了那解药被人偷了,才仓促转移的。
铁青天再次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少飞想通了这一节倒是心里畅快些许,说道:“如此一大批人平白无故的消失,怎么会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呢?何况这镖窥探之人甚多,自然会想办法找失踪之人了,那么这解药谁人偷的可就难说了。”
铁青天一颗心之沉入海底,刚才自己忽然想起解药被偷,才止住不说,但这一听又没了希望,低下头来,喃喃自语道:“是我害你这样子的,要有来生我一定补偿与你。”突然身子挣扎,就扑向旁边的石墙。
这下来的太过突然,杜少飞都没想到他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已恢复力气。其实点穴手法不一,效果就不一样,出手重点了穴道那么全身皆软竟而动态不得,出手轻些人只是初始全身酥麻无力而已,但可慢慢恢复,显然这么长时间来铁雄已经恢复,只不过全身被绑知道逃是逃不了,但也不愿看到杜少飞利用自己来威胁黑寡妇,让她为难受累,所以便想意思了之。
杜少飞飞身扑上只一把抓住了铁青天的衣袖,却是撕裂而开,当下惊呼:“使不得,那黑教主,没……”后面之言依然不用说了,因为铁青天已撞在了石墙上面,头骨崩裂,鲜血汩汩直冒。
自己忙探鼻息已是气若游丝,只听铁青天微弱的说了声:“解药,在黑……”脑袋一偏依然气绝。
杜少飞忽然仰天长啸,吓得身边几个侍卫连忙跪下,一人唯唯诺诺的道:“大人,是,是我们看管不力,请,请大人责罚。”
杜少飞合上铁青天眼目,心想:他死前还欲将解药所藏说出,可见他这人心肠并非歹毒。原来我还瞧不清楚他是怎么一个人来,但这样一看他确实是一个七尺男儿让人敬佩,是我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登时自责起来,看到铁青天的尸体眼眶红了起来。
正要命人将他好好安葬了,却听一声:“铁哥。”接着传来了惊天彻底的嚎啕之声,众人寻声望去见西侧的墙边大树密叶间掠出一人来,这正是那黑寡妇,几个起落已到铁青天身边,伸手轻轻揽住铁青天绝望伤心的泪水犹如江河绝提,奔流不止。
哭声哀恸,只听得她不住轻唤:“铁哥,铁哥……”一手扶住铁青天额头,只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一连几个为什么,突然没了声音。
身边众人看到这等场面,却也是潸然泪下,突听这哀声止歇,看去却见黑寡妇软软倒下扶在了铁青天身上,杜少飞上下打量却不见黑寡妇有何伤处,但情急之下伸手去探黑寡妇鼻息,忽的黑寡妇伸手抓住了杜少飞手腕,这一下来的猛然,杜少飞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见黑寡妇微微一笑,满含温馨,瞬即七窍流出血来。
杜少飞‘啊吆’的一声,伸掌贴于黑寡妇后心输送内力进去希望可救得她性命来,但是试了几次却全然没有效果,当下瘫坐在地呆呆望着二人,原来两人真到了同生共死的深度,只想:是我害死了这一对真心鸳鸯。又感手心有东西,摊开一看居然是一纸条,上面写道:解药在东首厢房床下夹层里。看到这几个字杜少飞惊诧万分,再看纸条被面,写道:放了铁大人,我给你解药。
这一看又是糊涂了,思无头绪,慢慢起身在二人身前深深一鞠躬,心道:“两位若是不为了这赤霄剑有怎会落得这个下场。”转而想到:难怪铁青天能够为那靳荣而付出江湖,此等情义汉子当真是叫人叹服。
随命众人将二人抬去安葬,自己到了那东厢房里,在床中夹层果真找到一瓶药来,打开一看真是那解药,赶忙回去命人拿来温开水,找了一小杯子到出少许用水化了,但还是担心这药对与不对,让衙役捉来一只猫儿,将药水灌下,隔了良久见猫儿无事心下甚喜,不由对两人的胸径更加佩服。
但还是心中担心怕出岔子,到了一小杯先给一汉子服了一点,等他反应,盏茶功夫这人‘哇,哇’的呕出几口酸水来,杜少飞一看正是那日自己一样的症状,当下觉着自己多虑了,自责起来,我怎会这么心胸狭隘,处处来提防与她呢?
刚想完就见这汉子突然全身抖动,牙齿得得打颤起来,这一变故太过突然,杜少飞抢上忙将内力缓缓送入,却只觉这汉子身体似被抽空,当下骇然,这汉子双眼已发黑起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瞬间这人哇哇两口黑血当场气亡。
杜少飞欲哭无泪,直觉这黑寡妇够毒辣,死的时候居然留着一棋,登时心中对她的怜惜化为乌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那黑寡妇在逃离后左等右等,不见铁青天出来,心下担心,再次折回就听到杜、铁二人对话,便想到一计,快速弄来笔纸便写下那一句:放了铁大人我给你解药。当自己再次回来就听见铁青天看到拿解药以为自己被抓了而担心紧张的样子,心下就是一阵激动,又听铁青天说了一半那解药所在地,便将自己原来设好的局用在了上面写下第二句:解药在东首厢房床下夹层里。目的是在他们用了此解药,众人开始中毒,必然会陷入混乱之中,这样自己可就有机会就走铁青天了,这一计策可谓毒辣,当她暗自高兴之时,忽见铁青天一头撞在了石墙上面,随即惊呼不顾一切的扑了过来。在确定铁青天死了之后便将这毒计用在了这上面。杜少飞虽然有了防备但还是着了道儿。
侍卫们看的目瞪口呆,良久后杜少飞道:“将他安葬了吧。”说后带了一队人,前去各个厢房搜索,首先来到那东首厢房,但见里面陈设简单,却有一股淡淡的花香之气,侍卫在房中搜索找到几件衣服,一看之下居然是丫鬟衣衫,这才知上了当,随出来进入第二间房中,就见四个墙角是蜘蛛网,上面攀附着一只五色斑斓的蜘蛛,不由长叹道:“原来这才是那黑寡妇房间。”
原本黑寡妇是住在东首厢房,但当她发觉解药被盗之后,就和自己丫鬟换了房间。
杜少飞命人取来火把,将四角的蜘蛛给活活烧死,随命侍卫在房中寻找。自己来到那床边就要搜寻,却见一条大蛇爬在床脚,信子飞快流动,嘶嘶直叫。杜少飞心下恨透了这毒物,拔出刀来毫不留情的就将大蛇脑袋给削了。在床上翻来翻去没有找到东西,又从床的缝隙之间寻找,果然寻到三瓶药来,其中一瓶便是和自己服用过的一样,这次也是害怕再找来一只老狗,将药物灌下,正在等待之时来了一侍卫报告道:“大人,刚才那猫儿我发现死在了衙门外边。”
杜少飞淡淡道:“知道了。”
这一次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见这老狗仍旧没事这才放心,命人将药水灌入一人口中,惶惶等待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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