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SOTOPIA:人造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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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也就这类比较有趣。”

    史蒂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们”这个关键词,随即改变了既往的套路型的询问方式——毕竟非常规部门对待非常规的证人,需要的自然是非常规的段。他站起身,直接把莫斯克维奇的《驯化人与野x人》从里chou出来,放到莫斯克维奇够不着的窗台上。“这当然没有问题,需要的话你要什么书我都可以带过来,不过是在回答完我的问题之后。”

    莫斯克维奇笑了笑,没有阻拦史蒂的动作,只是安静地等他说下去。

    面对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奇怪青年,史蒂不禁感叹:“你比我想象的要——”

    “配合?”

    史蒂纠正:“不,是健谈。”

    第4章第四章洞察者计划

    莫斯克维奇似乎在用行动证明自己是一个没有身份的“优秀公民”,但史蒂认为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刚才说的‘他们’,是指谁?”史蒂问道。

    “研究员,负责培养我、观察我的人。”莫斯克维奇回答时的表情显得很温顺。

    “你知道他们所属的构,以及你自己的实际情况吗?”

    “应该是sotopia下辖的社会调查与实验心——准确说是某个特设的实验室。不过我也不清楚旧实验室的具t位置,建议你们自己去查。至于我自己,那些研究员倒是没对我隐瞒过什么。不过是j位狂热的社会科学家想在实验室的狭小空间里,通过单向的信息灌输圈养出独立于社会之外的‘洞察者’罢了。哦,‘洞察者计划’还是伊莲娜的原话。”

    说到这里,史蒂注意到莫斯克维奇脸上异样的神采。“关于这个‘实验’,你最好做一下陈述。”

    “哦?你的时间够吗?这恐怕会是很长的故事,你甚至能想象实验报告里一堆注脚和参考献的样子。”

    “虽然我很不缺时间,但还是希望你找准重点长话短说。反正以后你复述的会多得很。”史蒂摊开,没做出什么让步。

    被拒绝了的莫斯克维奇没有表现出不满或尴尬。他只是从容地微笑起来,把垂到眼前的过长的头发向耳后顺了一把,十分自然地给自己找到了台阶。“简而言之,他们想要‘造神’,想要证明纯粹的‘理x意志’和思维法则能否诞生于独立存在的自然人之。”

    “现代社会怎么还会做这种匪夷所思的研究。”史蒂不禁皱起眉。

    “原因很简单,克雷布斯先生。”对此,莫斯克维奇只是微笑着竖起食指,做出一个“安静”的势,x有成竹地回应:“要知道,现代社会也有人尝试使用科学段证明上帝的存在,sotopia的科学家们只是把‘伪神’的概念放到了人类身上。”

    自认没有宗教信仰的史蒂想了想,只觉得那样的画面太过匪夷所思,也经不起推敲:“他们想把你这样的人类囚禁在社会之外的独立空间,制造出超越立场的‘理x器’?”

    莫斯克维奇点点头,的猜测:“准确地说,我们将超越器。”

    “‘我们’?遭殃的居然不只你一个。”史蒂皱起了眉头。

    “是的,但我并不认识我的同类。我们这些与外界毫无瓜葛的实验t没有祖国、没有民族、没有宗教,只有理论上的‘绝对立’。学习和思考都将由我们独立进行,研究员只会评估我们的潜能和兴趣,并无止境地提供不同领域的献,用这种温和的段将大脑开发到极致。”在谈论这些事情时,莫斯克维奇j乎没有表情,就像深陷其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哪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这不符合常理。”

    “sotopia从不盲信常理。相反,他们只想着‘制造常理’。现在想来,那群不入流的社会科学家们不知是酒后宿醉还是喝多了咖啡,居然会搞出这么一个注定不会有理想结果的实验方案。”他冷笑着回答。

    听到莫斯克维奇冷幽默一般的辛辣评价,史蒂反倒对这个人本身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可你看起来很有个x。”斟酌了p刻,他补充道:“比如说和人j谈的时候,要么准确地扫了别人的兴致,要么准确地给自己招惹敌意。”

    莫斯克维奇对此似乎毫不在意:“我们这些放养在囚笼之的非人之人要么在混乱崩溃,要么找到了于混乱之思考的钥匙,而我找到了让自己感到愉快的生存方式。以上就是‘洞察者计划’甚至于sotopia的真相——当然,只是一部分的。”

    “知识共享与使用指导协会”,通称sotopia。按照梅纳德的说法,是个“疯狂的科学家们顶着l漫主义的名头,要挟达成共识的政客与商人挑战既有权威、创造理想社会”的跨国组织,是享有治外法权的“美国之敌”。凯伊则有着更黑se幽默的表述:他们把现代社会视作不可救y的实验场,却把陈旧的历史和危四伏的未来视作珍贵的宝藏。

    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它似乎只是个有百年以上历史的元老院一般的跨国学会,其触须却已在不知不觉间伸向各个领域,甚至于梅纳德这个与情报打j道的部门负责人也只能见到冰山一角;而长期负责基础工作的史蒂,更是在“被上级公开”的知识范畴内认命地耕耘。

    对于莫斯克维奇这一相关者毫无掩饰的坦诚,史蒂有些意外。“也就是说,你一直很清楚自己‘实验t’的定位?”

    “我从小在实验室里长大,活动空间除了那个四十平方米的玻璃房就是不到十平方米的天井。因为这个实验的要求,从记事开始我j乎一直在看书,摄取的知识t量恐怕凌驾于不少学者之上——作为代价,我对自己处境的t会也深刻到难以忍受的地步,谁知道我是怎么装作一副十分配合的模样,这大概是天赋。至于实验内容,他们一向表述的十分清楚,恐怕是根本没有欺骗的必要吧。”

    “对了,你刚才说的伊莲娜是谁?”

    “研究员之一,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y要加一个身份的话……恐怕是最接近于我‘母亲’定位的一个nv人。”

    “也就是说你实际上长期处在被囚禁的特殊状态,至少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知识即武器,研究员居然不打算对你进行思想奴役,失控的隐患未免太大了。”

    “我不是被驯化的羔羊,sotopia的研究员也不想看到一个没有脑子、只会像条狗一样条件反s的问答器。这么看来,我简直是他们再优秀不过的作品。至于算不算是社会意义上的‘人’,恐怕就说不定了。”

    “这么说,你对sotopia充满仇恨?”

    “并不是,请您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也不要总把别人的处境想的那么糟。”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