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求你们这么做。”
“攻击敌人的巢x本来就是计划的核心,问题只在于最后的结果。”罗萨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擅长应付一个彻底表露自己想法的男人。“即使他回来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否还能像以前那样。”
“那就是我们的事了。”史蒂冷静地回答。“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墨西哥湾公海一切平静如常。
亚历山大途把载具换成了石茶隼武直,继续向着他的大本营飞行。
而当莫斯克维奇醒来,他发现自己的一只被铐在旁边的横杠上,正随着直升的颠簸摇晃,腕已被磨出了半圈红痕。藏在t内的gps终端还没有被发现并取出,一切依旧照计划进行。
亚历山大就坐在他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位刚苏醒的“客人”。亚历山大的前臂与腕已缠上绷带。或许是使用过止痛y物,他看起来并不痛苦,脸上甚至带着轻松的神情。
这让莫斯克维奇莫名地感到不愉快。
“这是哪儿?”沉默了好一会儿,莫斯克维奇才开口问道。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比想象小——或许是直升螺旋桨过于嘈杂的缘故。
亚历山大笑了笑,答道:“公海。我们很快就会降落在一艘游轮上。”
——游轮。
莫斯克维奇无声地咀嚼这个词汇。这已经暗示了许多内容:比如说亚历山大背后组织的财力,他们基地的大概位置,以及对方下一步可能采取的行动。
面对这样的情况,莫斯克维奇不打算主动发起对话,毕竟行为越多,破绽越多,他不想冒这个风险。
但亚历山大显然不这么想。与被挟持的“洞察者”相比,这个看起来就像个四十多岁普通男人的危险人物显得过于健谈:“你想听一听我的故事吗?”
“不想。”莫斯克维奇果断地回答。他面无表情,眼神警惕。
“好吧,那我就不说了。”但没过j秒,亚历山大再次开口:“那我还是告诉你另一些事吧。比如说我从洛杉矶消失后的——”
莫斯克维奇的态度依旧强y,甚至没等对方把话说完:“我不感兴趣。”
亚历山大不禁哑然失笑:“你总是不顾及我的倾诉yu。”
“你的倾诉又不会给我带来好处。”
“怎么不会呢?”亚历山大笑着反问。
“你们拿着枪胁迫我,把我带到这不知道什么地方,还希望我感恩戴德?”
“至少你心的一些谜团能够得以解开。顺带说一下,你还能看见两位稀有的‘同类’——虽然我对他们不那么感兴趣。”
“为什么唯独对我下那么大工夫?我不明白价值何在。”
“因为和我有过直接接触的‘洞察者’只有你。”
莫斯克维奇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亚历山大叹道:“一切就像旧日重演。”他很快又补充:“但这次不会再有转。”
他抓着直升舱内的横杠站了起来——空间有限,他只有微躬着身——并向坐在对面的莫斯克维奇伸出了另一只。那只从莫斯克维奇苍白的脸颊滑到颈侧,近乎亲昵地抚过青年耳后的p肤;指穿过发尾并卷着稍微下扯,迫使莫斯克维奇抬起头,令他的脖颈进一步暴露出来,如同一只面对捕食者毫无抵抗之力的飞禽。
而这无疑在对方心底唤起一g难以言喻的不适感。
轻柔动作所暗喻的威胁无异于挑衅。被环住脖颈的莫斯克维奇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他想挣开对方的控制,可尚未完全清醒的身躯限制了他的行动。他抬起能够自由移动的那只,试图抓住亚历山大停在自己颈边的腕,却被坐在他旁边的人牢牢抓住了小臂。
“放轻松点,孩子。”亚历山大终于松开了。“还是说你更乐意听我提到顶楼的那个男人?”
莫斯克维奇j乎马上停止了所有的挣扎。
史蒂确实已经成了他的死x,他承认了这一点,尽管别人或许并不知道。可这并不能让他高兴起来,尤其是在如此危险的环境。
亚历山大热衷于对话的习惯和他的真实身份一样令莫斯克维奇反感,特别是带着玩味的语气谈论别人心理状态的时候:“我能猜到你对他的感觉。你们被sotopia圈养得太久,以至于无法正常地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包括情感。”
“……闭嘴。”
“雏鸟情结?不过恐怕不太一样。你不需要后天加工的‘母ai’,向那个男人索取的也不是什么亲情,而是本能的自我满足。”
“闭嘴。”
“即便你自以为理x克制,要摧毁你的心理防线也再简单不过。人的情感需求是流动的。一旦切断这些链条——比如说精准适当的威胁,精神的崩塌只是时间问题。”
“该死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安静下来?”
“你可以选择无视我。”亚历山大微笑着说。“反正我们也快到了。”
直升降落在甲板上时产生的颠簸令莫斯克维奇想起了两年前公路上所发生的一切。但这一次,没有人会把他护在身后,对他说“这是我的职责”。
——史蒂应该还活着吧。有罗萨、梅纳德以及那些该死的工作人员在,他一定很安全。
莫斯克维奇漫无边际地想着,任由亚历山大亲自为他解开铐子。
他们跳下了直升。亚历山大走在前面,和迎面走来的拉丁裔男人拥抱。
“欢迎来到我的‘夕雾号’。”陌生男人的英语很蹩脚,浓重的口音使他的语句更难以理解。他大概也知道这一点,便很快丧失了对莫斯克维奇介绍这艘游轮的兴趣,j句大概是打招呼的客套话后就转向亚历山大,飞快地用西班牙语说了些什么。
不一会儿,当拉丁裔男人挥示意眼前荷枪实弹的下跟着他离开,亚历山大又脚步轻快地走到莫斯克维奇身边,轻轻拍了把他的肩膀,示意莫斯克维奇跟随自己向游轮的上层建筑移动:“走吧,让我带你看看‘巴别塔’的秘密。”
这一回,莫斯克维奇没有被施以任何束缚——没有冰冷的镣铐,没有钳住双臂的匪徒,甚至没有一支对着他的武器。但和被挟持时不同,他并未反抗,而是安静地跟在亚历山大身后,冷眼看着这个不可理喻的狂热分子,听他自说自话地吐露不知真假的话语。
“事实上,我不是‘巴别塔’的首脑,只是它若g组成部分之一的头领。”他说。
莫斯科维奇皱起了眉头:“巴别塔?”
亚历山大笑了:“看,你并没有对现状完全失去兴趣。”他观察着莫斯克维奇表情的细节,并为对方不自觉的反应感到满意。“你应该猜得到,sotopia真诚的同盟者寥寥无j,反对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