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男主高攀不起,告辞(穿书)

4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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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林蔚然心说, 您老别这么看我啊, 两人的视线都对上了, 谢夫人一副老神在在, 不尴不尬的样子。

    你是长辈,你了不起,林蔚然无奈, 只能打招呼,唤了一声谢夫人。

    谢夫人呢, 特别高冷地回了一个嗯字。

    林蔚然弄出的动静有点大, 且没想过避讳人, 几乎是第一时间,侯府的其他院子都收到了消息。

    存菁阁, 林昭然轻蔑地笑笑,在这当口闹腾, 也不知道林蔚然是傻呢还是傻呢?就那么着急着出这一口气吗?

    无论如何,林蔚然这不识大体这项评价是怎么也逃脱不了的了。

    “五小姐, 咱们要过去看看吗?”染竹问。

    “去,我挺担心祖母的, 不去看看哪能放心得下。”

    “蔚然,你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发现了, 这两日林蔚然的举止有些吊儿郎当的随意, 不再小心翼翼地奉承自已了, 是自暴自弃了吗?

    “你祖母说得对,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用这种蛮横的办法绑人?”李氏说话期间不时地看向谢夫人,担心她会不会觉得自已教女无方?

    林蔚然直接忽略了李氏那暗含指责的话,她面对老夫人的问话,稍微在心中打了下腹稿,然后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老夫人,今儿一早我带着晴雪欲来萱北堂给您老请安,但行至半路时发现一直系在腰上的香囊不见了。那香囊是蔚然亲手绣的,担心它被人捡了去,又是一桩麻烦事。无奈之下只好和晴雪一路往回走找寻它,岂料我俩刚回到景华园的门口就见和雪抱了一个红皮包袱从小库房里出来,整个人行迹可疑,鬼鬼祟祟的。”

    “我们怀疑她监守自盗,偷了小库房的东西。于是就让小皓子将她制住,果然在她抱着的包袱里发现了好几件库房的物件。”

    人赃俱获,这没什么可说的。

    林蔚然的话一落,和雪就猛地摇头,眼睛祈求地看向老夫人。

    所有人都在等老夫人发话,看看下一步怎么走。

    谢老夫人好整以暇地道,“老夫人,这丫头似乎有话要说。这事嘛,总不能只听一方说辞,这样偏听偏信可是当家主母的大忌,正好双方当事人都在,不何让她们各诉己见,你再作判断也不迟啊。”

    老夫人一眼看过去,点了点头,和雪旁边的嬷嬷便将她嘴里塞着的汗巾子扯掉,让她能说话。

    和雪第一句就是喊冤,“老夫人冤枉啊,奴婢是奉了四小姐的命前去典当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和雪的第一句话竟然将自己的主子攀咬了出来。

    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林蔚然嗤笑,“这可真好笑了,我自已抓自已的奸?”

    “女孩子家家的,说话别那么粗鄙!”老夫人轻斥了一句。

    林蔚然再补充说明一点,“老夫人有所不知,和雪是景华园的大丫环,库房钥匙一向都是她保管的,可昨天我已经让她将钥匙交给了晴雪。她怎么能进去小库房,实在是匪夷所思。我怀疑她不是第一次监守自盗了,这事太大了,我做不了主,所以将她押过来,请老夫人做主。”

    说完这句,林蔚然转过头来看向和雪,“和雪,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理由让你去变卖小库房的物件?”

    和雪怯生生地看向她,然后装作很害怕地小声说道,“你不是侯府的四小姐,你是乡下人生的,你担心总有一天要回到乡下去,想多弄一些银钱傍身,所以才吩咐奴婢这么做的。可是你不能为了掩盖这事,将奴婢推出来送死啊。”

    前面说得有些词不达意,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和雪越说越顺,越说越像那么回事。

    林蔚然板着脸听她说完,真是好笑,因为她不是侯府的血脉,所以是个人都可以尽情地给她泼脏水了是吗?

    “呸,和雪你的心真是黑的,盗用了四姑娘库房的东西,被发现了还想着将脏水泼到四姑娘身上!”小皓子立场鲜明地站了了林蔚然这边。

    小皓子替林蔚然这边,倒惹得众人连看了好几眼,不是说景华园人心散乱底下的人员各谋出路吗?怎么她身边有着一个一直护着她忠心不变的晴雪也就罢了,怎么连小厮也变得忠心耿耿啦?

    面对小皓子的指责,和雪一个劲地辩解自己没有。

    “和雪,你在府里当差,大丫环一个月加上打赏,平均下来也就是一两银子一个月,你娘是给人浆洗衣服的,你爹给人做点木匠活打打下手,算起来一年也不到三十两银子的总收入。你倒是说说,你哥哥每年在赌坊都得输掉过百两银子,凭你家是怎么渡过每一年的难关的?这些事一查便知,光用嘴是掩盖不了事实真相的。”

    不管怎么说,她就是一口咬定了是林蔚然让她去典当小库房的物件的。

    “你还在狡辩!”林蔚然往她身上连摸几处,然后拿出一枚钥匙扔在地上,然后命令小皓子将方才晴雪交给他的小库房钥匙拿出来。

    看着那根从她身上搜出来的钥匙,和雪的脸一白。

    林蔚然指着它们,“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是我命令你偷偷当掉这些物件的话?这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你如何解释?我会多此一举地让你多拓一条一模一样的钥匙不成?”

    “你是景华阁的大丫环,你父母没少拿你的身份吹嘘吧?你在你们家那片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知道你管着小库房的人也不少吧?我让你去拓钥匙,我不怕被贼惦记上啊!”

    “而且你监守自盗的日子不短了吧?我的身世被揭开也不过是一个多月,你监守自盗长达几年,难道在以前的日子还能未卜先知,事先替我将物件变卖妥当了?可这些你变卖回来的银子我可是一个子儿都没见着哇。”

    林蔚然嘲讽。

    噗嗤——

    林蔚然说得太好笑,有人忍俊不禁。

    林蔚然逐步条理分析的一席话下来,和雪是辩无可辩。

    其实他们才不用那么麻烦呢,他们是主,和雪这样的是仆,说她偷了就是偷了,搜查不就行了,哪用得着自降身份去和她争辩呢。这么一想,这些人又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林蔚然倒也想和她们一样,但命啊!

    “老夫人,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你需要铁证,去查一查她拿物件去典当的那个当铺便能一清二楚。”这会连谢夫人都忍不住帮林蔚然说话了。

    和雪眼中一片绝望。

    此时她正好看到一群丫环婆子簇拥着林昭然缓缓过来。

    “五小姐救救我!”和雪朝林昭然扑了过去,张开手就要抱住她的双腿。

    染竹情急之下,向前一踏步推开她,“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扑过来扑倒了五小姐怎么办!”

    和雪冲着林昭然磕头,一边磕一边说,“五小姐救救我吧,您答应过我等我从景华园出来就让我去您的存菁阁当差的。”

    染竹急眼了,跺着脚轻斥,“你胡说什么?”

    见事情扯上了林昭然,老夫人脸一沉,“五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即使这个时候,林昭然仍旧不见慌张,她先看细细地看了一眼和雪,然后才从从容容地回话,“祖母,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老夫人以眼神示意她往下说。

    “祖母也知道前阵子四姐姐的景华园人心惶惶,而存菁阁新建,人手紧缺,固然有祖母和母亲疼我,我说一声就能补齐人员上来。但我想着用生不如用熟,这时候她求到了点墨那里,我也就随口应下了。后来想想她是四姐姐的大丫环,这身份确实不妥当,便没有再提那事。今天要不是这丫环提起,孙女都忘了呢。”

    她这么一说,老夫人心一松,面上却是无奈,“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不是的不是的,五姑娘——”和雪慌乱地挣扎着。

    但老夫人没再给她机会,“住口!还敢含血喷人!还敢攀扯五姑娘!”

    “真是刁奴一个,以往四小姐在你手里不知道要吃多少亏受多少气!来呀,将她发卖出去!远远的,老婆子是再也不想看到她!”

    和雪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候命的老嬷嬷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拖了出去。

    林蔚然暗自摇头,和雪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与林昭然,一个是老鼠,一个是宝器玉瓶,老夫人岂能容忍她将脏水引到林昭然那里。

    在最初之所以肯让她开口说话,一来她是景华园的大丫环,是当事人之一,正如谢夫人所言,不好偏听偏信,二来另一个原因就是林蔚然不是侯府血脉,老夫人也没那么愤怒。

    怪只怪她不该看不清形势吧。

    没人能回答她,因为李嬷嬷二人很快就走出了她的视线。

    “一会,我领你去认认人。”李嬷嬷走在前头,专挑僻静的路走,避开府中的其他人。

    罗稳婆点头如捣蒜,“好咧李大姐,我一定好好儿认。”

    **************

    林蔚然正在给院子里的植物浇水,都是些不怎么名贵的品种。

    其实入秋了,植物都瘦瘦的,长得不如春夏时候喜人,有些开了花,有些落了叶,再打理也打理不出个锦绣景象来。

    但晴雪不想她总窝在屋里,一到下午还有些暖阳的时候就推她出来,往她手里塞水壶让她照顾一下这些植物。

    林蔚然淋完一盆芦荟,换了换手,借着这动作,她朝外头扫视了一遍,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可她总觉得有人在窥视她,那股窥视的感觉如同被什么阴暗之物粘上一样,恶心又令人厌恶,粘腻得很。

    她连换了几处位置,那股被窥视的感觉仍旧不减,林蔚然皱着眉,浇到一半的花草也扔下不管了,径直回房。

    *************

    离景华园□□丈远的一个视线死角,李嬷嬷领着那领罗稳婆对着景华园指指点点。

    “看到没有?那便是四小姐!”

    “看到了看到了。”

    “记住她的模样了吗?”

    罗稳婆一个劲地点头之余,眼睛还不离李蔚然的脸,似乎是在拼命地记住她的样貌。

    可惜好景不长,从她们这里看去,林蔚然没多久便扔下水壶进屋去了。

    她们又等了一会,依然未见林蔚然出来,李嬷嬷便知她一时半会是不会再出来了。

    李嬷嬷冷哼,这四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得很。

    也不知道咋回事,这阵子林蔚然懒得要死,连屋都懒得出。要不是这阵子除了请安,林蔚然推却了一切邀约,在别处根本见不着她人,没办法,李嬷嬷只好亲自领了人来景华园附近,但也不好靠得太近。

    李嬷嬷皱着眉头问,“刚才也看了好长一会了,四小姐的模样你记住了没?”

    罗稳婆陪着笑说道,“李大姐,妹妹现在是记住了,但你也知道,咱们年纪大了,这记性有时就不太好。再过个一天两天的,再让妹妹认人,那可真是为难人唷!若是四小姐身上有个什么特定的物件,也能辅助妹妹认人啊。”

    罗稳婆试探着提议。

    李嬷嬷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只管死命记着刚才看到的四小姐的模样就行了。”

    “那就好那就好,大姐和二夫人考虑得周到着呢,是妹妹我多虑了。”

    稍晚,李嬷嬷领着人却拜见二夫人,说过话之后,将人安排住下不表。

    是夜,此时已是三更天,灯火全熄,万赖俱静。

    二夫人的院子,一道黑影造访,兔起鹘落,便进了罗稳婆所睡的屋里。

    “罗稳婆——罗稳婆——”万籁俱静的深夜,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如同鬼魅一般呼唤着。

    罗稳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看到一枚指头大小的圆形物件在眼前有规律地晃荡着,这枚物件在夜里泛着金属冷光。

    没一会,她整个人都迷糊了。

    只听见那鬼魅一般的声音问她,“二夫人请你来做什么?”

    “来侯府在赏花宴中点出林四小姐非完璧之身.”

    “她令你如何做?”

    “她让我......”罗稳婆机械地说着些什么。

    最后,来人从怀中拿出一副画像,“看到没有?画中的这位姑娘就是你要陷害的‘林四姑娘’。”

    罗稳婆定定地看了许久,然后缓缓点头。

    暗影收回画像,临走前下了一句命令,“睡吧。”

    然后罗稳婆便直挺挺地倒下。

    这事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就忘了,但奇怪的是,脑中总有一张小姑娘的脸时隐时现。

    这日,一大早,南阳侯府开门迎客,训练有素的仆人迎客引客,有条不紊。

    侯府门前,车水马龙,一派宾客盈门的气派兴旺之象。要知道,南阳侯府的赏花宴还是很多人趋之若鹜的。

    景华园,晴雪将林蔚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青丝雪缎,面若桃花,腰束上一根黑底花红妆缎的双股腰带,更显得不盈一握。

    晴雪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她家小姐与谢家的婚事变数太大,大抵是保不住了。她将小姐打扮得漂亮一点,希望今日能遇上不介意她出身的好郎君。

    南阳侯府西侧有个大湖,湖中特意留了两片占地颇大的高地,上面各设一座占地很大的湖心亭,叫双心亭,其中一个叫月心亭,另一个叫日心亭。双心亭并不相连,与周围亦没有连接之处,并不架设固定桥梁,但设了三处吊桥,只有需要时才将吊桥放下。

    今儿的赏花宴就设在双心亭,分男女,奇的是,这回侯府连吊桥都没放下,所有宾客都由专门的船只接送过去,很是别出心裁。

    林蔚然来得不算晚,正好侯府诸小姐也刚到,便一起上了船,小船避过湖中残荷,往月心亭停靠。

    林蔚然注意到因为要上船,这次管这一摊子的人还细心地安排了个妇人帮扶着上船。不过让人不解的是,这个妇人有点眼生,举止也有些粗鄙。

    林蔚然观察了下,这妇人对于扶人这项工作热衷得很,一有客人上船,她便上前扶着人家的手登船,殷勤的态度让那些作客的夫人小姐们都有些不得劲。

    因为她这样,倒将这些夫人小姐的贴身侍人晾到了一边。

    这些夫人小姐对于与生人接触还是颇为抵触的,这样一来,心里不由得埋怨侯府,怎么安排人的!

    双心亭被打理得很好,周遭的花草树木错落有致,还建了花房和和待客室。

    这不,老侯夫人高坐主位,李氏带着张氏招待迎接着众位夫人,小姑娘们都被大人打发到外面的花园亭子玩儿去了。

    小姑娘们倒是挺乐意的,因为外面设了挺多可消遣的节目,投壶,行酒令,吟诗作画抚琴皆可。还因为一水之隔,就是同来的公子哥儿们的所在。哪个少女不怀春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们未来的夫君很有可能就在这一堆的小公子里头了。

    小姑娘们一到了外面,都找相熟的三五成群玩到一块儿。

    这回侯府大小姐林蕴然也回来了,林昭然由她带着,预备在贵女圈里先混个脸熟。

    所有人中,独剩下林蔚然孤伶伶的。

    有往日与她交好的欲上前,却被同伴拉下,低声劝告,“颜儿,你打算过去?这在平日里也就罢了,但今儿是什么日子,南阳侯府特意挑了今日就是想在此将五姑娘林昭然向咱们做个正式介绍。你要是这会上前,不仅会得罪了那位,也会给蔚然带来麻烦的。”

    周颜嗫嚅,“可是——”

    “再等等吧。”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落在林昭然和林蔚然身上,不是好时机。

    这一幕,被林昭然看进眼里,不由得秀眉微蹙。在她看来,既已定下了除掉林蔚然的计谋,她便不再过多关注。林昭然丝毫没将不满十六岁的林蔚然放在眼里,因为她知道今天之后,林蔚然必是一个废子无疑。

    她的眼光,更多的是放在将来的布局上。比如眼前这些人的命运,她差不多都一一知悉,提前押个宝烧个冷灶,才不枉费上天对她的这番厚爱啊。

    谁会知道眼前这位羞怯安静的周颜,她爹十年后会位列三公呢?

    还有她身边的这位名叫邬雨含的小姑娘,不声不响地嫁了个好丈夫,十年后已经是个三品命妇了。

    ......

    这些人她都打算好好结交,但眼前这一幕,却让她略觉不快,这林蔚然,还是哪哪都有她!

    下属这话确认那人是四小姐无疑了。

    男人眼神一凝,“南阳侯的嫡次女?我记得好像是有了婚配的?”

    “是的,四小姐配的是陈郡谢氏的谢洲。”

    听到这话,男人忍不住挑眉,他的身份不会是泄露了吧?

    暗卫跟随他多年,多少能猜到一点他的想法,“公子,这是一个局,但却不是针对您的。”

    “药是侯府四小姐下的,是普通的春、药,下到了茶水之中——”

    男人好笑,将媚药下到了连下人都能喝到的茶水之中,显然她是第一回行事,慌张错乱在所难免。

    “不过中途被人换成了无色无味的醉魂媚。而且,在您和四小姐成就好事的时候,有侯府的下人偷偷摸过来,不过都被属下打发了。”

    他的意思就是,侯府之人确实安排了人来抓奸,却不是抓他的奸,而是抓林蔚然的奸。

    醉魂媚?!男人眉毛一挑,当时他就感觉自已中的不是普通的媚药,所以他从头到尾没有想过让对方离开。

    “那茶咱们几个都能喝,你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很显然,幕后之人只是想毁了林蔚然,坏她身子的人不拘是公子还是小厮,都无所谓。

    这句解释之后,暗卫莫名地觉得室内更冷了一些。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看上了廖翌沣?而且,谁在帮她?幕后之人是谁?”从她的表现来看,一开始她下药的对象应该就是廖翌沣无疑了。这也是她最后选择偷偷溜走的原因吗?弄错了人之后,看不上他?呵呵。

    “公子有所不知,四小姐并不是南阳侯的亲女。”

    暗卫将林蔚然和林昭然身份互换的事禀报了。

    这出消息并不隐秘,只是他们公子很少关心这些妇人后宅之事,所以并不知道罢了。

    “这就说得通了。”为什么林蔚然下的药中途会被换成醉魂媚,为什么会有人想来抓奸。啧啧,可真够乱的,也真够笨的,被人请君入瓮还将计就计了还不自知,搞不好连最初的想法也是被人牵着鼻子引导的。

    “换了药的人是林恩纪的夫人。她是肯定参与了,属下怀疑此事还另有参与者,需要时间细查。”

    “这南阳侯府还真有意思。”男人冷冷地道。

    林蔚然不是侯府的亲生女儿,不想养就不养,何故毁人清白?这样的事闹开来,沾污的除了林蔚然的名声之外侯府也多少要受到点涉及。不过想到她那张艳如朝花盈于袖的脸蛋,又觉得这事不是那么不可理解了。

    这一定不是南阳侯老夫人的意思,是有人不想她呆在侯府了,瞒着老侯夫人做下的。

    要知道,老侯夫人做了几十年的宗妇当家主母,可不是那等容不了人的。他太了解了,这样的宗妇,宗族利益是他们考虑的第一位。家族的繁荣靠的是爷们在外的拼杀,而宗族利益的维系则是靠姻亲故旧,庞大的抱成团的利益团体,而这些团体的维系则是联姻。

    而林蔚然呢,是个姑娘家,不是小子,会分掉财产。

    林蔚然长得花容月貌,不管是送去联姻还是联姻都是极好的,况且都养这么大了。林恩纪的夫人会动手,要么就是林蔚然得罪过她,要么就是利益驱使。

    现在的情况是,幕后之人派出抓奸之人被他的暗卫打发了,没有抓奸在床。

    这幕后之人是林恩纪的夫人的话,她必不会冒着得罪老夫人以及客人的风险将这事抖落开来。

    反倒是林蔚然更有可能将此事捅破,不过男人想起完事后她干净利落地离开的模样,觉得这个可能性也很小。

    “罢了,且等等。”

    这事理清楚后,男人又将书拿了起来。

    到了傍晚,男人没想到他等来等去等到了一封叫他去买一副避子汤的信!男人顿时气笑了,良久,再看一眼信上的几句话,可以觑见写信者小心翼翼的态度和无赖的口吻,仿佛在说‘这事你也有份可不能当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