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x系和y系系羽一起喝开了。
两派人马攻占了ktv的包厢,现场一p吵杂,一团热情的喧闹。
「欸,你还行吗」张乐然一开始还兴味盎然的旁观徐曜因被一群学长轮流灌酒,最后实在看不下去x系男生喝酒的狠劲了,他一把抢过某学长手裡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哎,曜因,你学弟会喝哦。」那学长打趣的说,意味深长的:「不打算收编吗长这样动作太慢的话,不安全喔。」
嚥下酒水,张乐然错愕了一下。
他带着高速膨胀的情绪看向徐曜因,觉得自己浑身的血y都在加速。
「说那什麼鬼话」徐曜因知道张乐然在看他,但他只冷冷一笑,没有正面把话接下去。
那学长只是耸耸肩,见话题结束,便抓着酒瓶走了。
张乐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失望,他其实平静的连自己都有点害怕。
然后疯狂的洗脑自己,他没承认,但也没有否认没有否认
「乐然,下次不要帮我挡酒,不然他们会改灌你,不常喝的话别跟x系的人这样玩,知道吗。」平静淡然的叮嚀,温润如水的口吻,就像是哥哥一样。
是啊,他们其实是学长和学弟,一直都是。
徐曜因斜靠在沙发上,整张脸都是红的,含着水雾的眼神有些朦朧,那微慵懒的表情x感至极。
就连声音也是,真是太太太作弊了听进耳裡时,令张乐然起了满身的jp疙瘩。
张乐然忽然觉得很不妙他不知道徐曜因喝醉居然会露出这样的一面。虽然徐曜因依旧维持着一派旁若无人的从容优雅,然而他率x舒展开来的四肢、以及慵懒魅h的气息却又危险的像陷阱,让人不自主的想靠近,即使知道很有可能会摔得粉身碎骨。
可张乐然知道自己偏偏就会飞蛾扑火,如果他继续待在这裡,继续这样盯着徐曜因的话,他会毁灭的,一定。
而且铁定会连骨灰都不剩。
「借过,我去厕所。」
张乐然迅速的撞开了门,门后关起了轰然的嘲笑声,留给走廊意外的寂静,只有沉沉的重低音还鼓噪着空气与他的心。他急切的扑到洗手台上,转开水龙头,把自己的头压在底下冲水。
冰冷的水流让他的脑袋清醒了,却怎麼也浇不息他满腔澎湃的烈火,张乐然觉得自己真是噁心爆了,居然在那种公开的场合对徐曜因g,他将拳头用力槌在镜子上,却也没能把自己打醒。
他挫折了。
张乐然看着镜中的自己,顿时一阵委屈涌上心头,让他的鼻头一阵发酸。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喜欢徐曜因了,如果徐曜因真的只把他当作很要好的学弟的话
他不能,不能表示、不能承认、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因为他不想要连这一点点特别都失去。
可是,他到底要怎麼办
他真的好喜欢,喜欢徐曜因。
见他一次,这种情绪就更强烈一点。
他要怎麼克制这样的心情啊
他静默的盯了自己的容顏好一阵子,拿起了手机。
「大大,我喝到胃痛了,我去掛急诊,我会叫翔哥和阿祈来载妳们,妳们nv生不要喝太多。」
然后,张乐然逃跑了。
落荒而逃。
***
「失恋是每个人都会经歷的。」翔哥叼着烟,鲁了20年却讲得好像很有经验一样:「不用太在意,更何况你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来,这支乾了明天就好了。」
张乐然从他手裡接过酒瓶,仰头狂饮了一大口,异常热辣的酒水烧灼着食道,让他呛的天昏地暗。
「g,你是要死了喔,高粱不能这样灌啦」一把又将酒瓶抢回,林睿翔很受不了的瞪了他一眼。
「我没喝过啊,靠、好辣哦」
「没喝过高粱也看过高粱走路吧这样灌会出人命,还是你要试试这个。」翔哥从口袋掏出烟盒。
「靠北高粱最好会走路。」张乐然喷笑。
「约翰就会啊」
他笑着拒绝了翔哥递来的香烟:「不要这个,我不喜欢烟味。」
「张乐然,你现在是在嫌弃林北的男人味吗」
「废话,你臭死了。」
公园裡,两个大男生在树下喝着酒,一面打闹,气氛轻鬆愜意,张乐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好多了。
是啊,好像也没有那麼糟。
他抬头望向薄雾的街头,远处的灯光在空气中晕成圆盘状的光圈,时序已经进入冬天,他的外套扔在ktv,寒冷的夜风灌入单薄的袖口,让张乐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阿祈好慢喔。」
「你要不要先回去宿舍外套我帮你拿就好啊。」
「我也很想啊。」张乐然打了个喷嚏。
「那g嘛还不快滚」翔哥问。
「来的时候是曜因载我的,我不认识路啊。」
「你他m的是不会搭计程车喔。」
张乐然清浅的一笑,闪过一颗粗大的拳头,晃了晃手上的酒瓶:「我把这支喝完就回去,想在这裡晃晃,静一下。」
「好啦,你自己小心,感冒的话不要传染给我们。」
张乐然抓着高粱,摇摇晃晃的走了,公园裡树影婆娑,四处都是夜间运动的人们,他边走边喝,拖着不太稳定的步伐,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超像变t,开始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报警处理。
但很快的,他该担心的就不是这个了。
「靠北,这裡是哪裡啊」
他沿着河堤走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住宅区,此时时间很晚了,街上只剩餘街灯,张乐然很颓丧的坐在最后一张长椅上,再往后就只剩下水利工程,没有道路了。
灌了一整支高粱的作用开始变得很明显,张乐然觉得自己的头很晕、真的很晕,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好不容易才拿起手机,视线却无法聚焦在文字上。
g他走不回去,现在连叫车都有困难了吗
没酒喝之后他的温感立刻又下降了许多,冷的他连骂了好j声脏话。
今天真的是有够倒楣的,他痛苦的按着头,却无法终止世界旋转。
接着,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张乐然好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非常急切的抓紧了手机,却怎麼都按不到接听图案。
「g、按不到啊怎麼那麼87啊」
於是震动又停了。
世界末日了啦。
张乐然手脚冰冷的在椅子上缩成一团,觉得全身都很不舒f,冷、晕、想吐、就连心都是,不舒f的。
果然借酒浇愁是最笨的,看他这一浇,简直是愁上加愁了。在这种寂寥孤独的状况下,张乐然忽然怀念起了徐曜因。
他还没ai上的那个徐曜因。
他们可以天南地北的聊天,可以在期中考周一起去图书馆佔位置,徐曜因起的早的话,还会帮他带咖啡。
他怀念两个人一起坐在图书馆外看人来人往的时刻;怀念去徐曜因的课堂上旁听的日子。
如果他一直都保持好距离,不要贪恋徐曜因的笑容,以及在他趴着睡着时还会帮他盖外套的温柔就不会发生现在这种事了吧,他还用的着把自己搞的这麼狼狈吗。
下礼拜他要怎麼生活怎麼若无其事的坐徐曜因的车出去吃饭他到底要怎麼办。
g,回不去了。
张乐然默默的哭了,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初恋会是一齣如此惨烈的悲剧
先是发现了自己的x向。
接着就跟朋友出柜了。
然后发现对他这麼好的徐曜因,其实只把他当学弟。
哭着哭着,张乐然就在寒风中失去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