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骂的而且除了被骂学长还会宰了我
心惊胆颤地站在门口前,我需要多做j个深呼吸,才能把手放在门把上。但却因为找不到好理由,又缩了回去。就这样手抓了又放,放了又抓,手心早就紧张得冒出汗来。
我该说什麼好该怎麼解释学长才会相信我没有纵火乱烧的意思啊啊
另一手紧紧抓着医疗箱,裡面瓶瓶罐罐贴满着我看不懂的英文,我也不管是不是看得懂就全拿来了。可能是快暗下来的天空让我一时慌了手脚,衰神又偏偏很挑时间的来问候我,於是我就在一粒石子都没有的平稳水泥地上,华丽地摔了一跤。
被我抱得紧紧的医疗箱没有飞出去,反而是发电机被甩了出去。甩出去摔坏也就算了,可那盖油箱的盖子就y生地被撞裂,裡面不多的油就这样流了出来,恰巧的是,口袋裡的打火机也飞了出去
在花圃中燃烧的小火苗瞬间变成大火球,火蛇迅速地吞噬花c,一路壮大地往树g上攀升,可怕的景象让我不断c眠自己:假的都是假的我看到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学长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烧你学校啊啊
我很认真地站在门外掩面懺悔,同时小心翼翼地偷听实验室裡面的动静。也许学长在昏迷中,儘管这样安w自己,但还是有一踏进去我就要被学长鞭打的可能x。
摸了摸微微发热的额头,那是乌鷲离开前亲过的地方。不知道是什麼,有点像是下了咒语一般,走廊的黑暗听命一样得绕过我身边。有点怀念、舒f的感觉,但到底为何有这种感觉我却无从说起,好像忘记了什麼似的让我有点罪恶感。
而且,我现在都还没釐清自己的感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乌鷲所说受到学长的感染,更不知道该怎麼跟学长解释遇到乌鷲后所获得的讯息。特别是,亚那学长的父亲我又该怎麼解释
感觉有太多太多的事要跟学长说,但真到了临头时,却又一句话都组织不了我怎麼这麼逊啊啊
轰隆隆
外面远处传来了爆炸声,大到连走廊的玻璃都在颤抖。还来不及思考发生什麼事情,教室裡却先响起了不寻常的声音。
匡噹
我立刻想到乌鷲,脑海出现了小孩背影正接近昏迷的学长。这画面吓地我再也管不了之前烦恼的种种,立刻衝进了实验室裡。
「学长」
打开门,我看到了学长也用震惊的神情看着我。他一手撑在实验桌上,似乎是想站起来,地上是被碰倒碎掉的玻璃杯。
可能是不曾见过学长那样的表情,我忘记思考、忘记担心地看着学长,姿势也是定格在打开门的那瞬间。
「褚」
外面火烧一般橘红的顏se在跟黑暗竞争着,教室裡蜡烛上的烛火却安然恣意,而实验室的器材被橘光拉出一道扭曲的影子,在地板上、墙壁上颤抖畏缩着。学长就站在那裡,双眼的红se如手指扎了针滴出的第一滴血,溅在纯白的棉纸上。
感觉回到初见学长的那刻,即使是站在黑暗中也彷彿若有光似的。
「褚」
学长不确定地喊着,桌子上的手早放弃支撑的改往我这方向伸过来。眼见缺了支撑力的学长往前倾的趋势,没多想的我衝上前接住了倒下的身t。
一g温暖随着学长的身t扑了过来,我还来不及感动,就因为太重脚抓不到支撑而往后面倒。
「呜」我忍着痛不叫出来,压在我身上的学长也不知道有没有撞到哪裡。
正想问问学长有没有怎麼样时,却听倒伏在我耳边的学长所发出的轻笑声。
「呵呵。」
「学长」不会是撞到额头了吧我想察看,可是学长的头顶在我颈窝间,不好转头。
「你遵守约定了。」学长轻声的说着,嗓音像羽mao般搔着我的耳膜。
他翻了身,跟我一起躺在地上,赤焰的眼看着天花板的y影。
「欢迎回来。」学长说着,跟那时所见的场景橡树下亚那推开木门灿笑着,他们都说着同样的话,他们的容貌不约而同的相叠在一起。
「我回来了。」
糟糕感觉自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