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醒来后发觉,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不止头,从肩膀顺着下去,那一种痛直达脚底。
然后我坐了起身,竟然还能够动。
「啊呵」有个nv病人从房门经过时看见我,跟我打招呼,声音颇平静的,「你好啊。」
看上去是个x格不错的nv生,年纪也跟我差不多吧。
「你好。」我回应她。突然间,我便看见她的下半身一p红,有鲜血滴到地上。
「我被人先j后杀了。」nv生ss头,说:「刚完了大学毕业礼便被男朋友骗了去开房,被他的j个朋友轮了,真倒霉呢。」
我实在不知道要说甚么才好,只好说:「毕业礼啊我也是今年的毕业生,刚才」咦
nv生似乎等着我,开口问:「你是怎么死的」
我虽然讶异,却觉得这就合理了。「我嘛,大概是被车撞飞的。」
「这么不马路如虎口呢。」
「是的,我总被朋友说我粗心大意的呢」我呵呵笑起来,一笑却牵动全身发痛,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下:「不过这次不能怪我,是有人把我推了出去,然而我不知道是谁。」忍不住s了s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的确是挺大意的人,糊里胡涂便死了。」
对方语意不明的「哦」了声,接着说:「怪不得你还会痛。」
「甚么意思」
「如果真死了,要走了,是不会再痛的,就好像我。」
望着她的「伤口」,我想想也挺难受,幸好她不再感觉到痛了。「那么,我现在是怎么一个状况啊」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听我妈说过,像你这种状况的灵魂十有八九都会重生,呵,我妈是个灵媒,还挺出名的,叫戴甘花,有听过吗」
「不好意思呢,我对这方面没怎么留意」
「没关系,是她自以为全世界都应该认识她而已,真是个麻烦的自大狂」
看着她的笑容,感觉她跟妈妈的关系应该挺不错,唉,不知道我哥现在怎么样
「那么,」我问:「你现在要走了吗」
「嗯。」
对于这位刚认识便要永别的朋友要离开,我突然感到一阵失落。「不知道我接着会如何呢」
「别担心,应该很快。」nv生转头望望,跟我道别:「今次要好好享受哦,我走了,加油啊。」她笑着点点头后便飘走了。
我跟她挥手说:「拜拜」过了一会儿,我回头一看,果然我那不太成样子的r身正躺在床上。
「咦怎么我还没到你便醒了过来」突然听到脑里有把nv人的声音,她似乎有点不满意,「果然头脑越简单本能越强大。」
好端端的g嘛骂人啊
「我只是陈述事实。」
怎么她听到了
「这是当然的,真是的行啦,起来,跟我走吧。」
是要让我重生吗
「这是个笑话吗我要笑吗」
「只有时间的流动是不可改变,时间可以停止,却不可逆转,明白了」
哦,原来如此吗
说话其间我已经到了一只白se的门前,它孤伶伶悬浮在甚么也没有的空间中,感觉好虚空。
「进去吧。」
我感到「她」已经走了,根本不让我问。好吧,吸口气,把门推开
再睁眼,我已经在自己的睡房中,没错呀,一切如旧,这张凌乱不堪还堆放了零食的书桌、书桌前墙壁上贴着的动画海报、后边是我的睡床、再过去粉红se窗帘等等,这窗帘是甚么回事不是很久以前已经换了粉蓝se的吗
原本想找手机,却没有找到,看真了,桌上的东西都是我高中时期的物品,再看看桌上日历
这不是回到我高中最后一年吗
「哼哼,为甚么要骗我呢」我拿起那本曾经读到吐血的数学课本,「不是说只有时间不能逆转吗」
看着这本数学课本真心不想重来一次啊可是,能够回来又有点小高兴。
老实说,我的前世除了有点闷之外,整t来说我并没有甚么不满,嗯,实在不明白为甚么这么好的事会降临到我头上呵呵,终于要走运了吗
我忍不住内心兴奋,一跳一跳的走出房去。
对了,我家那个傻大哥呢难得回来了一定要他请我吃大餐
心里想着大餐要去哪里吃,我伸手拉开了大哥的房门。
「哥我要吃」那个那个
我的大哥,平时总喜欢捏我脸颊玩的大哥,正躺在床上,用一只手的手肘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睡k里抓住丁丁
用「抓」是不是过于静态呢还是「擦」「榨」「扭」
可是我看不见k子里的状况,当我还在思考用词时,大哥已经以惊人的速度用被子卷起自己。
「哥」我伸手指戳了一下。
震颤的被子下传来我哥带着哭泣的声音:「这这这那那那这个那个」
「我一时高兴忘了敲门,对不起啦,你别哭。」我试着安w他。
最终大哥从被子里伸出半颗头来,用含泪的眼睛望了我一眼,马上又躲了回去哭得更响亮。
唉,想不到我才回来便这样。不过呢话说回来,这个样子的大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由于父母早死,比我年长八年的大哥自然觉得自己要负起照顾我的责任,为了不让我寄住在亲戚家,怕我受欺负甚么的,一直非常努力赚钱,读书时勤做兼职,长大了拼命工作,因此到我死的时候都没有j到nv朋友。
现在想来,就算没有nv朋友,有个男朋友也是好的,更何况我哥其实长相不差的嘛,要右手来当nv朋友也太悲惨了。
哦,先不说这个。
我记得,这个时候的大哥是刚转了新公司吧,印象中这段时间还被欺负过呢,是压力太大了吗
有点同情我大哥,我便拍了拍眼前这团被子说:「别哭了好吗我现在出去,再回来的时候不要见到你还在哭啰。」看了看,便把桌子上的面纸拿来放在被子旁,「面纸替你拿过来了,放在这里,我出去啰。」
嘻,我这mm够贴心吧
「呜哗」被子里却发出这么一下惨叫声。
真是的,从来没有见他哭过的呢,大哥还真是意外地脆弱啊。
我摇摇头,返回自己房间,再一次细仔的看了一遍这个熟识又喜欢的小房间,虽然不大不华丽,却是我的小天地。
我走到书桌前,拿起我曾经用过的笔记簿,看着这些有如龙飞鳯舞一般的字,忍不住笑了起来。
把簿子阖上,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容喜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