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换好了衣f,继续摆弄桌上的将棋,他不会下将棋,很单纯的在等赤司,等的太专心,直到浴室的门打开,他才回过神。
黑子起身,「赤司征我多拿了一套在这裡。」
赤司看他拿着衣f走过来,忍不住一笑:「你这麼对我献殷勤,我还真有些不习惯,哲也,待在这裡不习惯吗」
「不」黑子先是说,起了头又看见赤司的表情,改口:「我不喜欢身后总是有人跟着我,像背后灵。」
「还有呢」
「太恭敬了我不习惯。」
赤司穿上最后一件衣f,还是问:「还有呢」
「没有了。」
黑子沉默了一下,看着赤司擦头髮,他转身去找了吹风机,想了想说了句「我帮你吹」,就把赤司按在椅子上,态度有不容分说的坚决──赤司感觉有些微妙,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反正,他很早就知道黑子很喜欢摸他头髮了,虽然原因一直无解。
黑子停下动作时,发现赤司闭着眼睛,明明没有睡着,却好像在享受。
「你睡着了吗」
赤司睁开眼睛,伸手拉过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稍微拨了下头髮,表情又是温和:「没有,头髮乾了,可以出门了。」
黑子呆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这算不算被调戏啊
赤司走到房门口,似笑非笑的回头问他:「怎麼了,哲也,你不跟吗不跟的话我出门,你睡觉」
「啊,等等我」
赤司跟黑子出门时,赤司征臣站在书房的落地窗边,目光平和沉稳,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他的书桌上零散的放着一些文件,桌上摆着一个组合相框,但裡面都没有照p。
「老爷,」管家轻声说着:「小少爷似乎很高兴。」
「是啊,我看的出来,上次他这麼开心,是来跟我报告要办合宿的时候,说起来,那孩子也有参加,还是主办。」赤司征臣淡淡道:「你认为他真的有担任代表队正选选手的实力吗」
管家的脸很严肃,但不会让人感到压力,他还是用着他那有些苍老但平和的嗓音说:「我不知道,不过至少小少爷认为有,那就够了。」
「真不知道征十郎是看上他哪一点。」
管家轻轻看了眼赤司征臣,赤司征臣挑眉看他:「怎麼」
「啊,让您见笑了。」管家微微低头,但是表情依旧没变,「您跟小少爷真是十分像呢,您小的时候也会这样。」
赤司征臣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回应,一个侍奉了叁代家主的老人就算是僕人,也是尊敬的对象,他的表情一瞬间露出了无奈,随即问:「你对那孩子,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话,没有什麼想法吗我问征十郎的时候,你也听见了。」
年长的管家恭敬的说:「僕人是不被允许发表意见的。」
「没关係,讲吧,应该有参考价值。」
管家也不推辞,思索了一下说:「我认为,您应该要尽快给那孩子一个说法,,您不表态,其他僕人不知道怎麼拿捏称呼的尺寸,小少爷似乎很疼他,我认为这会给其他家族错误的印象。」
「征十郎不是已经对细贝家的长房长nv说的很清楚了吗那孩子都亲口说了,做父亲的也只能同意了啊。」
赤司征宗想着赤司对他说的话。
父亲,我不希望他在赤司家失去原有的光芒,养子也好,维持现状也好,对我而言无足轻重,他是我弟弟,不需要血统证明书来证明,我知道他是征宗就够了,仅此而已──就跟您当年「不要」他一样,您也是想着您知道就够了不是吗连提都不提。
「不过,征十郎似乎是真的很疼他,以往他不会大半夜还跑出门的。」
「小少爷是心疼弟弟不习惯而已。」管家开口:「您也差不多该就寝了,小少爷的事,您就不要多担心了。」
「称谓的问题,告诉其他人之前,先问过征十郎的意见,没意见就二少爷吧,反正那孩子本来就是,还有,虽然那孩子在这裡不裡不外不生不熟的,不过该给的待遇也不要少了。」
赤司征臣说了这麼一句,开门走了出去,那轻微不悦的语气让管家轻微地抬头看向他的背影。
「是的,谨遵吩咐。」
赤司征臣跟赤司征十郎这对父子,从来都不是能强烈表达自己感情的类型,赤司征臣已经过了那个年纪,赤司征十郎又因为自y严厉的教育,喜怒都不轻易表达,就连黑子也不是,那轻微不悦的语气究竟是喜是怒,管家也稍稍的琢磨了一下,随后关了书房的灯,像往常般去做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