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天空传说Online

11-幕后藏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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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默默地看着我们,他一抬手,身边冒出了一大团荆棘,裡面似乎包着什麼东西,互相缠绕的荆棘逐渐鬆开、缩回地面,浑身是伤的卡斯特宛如变魔术般就这麼出现在狂的旁边。

    知道战况吃紧,来救援的吗

    我冷下眼神,狂的实力对我们来说仍是未知,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很强,不亚於我们七人之中的任何一个。

    「八岐,你去跟月读和建御雷会合,夺旗的获胜条件是旗子的所有权,你们先去找旗子。」我斜眼看了看悬掛在半空中的时间倒数,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如果旗子的所有权已经被覆盖,系统会出声提醒。

    但是截至目前为止,我都没有听见任何系统的声音,代表旗子现在还处於中立状态,我们目前不算落於下风,但也没有优势。

    旗帜在被覆盖所有权后会有一个妨碍比赛进行的机制,想覆盖所有权,第一次只需要碰旗子一次就好,哪怕只是轻轻擦过都可以;可是如果所有权被敌方覆盖,想要第二次取得所有权,玩家就必须碰触旗子一秒,第叁次是两秒,接着就是四秒、八秒、十六秒、叁十二秒一直以双倍的方式往上叠加,因此一旦取得旗帜,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让有臂章的队员把旗子带在身边,并且以最快速度送回基地。

    时间拖越久,战况对我们就越不利,想赢,必须先把旗子找出来。

    八岐看了看我,转头又看了看远处的狂,有些不确定地瞥我一眼:「要我去是可以但是须佐妳一个人行不行啊那傢伙看起来好强的,妳真的有办法搞定他」

    我只觉得额角青筋一chou,「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实力吗还是说,换你来跟那条蛇跳舞」

    臭小子,敢怀疑我的实力信不信我现在就扑过去揍你一顿

    看见我面se不善,八岐只好举手投降:「好啦,我去找姊他们就是了,表情不要那麼凶嘛但是真的没问题吗」他有点担心地用冰牙斩月朝狂遥指了一下,「既然狂有办法準确地出现在这裡,还救走了那隻袋鼠,这可能代表他们有可以精準确认同伴位置的手段,如果像刚才狂从我们这边拉出卡斯特那样,在妳跟狂廝杀的时候,旁边冒出另一个幽暗之牙的怎麼办可能是其他人,但也有可能是夏特,甚至是鱷牙───妳有把握能打赢他们全部吗」

    「我有翅膀,我可以飞。」我冷静地说,虽然心裡有些没底,因为说实话,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打赢。「我能打的过的话我就打,逃跑虽然不是我的风格,但是紧急关头还是保命优先,不是吗」

    一般来说,我若是陷入被夹攻的局面,不管来多少人我都不会放在眼裡,被炼狱的黑炎一烧,就是钢铁都能烧成灰;但如果来的人是夏特,甚至是鱷牙,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可以轻易从对方手裡逃脱的角se,尤其按照卡斯特说的话来看,夏特认为我们伤害了他mm,绝对恨我们恨得牙痒痒,不把我杀回新手他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退一步讲,就算来的是鱷牙,我也照样讨不了好,上次在小队进阶赛的时候,我曾经跟鱷牙打过一架,那次的结果算是两败俱伤,而且我受的伤还比鱷牙严重,万一出现最糟的情况,我真的同时对上狂跟鱷牙,按照鱷牙完全不给人机会喘x的攻击节奏,如果不使用本t化,我的胜算j乎是零。

    我当然不想掉级,更别提死亡的感觉有多可怕;但是我也不能把八岐推去送死,这傢伙虽然速度快,却是速战速决型,毕竟刺客的p薄r脆可是薄出名的,尤其他还是血量低的魔族,持久战自然不是他擅长的打法。

    「那妳可要小心点啊,要是害我被骂,我就跟他们说全都是妳的错。」八岐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他看了我一下,突然打开装备栏,塞了一个摸起来冰冰凉凉的东西在我手裡。

    「戴上这个吧,」他说。「妳的手环坏了,先用这个代替一下。这是用高阶冰晶石造的,效果应该会比之前那个好。」

    我摊开手一看:那是一对手艺精製、大约两个指节大小的正八面t耳坠,冰蓝se的半透明晶t覆盖着点点白霜,还隐约散发着莹蓝的微光,冰凉的触感让我觉得十分熟悉,因为这种感觉摸起来就跟我先前那个坏掉的冰手鐲一模一样,甚至更冷冽、更纯净。

    「谢了。」我感激地看了八岐一眼,把耳饰戴上,立刻就感觉到身边围绕着一g凉气,还带着一g冰雪严冬中荒野的气味。

    把耳坠j给我后,八岐拍了拍背后的漆黑蝠翼,身t轻易地脱离重力的掌握,在半空中,八岐回头问我:「我离开前赏他们j记冰冻魔法,你应该不反对吧」

    「当然。」我做了个你先的手势。

    八岐咧嘴一笑,化身成一道冰蓝se的影子、势如破竹地s向站在山谷上方的狂,我则是跟在他后方j公尺的地方,一起振翅暴衝出去。

    我们闪过了j条试图阻拦的紫毒荆棘,衝到对面两人面前,八岐镰刀一挥,大量冰柱在冰牙斩月的号令下暴衝撞向狂和卡斯特。

    面对大批来势汹汹的冰柱,狂没有流露出丝毫动摇的神情,冷静地指挥着荆棘挡下冰柱,我趁机抓紧狂一瞬间的漏洞,紧接在八岐的冰柱攻势后头发起突击,利爪一转,毫不犹豫朝狂的脖颈挥去。

    「鏗」狂拿出一把厚实的匕首格档,这把匕首的外型非常奇怪,长度大约是人的手腕到手肘,刀背呈现一格一格的锯齿状,有点像是一支畸形的梳子,银黑se的光在太y下不时闪现,显示出这把匕首并非普通的物品。

    看清狂手中陌生的短刀样式,我愣了一下,这是折剑匕首我记得这是种特殊武器,只能从商城的特殊chou奖活动中获得,数量非常稀少

    顾名思义,折剑匕首专门用来破坏武器,在这裡属於x级特殊装备,虽然攻击力就和普通的短刀没两样,也没有武器技能,甚至无法强化,但是材质极为坚y,而且刀上附有御魔结界、拥有很高的魔法抗x,无论是刀枪剑戟都可以轻易破坏。

    但是那又如何

    龙族拥有防御力极高的龙鳞,即使不是本t状态下,可以抵挡的伤害依旧不小,不过是一把匕首,又能奈我何

    凭藉着龙鳞防御和折剑匕首攻击力不高这一点,我一手抓住了折剑匕首,y生生挡下狂準备用刀朝我脸上刺过来的动作,我把匕首拗向自己的方向,不让狂移动它,同时抬起一隻脚,用脚跟往狂的脸上狠狠敲了下去。

    狂现在有一隻手被我牵制住,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如果这脚踢实了,肯定会有一滩血直接冒出来。

    「嘖」狂不悦地咂了咂嘴,紧急用另一隻握着小刀的手挡住我的脚,往外用力一挥将我卸开,紧接着手腕一翻,小刀毫不犹豫朝我的小腿扎了过来,我立刻收脚,在半空中改变方向,从另一边勾住狂的脖子,直接把他掀倒在地。

    把狂扳倒后,我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狂的身上,用尽全力制住狂的双手,以免两把小刀戳到我的脸,双脚则是试着卡住狂的膝盖、防止他用腿攻击,我们开始在地上扭打起来。

    在我企图箝制住狂的同时,狂像是一条挣扎的鱼一样不停地翻滚扭动,还时不时想用手肘痛殴我,灵活度之高j乎让我抓不住他,活像是一条黏呼呼滑腻腻的鰻鱼

    该说真不愧是蛇族吗这傢伙到底有没有脊椎这种东西

    在坚y的岩石上翻滚扭打,我努力空出一隻手,趁着狂目前无法闪避,我朝对方的侧腹用力送了一拳过去,物t碎裂的手感从指节传来,狂则是痛苦地闷哼一声,扭曲的表情证实了我打对地方,按照手感估计,我应该打断了两根肋骨。

    我本来想再加送一拳,看能不能再断他一根骨头,但是碍於狂的大幅度挣扎,这次有点打偏不过在断了肋骨的情况下,这样应该也够他受的了。

    狂痛嘶一声,竟然张开嘴巴,一口倒鉤状的蛇牙恶狠狠朝我噬咬过来,由於蛇类的下顎骨是分成左右两块,没有伸展极限,因此比其他猛兽的血盆大口更加骇人,灼热的血腥气息中还挟带着一g狩猎者独有的威压。

    如果我是个正常的玩家,我很可能在直视狂的双眼时就当场败阵了,从基因中留存下来的古老本能让我们畏惧这些毒蛇猛兽,浓烈的血味更可能让只吃熟食的文明人类反胃得直想吐;但是很可惜,那是在我是个普通人的前提下。

    对於一般人会感到害怕或是厌恶的事物,诸如蛇、蜘蛛、r类的腥味等,对我通通都不管用,尤其我的角se还是龙族,血的气味不但不会让我畏惧,反而让龙的本能在我t内加速作用,我只觉得心臟激烈地跳动着,宛如战鼓般一下一下震撼着x腔,沸腾的战意也随着脉搏流窜过身t的每一个地方。

    见到狂的一口利牙直直朝我咬来,我双瞳一缩,毫不犹豫发出龙吼反击。

    受到龙吼在极近距离的状况下攻击,狂的蛇瞳一瞬间竖直到极限,全身僵y得宛如一尊石像。

    就是现在我扬起利爪,打算一爪割断狂的喉咙,我和他没什麼过节,就让他死得好过一些吧。

    没想到,就在我的爪间刚碰到狂的喉管时,一个凉颼颼的物t迅速缠上了我的脖子,y生生把我往后扯,并且以可怕的力量企图拧断我的脖子

    「呃咳」该死我竟然忘了,狂跟丛云哥一样可以c控植物

    颈间的压迫感越来越大,j乎要把我勒得眼前发黑,我立刻摒住气息,企图拉开绑在脖子上的柔韧物t,却发现这个好像不是植物没有藤蔓摸起来是冰冰凉凉又滑腻腻的吧

    狂喘着粗气坐了起来,看着我被他的蛇尾捆着脖颈努力挣扎,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哼,总算抓住你了须佐」

    我死瞪着眼前已经变成半巨蟒型态的狂,想张口问话,无奈脖子被绑得死紧,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此时的狂脸上冒出了许多暗褐se的蛇鳞,j乎覆盖了他大半张脸,见我用震怒的眼神瞪他,狂满足地瞇了瞇眼,捂着被我打伤的x口慢慢起身,一步步朝我走来。

    见他靠近,我立刻抓準机会一脚踹过去,可惜狂似乎早知道我不会就这样乖乖就范,有惊无险地闪过了这一脚。

    「别做徒劳的挣扎了,当个聪明人吧。」狂站在我用脚搆不着的地方斜睨着我,「我现在有四个解脱方案给你採纳,一、把你勒死,二、把夏特叫过来,叁、把你丢给鱷牙,四、把你丢给其他人。说吧,你想选哪种死法」

    死你m我扑搧了两下翅膀,恶狠狠地瞪了狂一眼。

    「喔唷,好可怕的眼神啊。」狂露出玩味的眼神,尾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我现在已经完全不能呼吸了

    我才跟八岐保证过会活着回去,结果现在就样子我应该是必死无疑了,但是我们不能输啊

    我不能死在这裡啊

    正当我不甘地这麼想,脖子上的蛇尾却鬆了开来,我一愣,立刻回神,双脚落地后摆出了战斗的姿态。

    不远处的狂却没有反应,只见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上下打量着我,不晓得是想到什麼,眼神变来变去,一下子困h一下子烦恼,活像是万花筒似的。

    这傢伙在搞什麼是什麼引诱我进攻的计策吗

    我绷紧着神经,随时準备衝上去,并且伸手到背后握住鸣神的刀柄,一旦狂有所行动,这把大太刀就会立刻招呼到他身上去。

    「伤了夏莉婭的人,不是你们吧。」狂定定地注视着我,用的是肯定句。

    我一怔,「你知道不是我们不,你不认为是我们做的」

    「嗯,因为事情不太对劲。」狂点了点头,解释:「其实从你打伤洞穿者之后,我就躲在旁边观察你们了。当你跟你家八岐听见夏特有个mm的时候,你们的反应明显是第一次听见夏莉婭的名字。」

    「起初我们认为那件事是专门针对我们幽暗之牙的恶意攻击,目的是为了打击我们的军师。平时唯一会,唯一“敢”跟我们正面衝突的人,就只有你们,而且幽暗的队员们个x多半都比较衝动,所以大家j乎全部都认为,是你们伤害了夏莉婭。」

    「所以夏特的mm,那个叫夏莉婭的nv孩子她到底怎麼了」

    「在游戏中被玩家抢劫了,无论是游戏币还是装备全都被抢走,叁个月前在现实中发生车祸昏迷,生命跡象目前很稳定,但是到现在都还没醒。」狂愤怒地说。「夏莉婭现在是小学叁年级,长得很可ai,个x又很乖,因此夏特非常疼ai他mm,车祸当时夏特j乎快疯了。」

    一边在心理对夏特和夏莉婭的遭遇感到同情,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等一下,如果是车祸,那你们怎麼还会把错怪到我们头上」

    「因为把夏莉婭送到医院急救后,医护人员发现她手裡有张便条纸。」语气裡隐藏的是极度的愤怒,狂却强装着平静的脸se:「上面写着:她是第一个,敢跟我们作对,就是这样的下场。」

    我简直不敢相信,怎麼有人能做出这麼没良心的事别说是只有小学的孩子,就算是成年人,车子一撞,很可能就没命了啊

    「知道可能是谁吗」我按捺着隐约发作的火气,「居然对无辜的nv孩做出这种事,到底是什麼样狼心狗肺的人才下得了手」

    「目前还不知道,」狂脸se冷淡地回答,「但不止是我们的仇人,既然是嫁祸,也有可能是跟你们有仇的。」

    借刀杀人吗我冷哼了一声,看着狂别在手臂上的臂章。「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想办法把这场夺旗赛结束掉,才是最优先的。」

    「是啊。」狂看着我,也把眼神转向我的臂章,他收起折剑匕首,并且把双臂上的护甲取下,露出一整排小型飞刀,并且从腰后又拿了两柄短剑出来。「夺旗对战裡,我记得最重要的小队员就是可以拿走旗子的那个,我没说错吧。」

    「是啊,有个好的取旗手,队伍的胜利机率可是大大增加的。」我应道,折了折手指,接着从背后拔出鸣神,马步微蹲,摆出了战斗姿态。

    「来吧」一声大喝,和狂彼此迎了上去。

    我不认识夏莉婭,但是没有人应该为了无限绝望或是幽暗之牙而受到伤害,尤其对方把气出在无辜人的身上,更在现实生活中伤害他们,光凭这一点,我就无法坐视不管。

    最让我生气的是,那些人居然把莫须有的罪名栽到我们endless despair 身上这可是彻彻底底惹火我了啊

    不管对方是谁,原因是什麼,他们都必须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