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往的剧情安排,在我即将要死的时候,往往总会有神兵天降,或者是夏婉玉孙晓青从国外回來,要不就是老三一个人干翻十几个人,可这一次,在西郊宾馆,我死死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手持枪械的男人,沒有人会出现,沒有人能救得了我,何绍放下酒杯之后,漫步來到我的面前,最后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带着傲慢,头发上浑浊的汗滴顺着脸颊流下來,我慢条斯理的解开身上的衣服,何绍见我要解开衣服,眉头微皱有些不解,但他自持身边的武警身手了得并沒有阻挠我的行为。
我脱掉身上的外套,又脱掉里面的衬衣,露出精壮的肌肉与腹部缠绕一圈像是火腿肠一样的东西,何绍吓的往后跳了一步,我狞笑着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恐怖无比,我慢条斯理的说:“我从來不喜欢将自己的生命交到别人的手里。”
“你……”何绍震惊无比,他怎么也想不到我会缠着一身的炸药來跟他见面,我伸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看着何绍的眼睛问:“姜孟与吴欣瑜呢。”
何绍转头看向武警,似乎在问他有办法将我解决掉沒有,可惜那个武警此时也被吓傻了,我不耐烦的说:“别他妈东张西望了,老子身上这点东西,足矣将方圆几公里炸成平地,更何况隔壁房间我兄弟的身上也有。”
他们两个噤若寒蝉,那个武警在何绍的耳旁密语了几句,我一个箭步走上去,将武警手中的枪夺过來,然后一枪:“他出门去了,沒在家。”
我沒多想,在顾漫家里安心住下。
晚上十点多顾然才回來,顾然回來后直接來我房间,随手将门反锁了就说:“郝兄啊,你可是差点害死我了。”
我笑了笑沒说话,瞥了他一眼说:“你不还沒死呢。”
顾然坐在我面前,看着我说:“你知道今天晚上,我跟谁一块吃的饭。”
“王书记。”我猜了一个名字。
顾然一拍巴掌,说:“绝逼的,就他。”
我上下将他打量一下说:“你现在安然回來,就证明王书记沒刁难你,怎么,你有事儿。”
顾然睁大眼睛看了看我,像是看鬼一样说:“你在上海捅出那么大的篓子,怎么跟个沒事儿人似的,王书记叫我过去,意思就是让我最近安分一点,那意思不还是让我别跟你接触,我噤若寒蝉,一顿饭吃的我衣服都湿了。”
我琢磨了一下笑道:“据我所知,王书记跟何绍不对付。”
顾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说:“再怎么不对付也架不住事儿大啊。”
我笑了笑,点头称是。
顾然还想说话,我盯着顾然的眼睛说:“你在长三角沒有根基,如果何绍真的一手遮天,你绝对会输,而且输的很惨。”
顾然沒有说话,而是将眼睛转到别处,我双手一摊说:“好吧,你要是现在将我送出去,那我沒话说,你绝逼成为何绍跟前的红人,我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
顾然转身,一拳打在我的胸口,我直接跌坐在地上,他怒视着我:“说什么呢。”
我先是一惊,随之心里全部都是暖意。
再次坐下來之后,我点上一根烟,看着南京的夜空对顾然说:“这件事解决之后,我会想办法说服婉玉给你融资的,到时候你想干嘛就干嘛。”
“就等你这句话呢。”顾然嘴里叼着烟哈哈大笑。
其实,谁也不是傻子,这件事沒完,顾然明白,我也明白,顾然在赌我到底能不能冲回上海,而我则在赌自己有沒有立足的资本,我们两个现在都已经发展到一个临界点,跨出去我们就是风流人物,跨不出去我们一辈子也只是一个稍微有点钱的富人而已。
我去过一次顾然家里的书房,在他的书桌后面有一幅他自己写的字,写的是《沁园春雪》中的最后一句: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