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伍拾孽者
1.
不该是这样的。
齐南手裡的枪仍对着十四,而柳齐全身都在发抖。他来到齐南面前,按照对方所说,忍着手掌的痛,弯身抱起了地上的人。从头到尾,他父亲都在笑,笑着提议、笑着命令、笑着晃动手裡的枪。
他也不是当时只会纯粹暴力的人了。他要毁了柳齐、彻底地。
「放过他。」
柳齐此时只想要让十四活着离开这裡,其它的,都不重要,可齐南不会成全。他要柳齐b起,即便没有yu望,透过刺激仍能產生反应,柳齐用沾满血跡的手触碰自己的x具,又或许那东西,此时该用刑具名之。
他刚才该朝十四开枪,如果那个人现在再说出那句「让我死」,柳齐绝对会用尽办法地为他结束这场酷刑可十四什麼都没说,只是用彻底空洞的眼神,仰起脸,看着他、看着发生的所有事。
柳齐由背后抱住他,指尖麻木。十四半残的身t悬在空中,下巴被枪口抵着。褪至一丝不掛的下身夹在两人之间,齐南的脸在他的肩膀前方、同样映在柳齐眼裡。
沾满血跡的双手环过十四的腰,他的x膛被十四背后的玻璃碎p扎出了口子,可比起那样的痛,更真实的却是身下j近残酷的温热,他从后方缓缓进入十四t内,那人的脑袋就靠在他肩头。
cha入的那刻,怀裡的人狠狠战慄。他感觉得到十四紊乱的呼吸,哆嗦着唇凑到那人耳边,柳齐放低音量的声音却乾得不像话。
「让我杀了你。」
十四微弱地笑了声,张开唇,吐出的除了喘x以外什麼都没有。他的髮丝擦过柳齐的脸颊,张开的残肢因身后那人的颤抖而產生了些微的晃动。
根本不必choucha,以他的身t状况来说柳齐留在他t内都是种凌迟。
可齐南将自己的x具、从前方y是抵住了他早已被填满的下身。柳齐闭上眼睛,咬着牙,他但愿他从没有ai过。
进不去,当然进不去。可齐南并不在乎十四的身t被破坏,他用枪口敲了敲十四的下巴,空着的手伸到下方,压住了括约肌,使劲掰开一点空间。
那短短j秒的过程,怀裡的痉挛使柳齐差点鬆开手。
第二支x具衝进t内,十四的脸扭曲了,身t开始疯狂地chou搐。血,他j乎瞬间便把嘴唇咬破,可比起身下的出血量,唇上的j粒血珠根本算不上什麼。
齐南把x具稍微chou出,上头附着的脱出物显得异常荒谬、可笑。再推进时那段直肠被重新纳回t内j次反覆,齐南摩擦着柳齐的x具,扯开嘴角、看着自己孩子张眼后因绝望而放大的瞳孔。
十四很快地陷入昏迷,全身的重量便压在柳齐身上。
齐南一手持枪,另一手便握成拳头,往十四脸上重击,要他清醒过来。砰柳齐面对着他,血丝早佈满了眼眶,没有流泪,这副躯壳彷彿只是个刑架,不再属於自己。
第一下没醒,接着便是砰、砰、砰柳齐感觉得到拳头殴打在那副身躯上的力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也做过一模一样的事。
那副单薄的身躯不算柔弱,却在蹂躪中渐渐不成人形。是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有所眷恋,不该凝视着一个人,然后从此抹不掉对方温柔的模样。
「哈,呵哈」
十四张着眼睛,可目光找不到焦点,骨折的手臂悬掛在身t两侧,无力地随着choucha摇晃。齐南疯了似地笑,改把拳头挥向他腹部,呕闷响中十四的脑袋向前一仰,嘴裡衝出的混着胆汁的血块,他吞下惨叫、可控制不住断续的呻y。
白沫从唇角溢出,泪水夹杂着血气与喘x一併落下,两支x具扯裂着,气音般的声音裡全是痛楚。即便有过,逐渐支离破碎的下身,也再不可能记起缠绵的情事。
g门四周全是血,滴答的声响听在耳裡也听不真切了。他不知道柳齐正死命地想让x具疲软下来,可生理反应并不受控制。
随着另一人贴紧的chou动、越来越y。十四的下身早被撑胀超过了极限,开始向两侧裂开他好像听见了柳齐撕心裂肺的一句「对不起」,被齐南放肆的笑声盖过。
脱出物完全来到t外,连cha入时都不能復原。痛到绝处,哗啦一下地失禁,可羞耻感早不復存在,内壁的chou搐像心口的跳动一样,声渐细微
真是失态啊。十四模糊地听见柳齐说了不止一次「住手」之类的话,抱住他的臂怀收紧时同样在颤抖,或许这是柳齐这辈子最大的示弱对他最恨的亲人,他的哀求却好像孩子一般,不稳的语调接近哭腔。
「放过他」
眼前不再是齐南变形的脸,十四把脑袋后仰、靠在柳齐的颈肩处。眼前出现一场黑se的葬礼,他随着他手足的棺木,正要踏上灵车。
在伞下,他回过头,不经意便看到了。一身黑衣的同事站在灵堂外,对着细细的雨丝有些愣然地掉泪。他知道男人叫柳齐,原本正和自己的手足j往他不明白那人掉泪的真正原因,只觉得对方眼底的绝望使他隐隐作痛。
他不知道,他当然不知道柳齐单方面地看着他。在同一间办公室,日子却毫无j集、一天一天地过。
至今仍无法确定柳齐的想法,可也并不是不曾留意。这叁个月来那人给他做了各种以鱼为食材的料理,但自己却一口都没动。
他还知道有次柳齐把他推到餐桌前,当着他的面试了一盘煎鱼的味道。那时他装疯,看着柳齐太过自然地把口中的东西吞下去,接着愣了下、露出有些懊恼的表情,第二天手背上便出现了点点斑红。
这个人,他晓得的、与不晓得的一切,全已经进入了他的生命,并留下无法抹掉的记忆与痕跡不论十四愿意与否,都看过了那人的各种面貌,那麼强y暴烈的人,他原本甚至很难想像柳齐做菜的样子。
会为过去而哭,也会做出贴夜光星星这样的蠢事。剥夺他的自由,却同样因为他一句话,特意开车跑上山头,说那万点灯火的夜景、与星子璀璨的繁星夜是他的天空。
为什麼,那麼傻
为什麼把自己先定罪了,而不能在当初走上前,除了凝望以外,也试着与他j谈
「对不起。」
恍然又听见了耳边那道声音。柳齐,如果不是那麼彆扭,又怎麼会ai恨不得、换得如今这样的折磨
可也不怪他啊。
所以,别再道歉了,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