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冉闵从未曾想过去害某个同袍,但在很多时候,他已经习惯凡事留一手。将张大川和管中崖纳入自己构建的崖山密谍,完全是冉闵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在作祟。在他的记忆当中,中国古代那些建立帝国的一代皇帝,好像就没有不搞这种地下组织的。
张大川去歇着了,然而冉闵却是没法休息的。管家堡当中居然还有内斗,而且好像那个张家的实力不容小觑,这对冉闵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是张家处处针对石涂,这让冉闵很是不爽:“娘的,难道非要我亮刀子不成?管宁熙老子都搞定了,难道还怕一个没有兵权的张家?这世道和那世道不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枪杆子里出政权,看来过去是老子太心慈手软,没见过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厉害!”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们兄弟两人战斗力如此出众,现在看到你这种天气都要起床锻炼,我才明白,原来这世界上真是没有便宜可占的,没有平时的流汗流血,又岂能有战场上的威猛如潮。”张雯羽裹着厚厚的棉衣,站在屋檐下看着冉闵锻炼。
“呸!”丢下石锁,冉闵狠狠地啐了一口,才转身对张雯羽道:“这么大早就起来了?”
像张角那样弄个太平道出来,将天下搅得乱七八糟的宗教,纯粹是个异数。张雯羽自幼休息《太平清领道》,虽然只是残卷,但在精道方面,却是当年她老祖宗张角拍马都追不上的。
“吃早饭吧!”张雯羽招呼着冉闵进屋,现在的她看上去还真有点“长嫂为母”的风范,从道理上来说,冉闵眼望才十五,听这个大嫂的话好像也没错。
“他是干啥的我不能说,不过他带来的消息,我正好要跟你讨教讨教。”
“这有什么难的?”听完冉闵的讲述,张雯羽满脸的鄙夷,好像冉闵竟然会因为这种小事犯难,实在是很没有水平,“不就是个想要夺权的张家人么?你大哥跟那管家堡大小姐之间的婚约已经解除了,我这个当大嫂的,就替你做一次主,回头备上三牲六畜,大钱小玉,我们就去管家堡把聘礼给下了,把你跟管小姐的事情给定下来,然后让那管堡主给你一个管事的身份,统管坞堡上下大小事务,若是还有人敢在其中装神弄鬼,难道你和石涂就没有点血性了?”
冉闵讶异地看着张雯羽,“你不是个修道之人么,怎么说起争权夺利、杀伐征战,倒是比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更加热衷?”
凭什么天道要杀人,人就要应运让天道杀?
“我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回来,难道就是因为天道觉得不满足,死的人还不够,所以才把我的灵魂弄来,完成这个杀劫?那我若是不杀,岂非就是逆天而行?那样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呢?”
“啊?什么,唉,大嫂你是有所不知啊,其实我这身上,也有个婚约。”冉闵摇头叹息,他不是不想跟管中月完婚,作为一个现代人,在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怎么会对着倾心的美女不动心?然而这个时代可不像后世那样随便,即使管中月对冉闵已经是千肯万肯,但在没有正式结婚前,除非冉闵使用下药或者暴力的手段,否则压根就别想将管中月推倒。
别看顾小雅人小,但却是个鬼精灵,她不出门,却能从顾太炎口中听到的一些只言片语中了解外面的世道,平常时候,就窝在小院里读书,学识高了,看事情的见识自然是不同凡响,在大方向的判断方面,管中月就未必比的过顾小雅,更重要的是,随着年事渐长,冉闵每次跟顾小雅见面,说话都是越来越小心翼翼,稍有漏洞就会被顾小雅抓住,穷追猛打。
“你说的婚约,张妈也跟我说过了,二叔子啊,站在女人家的立场,那就是你不对!你跟管中月既然已经私定终生,为何就不老老实实的告诉人家呢?你可知道,如此行为,对于一个黄花闺女来说,意味着什么?管家堡家大势大,顾太炎杏林国手,地位崇高,无论是哪一家的姑娘为大,另外一家定然都不会同意,你呀你呀,这是存心给自己找麻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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