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现在主事的乃是襄城公石涉归,照理说石涉归现在镇守长安,应该改个封号,比如换成长安公之类的,但不知是石虎最近事儿太忙,还是他压根就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中,石涉归正式镇守长安已经三月有余了,脑袋上还是盯着襄城公的封号。
正所谓是名不正、言不顺,石涉归心里面始终是踏实不下来,这些日子在长安也算是老实,既没有刮地皮,也没有大肆收受贿赂,原本以为抢到手个肥差,谁知至今倒贴上了黄瓜二两,一个字――亏!
只不过民心思稳,随着时间的流逝,石广这个死鬼在长安的影响力也就慢慢的减弱下去,眼看着,石涉归的苦日子也就快要到头了。
长安城的历史可谓久诶,故而其底蕴远非邺城或是襄国城能及,再次踏入这座大城,石涂的心情颇有些激荡。
“藏水米铺子,是了,那个米铺子的店家就是石广的人,但不知道他会不会买账?”石涂一面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低声跟石望交流。
石望的思维是极其简单的,言语说不通就动刀子,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大爷。这种逻辑虽然粗暴,但在现今这乱世里,却是异常的有用。
石广在长安城里共计七个地方隐藏了大量的钱财、粮草和兵器,藏水米铺,其实就是石广用来隐藏粮草的地方,只不过挂上米铺的牌匾,不仅仅可以名正言顺的窖藏大量粮食,还能根据粮价,逢高卖出,逢低吸纳,既保证最基本的存粮数量,又生了财,实在是一举两得。石广这种做法,实在是令人佩服。
幸好石广当初留了一手,场所虽然是交给手下管理,但契约却是另外找地方藏匿起来,只要石涂能够拿到这些契约,就能逼石广那些手下配合自己。
两人进城之后循着藏水米铺子的大街过去,当能够看到藏水米铺子招牌时,石涂就吩咐石望在附近找家旅店打尖,他自己则是优哉游哉地迈着方步,从那藏水米铺子大门口经过。
藏水米铺子算是一家大型米铺,在整个长安城都排的上号,两丈开间六扇门的铺面连续三间,正中那间是柜台,左边收右边卖,生意倒是兴隆的很。
如此说来,这藏水米铺并没有换过老板,那掌柜的,应该还是石广的人!心中有了底,石涂啃着包子,转身循原路返回,去找石望,等安顿下来后,今天晚上就行动,先拿下这个米铺子!
长安城这边的工作量是巨大的,没有足够的时间和人手无法完成,在一段时间里,石涂必须要亲自留在长安城指挥,是无法返回管家堡了。
虽然管中月并不清楚冉闵和姜波之间最终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但是张家那些钱财,冉闵是坦然的从姜波手中接收了过来,并且在临走前清点给了管中月,其中有一半,可以让管中月自由支配。
黑旋风率领的清风马贼,着实为管家堡带来了不少新鲜的血液,这些刚刚进入管家堡的汉人家庭并没有足够的良田让他们耕种,况且现在土地还冻着,想开荒都不成,故而这些新入管家堡的人,生活大多困苦,甚至是依靠救济生存。
参军不仅仅可以填饱自己的肚皮,还能领到高额的粮饷,让自家人吃得饱、穿得暖,所以当管中月在管家堡市集中心处竖起招兵幡子后,前来报名的青壮就络绎不绝,不仅仅有新入户,还有上一次没有能够通过最终考核成为撼山军的一些人。
第一天招兵结束,管中月夜里挑灯清点名册,竟然有五百人之多,顿时让她喜出望外,就连负责协助管中月的顾小雅,都替管中月高兴,直呼管中月厉害。
“哎呀,我的好姐姐啊,你就不要在我面前夸奖他了,你这是欺负我得不到嘛!”顾小雅鼓起腮帮子,两只大眼睛瞪着管中月。虽然管中月明知这丫头是假生气,仍旧心软道:“放心放心,姐姐说的话算数,这冉家二夫人的位置,除了你,谁也没资格做,你呀,就多吃多睡,最好三五天就长高长大了,我定会让夫君抓紧时间要了你的!”
顾小雅脸上那憋屈的神情瞬间变幻,一张即便是做鬼脸仍旧可爱的俏面让人恨不得伸手去捏,可就在管中月伸出玉手,准备捏上一捏时,“笃笃笃”的敲门声突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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