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昌伯府孙孙少爷一脸懵圈:“……”
他是谁?他在哪里?
就这样晋沛时还觉得不解气,某天荣昌伯出门竟然“摔”了一跤,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还是回到镇国将军府正堂。
宫中来的赏赐将寿宴气氛推向了新高氵朝,当然在坐众人各自心底打着什么样的心思,旁人就不知道了。
这时两位衣着光鲜的嬷嬷进来给老夫人拜寿。
于氏一瞧,其中一个不是自己给大女儿陪嫁的么?
“来顺家的,大丫头怎的没来?”
蛮清愉远嫁阳平,鲜少有机会回娘家,祖母六十大寿,也不回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被称着“来顺家”的嬷嬷笑得见牙不见缝。
另一位嬷嬷福身道,“向老夫人报喜,我家少夫人有孕在身刚满三月,夫人不放心她一个人长途跋涉,是以打发老奴两个来给老夫人贺寿。”
蛮清愉有孕,蛮老夫人自然高兴,受了两位嬷嬷的响头,让人领着下去休息去了。
众人又是一阵恭喜,说什么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堂上所发生的这些,蛮清欢自然不知,回屋换了一身衣服,往园子里去了。
宾客们也全都移了地方。
夫人们凑在大戏台看戏,男宾们被引到了外院,由二老爷带着子侄招待。
姑娘们在园子里说话游戏。
蛮清欢赶到时,众人正在玩击鼓传花的游戏。
蛮清欢不擅长这些,接过棒子做那击鼓的活计。
邵雪也在,当鼓声停时花朵传至她手,蛮清欢瞧见她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又敲了一声鼓。
邵雪连忙把花朵传给身旁的闺秀,感激的冲蛮清欢一笑。
少女不以为意的抿了抿嘴,她又不是李婉素之流,没有故意为难人的嗜好。
这姑娘若不是有难处,在人前表现自己的机会怎会有犹豫?
没瞧见其他闺秀,一个个憋足了劲摩拳擦掌么?
没了搅局的搅屎棍,园子里的姑娘们心翼翼,算是相处融洽无人找茬。
找茬?
开什么玩笑,谁不怕蛮清欢腰间的那根鞭子?
戏台那边客人众多,得了空的苏氏,与蛮芊芊姑嫂俩坐在一块窃窃私语。
{}/ 一匹枣红马从马车后边冒了出来,马背上的少年英姿勃发。
记忆中模糊的眉眼,忽然清晰起来,少女一下子泪湿沾襟。
隔在那一层雨雾,少女瞧见模糊的身影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蛮夫人跟前撩袍下跪。
“孙儿不孝,未能及时赶上祖母您老人家的寿辰。”
蛮老夫人急忙扶起这个孙儿,拍拍他的手背,笑得慈眉善目,“不晚不晚,正日这不还没过嘛!”
祖孙俩亲昵的说着话。
苏氏的眼眸就没离开过风尘朴朴的二儿子。
唐氏虽然笑盈盈的,但眼中依然只有蛮昱旭。
此情此景如此的熟悉,于氏却是透过眼前的少年,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年轻的影子。
心中本就不多的欢喜,又冲淡了几分。
而泪眼朦胧中的少女,早就忽略了先前的那辆马车。
她的眼中只有她的哥哥。
三哥仍然是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真好!
“蛮满,你怎么哭了?”
蛮昱旭摸着后脑勺,感到莫名其妙。
蛮满从不怕疼,哪怕受伤都没见她哭过,怎么三哥回来反倒哭了。
少女不顾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谁哭了?沙子迷了眼而已。”
少年恍然的点头,他家蛮满是钢铁女战士,连安阳侯府的大门说拆就拆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哭呢?
这讨厌的风沙,为何不迷他的眼,而迷了他家蛮满的眼睛?女孩子家娇贵,回头眼睛肿了怎么办?
蛮昱成见过老夫人之后,又给苏氏磕头。
然后给各位长辈见礼。
“外头风大,回屋里说。”
苏氏心疼风尘仆仆的儿子。
蛮昱成回头牵住早已站在马车旁姑娘的手。
“祖母、母亲,孩儿给您们带回来一个人。”
爽利的男孩忽然有些腼腆。
少女的目光一直在自家哥哥身上,当看到那个女孩时,脸色突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