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脚步匆匆而去,转眼间到了流火的七月。
今个是乞巧节,早上练功时蛮清惠就与蛮清欢咬耳朵,约她去大厨房炸巧果子。
前世对于女儿家的这些玩意,蛮清欢不感兴趣,总以为这是在浪费时间。
今生与姐妹们走近之后,赫然发现从前瞧不上的女孩家的玩意,还是蛮有意思的。
前世今生从未炸过巧果的少女,欣然答应了蛮清惠的邀请。
既然要一同去大厨房,蛮清欢索性留了她一起早膳。
也许是想着炸巧果,就是早上练功消耗太多,姐妹两不约而同都吃得很快,风卷残云消灭了所有的早点。
画眉朱鹭还在收拾着碗筷,于蕊又来了,穿了一身杨柳色窄袖的裙衫,身后丫鬟手中还拿着一杆兜。
进来就亲亲热热的挽住蛮清欢的胳膊。
“三表妹咱们去园子里捉知了吧!你看我特意寻了一根最长的竹篙子,今个一定能比旧年抓更多的知了。”
放在那张巧笑兮倩的脸,蛮清欢真不晓得,她哪来的自信在自己跟前晃悠。
这段日子,大伯母为了成全她与五哥的亲事,为难娘亲好几回了。
她却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三天两头的在她眼巴跟前晃。
少女深深的反思,是不是自已最近太过温和了?
“我还有事,于表姐自个玩吧!”
拉上蛮清惠头也不回的走了。
于蕊捉住画眉,“三表妹这是去哪?”
姑娘可以不答理于蕊,她却不行,告知她家姑娘要去大厨房炸巧果。
臭武夫要炸巧果?
她没听错吧?
于蕊错愕的表情叫画眉颇为不爽,她家姑娘怎么就不能炸巧果了?
她家姑娘很是心灵手巧的好么?
嗯,虽然是在甩鞭子、耍剑的时候。
“呵呵,炸巧果挺好,说起来我也好久没炸了,我也去瞧瞧。”
挺身去追蛮清欢。
大厨房里烟气腾腾,已经有人先到了一步。
少女抬手挥了挥烟气,“二姐姐也要炸巧果子?”
在她的印像里,巧果子是闺秀们用来增加名声的手段,以求旁人瞧见自个的“心灵手巧”嫁的如意郞君。
{}/ 好似这国子监是他的修养所似的。
虽然沈言不在的日子,祭酒大人对他也颇为关照。
嗯,糊里糊涂他自个也不晓得,哪里落了祭酒大人的眼。
不过到底不在一个阶层,祭酒大人自然不会同他说起,生员们热衷的游戏。
沙从康把书放下,很没形象的摊坐在地。
“咱们国子监,实质上也就是一座最高级的书院,其他书院玩的那些游戏,咱这里也都有,并且蹴鞠队每年都会和东余、阳山之类的其他书院进行比赛……”
蛮昱旭:“……”
尴尬了,头上成捆的黑线掉了下来。
阳山书院有蹴鞠队?还每年进行比赛?
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嗯,三天两头旷课逃学,动不动就套人麻袋,能够晓得才是怪事。
咦,说起来进了国子监,有好些日子没套过人麻袋了,手有点痒,这个沙从康话说一半,让人瞧着挺碍眼,要不就他了?
要叫沙从康晓得蛮昱旭列为套麻袋的目标,只怕要哭。
不是他不想说呀,实在是蹴鞠队太丢脸,连着五年比赛没有赢过一回,不是输给东余,就是输给阳山,他说不出口呀!
蛮昱旭哥俩好的搭上沙从康的肩膀。
笑得鸡贼,“沙学兄,你挺在行的嘛,这什么蹴鞠队给我说说。”
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
一个姓宁的生员搬着书走过来听到这一句,与身旁一位姓李的生员,交换了一个彼此京造不宣的眼神。
蛮昱旭这货就是个二杆子,他们试探拉拢了好几回,就是不上钩。
对着这个二愣子,他们都快绝望了,没想到喜从天降。
李姓生员赶紧开口,“哼,以为有一把子蛮力就能进蹴鞠队?胡同口那只牛力气最大,那没见进蹴鞠队?”
宁姓生员噗的一声笑了,“李学兄,怎么能把蛮学兄与牛相提并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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