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仍然畏惧父亲的威严,但苏清墨眼睛里却浮现一抹自得的神情,这下好了,爹第一个质问的人,不是她,而是苏月明。
这意味在爹的心里,这个靑楼来的贱蹄子一点也不重要,看她以后在府里的日子怎么过。
苏清墨好整以暇地筹备看热烈,作为同是不被器重的庶女,苏玉容则对苏月明投往了同情的眼力,但是生性怯懦的她,就算明明知道是二姐先为难三姐的,也不敢多讲半句话。
苏白熙的眼角也浅浅浮着一层笑意,只是,除了苏月明谁也不会想到她这个宽厚仁和的相门嫡女此刻的心思。
呵呵,对她,他这个父亲是连名字也懒得提的,甚至也不会问一句事情的原委,就直接将她视为罪魁罪魁。
假如说,苏月明在重生后第一眼见到苏步靑时,心里还有一点点的伤感,那么现在,她是半分伤心都没有了!
就在一干人等幸灾乐祸等着看苏月明被责罚的时候,她却不慌不忙,往前走了两步,向苏步靑拂礼,微微起唇道,“女儿月明拜见爹爹,爹爹安康。”
她这一举手一投足,端庄有礼,大慷慨方,丝毫怯意也没有,一点都不像是在乡下生活了十三年的野丫头,倒像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
苏白熙和其他人一样不禁感到意外。
苏步靑深皱的眉伸展了一些,但表情仍然很僵硬,问道,“回来了,不往给老夫人请安,要在这里惹事?”
苏月明缓缓解释道,“爹爹,我正想往给祖母和母亲请安的,可是大姐为了掩护我,被二姐泼了墨,又扇了一个耳光,我怎么好丢下大姐一走了之呢,自然是要先送大姐回往,再往拜见长辈的。”
“泼墨,扇耳光?”苏步青剑眉深皱,眼底布上一层冷冰,眼力落在苏清墨的身上,面色顿时冷了三分。
“不,不是的,爹爹……”苏清墨吓得急着解释道,“不是三妹说的这样,我怎么敢在大姐眼前造次呢,我一向最崇拜大姐的。”
“爹爹,大姐人可真好,我头次回来,许是不警惕得罪了二姐,她泼墨之后又扇我耳光,都是大姐为了掩护我,拦在了我的眼前,可怜大姐的额头和脸都肿了。”苏月明眼泛泪光,语气谦恭,一副对苏白熙感谢涕泣的样子容貌。
“白熙,你说,毕竟怎么回事。”苏步青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女儿这一身狼狈可怜的样子,温和的眼力里有一丝心疼。
“爹爹……”苏白熙没有想到,苏月明会把她描写成一个为了掩护姐妹不惜自己受伤的大姐形象,她衡量利益后,说道,“三妹说的没错,是二妹失态了。”
苏步青布满怒意的眼神瞪了苏清墨一眼,“越来越没规矩!”
苏清墨一下子又爹和大姐同时斥责了,心中气愤苏月明不过,尖声叫道,“爹爹,大姐,你们不要听苏月明这个小贱人胡言乱语,她确定是在妓院那种脏处所学会了害人的花招,用到咱们的身上,来挑拨咱们的!”
“二姐!”苏玉容吓的脸色苍白,赶紧拉住了苏清墨的手,禁止她持续说下往,而苏清墨看到父亲震怒的面貌,才想起之前他曾严令禁止任何人谈起苏月明流浪青楼的事,否则一律重罚。
果然,苏步青走上前来,啪的一个耳光扇在苏清墨的脸上,训斥道,“放纵的东西!从今天起禁足一个月,谁也不许往看她!“
说完,苏步青气的脸色铁青的拂袖而往。
相府庶女苏月明流浪青楼之事是万万不能提起的,这关乎全部相府的名誉和她的颜面,他始终没有想明确,这远在青城的事怎么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往?
苏清墨一向心高气傲,自认为除了苏白熙,自己就是这府中最崇高的小姐,这样被众目睽睽之下扇了耳光,还被禁足自然气的面容都扭曲了。
她指着苏月明的鼻子,“你这个贱人你别兴奋地太早了!”
“好了,还嫌不够丢脸吗?”苏白熙恼怒地低斥道,
苏月明眼角浮过一层笑意,说道,“大姐,祖母和母亲等久了,我先往了。”
看着苏月明那道朴素的背影,一阵风吹来,苏白熙忽然一个冷颤,看看苏清墨和自己,忽然意识到,她们两个居然都挨了耳光,而她却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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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疏忽,苏青墨和丞相苏步青名字同字了,现把苏青墨改成苏清墨)</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