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股清爽的沐浴丨乳丨味道还是盖过了那淡淡的酸味蹿进了他的鼻子,让他闻个清晰。还有,她的身材看起来那么平板,但接触之下,才发觉其实完全是……不平的……祁突然很庆幸这家伙没有抬头看他的脸,不然他一定打晕她。缓过了一阵子,该吐的都吐了,苏肆青白的脸色总算变得缓和一些,祁的脸色已经恢复自然,正斜目看着苏肆,满脸讥讽意外,苏肆实在没有力气跟他抬杠,看他在她吐过之后还忍着让她靠了那么久,也懒得跟他计较什么,再说她现在也无力计较。虽然把饭菜都吐了出来,但待在她身体内的残念还有一些停留她体内,排斥反应没有刚刚那么强烈,不再想吐,仍然让她极度不好受。“看你这样子是不能继续走下去了,反正我也累了,先找个地方休息吧。”祁提出意见,苏肆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得点头。ps:苦苦的坚持在十二点前三更,我这么乖,有奖励么……错字以后再修,明天扫墓,不知道有没有时间三更,继续去努力存稿~另外,咳,我喜欢别扭的小鬼头。
125 再惹事端
祁对着附近左右一张望,很快选定了可以休息的地方,朝那个方向努努嘴示意苏肆赶快跟上,抬脚就走。〖比奇 首发〗苏肆倒是想跟上,只是脚步还有些浮,又不小心一个跄踉,碎步迈开,她下意识就捉住了祁的袖口。祁手臂一紧,回头一瞥,苏肆看起来仍然不太舒服的样子,脸色惨白惨白的,嘴角抿得更加平板。看她这样子,祁虽然老大不愿意碰她,但总不能把她丢在这里自顾自走,他可舍不得她那一身的天然力量。只好暗地里低咒一声后还是让她搭着手而行。苏肆借力被他牵引着,其实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早已经变淡许多了不自知。二人路过那个小摊档的时候,祁脚步微微一顿,不着痕迹地把那个老板身上的淡淡恶念吸收掉了。待做完此事后他猛地回神,才突然惊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本来他已经打算不会吸收这个老板身上的恶念,方便让这个老板的恶念用菜式以一传百,到时候把情况整得越混乱越好玩,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尤其更棒,原一直是这样想的,但他刚刚竟然那么自然就吸收了那老板身上的恶念!也许是他的表情露出一些惊愕,被难得敏感一次的苏肆察觉到,哑着声问道:“怎么了?”她的喉咙因为之前撕心裂肺的干呕对她作出了反抗,本来清亮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不是很好听。“——没有。”祁冷下声音,心情一下子变得恶劣起来,他在苏肆还带着疑问的视线中沉下脸,整个就是“大爷我开始不爽了”的态度。仿佛在推开烫手山芋一样推开苏肆搭着他手臂的手,率先走前几步,语气不善地道:“磨蹭什么。还不快点走!”“……”苏肆眨了眨眼,不明白好端端的,这个少爷为何突然又给她脸色看。休息的地方是一家装饰优雅别致的钟点式酒店。祁没有过夜的打算,只是看苏肆实在看着没甚精神。不得不找个能安静的休息一会的场所,而这种时候,钟点式酒店无疑是他们最好的选择。苏肆和祁进入钟点酒店大门便看到是一个长相甜美的苹果脸女孩,朝他们有礼的招待完毕,很快就登记了住客用户的资料并且得到房卡钥匙,拿到了钥匙,二人转向电梯口准备乘坐电梯。没有发觉那苹果脸女孩对他们频频注目。祁的长相妖孽俊美,漂亮得让人不敢凝视,而苏肆虽然表情冷了一点,仔细一看也不失是个清秀佳人。在外人眼中看他们一前一后进门,又只要了一个房间,双双步向电梯,猜测他们是一对情侣。虽然他们并没有紧挨在一起,但走动间气场中仿佛存在一种无人能插入的默契感。苹果脸女孩多瞧几眼,主要是觉得二人看起来非常般配。她不由得心里暗赞一句好一对养眼情侣!还是年下的!苏肆和祁丝毫苹果脸误认了他们的关系,他们进入房间后,苏肆眼中只看到那个床,几步走过去。无力地把身体扑倒在床上,精神显得恹恹的。她现在已经没有了想吐的欲望,浑身懒洋洋的就是打不起精神,也不想动弹。祁知道这是因为她体内残留的恶念还在作祟,才一直没精神。其实他只要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把残留在苏肆体内的恶念吸收出来,但他看着苏肆苍白的脸,弱弱的躺着床上闭着双眼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居然觉得这样的她也好。虽然没精神了些,总比她老是面瘫着脸要来得强。反正她有精神的时候,一直是冷冷淡淡的,要么不理他要么无视他,就没弱势过。那样的她除了让人想和她干一架或者唇舌争辩一番之外,何曾试过如今这一副让人想要怜惜的可怜相?床上的苏肆眉头锁起,满脸依然不是很舒服的神色。祁神情高深莫测的站在床边好一会,听到苏肆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似乎是睡着了。他挑了挑眉,脚步刚挪向床边,又及时收了回去,脚跟一转进了浴室。苏肆在他面前吐了个天翻地覆,他向来爱洁,虽然没有沾染到一丝气味在他身上,也忍耐不了,想要仔细的把自己彻底洗刷一番。温热的水珠划过偏瘦但仍旧结实的肩膀,而后下滑到胸膛,腹肌……祁垂着眼眸,抬起手抚上自己的肩膀下方,指腹轻轻划过,不禁回想起刚刚那柔软而温韧的触感。祁低垂的眼眸瞧不出他现在的思绪,他来回划过曾经感觉到那触感的肌肤,任由花洒一直对着自己的头顶把自己从上到下彻彻底底的淋湿个透。浴室的水哇啦啦一片,祁猛地握指成拳,抬起一直低垂的头,漂亮的黑色眼眸不知何时变成了竖瞳,被水蒸汽弄得白雾一片的玻璃镜子若隐若现的映出他妖美的脸,面无表情的脸。另一边,一座非常宏大而外表残旧的日式灯塔的上空缓缓升起一抹黑色,往上空延伸,黑亮的光线在青天白云之间肉眼极其容易分辨出来,黑色之线直直射进浅薄的云层,穿透云层的刹那,黑色大盛,笼罩在灯塔的上空,展现出一片非常巨大的范围。在闪烁夺目的日光之中这抹突兀的黑色光线几乎把整片天空都变成了黑夜,只是那黑色瞬间又收敛变淡,渐渐变成一道若有若无的灰痕,最终慢慢化为乌有。灯塔里“蹬”的一声轻响,很是轻微,不仔细听的话,完全听不出什么声响。日式灯塔看着残旧,但仔细看看,一层覆盖一层的精致雕塑刻在灯柱上,显得那么低调又奢华。又过一会,灯塔内突然发出一声尖铃,灯塔内有乾坤,雕塑居然可以缓缓拉开,露出里面的比起外面的精致雕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奢华装潢。竟是一个如宫殿式的大殿。大殿里中央有一座腾龙雕纹座椅,正坐着一个长须老人。尖玲声音的是他上方的一个骷髅所发。老人眼神带有狠戾,面目却极度慈祥。岁数看起来很大了,脸皮已经变得干瘪瘪的,他开裂干燥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目光精光一闪,又敛了下去。老人的前面,或站或跪着数个看不清长相身穿黑衣的男人。老人的声音阴霾,让人一听就心颤,“找到了?”“是。”一名男人垂头恭敬的道。“很好,让他付出代价。”一声尖啸呼起,一只似雕似鹰的黑色鸟儿从老人后方微启的沉重铁牢中如影子般飞刷而出,,振拍着黑翅往窗户飞去。黑色鸟儿又一声啸叫,一片黑色的翅片被窗户勾动,随风卷回大殿之内,那黑色的鸟儿不过眨眼,便在上空化成小黑点渐渐不见。长须老人老迈的浑浊双眼从窗户收回来,视线移到缓缓飘至地面的黑色翅片上。翅片被风向影响,慢悠悠地在半空中绕了三个圈儿,才一荡一摆轻轻落地。有人自是领命而去,老人微微闭上双目,不料此刻一双黑色的鞋子踩着优雅的步伐踏了进来。现在开始转冷,深秋接近冬来时分。残秋要冷起来,也是可媲美寒冬,呼呼的秋风从开启的雕塑大门毫不客气地吹了进来,吹进来,让地上的黑色翅片往后打着弯儿飘去。来者正面对对着老人,挡住了所有光线,光线将来者的身影映照得长长,几乎直入大殿。长须老人阴蛰的目光与来者对上了视线。“嗒————”一声异响,引发地面轻微的动荡,日式灯塔的雕塑门倏地被大力合上。远方大片丛林野木,似乎察觉到什么的气息,纷纷亢奋起来,呀呀呀的各式鸟鸣一直回荡在丛林之中,体积细小的鸟影快速在林间闪过,只留下一片残影。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房间内巨大的钟表的秒针滴滴答答的,声音不少,还算悦耳。钟点式的酒店,自然得提供这种让人清楚时间的大钟表。祁洗完了澡,浴室有几件备用的浴袍,祁披上一件洁白的浴袍,擦着长发赤脚走出浴室。室内的灯光一闪一霎,既亮不黑的,祁慢慢的睇了一眼,而后不关心的继续低下头擦着长发,仔细的绞干了发丝上每一滴水珠。擦掉了头发的水珠,他放下手上的毛巾,用手拨弄一下变得更长的发尾,柔顺的发丝滑过自己的手指,带出湿意。表面上一切仿佛都那么平静,在苏肆轻微却稳定的呼吸声,祁勾起嘴角,视线缓缓地扫了房间一圈,道:“来了就不要臧头藏尾。”空间仿佛瞬间凝固,祁好整以暇的等待着,不一会,那人终究沉不住气,房间内的角落,渐渐冒起数个模糊的人影,而后模糊的人影慢慢变得清晰。祁的浴袍没有系好带子,大片胸膛要露不露,让人家大饱眼福。他打了个呵欠,看着那几个人影,似笑非笑道:“真是死缠不休。”ps:扫墓归来,先上一章,我去补个眠(顺便哀悼一下被集体鄙视的弱质体力|||),晚上回来更。
126 傀儡再现
数道人影面无表情,穿戴整齐和普通人无意,但他们的肢体和神色都透着一股僵硬和浓浓死气沉沉,眼神呆滞,唇外微露尖牙,短短一瞬因为那几道人影的时候,整个房间充斥着无以言表的恶臭,那味道非常熟悉,正是死灵散发的恶臭,这几个是傀儡师控制的死灵,他们已经开始露出尖牙,证明已成儡尸,儡尸一成,实力大增,不是当日在高速公路上袭击他们的普通死灵可以比得过的。〖比奇 首发〗祁嘲讽道:“也难为你们派出一次比一次难缠的人。”想要成功控制死灵,所耗损的心力自然不少,要不是他们卯起来把所有死灵都控制了,以多欺少的,谁还是他们的对手。对于一个傀儡师来说,他们能成功控制五个左右的死灵,就已经是相当惊人的成就了。那日追踪他的傀儡师,其实身份不弱,已经算是傀儡家族的精英之一。那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好几次追踪到他傀儡师,这次换了个人,他还挺惊讶的。比起那个傀儡师,今天这个傀儡师似乎更加厉害一些,居然可以控制数个成为儡尸的死灵,实力上面只会比那个傀儡师更胜一筹。不过祁还不会把这种杂鱼放在眼里,他吸收了混沌虚空的大量恶念,现在实力也不比当时差,更何况,就算是未吸收混度虚空之前的他,想要随便捏碎眼前的儡尸, 只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而已。不是傀儡师的宗主出现,傀儡家族他谁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就算傀儡宗主在他的眼前,他也可以完全不费力就把他灭掉。他完全有这个能力。随着冒出的人影,墙壁中缓缓浮出半个身体,一半在外。一半卡在墙壁之中,穿着黑色一身的精瘦的身躯,苍白的脸。平凡无奇的长相,正是儡尸的主人魏凛。祁眯起眼。视线扫过他的身上,眼眸一闪,露出一丝兴味,道:“右派魏凛?”傀儡师宗主的手下有许多高手,均分右派魏凛,左派席瑶所管,而左右派则直接听令于宗主。是傀儡师宗主最宠疼的两个下属。魏凛不语,因为脸色苍白而显得眼珠大而幽暗的视线牢牢盯着祁。祁又打个呵欠,“你们宗主倒舍得,这次居然还让右派来陪我玩。就不怕我玩死了?还是说,你其实已经变成了弃棋,你家宗主不好直接下手,所以送你来让我帮他解决一下?”魏凛板着一张死人脸,无论祁怎么说话。都没有反应,祁顿觉无趣,本来心情还有些郁结,看到有人上门踩场他还挺高兴的,刚好当发泄了。但这个右派魏凛实在无趣了点。完全没回应,他自说自话也挺没意思的,看了一眼床上某女人还发着规律有节奏的细微呼吸声,对一切完全没有察觉,他顿时什么兴趣都没了,他收回视线,想要速战速决了。“交出来。”魏凛终于说话了,声音带着冷冷的阴冷气息。“交什么?”祁偏头,嘲弄的神色布满那张妖孽的脸。“不要装蒜,把你从大殿偷走的东西交出来。”魏凛微微一动,身体就从墙壁中抽离出来,脚步轻轻的踩着地上。他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只有一张脸白得惊人。“什么东西?”祁明知故问,东西是在他身上,当日只是为了好玩才带走那东西,经过傀儡师的连番袭击,每个人都想要他的性命,他才知道他随手带出来的东西,绝对不是省心的玩意。可惜,傀儡师要追讨,那得问他有没有兴趣还回去。那些连番追讨不惜杀了他的拗劲,明明不敌又飞蛾扑火的姿态,数次为他献上了那么多有趣好玩的玩具,如果突然没有人追杀他了,他会觉得无聊的。“你不要目中无人,趁我还说好话的时候,赶紧把东西交出来,不然你——”魏凛的视线移到床上呼呼大睡的女人身上,说出的话相当认真,让人一听就知道不是开玩笑,“还有她,都得死。”到底是谁目中无人,不过是一个右派,难道以为可以击败他?太天真了。祁勾起一抹笑,笑容却有些冷。祁没有接话,甚至没有动作,魏凛等了一会,才发觉他是不屑回应,比起拒绝,这种无声的反应更加让人觉得是遭到鄙视了。魏凛有点生气,从来没试过有人这么胆大挑战他的权威,无视他的话。他一旦生气,他所控制的儡尸就会受他的情绪影响,开始蠢蠢欲动。祁懒懒看着蠢动的儡尸,嘴角一直挂着笑意。如果苏肆醒来了,会发觉这是他惯性发怒前的表情,相处了那么些日子,这未成年如果是心情好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挺丰富的,带着稚气,却不怎么会笑。但一旦真怒了,脸上就会挂着像如今这种似笑非笑的笑容。这个时候,就连苏肆也不会上前挨他靶子,太不明智。但显然这个魏凛完全不清楚祁是什么人。看到祁还笑着,克制力彻底崩溃,他手指一挥动,一个儡尸就朝祁扑了过去。儡尸看着和普通死灵一样肢体僵硬,但动作意外的灵活,不过眨眼就来到了祁的跟前,朝他挥出长长的爪子,祁冷眼看着,也没见他动作,长长的爪子距离在他脸上十公分的位置停止,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固定了一样,然后那爪子从指尖开始撕开裂缝,一直延伸到手臂之处,裂开的口子越变越大,最后整个手掌猛然炸开!魏凛大惊!他完全没看到祁的动作,但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儡尸居然那么轻易就被他毁掉一只手!虽然儡尸的身体可以自行愈合,毁掉的手臂可以再次生长出来,但毕竟在那之前需要一些时间,现在暂时断了一臂的儡尸几乎算得上半残废,除非手臂马上就愈合出来!魏凛既然能当得上右派,实力自然不俗,经他控制的儡尸无论是速度还是攻击力,都比其他族人的儡尸要强大血多,出战而去每次都是胜利回归。他手上的儡尸完全是精英中的精英,绝不会轻易被打败。显然这种常胜经历给了他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但今日之后,他会发觉他错了。细碎的尸块混着干黑的血迹散落四周,有一些甚至弹到床上的被褥处,祁皱了皱眉,眼神紫色一闪又恢复正常,终于想起这样毫无顾忌地大打出手的话,那女人醒来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平时虽然不好事,也绝对不是好糊弄的人。只得暂时按捺下把眼前的一切都轰掉的欲望,深吸一口气道:“我没心情陪你玩了,带着你的宠物滚。”魏凛怎么会答应?别看他看着冷清但自尊心是傀儡家族中最强的,也最不服输,祁轻易就炸掉了他一个儡尸的手臂,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不把祁剥下一层皮或者造成他的傀儡以示宣泄,他不会甘心!魏凛苍白的脸沉了下来,这下他变得谨慎起来,他一开始以为能轻易打败祁的话,看祁不动就能挥去他一个儡尸的行动力,那么他现在不会那么放松了。魏凛打着手指,决定一次用上,控制剩余的几个儡尸一同攻击他,那些儡尸随着他的控制而集体上前,纷纷散开包围着祁,僵硬的肢体却配合无比灵活的动作,所以一拳难敌四手,魏凛猜想纵然眼前的少年实力不俗,但终究只有一个人!祁露出讽笑,看出了魏凛的想法。其实几个儡尸对他而言,连动动手指都不需要就能直接毁掉。更何况现在苏肆睡着了,不用像平时担心实力暴露太多会露馅,祁不再像平日一样束手束脚,想干点什么都得偷偷摸摸怕被发觉。几个儡尸速度极快的上前一起攻击他,他眯起眼,体内的肆虐因子蠢蠢欲动,他撇嘴一哼,怕尸块噼里啪啦的像天女散花一样在房间内到处炸开恶心人,影响环境,他不再把儡尸的身体用自然力炸掉,而是把换了一个方式可以干净整洁的消灭那些行尸走肉。祁动作利落轻盈地避开儡尸的多面攻击,在群攻中穿梭,回头一瞥,紫色妖异的光芒在他眼里一闪而逝,在他身后的几个儡尸集体僵住,然后皮肤下的血肉微微颤抖浮动,好像有什么在他们的皮肤下活动一样!那是祁用自然力注入他们的体内,让自然力在他们体内破坏内脏血肉。不能在表皮给他们伤害影响周围的环境,只得从根本中毁掉他们的躯体,既干净,整理现场起来又方便,一举两得。魏凛还在奇怪为什么儡尸突然不动了,就发觉了他们皮肤下不正常的颤动,他看清之后猛然睁大眼睛,完全不敢置信!儡尸体内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迅速干瘪下去,只余下薄薄一层皮,儡尸已是行尸走肉,不会呼痛,但脸上那扭曲的表情同样能让人感同身受他们现在所经历的痛苦。如果刚刚看到祁轻易炸掉儡尸的一只手是惊讶,那么现在魏凛就只剩下惊愕和恐惧了。他终于知道自己惹上了一个狠角色。ps:第二更~~睡过头了,醒来得比较晚,第三更稍后上。
127 别压着我
魏凛站在原地,只有他自己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比奇 首发〗刚刚的情景,他想他永远不会忘掉。他花了许多心血控制的儡尸,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在他的眼前变成一层皮,血肉,骨头什么都没了,干瘪得像一层人皮纸。他甚至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从长老的口中得知这少年的行踪的时候,他自告奋勇来追杀他并夺回傀儡之宝,是因为多次追踪祁的那个傀儡师,与祁陷入胶局的,是他亲弟弟。他的弟弟精通幻境之术,傀儡术反而不算出彩,但因有幻境的帮助,所以在控制傀儡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在傀儡家族中也是高手,并不比他差多少。不料他的弟弟那日完全惨败,在幻境之中也受了极重的伤,还不止如此,他手上的傀儡尽数被毁,他弟弟性情乖张,对于那日的事一字不提,无论他怎么问都不说一言,所以魏凛以为自家弟弟只是一时不慎才着了招,视为耻辱不想再提。他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只是狡猾,但不足畏惧,他有儡尸在手,无需怕整治不了他。无论如何,弟弟受过的耻辱,他这个当哥哥的肯定要让那少年亲自承受一次。若是他弟弟能亲口说一句他很强大的话,魏凛就不用白白损失自己养了数年的儡尸了。现在魏凛从眼前的事实中知道,弟弟的惨败并非没有理由。这个少年很强大,实力深不可测。他哪里知道一开始他弟弟能和祁周旋,那是因为祁一直没有把实力显示出来。傀儡师全靠控制傀儡才能挤上高手行列,但手上的傀儡一旦被毁,那么他也变得跟普通人没有多大差别。他当然还可以控制别的死灵,但那些大部分除了嗜血之外未经任何训练,属于一个口令一个动作。肢体僵硬不说,也没有融入傀儡师主人的意识,只算一具未开智的尸体罢了。朝对方攻击起来绝对不会比自身养着的傀儡得心应手。而他手上的儡尸虽然可以自愈。但这种内脏血肉骨头都被彻底摧毁消灭的做法,就算是儡尸有自愈也不可能会再次长出骨肉出来。魏凛发觉。也许是这个少年是知道这一点,才用这么残忍的做法!祁又瞥了一眼床上的女人,还是没醒来,他略微挑了一下眉头,转念间已经想到数个念头,然后他把视线睇到魏凛的身上,神色意味不明。魏凛在那双眼眸中总觉得自己是被巨蛇盯中的青蛙,内心非常恐惧。此刻魏凛的身体紧绷着,脸色比刚开始出现的时候更加苍白。但他自尊强大,虽然胆怯也不容自己退后。更何况一开始来挑衅的是他。他怎么可以害怕?!瞧魏凛那样子,祁反而变得意兴阑珊了。还不如那个用幻境术屡次追踪到他要杀掉他的傀儡师。他挥了挥手,把苏肆身上的被子连着那些血肉碎块全部卷起,一并扔到魏凛的旁边,那女人在这动静之下还在发出规律的呼吸声。没有被吵醒,他似笑非笑的扫了那张脸,懒懒地对魏凛道:“我想休息了,带着你的垃圾滚。”魏凛微微一怔,他以为这少年会直接杀了他。想不到他那么轻易就放跑他。听到他说话的那瞬间他的脑袋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少年没有停留地转身到另一张床拉起那被褥放到床上女人的身上,帮她盖好被子,他知道这少年不是在跟他说笑,他是真的要放过他。无可否认,魏凛其实暗暗松了口气,就算他的自尊向来较强,在这种敌强我弱的情况,也明白此刻不能因为尊严而丧失了性命。他咬了咬牙,打定了主意,捡起地上的数张人皮以及那张被褥,快速的撤离现场,取不回祁在大殿拿走的傀儡之宝,被毁掉的数年心血,他技不如人现在无法可说,但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仇报了,总有一天……祁不知道自己又多一个敌人,就算他知道了,也只会鄙视一笑而已,除了那人之外,他从来没怕过谁。他不杀魏凛,只是不想脏了手,如果把那个傀儡师也杀掉的话,他还得做善后工作,太麻烦了。“你不杀他?”祁走了几步,回头正想在另一张床上躺下,后面传来略带沙哑的嗓子让他微微一震。他没有动,没有回头,身后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挲声那么明显,是有人在床上坐起身体的声响。祁微微合上眼,遮挡里面闪烁的紫光。他勾起嘴角,笑容悄然的跃上妖孽脸。也是,在那种情况下,谁真的会睡得那么死?“我为什么要杀他?”他反问。苏肆搔了搔头,搅乱了一头卷毛。最近她的卷毛没有梳理,变长了一点点,软软的覆盖在耳。经过之前的稍事休息,她体内摄入的恶念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不舒服的感觉减退了大半,她喃喃道,似在自言自语,“确实没有一定要杀的理由。”“你什么时候醒来的?”祁又问,他张开眼睛,转过身,把苏肆乱糟糟的一头乱发和衣服因为睡觉姿势而有点凌乱的样子尽映入眼底。苏肆想了想,诚实一向是她的美德,老实地道:“在你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美少年出浴,一片腾腾氲氤围绕着,水珠要滴不滴,旁若无人的性感撩发,完全释放出一种不分男女的中性诱惑,还有赤裸着半个胸膛什么的,苏肆把一切完全看得一干二净。当然刚醒来就看到那番美景,她也有点尴尬。她是面瘫,但不是傻子,也知道她不应该偷看的,只是她实在没办法,凑巧她刚醒来,他又刚出来,接着把不该看的全看了,不想尴尬就只好默默的继续闭眼睡觉,不料闭眼一会房间的气氛就变了,有人进来了。那就是一开始,她听到了,或者说看到了一切。祁的笑容更深。“你装睡的功力见长。”苏肆像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冷意,打个呵欠,语气还带着浓重的困意,“我没装,是真的很困,只是还没睡着就有人来了,你们一直在说话,我不想打搅你们。”宁愿承认偷听,也不能承认偷看。不然真怕未成年恼羞成怒。仔细想想,未成年的身体,平时看着瘦,还挺结实的,不太像未成年……苏肆想着想着,在不知不觉中发起呆。似乎没发觉祁身影一移,移到她的床前把坐在床上的她推倒,而后身体猛地压上她的身上,刚沐浴完清新的香味笼罩着苏肆。苏肆下意识向前一推,不料刚好被识破动作的祁扣住双手,把她的双手拉开压在她头部两侧紧紧扣住。他脸蛋精致,笑起来像个漂亮的纯真少年,然而与漂亮脸蛋不符的是他手劲并不少。扣住手腕的掌心微微朝苏肆施压,祁先是居高临下看着苏肆一会,而后低下头凑近苏肆,让彼此的气息交换,一边柔声道:“你不问我刚刚的事?”苏肆略微皱起眉,少年专注的眼神有点执拗。她知道他声音越是柔和,不代表就越温柔,反而相反,这个时候说不定是他心情不好的前奏。苏肆反问她,问题倒也务实,“我可以知道?”祁微微一笑,“不可以。”那不就结了。苏肆动了动双手,示意他放开,“别压着我,等你成年了再来压倒女人,现在太小了。”她一直把祁当成未成年,自己完全一副姐姐心态。虽然这小子毒舌又麻烦,相处了那么久也习惯了。这孩子就得什么都对他顺着来,不能摸逆鳞,才会服帖。不过她也不是会顺着人哄的那种人,更不会总结对这家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所以都随自己心情想说就说。不爱听,她也没所谓。祁眯起眼。“别压着我。”上方的人纹风不动,自持力气比很多人要大的苏肆居然挣脱不了,她只好板着脸再说一次。祁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审视什么,语气轻哼,“我改变主意了,你问,我回答。”苏肆完全没有兴趣,“不用问我也听出来了,你拿了人家的东西不还,还打跑别人。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如果你是想我对他投之以理改正你的错误送你去警局喝喝咖啡的话,抱歉,我没空,你可以选择自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祁相处久了,苏肆也不如开始那样寡言,偶尔还会说说冷幽默,只是祁从来不领情。祁目光深沉。他知道她了解他的意思,他不是说关于傀儡师的事,而是为什么不问他隐藏实力。但她顾左右而言他,装不懂。难道她不好奇?也或者说,她早已经知道,只是一直不说?不,不可能。他相信自己并没暴露过什么,这个女人也不算是敏感的个性,不可能一早就知道的。祁决定再试探一次。“不是这个,你真的不打算问我?或许一会儿我就改变主意不说了。”他垂下眸盯着她,语调渐渐变得轻柔,仿佛在情人的耳边轻语一般。ps:我是草稿君~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