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白痴的口头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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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清晨格外的喧闹，即使凌浩居住的这个荒废了许久，鲜有人流的桃华巷也躲不过去，这让原本睡觉警觉的凌浩很是不耐。
但是这却是没有办法的，毕竟这里不同天关城，只要无战事他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即使躺进棺材里面也不会有人来烦他。京都作为大夏皇都，是一国都城，经济文化政治的中心，平日闲散的他自然是要花费些时日才能够适应了。
不过现在凌浩并没有打算去适应这些，所以他还可以发发牢骚，而在京都的人早已经不愿意为这些琐事去发这毫无意义的牢骚了，有时间干这些事情还不如多吆喝几声，或许还能招揽些生意。
相比凌浩的牢骚满腹凌熙倒显得安静了许多，小丫头此时正在臭美，凌浩想着。昨天这丫头就买了好多的胭脂水粉，此时正坐在一面铜镜的面前在往脸上抹胭脂水粉，还时不时的跟凌浩讨论着抹那一个会好看一些。
“我觉得你不抹最好看，那些都是女人用的东西，你还是个小女孩。”凌浩说着，心里面却心疼自己的银两，这往脸上抹的那里是胭脂水粉啊！那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白花花的银子啊，这丫头也不心疼。
“哼，我也是女人。”凌熙有些生气，她现在长大了，也是女人，但是凌浩却从来不把她当女人，这让她有些气愤。
“好，你也是女人，那你慢慢抹吧！我要出去逛逛。”凌浩不愿意跟凌熙争辩，反正已经知道结果，又何必去自取烦恼。
“你干嘛？”
“给钱。”
“就这么点？”瞪眼。
“就这么点。”硬气。
凌浩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桃华巷，手里面拿着刚才在凌熙身上领取的一两银子。
“嘻嘻。”看着凌浩离开，凌熙可爱的蹙了下鼻子，微微的笑了。她可不想凌浩去哪个叫春苑的地方，那可是个销金窟，她可没那么多钱。现在她只给他这么多，而且他还得带吃的回来，自然也没钱去了，她还是很聪明的。
“这丫头肯定是诚心的。”凌浩那里想不到凌熙的小心思，暗自诽谤小丫头抠门，也只能无奈的攥紧那一两银子。
“韩子川，你给老子我站住。”一声怒吼咆哮，叫喊之人愤怒非常。
“杨志国，你让老子站住老子就站住，你当老子傻呢？”一位青年匆忙的逃跑，而且还不忘回头和怒吼之人对峙一番。
“混蛋，韩子川你给老子小心点，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杨志国很是气愤，看着韩子川那家伙竟然跑进了桃华巷，虽然他很不甘心，可是家里一直有过教诲，所以他可没胆子进入那个地方，也只有那个讨厌的韩子川胆敢这般，不过这家伙也是个无赖，那里有韩家公子的摸样。
说起这韩子川杨志国就满腹的怒火，今天一大早原本他是要跟贾老板谈一笔生意的，可是那里能够想得到这韩子川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竟然抢先一步把自己要做的生意给做了，这才有了一番争执，只是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这么能跑。
“哎呀，谁，谁撞老子。”韩子川正为自己截胡了杨志国而开心不已，这桃华巷他已经再是熟悉不过，他可没少被杨志国追着往这边逃命，那个家伙整天一本正经的样子，而且也抠门，让他很是不喜欢，对于抢他生意的事情他做了许多，而且是屡试不爽，曾经一路畅通无阻的桃华巷，今天却是出来了个人把自己撞了个跟头。
“老子撞了儿子了。”凌浩原本就心情不怎么爽，没想到这刚出来就被人撞了下，这家伙还强词夺理，恶人先告状，凌浩自然少不了嘴上占些便宜。
“你，你谁啊！我怎么没在这里见过你。”韩子川站了起来，他韩大少什么时候被人撞的这么狼狈，这才看清眼前的凌浩，他很确信自己从来没见过这家伙，桃华巷原本就鲜有人烟，因为这里是很多京都人的忌讳，而他却是自小就无所顾忌，所以作为桃华巷逃命常客，这里的人他基本都认识，或者有过眼缘，但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他确是从未见过。
凌浩看着这个撞了自己，而且还把他自己摔了一个跟斗的人有些无语。这家伙也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说话却是如此白痴，自己又和他不认识，自己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还有你撞人了也不知道道歉，还敢理直气壮的问别人是谁，难道这家伙有病不成。
“你白痴吗？”凌浩说道，言简意赅。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白痴，你知道这京都的韩家吗？”韩子川气疯了，这个世界，不，这个京都上面还没有几个人敢骂他韩子川是白痴的，但是今天却有人敢骂他白痴，而且还一脸郁闷，一脸嫌弃的在看着他说的。
“这里没有别人，就是说你。”只是他在快气疯的时候凌浩再次给了他一个准确无误的答案。这里的确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另一个人，别人肯定不会说自己是白痴，所以只能说他了。
“你，你叫什么，你给我等着。”韩子川站了起来，他并不是笨的人，不然刚才也不会阴了杨志国一把，这个人敢这么骂他显然是有些背景的，只是这桃华巷里面除了二十年前出了个了不起的人还有什么人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呢？
没有，完全没有。
“真是白痴。”凌浩说了一句，晃了晃脑袋，似乎对他表示默哀。
“诶，你站住。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只是凌浩并没有理会他的话，直接转身就离开了，无论韩子川怎么喊叫，凌浩都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心情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内心是一种很奇妙的事物。
韩子川现在就是这样，他虽然被凌浩撞了个屁蹲起先很是生气，很想揍那家伙一顿，但是如今见这人竟然连理会他韩大公子一点意思的想法都没有的时候；他又开始好奇，他好奇这个人的名字，好奇这家伙为什么胆敢骂他白痴，好奇这家伙竟然敢不回答他的话。
这一次的相遇就注定了他们在今后的生活有无数次的相遇，而一次的好奇就注定了会不断的深入进去。
而与韩子川不同的是凌浩，凌浩记性很好也很不好。他的记忆很特殊，对于他想要记住的人他记得会很清楚，对于他不想记忆的人他很快就会忘记，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脑袋就这么大，没有用的事情硬塞进去也没用。
只是他并不知道从他进入京都开始，还有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被很多人硬是塞进了他们的脑袋，而且还开始无聊的揣测。
凌浩走出了桃华巷看了一眼京都皇宫，但是他并没有往皇宫的方向而去。虽然他知道自己有一封书信是要寄到哪里去的，可是他希望别人来取而不是他去送，而且那个人昨天好像出现了，但是却没有进来取。
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那里的富丽堂皇便转身融入了街道人流，他此时去的方向是京都皇城的学宫，是世间众多人都向往的一个所在，不过他也并没有直接就到学宫；而是在到学宫的路上先去吃了几碗面，同时还打包了一份，这才朝着学宫的方向而去。
学宫虽然是在大夏京都皇城，但是却并不受大夏或者是任何一个国度，也不依附任何势力，他是一个自由，任何人都能够畅所欲言的所在，学宫是一个学习的地方，是一个教学的地方。
学宫是知识的所在之地，据说学宫有着三千道藏，万千小道，世间之道尔。学宫每年都会招生，但是想要成为学宫的弟子无不是世间天才，奇才，万众无一的翘楚，是这这世间的怪物，同样的也是世间的天才翘楚。
世间之道纳一宫，天下小道皆学童。凌浩此时已经来到了学宫的大门，只见那门口左右两侧龙飞凤舞的绣刻着一对古朴的门联，虽然古朴，可是气势非凡，霸气侧漏，也不知道何人所写，竟然胆敢说世间之道都在这一处，而天下之道都是学童，单单只是这让人看一眼也让人显得自身无限的渺小啊。
那十四个字是一把穿天的利刃，似乎要把这天都避开；又像是无数的川流，咆哮这天地之间。
“果然是霸气，天下一宫，天地为师。”凌浩感叹，这学宫果然是非凡之所，果然霸道，天地不在其眼中，容纳万千世界，天下之道都称之为小道尔，只是在他的眼中何道才能称之为大道，一统天下，无敌寂寞吗？
“今年也不知道有哪些人可以进入学宫修学，真是好生期待啊，我一定要进入学宫。”正在此时，在学宫门前的一个来求学的学子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渴望，希望自己能够进入学宫修习，只是他的渴望终究是惹来了一阵白眼，因为这样的事情年年都有，而且还不止一人。
只是能够成为进入学宫的人何其稀少，狂言谁都可以放，但是能够将自己的狂言实现的至今为止不过一手之人，学宫会聚世间人才，天地怪才。可见学宫的门槛何其之高，被堵在学宫门槛的人已经不知凡几。
“真是可笑，能进入学宫的人自然是世间之翘楚。”很快之前狂言的人就被门前其他的求学者嘲笑了，虽然他们也有这般的心思，只是至少他们没有喊出来，即使他们进不了也可找个理由，所以现在他们不防嘲笑下他人。
“难道你们就不想吗？”被嘲笑的人有些语塞，小脸气的通红，可能也有些暗自后悔自己刚才的冲撞之言，但是却也不愿就此认输。
“哼，学宫岂是凡夫俗子能够进入的，我看你是在痴心妄想，连内心的想法都无法按捺，可见你贪欲之心，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家去吧！免得到时候更加的丢脸。”
……
“一群白痴，学宫是修学之地，又怎么会拒绝真心求学之人，既然是求学若渴，又有什么理由被拒呢。”凌浩见这几个家伙竟然在吵架有些无语，这些家伙还没进入这学宫就已经在各自打压了，要是学宫招生的那一天还不知道要骂成怎样，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学宫给人的诱惑力的确是非常人所能承受的。
就算他这样意志坚定之人啊，在一观这学宫大门之后，都免不了内心一阵阵的悸动，有一种恨不得撞破这禁闭的学宫大门，一脚迈入这所求学的殿堂。
“你为什么骂人家白痴。”怜舟灵儿也是想来看看学宫今年有些怎样的学子来求学，却没想到刚到就听到有人骂别人白痴。
“我喜欢。”凌浩没想到自己骂人既然会被人听见，随着这女子的一声叫声，凌浩也回过了神来，这是一个美女，眉宇之间有着一股英气，只是他是一个很硬气的人，所以并没有气弱，虽然这女孩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那也你也不能随便骂人家啊！你叫什么名字，你那里来的。”怜舟灵儿本不想跟这个人多计较，他的父亲是怜舟芳华，是大夏皇朝的将军，所以怜舟灵儿平日里做事都会格外的小心谨慎，不会跟人争吵，生怕辱没了家父的名声。
“问人家名字前你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呢。”凌浩微笑着说道，并没有想要多搭理这个爱管闲事的女子，虽然这女子一身翠绿长裙，微怒的样子可谓天姿国色，如果她能笑起来也少不了一些俏皮可爱；但是凌浩并不是很喜欢，对于女人爱管闲事他是丝毫也不喜欢，他喜欢的就是顺心，随意，我骂我的，我说我的，挨着你什么事了。
“我，我是怜舟灵儿。我爹是怜舟芳华…我…。”怜舟灵儿看着凌浩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的目光很亮，就像能把人看透的一般，所以她一时间竟然有些紧张起来。
“我又没问你爹叫什么，好了，我走了…哎…都忘记给小丫头带早餐了。”凌浩哪有心情跟人说自己的名字，只是想要戏弄一番这女子，说完已经已经抬步离开，进入学宫他还没有准备好，而且学宫既然宫门禁闭，自然也还没道开始招生的事情，所以他没必要在这里呆下去了。
“混蛋，你…骗子…”怜舟灵儿顿时气急，这什么人啊！自己说父亲的名字只是出于礼仪，并没有炫耀的意思啊，真是气死了，再怎么说她也是这京都里的娘子军团的领军人物啊，有必要拿着父亲的名字来炫耀吗？
“灵儿别…别…”正在怜舟灵儿打算将凌浩胖揍一顿的时候，她旁边的一个鹅黄色的女子紧紧的拉住了她。
“小珊你放开我，我要…揍他…揍他”
“灵儿，淑女…淑女…”被叫做小珊的女子赶紧恳求道。
“哼，这次我就饶了他，别再让我在遇到他，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