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莫离不禁恼怒。
身旁这人虽说不到富可敌国,可也算富甲一方的客商,如此南来北往运货买卖的商人,自然同不少高官显爵、富商大贾应对过。
而拥有如此历练的人,怎可能如此轻易地便显露出惶然神se?
莫不……也同那些人一样?不止对他鄙夷,更是打心底对他畏惧而排斥?
可恶!
谁都可以鄙视他,因为那些人对他而言根本就不重要!
可独独就这人不行……怎说就是不能惧怕他!
气怒让莫离加重力道,更是直接将脸凑近想瞧得更加仔细。「想让家人过得更好、吃得更饱、穿得更暖……还恁有孝心。」可越瞧心底的火越大,因为那人脸上所显露出的神se是真的打心底害怕!
可恶!
「那说说你从商到现在,有遇过什麽解决不了的难题?」
压下心底燃得正烈的火气,莫离问得很轻。
就怕气怒下脱出而口的话,会更加加深彼此间的距离,因为──
「谢谢南王的关心,c民目前为止一切顺利。」
疏离的「南王」二字,打从见面後便一再从那人口冒出。
原以为是因为那人碍於礼仪才会这麽称呼他,可他俩早已独处许久,他更是彻了那些侍从、仆役,一心等着冀盼许久的结果出现。
可没想到……那人到现在依旧拿着「南王」二字来称呼他!
「一切顺利?光靠一g傻劲、一g想让家人穿得更暖、吃得更饱、过得更好的念头就能让一切顺利?你在呼咙本王。」倘若一g傻劲就能让事情一切顺遂,那他怎会一再遇上阻碍?一再遭遇挫折?压根就是所有人、事、物全都冲着他来,让他有种所有人都想把他击垮的感觉!
可在最後那一刻……连自己都想放弃的那一刻,若不是眼前这人的出现,教自个又燃起了想望……他不会活到现下!
可,在他盼了又盼後终於见着人的此时……
却是摆明了要疏离他!
怎能……怎能如此待他?
他绝不顺遂他意、他绝对要让他为所做过的事情负责!
积压已久的埋怨随着所想瞬间在x臆迸裂,和着恼人的怒意教莫离努力克制的理智登时断裂,情绪更是瞬间由盛怒转变为冷冽。
瞧着此刻赶忙起身行礼赔罪的那人,莫离想起了早已订定的段。
然──
「当真至目前为止所遇上的难题皆已解,而要诀……c民认为王爷应该早已知晓。」
「本王要是知晓了还须问嘛?」入耳的肯定让莫离冷叱。
想不到……
「说白了就是一个『钱』字,任何难题到了它面前都迎刃而解了。」
再度入耳的这句,听得莫离不禁冷哼,「哼,你的意思是……至今为止还没遇过『钱』解决不了的事?」打心底不信事情会如此顺遂。
倘若靠「钱」便能解决一切,那他怎还会被派去镇守边疆?更在抵达後才知晓边境早已犯难,他此番前行镇压压根就是遭小人设计陷害!
就因平了乱,是他应该;若是止不住,他定得为此负责而上断头台!
如此毫不隐蔽的铲除异己、如此毫不避讳摆着等他的结果……
要他怎忍气?要他怎心f?
想当初在京城,他可也是随波逐流的融入贿赂陋习,跟随那些大官、大臣送来的礼而一一回赠。
结果却是被冠上别有用心,教皇上信了那些佞臣馋言,更是为此起了防心的藉调他离宫,好堵了他莫须有的居心,以及强灌於身的叛意!
而原因……正是他不纯正的血统,可却又拥有该死的皇族身份!
若真「钱」便能解决一切,那他为何还会遇上这等不公平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