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还是古代,都是很好用的呢。希望一会儿回家,皓祯不会太蠢才好,不然王府灭的太快,他可还没分家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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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梅花烙(三)
“二少爷,王爷叫您一回府就立刻到福晋那去见他。”皓祥回到王府,刚迈进大门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声音,抬眼望去,小寇子正满眼不屑的站在门口,大声转达着岳礼的吩咐。阿克丹站在小寇子身后紧紧的盯着他,好像怕他会跑掉一样。
皓祥扫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拎着东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小寇子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叫喊,到底不敢硬拦着他,转身向正房跑去了。皓祥真是有些无语了,虽然庶子地位比较低,可好歹他也是少爷是主子,皓祯的奴才就敢这么对他,果然这家人的脑回路不是他能理解的,还好翩翩比较正常,要不他还真没勇气带她走啊。
把东西都放回屋子里收好,喝了点水,又检查了一下他和翩翩的各种份例,皓祥点点头,看来这雪如的脑子也是时灵时不灵啊,竟然还没派人来换掉,这不是白给了他把柄吗?不过,以岳礼的脑残程度,估计雪如随意辩解两句,他就会站在雪如那边的。
今天一顿打看来是免不了了,不过他本来也没指望岳礼能公正处事。种种事端只不过是为了让舆论更倾向他罢了,硕王府的奴才可都不是嘴严的,今晚发生的事,估计明天就能传遍大街小巷。所以说,在脑残遍布的时空里,总能找到各种显而易见的空子,连阴谋都不用想。
到了正房,岳礼板着脸和雪如坐在上位,翩翩蹙眉站在雪如的下手,一脸焦急的样子。皓祯和小寇子正在岳礼身边愤怒的说着他的种种不是。皓祥刚说了句“给阿玛请安”,音还没落,岳礼就将手中的杯子摔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皓祥使用了幻术,众人看到的便是他被热茶杯砸到了脑袋,血从额头上顺着脸淌了下来,跪倒在地,满脸隐忍的怒气。实际上真的皓祥已经坐到了角落的椅子上,正拄着下巴看戏呢。这招他在穿贾母的时候用过一次,那回是因为不想给贤德妃下跪,这次当然是不愿意对着岳礼演戏了。不过,他现在的修为只能弄弄这种假象,再高深点的幻术就用不了了。
岳礼一拍桌子怒道:“皓祯说你在外面诬蔑福晋虐待你,是不是真的?文武不通、顽劣不堪,现在居然还开始编排福晋,是谁教的你这些?”
雪如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哽咽的说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视你如亲子,谁知……难道不是亲生就不愿认我为母了吗?你怎能如此伤额娘的心啊?”
岳礼粗喘着气,喝道:“畜生!还不给你额娘道歉?”见皓祥垂着头不说话,又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死不悔改,连最基本的孝道都没有,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教你规矩!来人!给我打他二十大板!”
翩翩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岳礼,哭道:“王爷啊,皓祥他也是你的儿子啊,如今你问也不问就要对他用刑?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吗?”
不待岳礼说话,雪如就痛心的看着翩翩说道:“翩翩你这话是在戳王爷的心啊!王爷这么多年待你有哪点不好?凭你一介回族舞女,能得封王府侧福晋,这是多大的恩宠?你可要懂得感恩啊!”
岳礼听了雪如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若不是他,以翩翩的身份当个妾室已经顶天了,如今享受着侧福晋的荣华,却还不知满足,难不成竟是在觊觎福晋之位?是不是还想着为皓祥谋划他的王爷之位?想到这,看向翩翩的眼神顿时锐利了起来。
翩翩跟了王爷近二十年,王爷的眼神一变,她的心里顿时就凉透了。当年她被送给王爷做礼物,被王爷专宠数月,生下皓祥,封为侧福晋。满以为觅得了良配终身有靠,谁知王爷却偏听偏信,对她们母子日渐不满,她一个外族女哪里斗得过雪如?不提雪如的娘家背景,就只在府中经营十几年的势力就不是她比得过的。
如今看来,她在王爷的心里,恐怕由始至终都只是一件礼物吧。当年的专宠也是因为福晋无子,自从皓祯出生之后,她和皓祥就成了多余的了。可笑她这么多年看不清楚,一心期盼着王爷能多看她一眼,说话做事小心翼翼,生怕惹了王爷厌恶,真是糊涂至极。
最后看了一眼岳礼,翩翩行了一礼后退到原位不再出声,心中对他的最后一丝爱恋已然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有为母则强的坚毅。
岳礼眯了眯眼,觉得翩翩似是有什么地方变了,却又想不清楚,见她不再上前,心想,到底还是听话的,若日后不再生事,倒还可以宠上两分。回过头看到皓祥一脸不服的样子,心里的怒火登时又燃了起来,冲外面喝道:“板子呢?怎么这么久还没取来?”
皓祥抬起头冷笑了一声,说道:“阿玛只听皓祯一人之言,就判定我有罪?你大可以派人到街上打听打听,我说了什么没有!我只是给我额娘买点木炭,这有错吗?是皓祯和他的狗奴才在街上大喊大叫,才让百姓得知硕王府的福晋苛待庶子!你也可以派人去看看我和额娘的份例,都是些什么东西?恐怕连福晋身边的丫鬟都比我们来得高贵!”
雪如握着帕子的手紧了一下,给秦嬷嬷使了个眼色。秦嬷嬷点点头慢慢向外退去,谁知才退了几步,旁边的翩翩就面无表情的出声道:“秦嬷嬷,这种时候不知你要到哪里去?难道是想到我们母子的房中去安排一番不成?”
秦嬷嬷见岳礼看了过来,连忙跪下说道:“回王爷,奴婢只是想起福晋为您熬的补汤,想去厨房看看火候。”
岳礼看了她一会儿,吩咐管家带着自己的心腹去翩翩和皓祥的房里查看。雪如虽说是嫡福晋,但这府里大部分人都是岳礼的心腹,只不过从前他从不关注后宅之事,也没人会向他汇报这些。如今既然翩翩和皓祥一口咬定被苛待了,他也得查查才行。当然,他不是为了给他们一个公道,而是不容许自己被福晋欺骗。
只一刻钟,管家便带着下人回来了,下人手中还拿着各种日常份例。几人将东西往大厅一摆,雪如的脸色已经变了,没想到管家这么没眼色,竟然真的把东西给拿过来了,心里暗暗发狠,等有机会一定要把这老东西给弄下去。
被子表面看着没有任何异样,从中间划开,却可以看到里面的棉絮呈灰黑色,岳礼皱起眉头,示意管家继续查看。劣质的木炭、劣质的笔墨、过白的铅粉、远看光鲜实则粗糙的布匹、看似贵重实则已经过期的药材……,所有的东西从表面上看,都是上等,可仔细一瞧就能瞧出问题来。
随着一样一样东西的展示,雪如已经脸白如纸,她是有苛待翩翩母子,但绝对没有这么多,这是诬陷!翩翩看到这些虽有些惊讶,但转念想到这定是儿子的安排,如今她们母子已经与福晋对上,不容有失,万不能在她这里出了差错。翩翩难得机灵的掩住了自己的疑惑,表现出被欺辱多年的样子。
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真的,只不过皓祥略微加大了一些劣质的程度罢了。既然要分家,自然是闹得越大越好,大不了惹怒了岳礼最后让他净身出户,他空间里有钱,根本不在乎这个。现在主要是让福晋也认为他们母子是个威胁,日后提出分家的时候,福晋才会煽风点火,让他如愿离去。
王府的下人都是软骨头,被叫来的几人看到这架势就先吓破了胆,待岳礼一问,负责分发份例的几人就先后招供,说是得了秦嬷嬷的吩咐,份例只需确保数量,品质可由他们随意决定。岳礼又摔了个杯子,狠狠的瞪了雪如一眼,挥挥手让下人们都下去,还下了封口令,命众人不得将今日之事传出一言一语。
待份例的事查清之后,岳礼刚要开口,就听到皓祯一声咆哮,吼道:“阿玛,额娘是冤枉的啊,侧福晋在府中只手遮天,定是她收买了那些人来诬陷额娘啊!”说着转头怒视着皓祥,道:“翩翩是我的长辈,我不能说什么,但是你!你怎能如此恶毒?前些天你才逼死了小蕊,现在又要来诬陷我额娘了吗?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非要将府里搅得鸡犬不宁?”
岳礼本还觉得皓祯大呼小叫没有规矩,一听到“逼死小蕊”这句话,顿时疑惑的看向翩翩,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那个丫头是因为训练太严才投井的吗?”
这件事确实是原主的错,没什么可分辨的,不过也不能让皓祯得意啊,皓祥抢在翩翩前面说道:“这可都是跟皓祯你学的啊!你今天去哪了?这些天你每天都去哪了?你金屋藏娇,在皇上赐婚之后与热孝歌女苟合,是也不是?论罪责,你可比我大多了吧?凭什么在这教训我!”反正屋子里只有他们几个,也不怕被人听了去,皓祥趁机把白吟霜的事给抖了出来。
岳礼看看一脸嘲讽的皓祥,又看看脸红脖子粗的皓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这一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一向以为自家后宅是安稳和乐的,原来竟都是假象!如今两个儿子互相指责,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他觉得头都痛了起来。
然而,在他心里,翩翩只是个玩物,皓祥只是个庶子,两个加起来都不能跟皓祯这个嫡子相比,当下提也不提先前的事,问清小蕊之事的前因后果,连声唤了家丁将皓祥拉到院子里去打了二十大板。用的是幻术,打不到他身上,皓祥干脆弄得惨绝人寰。
岳礼几人在屋子里听着皓祥的惨叫声,都有些心烦意乱,岳礼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罚得太重了。皓祯脸色难看的坐在一边,想到之前在白吟霜那里发生的情景,再听到皓祯变了调的叫声,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时,皓祯又听到皓祥的骂声:“皓祯你这个伪君子,你不是说最讨厌家里有私刑吗?你不是说生而平等吗?我呸!你这个背后告状的小人!”
一场风波就这么诡异的结束了,但是却在府中众人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皓祥是庶子这件事,虽然古代小妾庶子的地位的确极低,但是在《梅花烙》这篇文里,翩翩应该是属于满族三妻四妾中的那个“妻”,她还能自己带着皓祥进宫。所以雪如雪晴包括皓祥都认为当初如果雪如没有换子,就会被翩翩给取代。
所以说在这篇文里皓祥的地位不应该那么低,他只是被偏心的王爷无视了。另外《梅花烙》有几处都前后矛盾,最明显的一处就是,开头各种强调子嗣后代的重要性,但最后真相大白的时候,硕王都没多想就说宁愿要一个文武双全的假儿子也不要皓祥……
原著里面皓祥做过的坏事是逼死了小蕊;多隆做过的坏事是在打斗中将白老爹打到了楼梯下,然后还对众人说白吟霜曾经跟过他;公主做的坏事是让崔嬷嬷假装绊倒了白吟霜害她流产。其他的原著没有描写,当然了,按照原著的说法耗子小白花都是善良的【吐】
综上,看反qy的时候大家千万别考据,千万别深思较真,就只痛快的虐一下脑残就好了,毕竟这是轻松型爽文……
呃,这章居然还没虐,下一章开始虐,要不然主角一定会抗议的!我已经连续两天梦到我自己穿越了_(:3」∠)_只可惜没记住剧情,要不然就可以直接开新文了,哈哈。对了,大家说让公主嫁过来不圆房,还是干脆就在婚前发现一切不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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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梅花烙(四)
第二天,硕王府发生的事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市井小贩们是最八卦的了,传来传去,竟把挨板子传成皓祥被用了酷刑!毕竟当晚皓祥的叫声着实凄惨了点。
傅恒由着福晋帮忙整理朝珠官帽,皱眉提了两句,“这硕王府刚刚被皇上赐婚,竟闹出这么个事来,待传到皇上耳里还不知会如何想,这个皓祯真是不争气。”
福晋替他正了衣冠,后退一步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笑道:“老爷何必生气,那家人行事一向不怎么着调的,当初硕亲王一意孤行将一个异族舞女封为侧福晋,随后却又丢开手任她们母子自生自灭。说起来,我们女眷有什么聚会的时候,硕王福晋从来都不带侧福晋出席的,有人问起,她就说侧福晋身体有恙,这么多年,大家对那位翩翩侧福晋的印象就是体弱多病的,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层。”
傅恒叹了口气,说道:“一会儿下了朝,我得去和岳礼说一声,家宅不宁可不是什么好事,府中发生的事弄得人人皆知,这硕王府也该好好清理一下了。”说罢转身出门上朝去了。
皓祥趴在床上假装养伤,翩翩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手帕抹泪哭道:“我的儿怎么这么命苦?若我的出身能够高些,今日我儿也不会受人欺负了。你阿玛他竟然狠心至此,我……我这么多年真是看错了他!”
皓祥见丫鬟们都在门外,便坐起身帮翩翩擦了擦眼泪,悄声道:“额娘莫哭了,我这都是装的,昨晚我故意叫得那么凄惨,把那两个家丁都吓坏了,根本没敢用力,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我一点事也没有,不信你看。”说着就下地走了两圈,以示自己没有受伤。
翩翩见他如此吓了一跳,忙要起身去扶,看到他确实是没事的样子才放下心来,责备的说道:“这么大了还是毛毛躁躁的,快回床上躺下,万一被人瞧见了,你阿玛又要发火。”
皓祥听话的回到床上躺好,见翩翩情绪低落,知道她是不甘心母子俩被岳礼如此忽视。便笑道:“额娘,阿玛不把我们放在心上那是他的事,反正我现在也长大了,早过了孺慕父亲的时候了,日后咱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去在意他便好了。”
翩翩听儿子如此说又掉了眼泪,哽咽的说道:“那皓祯行事也多有不妥之处,王爷却问也不问,反差如此之大,恐怕日后这王府也不会分给你多少东西了。”
皓祥满不在乎的拍拍她的手说道:“额娘你就别担心这个了,我和多隆正打算合伙做生意,多隆跟我关系好,有他拉拔我,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这王府的产业我偷偷去看过了,经营的一点都不好,收益逐年减少,统共也没多少,这个烂摊子还是留给皓祯吧。”
翩翩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王府的产业真的不多了?”
皓祥肯定的点头道:“总之您就放心吧,我有自己的打算的,您就只等着享清福就是了。”
这边安慰完翩翩,让她回房休息。皓祥又吩咐新换的丫鬟秀菊去打听一下皓祯那边有什么动静。没一会儿就见秀菊一脸神秘的回来了,说道:“爷,大少爷那边的动静很大呢,奴婢随便问了两句,就打听出来了。昨晚啊,大少爷回房睡觉据说不敢熄灯,半夜噩梦连连,大喊大叫的,听说是叫着什么‘狐仙别来找我’这类的话。”
皓祥笑了笑,说道:“哦?看样子他比我惨多了嘛。”
秀菊笑道:“可不是吗?刚才奴婢远远的看了一眼,大少爷脸色蜡黄,眼圈黑黑的,比昨天脸色差了好多呢。而且他梦里还提到了‘吟霜’,现在王爷正问他‘吟霜’是谁呢。还有啊,福晋见大少爷这样,想去请个道士做法,结果被王爷训斥了一顿,呵呵。”这个丫鬟以前是他身边的三等丫鬟,对主子很是忠心,是皓祥观察了身边几人之后亲自提上来的。
皓祥的院子比较偏僻,离正房那边远了些,他神识只有三百米的范围,看不到直播只能听丫鬟转述了。叹了口气,连着几个时空都没有灵气,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筑基啊?可惜连块好点的灵石也找不到,不然摆摆阵法,也多少能修炼一下。如今,还是把看不顺眼的脑残清一清吧,当初可是答应了师叔会帮她清理异类的。
皓祥之前给白吟霜那个白狐炕屏上附了个咒,一到光线暗的地方,那只白狐就会变成血红狰狞的样子,只是个小戏法,不过白吟霜将那白狐绣得活灵活现,也难怪皓祯被吓坏了。他们可是以那个炕屏定情的啊,绣的和多年前皓祯捉放白狐的场景一模一样,这下子心理阴影恐怕是消除不了了。
雪如知道了白吟霜的存在,自然不能容忍有人破坏她儿子的前程,趁王爷上朝时,带着秦嬷嬷和一帮家丁就去了帽儿胡同。下了马车,秦嬷嬷喝令小寇子带路,小寇子心里苦不堪言,早知道今天就不要睡懒觉了,现在被福晋抓着找来这里,回去肯定要被贝勒爷骂了。
小寇子不情不愿的走到了白吟霜住的宅子,大声喊道:“白姑娘,我们家福晋来了。”
秦嬷嬷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怒道:“没眼力见的东西,在这种地方吵嚷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福晋在这吗!”
小寇子委屈的捂着脸不再做声,见福晋走进院子连忙搬了把椅子擦了请福晋坐。里边白吟霜听见喊声紧张的跑出来给雪如请安,雪如见她小家子气的样子皱了皱眉,冷声道:“抬起头来。”
白吟霜强忍着颤抖抬起了头,雪如和秦嬷嬷都怔了一下,觉得这姑娘好面善,不过也没有多想,秦嬷嬷板着脸说了一堆大道理,意思就是给她钱让她主动离开,不要影响到贝勒爷的前程。
结果白吟霜梨花带泪的表示从不奢望名分,只求守在这座小院子里等着皓祯偶尔的驾临。对于这种不识抬举的人,雪如是打心里厌恶,再加上她哭哭啼啼、妖妖娆娆的样子,看着就不是什么正经姑娘。想到皓祥说过的“与热孝歌女苟合”,再看这白吟霜一身孝衣头戴白花,只觉心里一股怒气压也压不住。
这事若是传出去,别说驸马了,皓祯的一辈子都毁了!儿子自然是个好的,定是这狐狸精勾引的儿子犯了糊涂!秦嬷嬷嘴皮子都说干了,白吟霜只哭着重复自己和皓祯的真情,最后竟还冲到丼边要投井。
府里刚刚出了一堆的事,若是这会儿白吟霜又投了井,王爷肯定会责罚皓祯的,没办法,担心皓祯反弹,又担心白吟霜出什么幺蛾子,雪如只好把她带回了硕王府当个伺候的丫鬟,放在眼皮子底下,总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翩翩得知了消息,不可思议的对皓祥说道:“福晋把那个歌女带回府来了!听说皓祯每天去福晋那里请安,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生怕那歌女受了委屈。额娘还查到那歌女有个襁褓,据说是富贵人家遗失的女儿,也不知是真是假。”
皓祥喝着翩翩特意给他熬的鸡汤,笑道:“管他呢,先前是想抓住皓祯的把柄,没想到他先闹了起来,既然现在白吟霜已经进府了,您就别再管他们的事了。府中阿玛和福晋的眼线众多,万一以为咱们别有企图就不好了。”
养了几天,皓祥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就宣布自己已经痊愈了。二房这边高高兴兴的摆了桌酒菜庆祝着,雪如却是没时间再来找麻烦。
她把白吟霜带回府本是个权宜之计,谁知白吟霜出身市井,却像个千金小姐似的什么也不会做,整日里就知道和皓祯眉来眼去,晚上房里还常常又弹又唱的。幸好把她安排在了荒废已久的院子里,不然周围的人还要不要休息了?
最可恶的是她说白吟霜两句,皓祯就会站出来对她咆哮,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如今为了一个歌女就对自己大呼小叫的,雪如气的心口直疼,对白吟霜是越发厌恶了。其实皓祯对白吟霜也是心有余悸的,那天他正和心爱的梅花仙子甜蜜相依,一转头却看到炕屏上血红狰狞的狐狸头正对他呲牙,当时他就被吓得滚落在地,虽然白吟霜把那炕屏收了起来,可那记忆实在太深刻,只是一时放不下对白吟霜的情谊才会多家维护。
这天岳礼下朝在雪如这里用饭,看到白吟霜的时候仔细端详了一下,笑道:“这丫头倒是和你年轻时长得很像。”
雪如心里一惊,挥手让白吟霜退了出去。之前皓祥闹腾的那些事,她根本没心情观察白吟霜,自然也就没对她产生什么怜惜之情,如今听到王爷的话,只当王爷是看上了这个丫头,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迷惑了皓祯又来迷惑王爷,真当她雪如是吃素的不成!
岳礼只是觉得见到白吟霜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又觉得她样貌与福晋有些相像,这才随口说了一句,雪如还真是误会他了。从此,白吟霜就成了雪如的眼中钉,因着皓祯的缘故,雪如不能随意打发了她,可是私下里让她受点苦,还是轻而易举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一一扔的地雷,么么哒~~~
本来是想让公主折磨一下小白花的,不过大家都不喜欢她嫁过来,那就让福晋来吧,咳,母亲折磨女儿什么的……很不错嘛,对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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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梅花烙(五)
雪如打定主意要好好折磨白吟霜,与秦嬷嬷合计一晚,定下了几个不易被人察觉的方法。
第二天一清早,白吟霜到雪如房里伺候的时候就隐隐觉得不对,果然,没一会儿,雪如就说不爱用脸盆架洗脸,要白吟霜当这个“脸盆架”,秦嬷嬷在一旁“指点”、“调整”脸盆架的高低远近。白吟霜双手捧着脸盆,跪在雪如面前,脸盆一会儿要高举过头,一会儿要平举当胸,一会儿要伸举向前,一会儿又要后退三分。来来去去,白吟霜好不容易将高低远近都调整好了,雪如慢吞吞的伸手碰了一下水。
“水这么热,你想烫死我吗!”手一带,整盆水就翻了白吟霜一头一脸。
“笨货!”秦嬷嬷严厉的喊道:“赶快把地擦干了,再去打盆水来。”白吟霜匆匆忙忙又打了一盆水来。
“太冷了!”水又当头淋下。白吟霜知道自己的悲剧已经开始了。但她仍然存着一份天真的想法,福晋是皓祯的母亲,如今只是太生气、太愤怒了,报复和折磨的行为是难免的。如果自己逆来顺受,说不定可以感动她的心。福晋之前不就是被她感动,才会将她带入王府的吗?
想要和皓祯“天长地久”,这是必须要付的代价啊!这样想着,吟霜就心平气和的承受着各种折磨。洗脸水在“太热了”、“太冷了”、“太少了”、“太多了”……各种理由下,打翻了一盆又一盆。
好不容易,盥洗的工作终于完成了,又轮到侍候早餐。当然,雪如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白吟霜举着托盘,充当桌子。经过前面近一个时辰的折腾,她的手臂已经酸软无力,虽然拼命忍耐,托盘仍然抖得厉害。碗碟彼此碰撞,铿然有声。秦嬷嬷怒声喝斥道:“稳住!不许动!”可白吟霜实在是没力气了,于是,整个托盘被她掀翻了。
之后,就轮到沏茶,捧着刚沏出来的、滚烫的青花细磁茶杯,里面是雪如最爱喝的西湖龙井。茶杯才送到雪如面前,雪如轻轻啜了一口就生气的将杯子摔到托盘里,“蠢货!茶沏得太浓了!”
茶杯翻了,滚烫的热茶泼了吟霜一手,白吟霜慌忙缩手,杯子便打碎了。
“奴婢再去沏!”白吟霜忙着收拾碎片,也顾不得烫伤的手。手忙脚乱再沏好的茶,雪如又嫌太淡了,再度翻了白吟霜一手一身。
然后,白吟霜学着烯香炉,把檀香粉撒入香炉中,小心的用火点燃,待升起烟雾来,才捧到雪如面前,雪如恼怒的一推:“谁让你用檀香?我最讨厌檀香!去换麝香!”
这回,泼到身上的,是带着火星的香灰。吟霜那件纯白绡牡丹的新衣,已经惨不忍睹。又是茶、又是水、又是灰,还有好些个火星燃起的小破洞。
到了晚上,王爷不在的时候,雪如就叫她掌灯。秦嬷嬷拿了两支蜡烛来,要白吟霜一手举着一支蜡烛。雪如坐在卧榻上慢悠悠的看着账本,烛油就一滴一滴的滴在白吟霜手上,烫伤了手,也烫伤了心。不敢喊痛,不敢缩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那么多悲惨的教训,她已经知道,福晋根本不可能被她感动。
看着白吟霜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样子,雪如终于满意了些。她把白吟霜叫到面前,紧紧的盯着她问道:“你是不是想找机会,到皓祯面前去告状呢?”
“奴婢……奴婢不敢!”
“你给我听清楚!”秦嬷嬷在一边接口道:“在这王府里头,虽然王爷和贝勒爷是当家主事的,但是,后院女眷的一切,都是咱们福晋说了算。别说你只是个丫头,就算是翩翩侧福晋在咱们福晋面前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假若福晋生气了,你不会有好日子过,孝顺的贝勒爷也定会痛苦万分。”
“奴婢知道了!”白吟霜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声音倒是唯唯诺诺,让雪如满意得很。
“你知道了,就好好想想清楚!”雪如说着,眼神凌厉,“只要皓祯有一丝一毫的不痛快,我会看着办的!留你在府里,已经是你的造化!你可别不知好歹,去胡乱搬弄是非!”
“奴婢绝不会搬弄是非的!”白吟霜诚挚的说道:“奴婢只一心一意的伺候福晋,有做不好的地方,责打受罚,也是罪有应得,除了惭愧不已,别无二心!”白吟霜深知,自己为了入府签下了卖身契,生死就都掌握在雪如的手里,没有一丝反抗的权利了,如今之际,只能忍受这一切。只是,在忍受的同时,她心里也不知不觉的生出了一丝怨恨来。
雪如冷哼了一声:“去梳洗一下,弄弄干净,待会儿皓祯过来,别让他看到你这副鬼样子,还当我欺负了你!”
“是!”白吟霜赶快行礼退下,匆匆忙忙的去梳洗了。
就这样,白吟霜只有在皓祯给雪如请安的时候,才能清闲一会儿,一旦皓祯不在,雪如和秦嬷嬷就会换着花样的折磨她,令她痛苦不堪。但她没有抵抗福晋的筹码,只得独自咽下了苦楚,在见到皓祯时,摆出一脸的笑,一脸的若无其事。
皓祥发现白吟霜有黑化的趋势,便叮嘱翩翩没事就在房里呆着,离白吟霜远一点。自己加快动作,与多隆合伙在京城的繁华地段盘下了一个商铺,选了个忠心机灵的奴才当掌柜,代他们出面处理事务。
多隆看到他这么积极的筹划,也不再叫他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反倒经常带他参加一些世家子的聚会。皓祥仗着曾经穿太后的记忆,应付这些人自是得体的很,虽说男人与女人的应酬不一样,但礼多人不怪,大同小异罢了。
皓祥能感觉到多隆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他有些奇怪,这多隆莫不是在考验他?可他一个纨绔贝子,考验他有什么用?虽然好奇,但没有感觉到恶意,皓祥便没有跟踪多隆去查看什么。
这天,多隆约皓祥到酒楼吃饭,说话总是绕着圈子,多是关于他对未来的看法、对国家的看法、对皇上的看法等等,皓祥注意到多隆几次隐晦的看过墙上的画,挑了下眉,难不成像电视中演的一样,墙上有洞?
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边回答多隆的话,一边饮酒吃菜,暗中放开了神识,也没管那幅画,直接穿透墙面去看隔壁的情形。隔壁靠墙的椅子上,坐着一位锦衣华服的男人,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看上去尊贵不凡。他随意的靠在桌子上,半阖着眼睛,手中把玩着一对保健球,那球上的图案竟是盘龙!
一直用神识留意着隔壁的情况,在他说出某些观点时,能看到那个男人满意的点头或是轻轻摇头,直到一位老仆给男人换茶时叫了句“五爷”,皓祥才猜到,这位大概就是和亲王弘昼了。虽不知这二人玩的是什么把戏,但应该对他分家有很大的帮助。皓祥一直神色自若的和多隆聊着天,回答问题的时候掌握着分寸,做出一副聪明有余、阅历不足的样子来。
和多隆聊了一下午,觉得没什么说的了,和亲王才派那位老仆过来请他们一聚。
到了隔壁的房间,和亲王已经坐到靠窗的主位上,多隆拉着他上前两步打了个千下去,“奴才萨图多隆给和亲王请安!”
皓祥见此只好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连忙跟着打千道:“奴才富察皓祥给和亲王请安!”
和亲王微笑着点点头,命他们起身。看向皓祥,慢悠悠的说道:“我听多隆说你小子想要分家?”看得出和亲王与多隆很熟稔,多隆在他面前一点也没有拘谨的神色。
皓祥行了一礼,正色道:“回和亲王,奴才的长兄得封驸马,公主不日就将入府,奴才与额娘粗鄙之人,恐礼数不周,惊扰了公主,故想要分府另过……”
“哼!”还不待他说完,和亲王便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端起桌上的茶盏喝起茶来。
多隆冲他使了个颜色,斥道:“和亲王面前也敢说假话!还不将你的苦楚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和亲王宽厚仁慈定会给你做主的!”
和亲王轻笑一声,“去!你这猴崽子,有你什么事?要照你这么说,本王若不给他做主,还不仁慈了?”
多隆笑嘻嘻的拍了几句马屁。皓祥又行了一礼,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隐忍表情,说道:“不敢隐瞒和亲王,奴才与额娘在府中被欺辱多年,近日越发变本加厉,甚至无理可讲,奴才这才生出分府另过的想法。”
和亲王点点头,一手拿着折扇在另一手掌上轻轻的敲着,开口道:“将你会些什么与本王说道说道,你和多隆那个铺子做得不错,也好好说说。”说罢示意身边小厮给多隆和皓祥二人看座。皓祥看了眼多隆,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