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y地给系上安全带。将头盔塞过去,忍俊不禁看着他少见的怔愣表情:“和我比赛,你他妈就得这样,不然梁少出了事我可负不起责。”
抿了抿唇,梁未坤没有言语。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劝他系安全带,戴头盔,只是唯独这次说不出拒绝。
六
一大早我就收拾了为数不多的东西,开车向小檬所在的医院赶去。
虽然早知道再标新立异的医院也不可能为了缓解压抑紧张的气氛而放小苹果,但是总该想些法子微调一下吧,不然病人或者家属原本就已担忧焦急的心情因为这环境反而更难受。之前稍微放松的心情骤然随着踏进的脚步而沉重。
即使现在是早上,医院却并不会有宁静的清晨,很多病人和家属已经走进了这个庞大的可以轻易控制他们喜怒哀乐并可以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运作的器。我朝位于前台旁边的电梯走去,然而大门外面突然响起悠长刺耳的救护车声音,接着一队护士和一位医生推着鲜血淋漓的病人匆匆忙忙从我面前经过,躲闪不及,撞上了尾随病人后面的医生。
我迅速拉住他以防摔倒,歉意道:“抱歉。”下一秒便忍不住暗暗仔细感受了下里对方温润细腻的指尖。毫无疑问,那是一双很美的,骨节分明,指纤长,白皙的肌肤仿佛披着一层盈盈的光,透着一g冷感。我甚至可以想象出当这双拿着术刀时,会是如何的优雅,敏捷,灵动。
医生抬起头,露出一张清俊的脸。他看着我晃了晃神,眼里稍带责备,却没说什么。chou出便追进术室去了,身着白大褂的背影是说不出的气质,随后术室外的显示屏增加了一行:术室6术,主刀医生:颜律。
对视了两秒,不过只要两秒我就能肯定:那位医生是同类。我能感受到同类之间最直接,最清晰的气息。不禁意味深长地想:真他m的符合我口味!
推开5012病房房门,看见萌萌正趴在床边熟睡着,那姿势我看到都觉得脖子痛。上前尽量轻地横抱起她,放到沙发上,盖上毯子。期间她并没有醒的迹象,想是太累了。这才坐到床边,仔细打量小檬。脸se比起以往更显苍白,带着淡淡的青se,闭着的眼睛眼动不止,眉间微蹙,应该是感到难受,或是梦到害怕的东西,各种仪器管子连着她小小的身子,令人揪心。
我轻抚她脸颊,为不能让她健康成长自责不已,想到梁未坤那边又是一阵无奈与烦躁。
“爸……爸”是纤细脆弱如刚出生小猫的声音。
“爸爸在。”看着那张满是惊喜的小脸,不禁放柔了声音:“爸爸永远都在。”
小檬醒了两个小时就又开始犯困了,然而她y是不断用力瞪大眼睛,微笑的看着我。顿时是心疼,亲了亲她的小:“睡吧,小公主。醒来还会看见爸爸的。”似乎终于安心,她很快睡去,一脸满足。
在外面找了找,没看到有吸烟区,只好乘电梯下去,去外面解决烟瘾。踏出电梯,无意发现之前的术室6术字样熄灭,恰好颜律推门而出。我现在却是没什么心情搭讪,放在以往,怎么也上前要个号m,有需要就打电话,对方愿意就一起出去,这也是很多同道人的生活方式。当然,安全措施很重要。
我挪回视线,难得面对喜欢的类型心如止水。然而,意外的是医生追上来:“你等等。”
“我想我之前道过歉了。”
“不是这个。我想问你,你是不是gay?”话到后半句,声量陡然压低,表情看似镇定,细察却有丝局促。
想不到他会这么直接,忍不住玩味打量,开始试探:“是。你问这个g什么?”
“能不能给我你的号m?”
城市另一边。
梁未坤在薛千走后并不想在环外房子多待,加上他爸梁劲升j次番的c促和威胁下,搬回了离市心不远的别墅,梁家老宅。回到家的时候,跟着的两个保镖自行守在屋外,梁劲升并不在,在反而不正常,毕竟从小到大也不见他多有时间回来,小时候的他甚至有一段时间以为家里一直照顾他的管家和负责做饭的张婶才是父亲母亲。
他自成年后就搬出去自己住了,很少回老宅,也许是因为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东西,反而总会勾起不愉快的感觉,那种经年冷冷清清,与世隔绝的孤独是能侵入骨髓的难受。尽管如此,他还是对高兴地拥上来嘘寒问暖的管家和张婶扯了扯嘴角,然后回了自己房间。
喝着酒稍显冷清,随意打开了电视,屏幕上却出现了梁劲升的脸,是一段采访。
记者:“梁省长,您对前天那则引起市民高度关注的晋同x恋联名请求政府正视他们权利的新闻有什么看法?”
梁劲升面露一丝鄙夷,正se回道:“政府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不正常的人,市民也不用过于在乎这种新闻报道。”
自从梁劲升成为省长以来,其所辖地区为了响应他的理念,关闭了无数明里暗里的同x恋酒吧和相关组织,使本已不容易的同x恋群t过得更加举步维艰。
梁未坤垂眸,关了电视。
微醺过后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居然梦见了那晚与薛千赛车的场景,只不过略微不同的是,梦里的他拒绝了安全带,拒绝了头盔。薛千没有表露出不快,只是不言不语地把自己的安全带和头盔也取下。他们就这样只身上阵,是不相上下的疯狂。被对方激起胜负yu的两个人不要命般你追我赶,赛车的嘶鸣比以往更加尖利,紧张。
在最后一个弯道,薛千紧贴内侧,梁未坤紧随在旁,他凝了凝神,目光如炬,凭着经验将方向盘向赛道内侧打去,预备撞开薛千的车,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赢。他的车贴得更近,却就在要撞上的一秒内,突然慌忙地的向反方向转开,极速的塞车失控的向赛道外冲去……
他惊醒,身上有细细密密的汗水,他怕了,从来不畏惧的他居然怕了。暴躁恐惧的在房里走来走去,怎么也无法冷静,他慌不择路般穿出房间,穿出家门,进入车库,驾车冲出。
可是无论如何,他知道有什么已经不一样了。
梁劲升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少爷在哪,在听到管家一脸担忧自责地说梁未坤昨天凌晨四点一身s淋淋回来,半夜高烧的事后脸sey沉的吓人,陡然转身询问安排给梁未坤的两个保镖:“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歉疚地垂下头,弓着腰,其一人回答:“梁少昨日下午驾车去了蓝海,不顾我们二人阻止,在海里……在海里游到凌晨。”
“要你们有什么用!!!”梁劲升怒声训斥,x口起伏不定,这种独子可能下一刻就没了的感觉令他有些窒息。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