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韬屹打开那袋子一看,只见里边有三张固玄飞霙符,是增阶固玄符,一本书籍,一堆深阶固玄丹。那袋子叫固法叠空袋,是微阶固法器,只有储物空间的功能。只有固法器以上的法宝,才有储物空间。他把那袋子里的物品全部取出并放入固法靛雷瓶中,然后再把那袋子也放入固法靛雷瓶中。他清点丹药,发现那丹药叫冷翠海沁丹,共有八万五千枚。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他日夜思念闵鸾翩,却不知她是否还在人世,不是能否再与她相见,他因此郁郁寡欢,日渐消瘦。他恨自己本领低微,没有能力保护她,以至她生死未卜。他相信她还活着,如果她真的不幸逝世,他也不想一个人生活在世上,只愿与她一同赴死。如果她还活着,他就想方设法都要找到她。他不想一个人孤独终老,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
他想念他的故乡,想念他逝世的父母,想念他的师父崔翥翱。他喜欢诗文,喜欢李白与杜甫所作的诗。他望向远处,内心的苦楚油然而生,他知道自己再难回到大唐了。其实他从迷宫出来,来到绛虚世界后,就再已不能回大唐了。即便他修炼到宙仙境第九层,也是枉然。
他腾云飞翔,在一座深山中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安心修炼,以便能早日修炼到固玄境第一层。他从固法靛雷瓶中取出一本书籍,并翻看此书,他看到书中记载了噩煞暗魔所使用的一门拳法和噩煞暗魔用来对付自己的阵法。他并不打算修炼那门拳法,就把记录那门拳法的文字略过不看,主要看记录那阵法的文字。
那阵法叫做摧坚趋风阵,此阵法发挥到最大的威力,可以诛杀修炼到固法境第十二层的修士。噩煞暗魔修为不足,没有收集到布置此阵法的全部材料,只布下此阵法的二十分之一,但也有比较大的威力,如果庞韬屹不是用秘法祭出固法靛雷瓶破阵,早已死在那阵法中。只有当修士修炼到固法境第十一层,并收集那布阵的全部材料,才能发挥那阵法的全部威力。
庞韬屹修炼到固泉境第十二层,他身体的力量为固泉力。他经过四个月的辛苦修炼,终于把身体的固泉力全部转换为固玄力,修炼到固玄境第一层,他的寿命增加到一千二百年,力量大增,并能在黑暗中视物,同时把飑风凛寒掌和雳雷碎尘掌修炼到第三层。
修士修炼到固玄境第一层,才算真正走了修行之路。固泉境与固玄境相差悬殊,固玄境修士比固泉境修士要强大的多,一个普通的修炼到固玄境第一层的修士可以轻松对付一百多个修炼到固泉境第十二层的修士。固泉境修士最多只有三百年寿命,而固玄境修士的寿命都在一千年以上,最高寿命可以超过一万年。
翌日,庞韬屹离开修炼之地,飞出那座深山。如今他修为提高,飞行速度提升,一个时辰便飞出两千多里。他从空中降落到地上,只见不远处有一个青年男子被一群人围攻。那青年男子身上有多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一个外表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道:“施翀达,你死到临头了,还是束手就擒,我留你全尸,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不然的话,我把你受尽皮肉之苦。”施翀达笑道:“施某宁死也不会向你这个狗贼低头求饶,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衣冠禽兽,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们日后都会不得好死,让你们的恶行付出代价。”那中年男子冷笑道:“施翀达,你还在这里逞口舌之利,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想杀谁就杀谁,还由不得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大伙一起上,把这人擒住,让他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
庞韬屹听到那中年男子所说的话早已怒不可遏,飞向了施翀达身旁,对施翀达说道:“公子,请你把那些狗贼所做下的恶行告之在下。那些狗贼好大的口气,真以为没人可以奈何他们,凭我一人就可以对付他们那些狗贼。”那中年男子火冒三丈,道:“小畜生,凭你也想管本大爷的事,真是不自量力,自取灭亡,我先把你这小畜生和施翀达生擒,然后再慢慢折磨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庞韬屹使出雳雷碎尘掌,化成一道雷电墙,保护自己与施翀达,然后说道:“我现在没空和你这狗贼说话。施公子,你就说说那些狗贼做下的恶行。”施翀达满眼泪水,对庞韬屹甚是感激。然后再对庞韬屹说那些人杀了他的父母和三个兄长等五十多口人命,又杀了一万多无辜的人,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因施翀达修炼到了固泉境第十二层,又依靠几件法宝才能与追杀他的那一群人交战,但寡不敌众,已然受伤。如若庞韬屹晚来片刻,施翀达就会丧命。那一群人合力攻向那雷电墙,一直到施翀达说完话之后仍未攻破雷电墙。
那中年男子见一道雷电墙都难以攻破,自己万万不是庞韬屹的对手,心中便萌生退意,竟不管他的属下,直接飞行逃命,另外的人见他都已逃命,便作鸟兽散。庞韬屹怎么让那一群人逃走。他使出飑风凛寒掌,顿时狂风大作,冰雪飘飞,把那一群人全部冰封,使之动弹不得,然后再固法靛雷瓶发出几百多道雷电,把那一群人全部诛杀。
施翀达向庞韬屹跪下,道:“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可否告之在下。恩公救我性命,又帮我报了血海深仇,大恩不敢言谢。恩公请受在下一拜,恩公的大恩大德,在下永生铭记,日后定当誓死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庞韬屹连忙跪下还礼,并站起身,伸出双手把施翀达扶起,道:“在下姓庞名韬屹。施兄,你言重了。我只是见那一伙人行事太过残忍狠毒,这才出手把此等恶人除去。施兄万万不可称呼我为‘恩公’,我实在愧不敢当,反而显得生分,你我平辈相称就行。”施翀达见庞韬屹如此说,便说道:“庞兄,你真是义薄云天,施某能与你相识真是天大的福气。在下本与一个我心爱的女子约定两日后便娶她为妻,如若不是庞兄救我性命,我早已性命不保,更不能与她定自首之约,使我抱憾终身。我现在就想去与她成亲,恳请庞兄来观礼,不知庞兄意下如何?”庞韬屹想道:“没想到他竟是重情重义之人,他能与她意中人结为连理,真是人间美事。可惜我却仍孤身一人,不知何时才能像他一样与意中人结成眷属。鸾翩,我相信你还活着,你什么时候才能与我相见。鸾翩,我真的很想你。”庞韬屹想到闵鸾翩,不禁流泪,道:“恭喜你!我定会去观礼。”施翀达道:“太好了。我们走。”
庞、施两人直接向前飞去。施翀达的意中人叫苏娳婷。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此时苏娳婷正在等待施翀达的到来,她日夜期盼,只盼她的爱郞能准时到达她家,与她成亲。苏娳婷容貌秀丽,头上梳的是垂鬟分肖髻,身穿一件交领襦裙。苏娳婷望向窗外,自言自语道:“施郞,我一直在等你,你一定不要失约。”
过了五个时辰,施翀达和庞韬屹到了苏娳婷的家中,当晚戌时,施翀达不便去找苏娳婷,只是让人告之苏娳婷他定会守约与她成亲,然后便告辞了。苏娳婷得知她爱郞托人带给她的话之后,芳心甚喜。苏娳婷道:“我知施郞并非负心薄幸之人,也不枉我对他的一片深情。”
两日后,施翀达和苏娳婷有情人终成眷属,庞韬屹参加那两人的婚礼后便向他们辞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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